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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对话家主

    陈天南原本在书房看书,却有一下人敲响了门。陈天南头也不抬说道:“进来!”

    下人推门进来,恭敬地行礼说道:“家主大人,有一年轻人来访,言称是北方首阳山掌教二弟子,有重要事情要告知家主大人。”

    “首阳山?”陈天南抬起头,轻声说了一句,然后说道:“你去准备些茶点,我亲自去见。”下人恭敬一礼,缓缓退出房间。

    陈天南换了身衣服,就向着候客厅走去,一路龙行虎步,来到门口。就看见一个身材挺拔,面容坚毅的青年,在候客厅中站着等待。

    陈天南眼神一边上下打量,一边走入了候客厅。屋内的陶乾一见一个十分有威严的中年男子进来了,赶忙上前一礼:“见过家主大人。”

    陈天南站定在陶乾面前,一双眼睛透出锐利的锋芒,仔细观察着陶乾,陶乾也就一直保持着行礼的姿势。

    忽然,陈天南轻轻一笑,压迫的气势转眼消失,说道:“不必多礼,你是从那首阳山而来的?”

    陶乾回答道:“是,晚辈奉师命前来拜见家主。”说着,陶乾从包袱中拿出师父临终前交给自己的那本《随真》,双手递上说:“这是家师交给我的。”

    陈天南看见这本书,眼睛陡然放光,神色也变了变,严肃地说道:“怎么回事?你师父怎么了”

    陶乾于是将前因后果统统交代出来,一旁的陈天南越听眉头越皱,听到陶乾说师父已死了的时候,顿时悲苦地流下泪来。

    “徐林兄!你怎么就先走了呢……”陈天南情难自禁,一时间哽咽出声。陶乾站在一旁,见到此情此景,不由得说道:“虽不知家主与师父有何交情,但家主大人真情流露,我替师父谢过。”说完合拳一礼。

    陈天南此时平复了下心情,再看向陶乾的眼神里已经带着长辈的关怀了。他拉住陶乾,来到桌子旁坐下,桌子上已经被下人摆上了茶点。

    陈天南一声叹息,回忆起往事:“想当年,我遭遇生死大难,所幸遇见你师父搭救,之后便结伴游历世间。我与你师父一见如故,于是结拜为异姓兄弟。后来我二人各奔东西,我在这上林城继承了家主之位,你师父回去了首阳山,虽相隔八千里,但仍时不时有书信往来。谁料,你师父竟……唉……”

    陶乾听着陈天南的话,心中不由感叹原来师父身上还有这段往事,只可惜没能听他亲口说出。

    陈天南抬起头看向陶乾,说道:“陶乾侄儿放心,兄长的徒弟也就是我的徒弟,你就在这里放心住下,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说。”

    陶乾回答说:“家主大人,我,”话没说完,陈天南出声打断道:“叫什么家主大人,这么生分,叫我陈叔就行!”陶乾立马改口:“是,陈叔!”

    陈天南顿时笑了笑:“这样才对,我与徐林兄长乃是结拜兄弟,亲如一家,侄儿切不可生分。”

    陶乾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然后开口说道:“实不相瞒,我来找陈叔,的确有一事相求。”

    “说!”陈天南豪气地答道。

    陶乾缓缓开口:“我目前可以确定,毁我门派,杀我师父师兄的,是一个名叫拜袄教的组织,但我对其了解甚少,情报也十分稀缺,我想拜托陈叔帮我查一查这方面的消息。”

    陈天南略微沉吟一阵,然后说道:“拜袄教?我刚才想了想,却是完全没听过这个教派,不过侄儿放心,我会竭尽全力帮助你的。”

    “如此,陶乾谢过陈叔了!”陶乾从椅子上站起来,行了一礼。陈天南却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不必行礼,都是一家人。”

    陶乾却摇了摇头:“陈叔是长辈,如今又救济陶乾,帮陶乾查探消息,陶乾心中感激,但陶乾没有别的,只有行礼谢陈叔了,更何况,礼不可废。”

    陈天南不禁欣慰地点了点头:“兄长教了一个好徒弟啊!”然后面色严肃起来,细心叮嘱道:“侄儿,你那本书,千万不能示人,今日陈叔看了也就算了,之后千万不能轻易就拿出来,要记住了!”

    陶乾见陈叔说的如此严肃,点了点头:“侄儿知道,不过这书到底什么来历,那拜袄教的人似乎就是为了夺取师父的这本书才攻打首阳山的。”

    陈天南左右看了看,小声说道:“这书乃是古时候流传下来的,据说世间共有七本,这《随真》便是其中一本,是首阳山世代袭传的宝物。这七本书各自记载了一枚久远古符的残缺一角,传说若是集齐了所有的书,学会了这古符,则可成神!所以才有那么多有心人要抢夺这七本书,重要程度可想而知,所以你一定要保护好这书,懂吗?”

    “竟有如此来历?”陶乾不禁惊讶起来,然后一脸认真地回答:“侄儿知道了!”

    陈天南见陶乾听进去自己的话,不由得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向着陶乾说道:“侄儿,你一路奔波也累了,先在我府中住下,晚上与我一同吃饭。”

    陶乾有些感动地说:“谢陈叔!”

    陈天南拍了拍陶乾的肩头,招来一个下人,吩咐要照顾好陶乾,又对陶乾关怀了些许,方才离去。

    陶乾一路目送陈天南离开,被旁边下人出声提醒说:“小哥请随我来,去家主安排的住房休息片刻,等晚饭时候我来叫您!”

    陶乾一礼:“谢过大哥了。”下人连忙摆手:“小哥我可当不起你一礼,还是请随我来吧。”

    陶乾笑了笑,跟在下人后面,弯弯绕绕,来到一处房间。就见那是一处小院,空间开阔,门外曲径通幽,走进院内,院子宽敞,内有石桌石凳,花草繁盛,芬香怡人,飞檐勾角,好生气派。

    下人推开房门,引陶乾入内,说道:“小哥,这就是您的房间了,这是专门接待最尊贵的客人所用的房间,家主亲自吩咐的,您还满意?”

    陶乾一看,房间内设施齐备,各种物件摆放整齐,一张大床坐落在其中,旁边开一扇大窗,阳光倾洒进来,清风徐徐吹进,不少植被攀上窗台,一副古色古香,真真是个好住处。

    陶乾点头谢道:“再满意不过了,多谢大哥带路!”

    “没什么没什么,那小哥您先休息,我就走了”

    陶乾笑着送出了下人,然后关上房门,放下包袱,坐在桌边,想起今日陈叔热情对待自己的样子,心里不由一阵暖流流过。

    另一边,陈天南拿着刻刀,手中握着木块,在雕刻着什么。只见刻刀左右来回,上下翻飞,不断有木屑落地,不一会儿,一块木灵牌雕刻出来,上面写着:义兄徐林,在天安息。

    陈天南来到身后的祠堂内,将木灵牌放在一众灵牌之中,点燃三根香,认真拜了三拜,然后插入香炉中,开口说道:“义兄,弟见到你弟子了,是个好孩子,你教的好啊。只可惜,我二人阴阳永隔,再不能相见了……”说到这里,陈天南落下泪来:“呵呵,瞧我,又哭了,还记得当年答应过你,有泪不轻弹,可是,如今你已西去,叫我如何忍得住哀伤啊……”

    陈天南一边落泪,一边絮絮叨叨回忆起往事,香炉中三根香慢慢变短,然后化作灰灰,沉默在香炉中。

    太阳悄悄西下,月光静静洒下来,转眼间就到了说好晚餐的时候。陶乾在侍者的带引下,来到餐堂,只见桌上已经准备好热腾腾的饭菜了。陶乾入了座,闭上双眼静心养神,等待陈叔的到来。

    “咦?你是那时在候客厅的?”忽然耳边传来一阵好听的声音,陶乾睁开眼循声望去,发现是那时在候客厅前经过的那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