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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9章 谁能说出去?

    “可不是,老吴头你要是不收,可就白费我这番心意不是?”

    赵高这话让吴王氏十分赞同,就差没上手把吴老光拉进屋了。

    吴老光听到赵高这话心里也熨帖,但面上还是因为自家吴王氏觉得有些丢人。

    于是就听吴老光看着吴王氏语气不重地轻斥了两句,让吴王氏去屋里倒糖水给赵高二人解渴。

    赵高虽说这几日胃口被养刁了瞧不上这糖水,但能让吴家出出血也是很乐意的,于是赵高就没拦着。

    而是和吴老光一块进了堂屋,赵大勇自然也跟在后头。

    至于赵家送来的东西,赵大勇已经得了赵高的意思,都给拿到牛车外头来了。

    原本听说要给赵家倒糖水的吴王氏心里原本不太乐意,但一看赵家光是绵白糖就送了一袋子,还有那些米面,哪里还有怨言?

    吴王氏顿时乐乐呵呵地给赵高二人倒糖水去了,一边倒一边合算着赵高这一趟给送的东西价值几何。

    对赵家前朝旧怨总算消散了些。

    而这边,吴老光虽然没查看赵家都送的什么东西,但一看自家婆娘见了那些东西,顿时听话地去给二人倒糖水,也能猜出来赵家送的确实是好东西。

    如此一想,面上招待赵高二人也就更尽心了。

    时隔几年,赵吴两家头一回相谈甚欢,两家人似乎是一点也不见外了,就连原本正喝着粥的几个娃都被允许端着碗在堂屋里吃。

    至于赵高和吴老光说的,自然不是这一趟的主要目的,重头戏得等到一会吴王氏过来了之后才能唱。

    在这之前,赵高和吴老光说的,无非就是这一趟在县里的所见所闻,双方寒暄几句而已。

    等不久之后吴王氏端着两碗糖水到了堂屋的时候,赵高这才眼前一闪,知道这场好戏可以开唱了。

    “亲家母麻烦你了,你坐吧,别忙活了。”

    赵高接过糖水,说道。

    吴王氏面上答应道:

    “诶,不麻烦,咱们一家人可不能说两家话。”

    吴老光在一旁看着,十分满意吴王氏的表现,毕竟他方才听说赵高说的,在县里以及沿路上吃的那些美味,许多都是他见都没见过,听都没听过的菜式。

    不仅如此,这些他没见过没听过,一听就知道很贵的菜式,赵家二人却一边说着一边面露嫌弃的神情,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赵家必然是发达了,以前他们两家人因为一些过往恩怨关系不多好,但现在既然赵家肯低下脸来到吴家拜访,他们吴家自然也不应该拿乔。

    主要是因为吴老光觉得,要是和赵家这个亲家搞好关系,以后没准像今天这种好处还有很多,再送几次,那半两聘礼不就回来了?

    现在见吴王氏态度十分不错,吴老光心里自然十分认可的。

    这时吴王氏见几个小的端着碗在堂屋里吃饭,吴王氏伸出手将老来子吴狗蛋唤了过来。

    接过了狗蛋的碗,刚打算给狗蛋喂粥,一会好喝药,却听狗蛋看着赵大勇手里的碗道;

    “娘,我想吃甜粥,我想吃糖……”

    吴王氏顿时皱了皱眉,觉得这娃恁多事?

    前几天不都吃的好好的,怎么今天就要喝甜粥?

    但碍于还有外人在场,吴王氏只能压着性子道:

    “吃什么甜粥?甜粥吃了肚子长虫就这样吃。”

    狗蛋一听,顿时咧嘴佯装要哭起来。

    吴王氏见状,顿时看出来了,这小兔崽子是看着家里有客人,所以就想闹腾了是不?

    吴王氏暴脾气还没出来,那边赵高却笑道:

    “亲家母,孩子要吃甜粥你给他吃不就得了,我记着带来的东西里头就有一包糖吧?”

    吴王氏闻言,有些唯唯诺诺道:

    “有糖有糖,但这孩子也不能惯....”

    吴王氏心想,那些糖哪能这么糟蹋?

    一时间看向狗蛋的神情更加生气起来,狗蛋似乎也察觉到了吴王氏的不善,一时间还真的嚎哭起来了。

    “哇!娘!狗蛋嗓子难受,想吃糖!呜呜....”

    吴王氏原本会在沉默当中爆发,却没想到狗蛋突然一哭,给吴王氏哭地慌了神。

    于是就听吴王氏赶忙关切道:

    “嗓子疼?今日不是咳地少了吗?”

    吴狗蛋得的却不是其他的病,正是小儿百日咳,咳嗽严重时恨不得将肺都咳出来,给吴家老两口心疼坏了。

    不过最近几天好多了,但也架不住狗蛋突然说嗓子疼,吴王氏还以为又复发了,不就着急了起来。

    赵高见状,便适时问了声:

    “狗蛋可是身子不舒服?”

    吴老光点头叹气道;

    “伤风咳嗽有好几日了,这几天才好一些。”

    赵高闻言其实不是很在意,但面上也得说上些马上就会好的吉利话。

    后来吴王氏还是架不住狗蛋闹,明知狗蛋可能是装的,但还是去灶房给拿了勺糖化在了狗蛋的粥里头。

    狗蛋立马吃的更香了起来。

    见吴家连糖也不舍得吃,赵高心里不得不说更加轻视了起来。

    也觉得再拖下去,一会保不齐吴王氏又要出去弄这弄那的,于是在吴王氏拿着勺糖进屋之后,赵高就打算将沈家的事透露给吴家人,免得一会天色晚了赶不回去了。他可不想在吴家借宿。

    “哎,看到你们过的不错就好了,这些年也没怎么走动,这一趟是去了县里,在县里留的时日比较久,就花时间给家里头置办些东西想到亲家长时间没走动了,这不就来了。”

    吴老光面上很感谢道:

    “还要感谢亲家公在外也不忘了我们吴家,不过亲家公这回到底是为了办什么事在县里留那么久?”

    就是每年交粮食,赵家也只留一天,交完了粮食就赶回去,这回难道是出了什么大不了的事吗?

    这个问题却恰好问道了点子上,赵高就等着话题往这个上头引,要不他自己讲起沈家,就显得有些刻意了。

    于是就见赵高又是叹了一口气道: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就是咱们同村的那家秀才沈家,要办些事。”

    说完,赵高还似乎不经意想起补充道:

    “对了,你们上河村的林家知道不?好像就是沈家新娶新妇的娘家。”

    林家吴家怎么会不知道?

    事实上,这段时间吴家对林家极其不陌生,尤其是吴王氏。

    这话还要从吴狗蛋生病了说起,起初吴狗蛋咳嗽的时候,吴家老两口还以为是狗蛋为了好吃的故意装病,谁知道越到后头咳嗽地越严重,甚至还咳血了。

    这可给吴老两口吓了个够呛,当晚就问村里借了牛车上镇子上的药堂看了大夫。

    结果这回吴狗蛋的病还真不是装的,这一趟看了老吴家足足两吊子钱,主要是抓药钱比较多。

    大夫说了,因为拖的时间太久了,要是早点来看,没准早就好了,现在到了咳血才来看,得喝药才能好。

    后来就给开了一日三餐的药,并且让吴家每过几天就去镇子上看看免得变地更严重了,大夫也是生怕误诊,毕竟吴狗蛋这么小的娃,各种病情都不太显眼。

    到了咳血的地步,也不是说没有肺痨这种可能的。

    所以只能先给人按照百日咳治疗,等过几天看看有没有转好,要是转好了说明没有误诊,要是没有转好,大夫说不定还会有其他考量。

    但吴家不知道,以为百日咳这么严重,觉得自己小时候也时常咳嗽,可是都几天都好了,哪里知道什么百日咳这种概念?

    就是前几个娃都皮实地很,谁知道到了吴狗蛋却出了问题?

    吴家老两口只以为百日咳是个不得了的大病,一时间对吴狗蛋更加内疚了。

    这段时间,不仅仅每天加餐一顿饭,吴狗蛋想吃什么红薯干之类的零嘴也都是满足的。

    每隔两天就去一趟镇子上看大夫,就怕有个好歹。

    虽然最后大夫确定就是百日咳,但这期间吴王氏却遇上了同村也来给自家娃看病的林王氏。

    原本两家人也没有过节,但却还是因为一些原因两家结了些仇。

    至于这个原因,就是两家人一起在镇子上九龄堂看病时,两个大人在抓药,没看住小的,让吴狗蛋抢了林人杰的糖人,不仅抢了还给弄碎了摔到了地上,最后谁也没得吃。

    林人杰岁数小些,当时就坐到地上哭了起来,吴狗蛋见状,这段日子被吴家老两口惯坏了,一见情况不妙,便也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等吴王氏和林王氏赶到的时候地上就坐了两个哭的好不凄惨的两人。

    之后自然两家没什么过节的人家,不对付了起来。

    主要是看着林人杰被人抢了糖欺负乐,对方还不打算赔糖钱,林王氏便故意说了句刺激吴王氏的话,吴王氏本来也觉得这件事是他们不对,不过因为那糖人林人杰也是吃过的,凭什么让他们赔一个新的?

    后来又被林王氏刺激了,当时二人就阴阳怪气地斗了起来,吴王氏暗指林王氏小气和小孩子过不去,林王氏暗指吴家穷买不起糖。

    最后相看两生厌,不欢而散。

    这仇自然也就彻底结下了。

    实际上这仇也不至于过不去,但谁让吴王氏是个会说的,将这件事当做个什么,说给其他人听了,当中不乏添油加醋。

    又正好给林家听了去,林家自然也不会示弱,也在外说吴家养不起还生这么多,连个糖也舍不得买,在外抢别人家娃的吃的。

    这事也闹了几天,后来逐渐有了新的八卦,村里人才没谈论这件事。

    不过现在吴家人听到那个林家,可以说都不用回忆,瞬间心中就升起了许多不悦。

    听赵高这话的意思,难不成这个林家的亲家还是什么不得了的人物?

    随便办个事都能去县里住好几天?还住的客栈,客栈这种地方是一般人住的起的吗?

    吴老光如此想,但吴王氏却不怎么想。

    究其原因还是吴王氏记忆力好,她还记得当初林家嫁女儿时,不是连喝喜酒都没去?

    这十里八乡的,哪有自家闺女的喜酒都不喝的,又不是嫁到天上。

    于是吴王氏就猜测,这个嫁到沈家的闺女,和林家的关系一定不多好,就算沈家有能耐又这么样?

    反正林家也占不到便宜。

    这样想着,吴王氏面上却没着急的神情,而是看着赵高问道:

    “哦是吗?那那个沈家是办什么事?”

    赵高闻言也就随口道:

    “也没什么,就是办理过继的事。”

    一听这话,吴王氏却是有些意外了,毕竟沈家还能娶媳妇说明是有男娃的,这又为什么要过继?

    赵高心里得意,沈家只说这件事办好之前,赵家必须得保密,但却没说办完之后,赵家还一定要保密。

    这件事,回去他就给村里人说,到时候知道的人多了,传到林家也找不到他们赵家头上。

    “你们也觉得很奇怪是不是,我也觉着奇怪地很,但沈家说的好停,为了后继有人,沈家当家的还是叫我叔的,我自然也得帮。”

    这话一说出来,赵家就从拿钱办事变成了情义相帮了。

    这时候吴王氏一边给吴狗蛋喂着粥,一边想着,难不成是沈家生的小子不能生?

    可这也不对啊,这才嫁过去多久,就知道不能生沈家要绝后了?

    然而这时却又听赵高道:

    “还有一件事我一直很奇怪,也不知道能不能说。”

    吴王氏就不能听到这种话,一听到这种话,她心里就和挠痒痒似的难受,不打听出个究竟,晚上都睡不着觉。

    于是就如同赵高所想的那样,他话音一落,吴王氏立马就道:

    “有什么不能说的?咱们一家人还有谁能说出去?”

    赵高闻言面上一脸认同,心里却笑了起来,还不就是知道你一定会说出去他才来的这趟?

    于是赵高便像是踌躇了一下才道:

    “也没什么,就是我拿沈家侄儿,最近家里的条件好了不少,据说实在镇子上做生意,卖一个叫做栗子饼的吃食,每天赚的不是银子。”

    吴王氏一听傻眼了,她之前在镇子上给吴狗蛋看病,虽然没见着沈家但栗子饼的名号也是隐约有听说的,据说摊主的生意好得不得了,一天能挣好几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