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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肥皂诞生与试用

    每日学文弄武未免有些无聊,于是乎李敢又起了捣鼓日常用品的打算。

    大件的冶炼机械之术虽然是他前世机械工程专业的拿手活,但他一时半会儿也没有这个硬件去做,弄一些简单的日用品是最妥帖的。

    他时常看到那些女仆们洗衣服费时费力,厨房的厨子们清理碗筷也是多番周折,一个念头忽然就萌芽了。

    他要做肥皂。

    肥皂是宋朝时候才兴起的,当时宋代出现了一种人工合成的洗涤剂,是将天然皂荚(又名皂角、悬刀、肥皂荚,通称皂角)捣碎细研,加上香料等物,制成桔子大小的球状,专供洗面浴身之用,俗称“肥皂团”。

    宋人周密《武林旧事》卷六《小经纪》记载了南宋京都临安已经有了专门经营“肥皂团”的生意人。

    明代李时珍《本草纲目》中记录了“肥皂团”的制造方法。

    不过首例却是在国外,4000年前古希腊人用动物祭天,由于焚烧动物时要用木材,木材的灰烬和动物脂肪混合产生了肥皂样的黄色物质。

    在公元前2500年前就有用油脂和含有碳酸钾的植物灰制取钾皂,并用这种肥皂洗涤羊毛的记录。

    主要是肥皂弄起来十分方便,原料仅仅是油脂和草木灰,而热制皂大概一周就可以成型使用。

    李敢有了想法说干便干。

    关于油脂,动物油大腥了,制作出来估计味道也冲,于是李敢换上了大豆油。

    而草木灰更是方便,后厨便有一大堆,两者搅匀,然后再添一点桂花花粉,放在锅中烧煮。

    这个反应的原理李敢还记得,所以等到油脂与氢氧化钠进行皂化反应至稠状阶段时,他再以断续加热的方式,使其快速皂化。

    之后倒入提前做好的木匣子里面,静放一周,等到水分充分挥发掉,便可以使用了。

    为此李敢等了一周。

    一周后,李敢卧房内。

    地上一堆脏衣服,旁边有个木盆,两木桶盛着水,水光滟滟。

    一个两三岁的娃娃扑闪着眼睛,注视着取皂的李敢,他指着黄褐色的皂块,疑惑不解:“叔父……那是啥?”

    “肥皂。”

    李陵疑惑更深了,“肥……皂?”

    李敢捏了捏他这小侄子的脸,嘿嘿乐道:“叔父新造了一种清洗衣服碗筷特别干净的东西,现在正准备试一试呢?”

    李陵伸出小手,从皂块上扣了一小块,扔在衣服上,傻乎乎地看了起来。

    “小笨蛋,不是这么用的,得加水去搓,你在旁边瞧着,叔父给你示范一遍。”

    说着李敢把水倒入木盆,衣服往里面丟,然后切了一块手掌大小的肥皂,在湿衣服上蹭了起来。

    把衣服蹭了一个遍,又将肥皂放到一边的木匣子里,搓起了衣服。

    经过半刻钟的奋战。

    一件件干净整洁的衣服“新鲜出炉”。

    “干净不?”

    李陵把鼻子凑过去,闻了闻,“干净……还……很香!”

    ……

    卫子夫又一次怀孕了,腹部一天天大起来。

    听说陛下驾到,卫子夫还是挪动着臃肿的身体下了榻,但未及下拜,刘彻已经进来了。

    宫娥和黄门们齐刷刷地跪倒在地,卫子夫在春香的搀扶下,正要下拜,却被刘彻扶住了。

    他愠怒地看了春香一眼道:“夫人有孕在身,怎么好行大礼?动了胎气,你不要命了?”

    卫子夫害羞地笑道:“不怪她们,都是臣妾的错,是臣妾接驾来迟,还请陛下恕罪。”

    “你啊,就是太仁厚了,一点也不为自己着想,夫人为朕生了三位公主,如今又怀了龙种,夫人之功大焉,何罪之有?”

    说着,刘彻就挽起卫子夫的胳膊,小心翼翼地把她扶到榻上,才叫宫娥和黄门们平身。

    春香不失时机地呈上茶点,然后悄悄退到门外。

    “夫人还好吧?”

    刘彻问着话,眼睛就一刻不离,在卫子夫的脸上打量起来。

    要说自卫子夫进宫以来,刘彻的目光不知在她的身上扫视过多少遍,她的每一个变化,他总是第一个发现。

    而这细微的变化可以影响他一天的情绪,或让他欣喜,或让他不安。

    对于卫子夫,他就像对待捧在手里的一块玉,生怕不小心掉到地上碎了。

    生怕一个意外,伤害了他心中的最爱。

    前些日子,当他从太医处得知夫人又有了身孕时,心情越发喜悦了,国政再忙他也记着让包桑送去宫中最好的补品。

    他爱怜地抚摸着卫子夫的手心,亲切地询问胎儿的情况。

    他也没有忘记叮嘱卫子夫起居一定要小心,不可过分操劳,他平静地说道:“如果这次夫人能为朕生个太子,这该是普天同庆的日子,到那时候,夫人就要移居椒房殿了。”

    卫子夫的眼睛湿润了,但她口中说出的话仍是平静坦然的:“谢陛下。臣妾只是想早日为陛下接续龙脉,至于其他的事,臣妾未曾多想。”

    “不!你应该多想,椒房殿不能长期空着,再说,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这不仅关系后宫的安定,还关系大汉朝的未来。

    眼下,太后对朕大力提拔卫青捧高卫氏迟疑不决,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夫人的名分不定。

    倘若夫人为朕生下一个皇子,那椒房殿的主人自然就落到夫人头上,到那时候,朕就少了许多障碍。”

    “青儿还年轻,陛下还要多加训导才是,再说臣妾就是进了椒房殿,也不愿青儿借臣妾的身份谋取官职。”

    “夫人之言不无道理,但朕看中的就是夫人这样的品质。

    可卫青不是田蚡,朕观察他很久了,他为人一丝不苟,丝毫没有外戚的骄矜,在朝臣中也声誉颇佳。

    虽然立了战功,但依然谦恭谨慎,群臣每每谈及他,那都是夸赞有加的。

    往后与匈奴作战主要靠他,他可不是借着夫人的荣耀而受朝廷重用的。况且,朕向来主张外举不避仇,内举不避亲的,有能者居之,这天下才能稳固。”

    “果真如此,臣妾当然高兴之至。”

    刘彻说着,又想起了军营中的情景,对卫子夫道:“朕今日阅兵,还看到了一个人,你猜猜是谁?”

    卫子夫摇了摇头,苦笑道:“臣妾猜不到,陛下你就别为难臣妾了,快说说是谁吧。”

    “霍去病。”

    “哦!是这孩子啊!他从小就喜欢读兵书,使枪弄棒,一点规矩也不懂,一定是青儿把他宠坏了。”

    “朕可非常喜欢他呢!”

    “他在家里就分外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