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加入钢琴社
次日早上，夏小江正趴在桌子上背书，一只手伸到了她面前。她疑惑地抬起头，看到杨依脸红地看着自己，手里递来一袋热牛奶。
“早上好，小江同学！”杨依说。
“早上好，依依。”夏小江歪着头笑了笑，露出了自己的小虎牙。杨依扎着两个小辫子，笑起来脸上会露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
“给你带了一包热牛奶。”杨依把包放在桌上。
夏小江没想到杨依还特地给她带了热牛奶，一时手足无措：“谢谢依依！”
“小江周末有安排吗？你也是刚转学回来，我带你去逛逛离屿吧。”杨依说。
“真的吗？可以吗？！”夏小江更惊讶了。
“嗯嗯。”杨依红着脸说。
枯燥无味的早自习结束后，夏小江和杨依一起去吃早餐。葱油饼焦黄酥脆，就着一碗咸汤，就是一顿便宜又好吃的早餐。国外的中餐厅不少，但是怎么也不及国内的地道。
“之前张老师还跟我提过你的名字，让我在学习上多多请教你。但是我也不好意思打扰你……”夏小江嚼着葱油饼说，“我基础特别差劲，问苏堇他都懒得理我。”
“噗……那你以后来问我嘛！如果我会的话我肯定跟你讲。至于那个……你别跟他计较，别理他就行了。”杨依说。
“为什么你们都不让我理他啊？这是有什么说法吗？”夏小江眨着眼睛问。
“是这样，因为不管是谁跟他说话，他都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态度，让我们别烦他，久而久之大家就都不理他了。除了黎兮之外，谁跟他说话他都不理会，就只知道趴在书堆里，也不知道在干什么。”杨依说。
“呃，他跟我也说过类似的话。不过，或许是他想努力考清北？”夏小江眯了眯眼睛，每次看到苏堇他都在刷题，看上去倒是个上进的好学生。“他成绩好吗？”
“全班前五吧。”杨依回答道。
“……那考清北好像有点勉强。”夏小江抿了抿嘴，她之前也查过他们学校的升学率，对此还算有个较为清楚的认知：“那依依你呢？”
“我？……上次月考考了全班第三。”
夏小江瞬间哽住了。这就是她们的差距吗？夏小江抓住杨依的手蹭了蹭：“呜呜，依依，菜菜，教教。”
—
沿着社团活动中心长长的走廊走到尽头，终于找到了钢琴社社团活动教室的门。夏小江敲了敲门，没过多久，一个瘦瘦高高的女同学给她开了门。
“你好？请问你找谁？”刘佳怡问面前的这个陌生的同学。
“你好，请问这里是钢琴社的社团活动室吗？我看到宣传栏的招新海报，所以想递交一份入社团申请书。”夏小江把入社团申请表交给刘佳怡。
“嘛，我们一般都是新生开学时才招收新社员，现在还不到时间啦。宣传栏的那张海报是去年贴的，没有换下来而已。”刘佳怡笑了笑。
“啊……可是你们不是缺人吗？”夏小江困惑地问。
“缺人是缺人，不过嘛……”刘佳怡看了看手里的申请表，视线扫到一行小字，眼神突然变了。她拉住了准备离开的夏小江，语气十分热切：“等一下！同学，我先找社长商量一下，麻烦你能等我一会儿吗？”
“好！那拜托你啦！”夏小江眨着眼睛，在门外等候。
—
社长沈嘉手撑着桌子，痞笑着看向她：“破格招收？为什么。”
“可是她是钢琴十级欸。”
“业余十级。咱们社团又不缺专业的。”他看了看刘佳怡递给他的那份申请书：“1216班……”
“哦，是和苏堇同班。”沈嘉碰了碰身后那个人的肩膀，侧过身去把报名表递给他，“喂，学弟。是你们班的同学，叫夏小江。要不你看一下？”
“……随便。”苏堇回答道。他的手指在琴键上跳跃，音符便从黑白键上跳跃出来，构成一小段乐曲。
“喂喂喂，至今还没有真心实意地想进社团吗？你这样我怎么放心把社团交给你啊？”沈嘉摊着手问。
“我可没说过要当社长。”苏堇回答了一声。沈嘉眯了眯眼，站起身把报名表递给刘佳怡：“那好吧，招新工作就全权交给你了，副社长～”
刘佳怡欣然一笑。
—
“多亏了依依。我把申请表交上去之后，果然直接通过了。”夏小江笑嘻嘻地回答。
“因为安铃经常跟我说他们社团人太少，副社长说下一年还达不到人数的话社团就要解散了。”杨依笑着说，“在小江朋友圈看到你弹钢琴的照片，所以想推荐你去试试。”
“安铃？我们班的同学吗，好像没听过这个名字。”夏小江歪着头问。
“1210班的一个女生，也是我初中同学。下次你再去音乐教室，应该就能看到她了。”杨依说。
“走，收拾收拾回家吧，天都黑了。”夏小江整理一下自己的书本和作业。
—
周六是个阴天。不过不下雨夏小江都感恩戴德了，也不指望天会放晴。天气预报显示一天都没有雨，不过她不相信离屿的天气，于是在包里塞了一把折叠伞。
她和杨依约在步行街会面，她到那儿的时候，杨依正在路口等她。杨依穿着一件淡绿色的百褶裙，头上戴着贝蕾帽，腰间挎着一个小皮包，看上去像一个洋娃娃。夏小江对着她招手，看到马路没人之后，她小跑穿过马路，张开双臂给了杨依一个拥抱。
“依依，你怎么来这么早？”
杨依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也是刚到。”
没办法，她看着杨依就觉得很喜欢，想抱在怀里不撒手。她实在是太可爱了，又小又软，笑起来就像是一只小白兔。
夏小江握着她的手，“我们去火锅吧，边吃边聊。”
夏小江带着杨依来到黎兮推荐的那家火锅店，杨依倒是十分惊讶：“你来离屿市没多久吧，小江。怎么找到这家店的？”
“我昨天去问了黎兮，让他给我推荐了几家好吃的店。”
“小江和黎兮关系很好吗？好像没认识几天的样子。”
夏小江摇摇头拉着杨依的手走进店里：“没有哦，我跟黎兮很久之前就认识啦，算是好朋友了。”
“很久是多久呀？”杨依问。
“是我初中的时候，当时他去了美国参加什么活动，那个时候认识的。不过好多年没联系了，我也是来到离屿之后才又见到他。”服务员带着两人去了包间里，落座后夏小江把平板递给杨依让她先点菜。
“我也是初中时认识的黎兮，我们俩一个学校，而且一直都是同班。”杨依回答道，她撑着下巴回想过去的经历，“最开始的时候，黎兮好像很内向的样子，也不喜欢跟别人说话。直到初二开学的时候，苏堇转来我们班。”
“那时候他就是这种性格吗？我是说……苏堇。”夏小江皱了皱眉。
“嗯。”杨依的眼神有些忧郁，“从我认识他时，一直都是这样。坐在位置上学习、或者看书。倒是黎兮，变得开朗了很多，经常拉他出去玩，但是他并不领情。不过，我总觉得黎兮好像有什么心事，虽然他努力假装自己很开朗，但是我觉得他是不愿意面对苏堇的。换做是我的话，有这样一个家伙，我也不想面对他吧。”
“所以依依不喜欢他也是这个原因吗？”夏小江撑着下巴望着她，眼神很复杂。
“不，我不喜欢他是因为他不喜欢我。那个时候我是班里的语文课代表，老师布置任务给我让我去找几位同学参加征文比赛。我记得他作文写的很好，于是就去跟他商量，但是他特别凶，让我别烦他。那个时候我也不懂事，我吓坏了，就哭起来了，然后就再也没给他说过话。”杨依嘿嘿地笑了笑，“黎兮嘛，黎兮倒是很好。后来黎兮还替他向我道歉。”
“原来是这样……”夏小江点了点头。
—
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
黎兮躺在沙发上打游戏，抬头看到窗外下起了淅沥的小雨，他坐起身子撑着下巴看着躺在阳台摇椅上的苏堇，叹了一口气去卧室里拿凉被。
难得的周末，妈妈在忙工作，弟弟也去上补习班了。于是他来邻居家里消磨时间。
不过这人一点儿也没有身为主人的自觉，躺在阳台上看书睡着了。
猫咪眯着眼睛躺在苏堇腿上，黎兮把猫猫抱了下来，猫咪被惊醒之后从他怀里跳出来站到地上，呲着牙看着他。黎兮摇了摇头，又把书从苏堇手中抽出来，然后给他把被子盖上了。
“怎么？把你吵醒了你不开心？”黎兮蹲下身子看着猫咪。猫咪不理会他，躲开了他伸过来的手，然后跳到了沙发上缩成一团。
黎兮也坐在一旁，拿起来那本书随手翻了几页，是他不喜欢的用理想与爱堆砌起来的矫揉造作的句子。晦涩难懂的词藻看着就让人眼晕，难怪他会睡着。
他看了看在一旁熟睡的人，不由得想起昨天晚上他跟夏小江聊天时说的话。
“……他脾气是有点怪，如果惹你生气我先给你道个歉。”
“没，我觉得还好。因为他跟以前的我真的好像，所以我很想跟他成为朋友欸。”
说实话，黎兮很在意她的话。
苏堇跟以前的小江很像？那小江以前是什么样子？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她也如同苏堇一样经历了无法忍受的苦难吗？
“那你现在呢？”黎兮问。
“如你所见：D”
“早上好，小江同学！”杨依说。
“早上好，依依。”夏小江歪着头笑了笑，露出了自己的小虎牙。杨依扎着两个小辫子，笑起来脸上会露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
“给你带了一包热牛奶。”杨依把包放在桌上。
夏小江没想到杨依还特地给她带了热牛奶，一时手足无措：“谢谢依依！”
“小江周末有安排吗？你也是刚转学回来，我带你去逛逛离屿吧。”杨依说。
“真的吗？可以吗？！”夏小江更惊讶了。
“嗯嗯。”杨依红着脸说。
枯燥无味的早自习结束后，夏小江和杨依一起去吃早餐。葱油饼焦黄酥脆，就着一碗咸汤，就是一顿便宜又好吃的早餐。国外的中餐厅不少，但是怎么也不及国内的地道。
“之前张老师还跟我提过你的名字，让我在学习上多多请教你。但是我也不好意思打扰你……”夏小江嚼着葱油饼说，“我基础特别差劲，问苏堇他都懒得理我。”
“噗……那你以后来问我嘛！如果我会的话我肯定跟你讲。至于那个……你别跟他计较，别理他就行了。”杨依说。
“为什么你们都不让我理他啊？这是有什么说法吗？”夏小江眨着眼睛问。
“是这样，因为不管是谁跟他说话，他都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态度，让我们别烦他，久而久之大家就都不理他了。除了黎兮之外，谁跟他说话他都不理会，就只知道趴在书堆里，也不知道在干什么。”杨依说。
“呃，他跟我也说过类似的话。不过，或许是他想努力考清北？”夏小江眯了眯眼睛，每次看到苏堇他都在刷题，看上去倒是个上进的好学生。“他成绩好吗？”
“全班前五吧。”杨依回答道。
“……那考清北好像有点勉强。”夏小江抿了抿嘴，她之前也查过他们学校的升学率，对此还算有个较为清楚的认知：“那依依你呢？”
“我？……上次月考考了全班第三。”
夏小江瞬间哽住了。这就是她们的差距吗？夏小江抓住杨依的手蹭了蹭：“呜呜，依依，菜菜，教教。”
—
沿着社团活动中心长长的走廊走到尽头，终于找到了钢琴社社团活动教室的门。夏小江敲了敲门，没过多久，一个瘦瘦高高的女同学给她开了门。
“你好？请问你找谁？”刘佳怡问面前的这个陌生的同学。
“你好，请问这里是钢琴社的社团活动室吗？我看到宣传栏的招新海报，所以想递交一份入社团申请书。”夏小江把入社团申请表交给刘佳怡。
“嘛，我们一般都是新生开学时才招收新社员，现在还不到时间啦。宣传栏的那张海报是去年贴的，没有换下来而已。”刘佳怡笑了笑。
“啊……可是你们不是缺人吗？”夏小江困惑地问。
“缺人是缺人，不过嘛……”刘佳怡看了看手里的申请表，视线扫到一行小字，眼神突然变了。她拉住了准备离开的夏小江，语气十分热切：“等一下！同学，我先找社长商量一下，麻烦你能等我一会儿吗？”
“好！那拜托你啦！”夏小江眨着眼睛，在门外等候。
—
社长沈嘉手撑着桌子，痞笑着看向她：“破格招收？为什么。”
“可是她是钢琴十级欸。”
“业余十级。咱们社团又不缺专业的。”他看了看刘佳怡递给他的那份申请书：“1216班……”
“哦，是和苏堇同班。”沈嘉碰了碰身后那个人的肩膀，侧过身去把报名表递给他，“喂，学弟。是你们班的同学，叫夏小江。要不你看一下？”
“……随便。”苏堇回答道。他的手指在琴键上跳跃，音符便从黑白键上跳跃出来，构成一小段乐曲。
“喂喂喂，至今还没有真心实意地想进社团吗？你这样我怎么放心把社团交给你啊？”沈嘉摊着手问。
“我可没说过要当社长。”苏堇回答了一声。沈嘉眯了眯眼，站起身把报名表递给刘佳怡：“那好吧，招新工作就全权交给你了，副社长～”
刘佳怡欣然一笑。
—
“多亏了依依。我把申请表交上去之后，果然直接通过了。”夏小江笑嘻嘻地回答。
“因为安铃经常跟我说他们社团人太少，副社长说下一年还达不到人数的话社团就要解散了。”杨依笑着说，“在小江朋友圈看到你弹钢琴的照片，所以想推荐你去试试。”
“安铃？我们班的同学吗，好像没听过这个名字。”夏小江歪着头问。
“1210班的一个女生，也是我初中同学。下次你再去音乐教室，应该就能看到她了。”杨依说。
“走，收拾收拾回家吧，天都黑了。”夏小江整理一下自己的书本和作业。
—
周六是个阴天。不过不下雨夏小江都感恩戴德了，也不指望天会放晴。天气预报显示一天都没有雨，不过她不相信离屿的天气，于是在包里塞了一把折叠伞。
她和杨依约在步行街会面，她到那儿的时候，杨依正在路口等她。杨依穿着一件淡绿色的百褶裙，头上戴着贝蕾帽，腰间挎着一个小皮包，看上去像一个洋娃娃。夏小江对着她招手，看到马路没人之后，她小跑穿过马路，张开双臂给了杨依一个拥抱。
“依依，你怎么来这么早？”
杨依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也是刚到。”
没办法，她看着杨依就觉得很喜欢，想抱在怀里不撒手。她实在是太可爱了，又小又软，笑起来就像是一只小白兔。
夏小江握着她的手，“我们去火锅吧，边吃边聊。”
夏小江带着杨依来到黎兮推荐的那家火锅店，杨依倒是十分惊讶：“你来离屿市没多久吧，小江。怎么找到这家店的？”
“我昨天去问了黎兮，让他给我推荐了几家好吃的店。”
“小江和黎兮关系很好吗？好像没认识几天的样子。”
夏小江摇摇头拉着杨依的手走进店里：“没有哦，我跟黎兮很久之前就认识啦，算是好朋友了。”
“很久是多久呀？”杨依问。
“是我初中的时候，当时他去了美国参加什么活动，那个时候认识的。不过好多年没联系了，我也是来到离屿之后才又见到他。”服务员带着两人去了包间里，落座后夏小江把平板递给杨依让她先点菜。
“我也是初中时认识的黎兮，我们俩一个学校，而且一直都是同班。”杨依回答道，她撑着下巴回想过去的经历，“最开始的时候，黎兮好像很内向的样子，也不喜欢跟别人说话。直到初二开学的时候，苏堇转来我们班。”
“那时候他就是这种性格吗？我是说……苏堇。”夏小江皱了皱眉。
“嗯。”杨依的眼神有些忧郁，“从我认识他时，一直都是这样。坐在位置上学习、或者看书。倒是黎兮，变得开朗了很多，经常拉他出去玩，但是他并不领情。不过，我总觉得黎兮好像有什么心事，虽然他努力假装自己很开朗，但是我觉得他是不愿意面对苏堇的。换做是我的话，有这样一个家伙，我也不想面对他吧。”
“所以依依不喜欢他也是这个原因吗？”夏小江撑着下巴望着她，眼神很复杂。
“不，我不喜欢他是因为他不喜欢我。那个时候我是班里的语文课代表，老师布置任务给我让我去找几位同学参加征文比赛。我记得他作文写的很好，于是就去跟他商量，但是他特别凶，让我别烦他。那个时候我也不懂事，我吓坏了，就哭起来了，然后就再也没给他说过话。”杨依嘿嘿地笑了笑，“黎兮嘛，黎兮倒是很好。后来黎兮还替他向我道歉。”
“原来是这样……”夏小江点了点头。
—
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
黎兮躺在沙发上打游戏，抬头看到窗外下起了淅沥的小雨，他坐起身子撑着下巴看着躺在阳台摇椅上的苏堇，叹了一口气去卧室里拿凉被。
难得的周末，妈妈在忙工作，弟弟也去上补习班了。于是他来邻居家里消磨时间。
不过这人一点儿也没有身为主人的自觉，躺在阳台上看书睡着了。
猫咪眯着眼睛躺在苏堇腿上，黎兮把猫猫抱了下来，猫咪被惊醒之后从他怀里跳出来站到地上，呲着牙看着他。黎兮摇了摇头，又把书从苏堇手中抽出来，然后给他把被子盖上了。
“怎么？把你吵醒了你不开心？”黎兮蹲下身子看着猫咪。猫咪不理会他，躲开了他伸过来的手，然后跳到了沙发上缩成一团。
黎兮也坐在一旁，拿起来那本书随手翻了几页，是他不喜欢的用理想与爱堆砌起来的矫揉造作的句子。晦涩难懂的词藻看着就让人眼晕，难怪他会睡着。
他看了看在一旁熟睡的人，不由得想起昨天晚上他跟夏小江聊天时说的话。
“……他脾气是有点怪，如果惹你生气我先给你道个歉。”
“没，我觉得还好。因为他跟以前的我真的好像，所以我很想跟他成为朋友欸。”
说实话，黎兮很在意她的话。
苏堇跟以前的小江很像？那小江以前是什么样子？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她也如同苏堇一样经历了无法忍受的苦难吗？
“那你现在呢？”黎兮问。
“如你所见：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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