第十一章 天使
“随便你和他说什么，我已经决定三天后处决他。”
当欧洋还要继续讲下去的时候，却想起来了韩零已经被决定的命运。哪怕他眼神还是浓浓的懵懂和与之矛盾的求知欲。
欧洋也有些没心情了。
告别韩零走出来的时候，看着他还浑然不知的目光中，望着自己的手臂满是愧疚，欧洋就更有一种负疚感。
结果刚刚关门往上走的时候就看到观音抱肩靠在墙壁拐角。
而那个自己替班的同事有些怯懦的蹲在地上爆头看着欧洋。
“是我要替他的，不关他事。”
欧洋当先解释一句，扶起同事起身。同事虽然起来了，却不敢动。只是看着观音。
观音平静开口：“我罚他不是因为他被你替班，而是因为他没有重视自己的职务。我们收押得不是普通人，都是异能者。谨小慎微都会出现意外，何况还玩忽职守。”
欧洋深呼吸，示意同事离开。同事还是不肯走，只是看着观音。
“我让你走你就走！”
欧洋少有的愤怒看着同事，同事见观音似乎没说什么，松口气赶忙跑回自己的岗位，再也不离开一步，相信以后都不敢了。
此刻这里再没第三个人而且位置很僻静。
欧洋摇头看向观音：“我实在不懂，在现世里不擅交际的你，只因为有了强大的异能，可以让人这么信服。”
“是畏惧。”
观音看着欧洋：“因为异能者的世界规则和俗世不再一样。这里只信奉强大的实力。我不需要他们信服，只需要畏惧就好。”
欧洋沉默，半响点头：“我无话可说。”
皱眉看着观音：“可是不谈他其他的身份，他也只是一个刚过18岁生日的无辜孩子……”
“为什么不谈其他身份？”
观音打断欧洋：“处决他就是因为他的其他身份。如果他只是一个普通的18岁无辜少年，我看都不会看一眼。”
目光投向他的手臂：“还有你别忘了你的手臂……”
“你不要总提这个！！”
欧洋抱怨叫着打断：“我是异能者，不是普通人，就算手臂接不回去了也无所谓！”
观音看着欧洋，就看着，半响点头：“好。记住你的话，你是异能者的一员，你不是普通人。你可以不理解处决他的决定但是你要接受。因为我们的三观早就应该因为世界的变化而改变。”
欧洋攥着拳头，哪怕是独臂，低头不语。
观音转身离开，只是话语传过来：“我以为改变三观你会比我更快，现在看来比我想得得还慢。”
目送观音离开，欧洋呼出一口气，靠在墙壁站着。
重新走回去却没打扰刚刚的同事更没让韩零看到，只是静静站着玻璃窗前看着里面的人。
韩零稚嫩的脸庞，清澈的眼神，淡然的气质。甚至有点点忧郁。
“随便你和他说什么，我已经决定三天后处决他。”
一整晚欧洋都睡不着，反复想着观音说过的话和果决的态度。而且随后的两天欧洋都没再去见韩零。只是远远的去观望。
每次看到韩零18岁单纯的眼神，欧洋内心天人交战。
最终他转身走了。
他不服气，他不觉得观音说的是错的，但他有他自己的坚持和信念。即便异能者出现，甚至越来越频繁。眼看可能就要压不住的此刻，可他依然坚信强者为尊的三观不是进步是倒退。
他们惧怕韩零的力量所以要处决他，怕他像他姑姑一样最终觉醒然后弑杀。可是他觉得韩零在觉醒力量前甚至之后，都是个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欲。
当第三天早上五点，睡不着的欧洋醒了。睁开眼看着天花板，许久之后掀开被子下床。他做了一个决定，在还没有到大家上班然后执行处决韩零任务之前，他想最后试一次。
“欧洋？”
“我想带他离开。”
“又来？！”
之前看门的同事在值班，但不会困。这是他的异能，只不过有点鸡肋不能做为战斗来用，用来值班更合适。
看到欧洋不但过来还说要带走这个“犯人”，如今上面已经下命令了，他也知道这个“犯人”是要处决的。这样的命令以往虽然不多但也不是没有过。
虽然不懂为什么但他也不想多事。
结果欧洋在还有几个小时就要执行处决任务的此刻要带他走？
“你别难为我了。”
同事无奈：“那天让leader看到我都差点吓尿了~”
“你放心。”
欧洋打断：“不是朝上，是向下。”
同事愣住，随即惊讶看着欧洋：“你……你意思是……”
欧洋点头：“我要带他下去。”
同事犹豫着，欧洋示意：“向下不可能逃走。如果你怕连累你，没关系就当我偷偷带走的。过后也是追究我的责任。”
同事停顿一下，叹口气：“其实你有必要……”
“有必要。”
欧洋打断：“但没人能懂，尤其观音。”
同事叹息：“都知道我的异能是透视和锁定，现在你这样……唔。”
欧洋抬手给了他脖颈一下，然后他就昏倒了。
欧洋随即从他身上找钥匙，找半天没找到，昏迷的同事侧身让了一下露出抽屉。欧洋把抽屉拉开找到钥匙，拍拍他肩膀。
同事又在昏迷中趴好，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恩~”
韩零不知道外面的一切，隔音的。但是此刻门打开他还是醒了。
其实他盼着第二天欧洋还是能来，自己问一下到底怎么处理自己。总不能一直就在这里呆着。他反正怎么都想不到居然要把他处决掉？！结果欧洋之后两天都没来。
却在今天凌晨自己还睡着的时候，打开了收监室的门。
“你怎么……”韩零揉揉眼睛不解。
“跟我来，我带你去个地方。”欧洋平静开口。
没等韩零询问，转身就走。
韩零张张口，看着开着的门，又看着他走出去的身影。最终无奈跟上去。
“嗡嗡嗡~”
一个老式的升降梯，似乎悬空一般，看着外面一片漆黑都眼晕。
韩零手把着栏杆看着周围，除了感觉是向下以外，其他的完全不知。但是没有任何征兆的。当有一丝丝光线的时候韩零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大腿，虽然小腿是淹没在水里。
大腿有多大才能让韩零惊愕得张大嘴甚至有点害怕到叫不出声。
是足以让你触发巨物恐惧症的程度。
如果说人是一只老鼠，这个大腿的比例就是一条大象腿。
甚至你都感觉自己的眼睛都不足以看清全貌，哪怕面前没有任何障碍物。
“好……大的雕像~”
韩零稳定心神，轻声开口缓解自己的恐惧。
“不是雕像。”
从带韩零出来到现在一句话没说的欧洋，突然开口。
“不是？”韩零愣住。
电梯下降速度其实不慢，但因为是从上往下，所以先看到大腿，然后是上身，最后才是头的过程。
这样的过程因为太过巨大，而持续很久。
韩零看着巨物马上就要呈现全貌，还是忍不住：“这到底是什么？”
欧洋看着韩零，就这么看着。
韩零问出来了，却也脑海想象出很多答案，甚至突破他的想象空间。可他没想到最终的答案自己可以理解但绝不相信。
尤其当看到这个“巨物”脸的时候。
“这是天使。”
欧洋如是回答，韩零惊恐看着那“巨物”的脸。
獠牙，头角，通红的眼睛。
那明明是……恶魔。
当欧洋还要继续讲下去的时候，却想起来了韩零已经被决定的命运。哪怕他眼神还是浓浓的懵懂和与之矛盾的求知欲。
欧洋也有些没心情了。
告别韩零走出来的时候，看着他还浑然不知的目光中，望着自己的手臂满是愧疚，欧洋就更有一种负疚感。
结果刚刚关门往上走的时候就看到观音抱肩靠在墙壁拐角。
而那个自己替班的同事有些怯懦的蹲在地上爆头看着欧洋。
“是我要替他的，不关他事。”
欧洋当先解释一句，扶起同事起身。同事虽然起来了，却不敢动。只是看着观音。
观音平静开口：“我罚他不是因为他被你替班，而是因为他没有重视自己的职务。我们收押得不是普通人，都是异能者。谨小慎微都会出现意外，何况还玩忽职守。”
欧洋深呼吸，示意同事离开。同事还是不肯走，只是看着观音。
“我让你走你就走！”
欧洋少有的愤怒看着同事，同事见观音似乎没说什么，松口气赶忙跑回自己的岗位，再也不离开一步，相信以后都不敢了。
此刻这里再没第三个人而且位置很僻静。
欧洋摇头看向观音：“我实在不懂，在现世里不擅交际的你，只因为有了强大的异能，可以让人这么信服。”
“是畏惧。”
观音看着欧洋：“因为异能者的世界规则和俗世不再一样。这里只信奉强大的实力。我不需要他们信服，只需要畏惧就好。”
欧洋沉默，半响点头：“我无话可说。”
皱眉看着观音：“可是不谈他其他的身份，他也只是一个刚过18岁生日的无辜孩子……”
“为什么不谈其他身份？”
观音打断欧洋：“处决他就是因为他的其他身份。如果他只是一个普通的18岁无辜少年，我看都不会看一眼。”
目光投向他的手臂：“还有你别忘了你的手臂……”
“你不要总提这个！！”
欧洋抱怨叫着打断：“我是异能者，不是普通人，就算手臂接不回去了也无所谓！”
观音看着欧洋，就看着，半响点头：“好。记住你的话，你是异能者的一员，你不是普通人。你可以不理解处决他的决定但是你要接受。因为我们的三观早就应该因为世界的变化而改变。”
欧洋攥着拳头，哪怕是独臂，低头不语。
观音转身离开，只是话语传过来：“我以为改变三观你会比我更快，现在看来比我想得得还慢。”
目送观音离开，欧洋呼出一口气，靠在墙壁站着。
重新走回去却没打扰刚刚的同事更没让韩零看到，只是静静站着玻璃窗前看着里面的人。
韩零稚嫩的脸庞，清澈的眼神，淡然的气质。甚至有点点忧郁。
“随便你和他说什么，我已经决定三天后处决他。”
一整晚欧洋都睡不着，反复想着观音说过的话和果决的态度。而且随后的两天欧洋都没再去见韩零。只是远远的去观望。
每次看到韩零18岁单纯的眼神，欧洋内心天人交战。
最终他转身走了。
他不服气，他不觉得观音说的是错的，但他有他自己的坚持和信念。即便异能者出现，甚至越来越频繁。眼看可能就要压不住的此刻，可他依然坚信强者为尊的三观不是进步是倒退。
他们惧怕韩零的力量所以要处决他，怕他像他姑姑一样最终觉醒然后弑杀。可是他觉得韩零在觉醒力量前甚至之后，都是个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欲。
当第三天早上五点，睡不着的欧洋醒了。睁开眼看着天花板，许久之后掀开被子下床。他做了一个决定，在还没有到大家上班然后执行处决韩零任务之前，他想最后试一次。
“欧洋？”
“我想带他离开。”
“又来？！”
之前看门的同事在值班，但不会困。这是他的异能，只不过有点鸡肋不能做为战斗来用，用来值班更合适。
看到欧洋不但过来还说要带走这个“犯人”，如今上面已经下命令了，他也知道这个“犯人”是要处决的。这样的命令以往虽然不多但也不是没有过。
虽然不懂为什么但他也不想多事。
结果欧洋在还有几个小时就要执行处决任务的此刻要带他走？
“你别难为我了。”
同事无奈：“那天让leader看到我都差点吓尿了~”
“你放心。”
欧洋打断：“不是朝上，是向下。”
同事愣住，随即惊讶看着欧洋：“你……你意思是……”
欧洋点头：“我要带他下去。”
同事犹豫着，欧洋示意：“向下不可能逃走。如果你怕连累你，没关系就当我偷偷带走的。过后也是追究我的责任。”
同事停顿一下，叹口气：“其实你有必要……”
“有必要。”
欧洋打断：“但没人能懂，尤其观音。”
同事叹息：“都知道我的异能是透视和锁定，现在你这样……唔。”
欧洋抬手给了他脖颈一下，然后他就昏倒了。
欧洋随即从他身上找钥匙，找半天没找到，昏迷的同事侧身让了一下露出抽屉。欧洋把抽屉拉开找到钥匙，拍拍他肩膀。
同事又在昏迷中趴好，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恩~”
韩零不知道外面的一切，隔音的。但是此刻门打开他还是醒了。
其实他盼着第二天欧洋还是能来，自己问一下到底怎么处理自己。总不能一直就在这里呆着。他反正怎么都想不到居然要把他处决掉？！结果欧洋之后两天都没来。
却在今天凌晨自己还睡着的时候，打开了收监室的门。
“你怎么……”韩零揉揉眼睛不解。
“跟我来，我带你去个地方。”欧洋平静开口。
没等韩零询问，转身就走。
韩零张张口，看着开着的门，又看着他走出去的身影。最终无奈跟上去。
“嗡嗡嗡~”
一个老式的升降梯，似乎悬空一般，看着外面一片漆黑都眼晕。
韩零手把着栏杆看着周围，除了感觉是向下以外，其他的完全不知。但是没有任何征兆的。当有一丝丝光线的时候韩零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大腿，虽然小腿是淹没在水里。
大腿有多大才能让韩零惊愕得张大嘴甚至有点害怕到叫不出声。
是足以让你触发巨物恐惧症的程度。
如果说人是一只老鼠，这个大腿的比例就是一条大象腿。
甚至你都感觉自己的眼睛都不足以看清全貌，哪怕面前没有任何障碍物。
“好……大的雕像~”
韩零稳定心神，轻声开口缓解自己的恐惧。
“不是雕像。”
从带韩零出来到现在一句话没说的欧洋，突然开口。
“不是？”韩零愣住。
电梯下降速度其实不慢，但因为是从上往下，所以先看到大腿，然后是上身，最后才是头的过程。
这样的过程因为太过巨大，而持续很久。
韩零看着巨物马上就要呈现全貌，还是忍不住：“这到底是什么？”
欧洋看着韩零，就这么看着。
韩零问出来了，却也脑海想象出很多答案，甚至突破他的想象空间。可他没想到最终的答案自己可以理解但绝不相信。
尤其当看到这个“巨物”脸的时候。
“这是天使。”
欧洋如是回答，韩零惊恐看着那“巨物”的脸。
獠牙，头角，通红的眼睛。
那明明是……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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