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兑奖的“正确”流程
挂断电话，黄叉叉走下警车，一溜小跑地赶往他的目的地。
这几天碰到的事儿真是越来越“玄学”——
不提杨雨清和那个老和尚离奇死亡的案件，光是自己马上就要面对面接触的那个家伙……
怎么说呢，首先队长把接触那家伙的任务交给他，确实与他跟自己的名字很“配”，有着不小的关系；
但队长不知道的是，黄叉叉有个妹妹，曾用名竟跟那家伙同名同姓。
小的时候，妹妹因为自己的名字饱受嘲笑。
于是成年以后第一时间到派出所把自己的名字——黄圈圈——改成了“黄绻绻”。
这出关于名字的闹剧，本以为就此结束。
哪成想，在京城上了一年大学的妹妹，在暑假回来以后，竟然又想改名了。
打电话给她的辅导员才知道，现在自己的妹妹有一个响亮的绰号——
小黄狗……
名字问题，算是他兄妹俩心中永远的痛。
胡乱想着些有的没的，黄叉叉在五分钟后就来到了那家彩票店门前。
还没推开门，他就听到了里面传来的阵阵争吵声。
“……反正不管你怎么说，今天不兑到奖金，我就不走了。”
这是黄叉叉推开门后听见的第一句话。
那声音略有些熟悉，语气有点气急败坏，又夹杂着些他说不清楚的情绪在里面。
他有些迟疑，不知道怎么插入到里面两人的争吵中，便一边观察着一边走上前。
坐在柜台里的男人略显消瘦，胡子拉碴，头发也有些蓬乱；
没有被柜台遮挡住的上半身，套着一件灰扑扑的旧短袖格子衬衫，脸上写满了不耐烦；
柜台外背对着他的年轻男子，穿着就有些扎眼了——
只见他身穿黑灰渐变色的T恤、灰白渐变色的长裤，脚底还踩着一双小白鞋……
就在这时候，那个店主又挖苦了那个“渐变人”几句。
“渐变人”也不打算妥协，胡乱挥舞着自己手中的一张五颜六色的卡纸，怒声道：
“……你一开始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渐变人”手舞足蹈着，因为动作幅度太大，梳理的整整齐齐的中长发都有些散乱起来。
店主人没有答话，白了他一眼转向已经走近柜台的黄叉叉。
脸上表情在一转头的功夫就由鄙夷不耐变成了热情憨厚——
“这位小哥儿看点什么？”
店主人笑着问向黄叉叉，直接把旁边的“渐变人”当做了空气。
黄叉叉来回打量了两人几眼，看到那“渐变人”被气得直喘粗气，便问店主道：
“他中奖了？”
店主人脸上立马笑出了褶子——
“可不嘛！您打听打听，方圆几里的彩票玩家都知道！咱们店！中奖率高，信誉有保障……”
“你不给他兑？”
黄叉叉懒得听他自吹自擂，直接打断道。
店主人笑容一垮，连忙解释到：
“不是我不兑给他，您应该也知道，大额奖金！都是在彩票结束售卖后的30天截止日期内，到省级的福利彩票中心的兑换点儿……”
“他中了多少？”黄叉叉又一次打断了店主人的废话，随手拿起一叠50元一张的刮刮乐，随意翻动着。
“一个一等奖，两个三等奖，整好10万块。”
店主人臊眉耷眼道。
黄圈圈这时候终于平复下了心情，跟黄叉叉点了下头，道：
“黄叉叉？”
店老板刚给黄圈圈复印过身份证，自然知道他的名字。
一听黄圈圈叫破了新来这位客人的名字，又想起他刚才接到一个电话没多久，这人就找来了，一下子就把这两人当成一伙的了。
这两个圈圈叉叉的，难道真以为人多他胡老板就会认怂吗？
不过还没等他说什么，黄叉叉就在跟黄圈圈点头确认后，扬了扬手中的那叠刮刮乐——
这已经是他拿起的第三叠了。
“这是私彩？还是黑彩？”
黄叉叉简单的一句话说的其他“两人”都是一激灵。
出于职业习惯，他目光直视着店主人的同时，余光也在打量着旁边的黄圈圈。
当他发现黄圈圈刚刚平复下的心情显然又要“多云转雷阵雨”，连忙补了一句：
“别担心，你那张是真的！”
同时，他也听到店主人慌忙解释道：
“没有的事儿，我们出售的彩票、奖券都是国家福彩中心……”
黄叉叉不动声色的掏出警官证轻描淡写地放在柜台上。
于是店主人立马收声。
“你急着用钱？”
黄叉叉转向黄圈圈问道。
黄圈圈慌不迭的点头。
“我听说‘你们这种’彩票店有提前给付的业务？”
黄叉叉又转回头，盯着店主人，问道。
店主人沉默片刻，光棍道：
“是有这么个业务，不过需要中奖者支付给我们除了税款以外的10%作为手续费，而且奖金我们只能先给一半，另一半要在兑奖成功后……”
看到黄叉叉摆了摆手，店主人连忙改口道：
“当然，如果是您……是你们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全额给付，而且……”
店主人谄笑着搓手道：
“不需要手续费。”
黄叉叉又摆了摆手，眉头却皱了起来。
“这样，要不然……我再赔点精神损失费？”
店主人脸上的笑比哭都难看。
黄叉叉叹了口气，随意把手上那叠刮刮乐甩回柜台上——
“就按你们的规矩来吧，还有……请尽量少说些非必要的话……”
店主人这才明白黄叉叉是嫌他啰嗦，在电脑前操作一番，又问了黄圈圈的银行账号，三分钟就搞定了一切。
“也是熟练得让人心疼呢。”
在旁装作不知所措的黄圈圈心里不由想到。
在店主人——胡哥——的欢送下，二人一起出了彩票店。
远远的，黄圈圈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旁边一条小巷子噶得儿噶得儿拐了出来。
那是一个身穿红色连衣裙，看起来颇有姿色，年龄40许的妇人。
黄圈圈停下避开那妇人，与她擦肩而过，跟黄叉叉一起目视着她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噶得儿噶得儿的“扭”进了彩票店。
“认识？”黄叉叉问道。
“就见过几面。”
黄圈圈在成功拿到钱以后显然“放松”了不少——
“嘴有点毒，我有一次不小心碰了她一下，然后被指着鼻子骂了半天……”
黄圈圈苦笑笑，才继续道：
“……不太敢招惹这样的人。”
黄叉叉自认为对眼前这个家伙的性格已经十分了解，便点了点头，道：
“你的问题解决了，现在，轮到我了！”
这几天碰到的事儿真是越来越“玄学”——
不提杨雨清和那个老和尚离奇死亡的案件，光是自己马上就要面对面接触的那个家伙……
怎么说呢，首先队长把接触那家伙的任务交给他，确实与他跟自己的名字很“配”，有着不小的关系；
但队长不知道的是，黄叉叉有个妹妹，曾用名竟跟那家伙同名同姓。
小的时候，妹妹因为自己的名字饱受嘲笑。
于是成年以后第一时间到派出所把自己的名字——黄圈圈——改成了“黄绻绻”。
这出关于名字的闹剧，本以为就此结束。
哪成想，在京城上了一年大学的妹妹，在暑假回来以后，竟然又想改名了。
打电话给她的辅导员才知道，现在自己的妹妹有一个响亮的绰号——
小黄狗……
名字问题，算是他兄妹俩心中永远的痛。
胡乱想着些有的没的，黄叉叉在五分钟后就来到了那家彩票店门前。
还没推开门，他就听到了里面传来的阵阵争吵声。
“……反正不管你怎么说，今天不兑到奖金，我就不走了。”
这是黄叉叉推开门后听见的第一句话。
那声音略有些熟悉，语气有点气急败坏，又夹杂着些他说不清楚的情绪在里面。
他有些迟疑，不知道怎么插入到里面两人的争吵中，便一边观察着一边走上前。
坐在柜台里的男人略显消瘦，胡子拉碴，头发也有些蓬乱；
没有被柜台遮挡住的上半身，套着一件灰扑扑的旧短袖格子衬衫，脸上写满了不耐烦；
柜台外背对着他的年轻男子，穿着就有些扎眼了——
只见他身穿黑灰渐变色的T恤、灰白渐变色的长裤，脚底还踩着一双小白鞋……
就在这时候，那个店主又挖苦了那个“渐变人”几句。
“渐变人”也不打算妥协，胡乱挥舞着自己手中的一张五颜六色的卡纸，怒声道：
“……你一开始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渐变人”手舞足蹈着，因为动作幅度太大，梳理的整整齐齐的中长发都有些散乱起来。
店主人没有答话，白了他一眼转向已经走近柜台的黄叉叉。
脸上表情在一转头的功夫就由鄙夷不耐变成了热情憨厚——
“这位小哥儿看点什么？”
店主人笑着问向黄叉叉，直接把旁边的“渐变人”当做了空气。
黄叉叉来回打量了两人几眼，看到那“渐变人”被气得直喘粗气，便问店主道：
“他中奖了？”
店主人脸上立马笑出了褶子——
“可不嘛！您打听打听，方圆几里的彩票玩家都知道！咱们店！中奖率高，信誉有保障……”
“你不给他兑？”
黄叉叉懒得听他自吹自擂，直接打断道。
店主人笑容一垮，连忙解释到：
“不是我不兑给他，您应该也知道，大额奖金！都是在彩票结束售卖后的30天截止日期内，到省级的福利彩票中心的兑换点儿……”
“他中了多少？”黄叉叉又一次打断了店主人的废话，随手拿起一叠50元一张的刮刮乐，随意翻动着。
“一个一等奖，两个三等奖，整好10万块。”
店主人臊眉耷眼道。
黄圈圈这时候终于平复下了心情，跟黄叉叉点了下头，道：
“黄叉叉？”
店老板刚给黄圈圈复印过身份证，自然知道他的名字。
一听黄圈圈叫破了新来这位客人的名字，又想起他刚才接到一个电话没多久，这人就找来了，一下子就把这两人当成一伙的了。
这两个圈圈叉叉的，难道真以为人多他胡老板就会认怂吗？
不过还没等他说什么，黄叉叉就在跟黄圈圈点头确认后，扬了扬手中的那叠刮刮乐——
这已经是他拿起的第三叠了。
“这是私彩？还是黑彩？”
黄叉叉简单的一句话说的其他“两人”都是一激灵。
出于职业习惯，他目光直视着店主人的同时，余光也在打量着旁边的黄圈圈。
当他发现黄圈圈刚刚平复下的心情显然又要“多云转雷阵雨”，连忙补了一句：
“别担心，你那张是真的！”
同时，他也听到店主人慌忙解释道：
“没有的事儿，我们出售的彩票、奖券都是国家福彩中心……”
黄叉叉不动声色的掏出警官证轻描淡写地放在柜台上。
于是店主人立马收声。
“你急着用钱？”
黄叉叉转向黄圈圈问道。
黄圈圈慌不迭的点头。
“我听说‘你们这种’彩票店有提前给付的业务？”
黄叉叉又转回头，盯着店主人，问道。
店主人沉默片刻，光棍道：
“是有这么个业务，不过需要中奖者支付给我们除了税款以外的10%作为手续费，而且奖金我们只能先给一半，另一半要在兑奖成功后……”
看到黄叉叉摆了摆手，店主人连忙改口道：
“当然，如果是您……是你们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全额给付，而且……”
店主人谄笑着搓手道：
“不需要手续费。”
黄叉叉又摆了摆手，眉头却皱了起来。
“这样，要不然……我再赔点精神损失费？”
店主人脸上的笑比哭都难看。
黄叉叉叹了口气，随意把手上那叠刮刮乐甩回柜台上——
“就按你们的规矩来吧，还有……请尽量少说些非必要的话……”
店主人这才明白黄叉叉是嫌他啰嗦，在电脑前操作一番，又问了黄圈圈的银行账号，三分钟就搞定了一切。
“也是熟练得让人心疼呢。”
在旁装作不知所措的黄圈圈心里不由想到。
在店主人——胡哥——的欢送下，二人一起出了彩票店。
远远的，黄圈圈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旁边一条小巷子噶得儿噶得儿拐了出来。
那是一个身穿红色连衣裙，看起来颇有姿色，年龄40许的妇人。
黄圈圈停下避开那妇人，与她擦肩而过，跟黄叉叉一起目视着她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噶得儿噶得儿的“扭”进了彩票店。
“认识？”黄叉叉问道。
“就见过几面。”
黄圈圈在成功拿到钱以后显然“放松”了不少——
“嘴有点毒，我有一次不小心碰了她一下，然后被指着鼻子骂了半天……”
黄圈圈苦笑笑，才继续道：
“……不太敢招惹这样的人。”
黄叉叉自认为对眼前这个家伙的性格已经十分了解，便点了点头，道：
“你的问题解决了，现在，轮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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