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剑胆琴心
“聂小倩，你可带回那书生的人气了？”黑石妖坐在槐木椅子上舔了舔自己的手指甲，一张没有任何器官的脸朝着跪在下边的小倩道。
黑石妖原本是北地黑石府那边的一条小蚯蚓。吞吐日月精华修炼上百年后，在地下挖土时，无意间吞了一枚邪僧坐化后的赤红舍利。从此踏入魔道，杀人饮血，仅仅三百年就成了那边地界的主人。
后来遭遇崂山道士围剿逃难时，碰见了同样槐木化形后四处吸人人气的黑山老妖。二者原本没什么交集，奈何追杀黑石妖的崂山道士人数不少，见周边还有一头化形作乱的大妖，便做了打包的注意。
谁知二妖联手，拼死之下竟逃得性命，躲到了金华府兰若寺后的槐树林中。正所谓一朝被蛇咬，经年怕井绳。二妖来到这片地界后，收敛了四处作乱的性子，在杀害兰若寺主持一干人等后，便做起了守株待兔的买卖。
“未曾...”小倩摇了摇头。
“你可还记得姥姥我是如何吩咐的？”黑山老妖黑着脸看着底下的小倩。
“小倩知道，只是这次那书生旁有两个厉害的修道人，我不好下手。”小倩抬头看着铁青着脸的黑山老妖。
“聂小倩，黑山说得不无道理，有错当罚，你就受我蚁噬之刑吧。”
黑石妖说完，抬手一道赤红蚁群组成的蛟龙袭向了聂小倩。
“啊...”聂小倩惨叫一声后，失去了意识。
......
兰若寺外...
“燕道长，仅凭你我二人可有把握？”李成向燕赤霞道出了昨晚从聂小倩口中得知的消息后，看了眼经过自己调理后已经好转的宁采臣。
“小子，鬼话你也信？再说燕某来到这兰若寺有些日子了，从未查探到那所谓的黑石妖。”燕赤霞盘着腿坐在地上，闭目养神。
“可是道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李成看着自己手里的寒铁宝剑。
“也不是没办法，昨晚我发现了那黑山老妖在槐树林中圈养的魂坛，其中还有一个是他自个儿给自己留着凝聚身外化身用的，如今那里面已经有了他一魂一魄。只要我们先打碎那个罐子，剩下的交给你，燕某去对付另外一个。”燕赤霞睁开眼凝神看着天空。
“哦？这样倒是可行。”李成站起来走了两步道。
“小子，你可知道你身上少了点什么？”燕赤霞梳理着自己虬髯突然说道。
“哦？”李成以为自己丢了东西，连忙查看起自身。
“别找了，是你的心和你的胆。记住，既然入了剑道，便要有剑心琴胆。”燕赤霞突然停下手中动作，严肃地看着李成。
“敢请教道长，何为剑心琴胆？”李成朝燕赤霞行了一礼。
“人这辈子不过是一段路程，既然要走，便要一往无前。”
“剑是拿在手中的兵刃，你既然手中有利器，为何还要犹犹豫豫?”
“不犹豫，见敌便出鞘，这就是剑心。”
燕赤霞站起身，仅凭力气，使了两招蜀山剑法道。
“而这琴胆，却是人不同琴也不同，里边说的的东西也不同。”
“不过，你且看着...”燕赤霞原地持剑道。
燕赤霞捏动法诀，一道赤红剑光瞬间飞出，停在半空。
“明知四季必逢冬，闻道归西也匆匆。”
嗡~
随着燕赤霞念出口禅，手中法诀不断变换，磅礴的法力喷涌而出，瞬间包裹住轩辕剑发出一声尖锐的剑鸣。
“此后世间有我剑，乾坤投掷血阳红。”
嗖~
一把以轩辕剑为中心构成的法力大剑霎时向天际射去，将天空中的白云刺出了一个大洞。
“你可懂了？”燕赤霞摸了摸自己的虬髯，看着立在一边还看着天际的李成道。
李成看着自己手中的剑，沉思片刻后，郑重地点了点头。
“哈哈。孺子可教也。”燕赤霞大笑道。
燕赤霞没有教李成学这手剑决的意思，相反，他想要教李成的是别学这剑决，去学自己。
......
槐树林黑山老妖本体内...
黑石妖与黑山老妖坐在一起，各自饮着手里的人血。身后的木壁上挂着一具没了头颅的男尸，鲜血涌动。
“黑山，以我推断，今晚寺里的那牛鼻子老道估计会动手。”黑石妖道
“哼...这牛鼻子老道之前和我约定只要杀得不过分，便不会出手。没想到，大名鼎鼎的燕赤霞竟是出尔反尔之辈。”黑山老妖似是想起了什么，一脸愤恨道。
“嗯..看来是找到帮手了，应该就是小倩说的另一个修道人了。”黑石妖心中谋划了一番，看了看自己的利爪。
黑山老妖放下手中人血，站了起来，低着头走来走去。
“你我二人联手，燕赤霞不过也是自保而已，根本无暇照顾其他，这次臭牛鼻子怕是有诈。”黑石妖觉得李成二人今晚肯定有另外的打算。
“嗯...不如这样....”黑山老妖突然停下，看了看仍然昏睡一旁的聂小倩。
......
嘎~嘎~
一只乌鸦飞过李成二人头顶，李成闻声抬头看去，旁边坐着燕赤霞和宁采臣二人。
“已经子时了，你说的那女鬼如今还未过来，怕已是凶多吉少。”燕赤霞抱着匣子坐在地上。
“你胡说，小倩一定会来的。”宁采臣反驳道。
这时，一道青烟朝着这边弥漫过来，三人齐齐看去，只见其间飘着一道秀丽的人影。
“李公子...我未来晚吧。”聂小倩走了过来。
“小倩...”宁采臣跑了过来，腼腆地叫了一声。
聂小倩摇了摇头，没有理会，站到一旁。
“没有，你来得正好，今晚还需你为我们二人指路才是。”李成打量了一下眼神有些躲闪的聂小倩道。
燕赤霞觉得这两只大妖活了那么久，都是老狐狸，也不知道打得什么算盘，留宁采臣一人在这儿不安全，便带他一道前来除妖。
过了一会儿后，聂小倩带着李成二人穿过茂密的槐树林，走到一处堆放着一堆瓶瓶罐罐的山坡后停了下来。
李成看了看这四周，见四下躺了一堆尸体，老人、男子、妇女......
“作孽啊，还好今晚来了，不然再等下去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燕赤霞摇了摇头。
“天呐...这...”宁采臣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这时，一根树根瞬间朝燕赤霞袭来，燕赤霞连忙闪道一旁。
“哈哈哈，臭牛鼻子，今晚来我这儿是想向我求饶么？”黑山老妖从众人身后的槐树林中缓缓走出，身后跟着一位身穿盔甲的无面人。
黑石妖原本是北地黑石府那边的一条小蚯蚓。吞吐日月精华修炼上百年后，在地下挖土时，无意间吞了一枚邪僧坐化后的赤红舍利。从此踏入魔道，杀人饮血，仅仅三百年就成了那边地界的主人。
后来遭遇崂山道士围剿逃难时，碰见了同样槐木化形后四处吸人人气的黑山老妖。二者原本没什么交集，奈何追杀黑石妖的崂山道士人数不少，见周边还有一头化形作乱的大妖，便做了打包的注意。
谁知二妖联手，拼死之下竟逃得性命，躲到了金华府兰若寺后的槐树林中。正所谓一朝被蛇咬，经年怕井绳。二妖来到这片地界后，收敛了四处作乱的性子，在杀害兰若寺主持一干人等后，便做起了守株待兔的买卖。
“未曾...”小倩摇了摇头。
“你可还记得姥姥我是如何吩咐的？”黑山老妖黑着脸看着底下的小倩。
“小倩知道，只是这次那书生旁有两个厉害的修道人，我不好下手。”小倩抬头看着铁青着脸的黑山老妖。
“聂小倩，黑山说得不无道理，有错当罚，你就受我蚁噬之刑吧。”
黑石妖说完，抬手一道赤红蚁群组成的蛟龙袭向了聂小倩。
“啊...”聂小倩惨叫一声后，失去了意识。
......
兰若寺外...
“燕道长，仅凭你我二人可有把握？”李成向燕赤霞道出了昨晚从聂小倩口中得知的消息后，看了眼经过自己调理后已经好转的宁采臣。
“小子，鬼话你也信？再说燕某来到这兰若寺有些日子了，从未查探到那所谓的黑石妖。”燕赤霞盘着腿坐在地上，闭目养神。
“可是道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李成看着自己手里的寒铁宝剑。
“也不是没办法，昨晚我发现了那黑山老妖在槐树林中圈养的魂坛，其中还有一个是他自个儿给自己留着凝聚身外化身用的，如今那里面已经有了他一魂一魄。只要我们先打碎那个罐子，剩下的交给你，燕某去对付另外一个。”燕赤霞睁开眼凝神看着天空。
“哦？这样倒是可行。”李成站起来走了两步道。
“小子，你可知道你身上少了点什么？”燕赤霞梳理着自己虬髯突然说道。
“哦？”李成以为自己丢了东西，连忙查看起自身。
“别找了，是你的心和你的胆。记住，既然入了剑道，便要有剑心琴胆。”燕赤霞突然停下手中动作，严肃地看着李成。
“敢请教道长，何为剑心琴胆？”李成朝燕赤霞行了一礼。
“人这辈子不过是一段路程，既然要走，便要一往无前。”
“剑是拿在手中的兵刃，你既然手中有利器，为何还要犹犹豫豫?”
“不犹豫，见敌便出鞘，这就是剑心。”
燕赤霞站起身，仅凭力气，使了两招蜀山剑法道。
“而这琴胆，却是人不同琴也不同，里边说的的东西也不同。”
“不过，你且看着...”燕赤霞原地持剑道。
燕赤霞捏动法诀，一道赤红剑光瞬间飞出，停在半空。
“明知四季必逢冬，闻道归西也匆匆。”
嗡~
随着燕赤霞念出口禅，手中法诀不断变换，磅礴的法力喷涌而出，瞬间包裹住轩辕剑发出一声尖锐的剑鸣。
“此后世间有我剑，乾坤投掷血阳红。”
嗖~
一把以轩辕剑为中心构成的法力大剑霎时向天际射去，将天空中的白云刺出了一个大洞。
“你可懂了？”燕赤霞摸了摸自己的虬髯，看着立在一边还看着天际的李成道。
李成看着自己手中的剑，沉思片刻后，郑重地点了点头。
“哈哈。孺子可教也。”燕赤霞大笑道。
燕赤霞没有教李成学这手剑决的意思，相反，他想要教李成的是别学这剑决，去学自己。
......
槐树林黑山老妖本体内...
黑石妖与黑山老妖坐在一起，各自饮着手里的人血。身后的木壁上挂着一具没了头颅的男尸，鲜血涌动。
“黑山，以我推断，今晚寺里的那牛鼻子老道估计会动手。”黑石妖道
“哼...这牛鼻子老道之前和我约定只要杀得不过分，便不会出手。没想到，大名鼎鼎的燕赤霞竟是出尔反尔之辈。”黑山老妖似是想起了什么，一脸愤恨道。
“嗯..看来是找到帮手了，应该就是小倩说的另一个修道人了。”黑石妖心中谋划了一番，看了看自己的利爪。
黑山老妖放下手中人血，站了起来，低着头走来走去。
“你我二人联手，燕赤霞不过也是自保而已，根本无暇照顾其他，这次臭牛鼻子怕是有诈。”黑石妖觉得李成二人今晚肯定有另外的打算。
“嗯...不如这样....”黑山老妖突然停下，看了看仍然昏睡一旁的聂小倩。
......
嘎~嘎~
一只乌鸦飞过李成二人头顶，李成闻声抬头看去，旁边坐着燕赤霞和宁采臣二人。
“已经子时了，你说的那女鬼如今还未过来，怕已是凶多吉少。”燕赤霞抱着匣子坐在地上。
“你胡说，小倩一定会来的。”宁采臣反驳道。
这时，一道青烟朝着这边弥漫过来，三人齐齐看去，只见其间飘着一道秀丽的人影。
“李公子...我未来晚吧。”聂小倩走了过来。
“小倩...”宁采臣跑了过来，腼腆地叫了一声。
聂小倩摇了摇头，没有理会，站到一旁。
“没有，你来得正好，今晚还需你为我们二人指路才是。”李成打量了一下眼神有些躲闪的聂小倩道。
燕赤霞觉得这两只大妖活了那么久，都是老狐狸，也不知道打得什么算盘，留宁采臣一人在这儿不安全，便带他一道前来除妖。
过了一会儿后，聂小倩带着李成二人穿过茂密的槐树林，走到一处堆放着一堆瓶瓶罐罐的山坡后停了下来。
李成看了看这四周，见四下躺了一堆尸体，老人、男子、妇女......
“作孽啊，还好今晚来了，不然再等下去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燕赤霞摇了摇头。
“天呐...这...”宁采臣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这时，一根树根瞬间朝燕赤霞袭来，燕赤霞连忙闪道一旁。
“哈哈哈，臭牛鼻子，今晚来我这儿是想向我求饶么？”黑山老妖从众人身后的槐树林中缓缓走出，身后跟着一位身穿盔甲的无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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