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选择的痛苦（三）
一只狮头人身的妖物撞开大门冲了进来，父亲被妖物一脚踩在地上，接着妖物将父亲抓了起来一口咬掉了他肩膀上的一块肉。
父亲疼的大叫一声，鲜血从他的肩膀不断的喷射出来。
“孩子他爹！”母亲尖叫的哭喊到。
“快，快跑。”父亲强忍着疼痛说到，他手上聚集法力，一道强有力的风掌打在妖物腹部，妖物疼的嘶吼一声将父亲扔了出去。
接着妖物朝着母亲她们走了过来。
母亲连忙将王璐和王玲抱出窗外，妖物用手撕裂，击飞挡在它面前的桌子，椅子，不断的吼叫。
母亲也翻过了窗子抱着王凌拉着王璐逃跑。
王玲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娘？”
街道上的火光照的王玲睁不开眼睛。
“娘，好亮啊！”王玲闭着眼睛将脸面向母亲缩了起来。
这时墙壁被砰的撞开，妖物在她们身后愤怒的吼叫，追赶她们。
王璐呆呆的看着街道，尸横遍野的街道，血液汇聚成了一条“河流”在街道的两侧静静的流淌着。
人们的呼救声，喊叫声，法术的爆炸声，房屋的倒塌声。
王璐呆呆的看着这些，忽然母亲被天空中蝙蝠样的妖物抓倒，王璐也连着倒在地上，王玲则紧紧的抱住母亲哭着。
王璐感到有些头疼记忆开始有些迷糊了。
接着是火焰，熊熊的火焰和红亮的液体，身体感觉浸泡在水中，母亲和妹妹，母亲和妹妹被压在倒塌的房子下……。
王璐忽然从回忆中醒来，她看了看周围，一阵清风拂过她的脸颊，一颗晶亮的东西混在桃花飞在空中，她摸了摸脸颊才发现自己流泪了。
她赶忙擦干眼泪看了看四周，叶子躺在飞花鹿身边睡着了。
她看着叶子不知怎么想笑，她哈哈大笑起来，眼睛却又流出了眼泪。
“什么回事？”王璐笑着说：“什么回事啊！”王璐有些愤怒。
“别再流了！”王璐用命令的口吻说到。
但眼泪却止不住。
王璐大哭起来：“爹，娘我想你们了。”
叶子背对着王璐，面无表情，她静静的听着。
一会儿，王璐停止了哭泣，擦干眼泪，她重新调整了心情，走到叶子的身边轻轻的拍了拍她。
“差不多了，快起来，该带你进学院了。”王璐说到。
叶子伸了个懒腰，揉着眼睛站了起来。
王璐抓住叶子的手说到：“不要放手哦。”
叶子表情无奈，嗖的一下她们飞了出去。
王璐将叶子公主抱在身前，她每踏一步都向前飞出很远，王璐利落的避开寻夜，迅速翻过围墙来到一片房屋林立的地方。
走过很多豪华的大院府邸般的住宅，她们来到一个与这地方格格不入的房子，地方偏僻，很普通几乎随处可见，但比起真真正正的老百姓住房干净了太多。
“先去泡个澡吧。”王璐看着脏兮兮的叶子说到。
叶子看了看自己灰黑打结的头发点了点头。
王璐领着叶子进屋，走进右侧里屋，这是一间宽敞的房间，房间里放置不同的物品，有不同的宝剑，一些看起来是普通首饰，但绝不会是简单的物品。
“你可不要去碰那些东西，我都施了些防盗法术，触发的法术攻击会很疼的。”王璐说到走进了房间里的一道们。
门里面空间不算大，可以说这只是外面大房间的一小部分被围了起来而已。
里面有一个很大的木质澡盆，墙壁上有一些放置物品的格子，和一个很大的铁锅下面是烧火的灶，铁锅的下面有一个可以打开的通道口子，口子的外面接在木桶距离上端一两尺的地方。
女人走到一个大缸边里面装满了，女人用一小桶装水将大锅装好水，接着添柴烧水。
“哦对了，我去给你拿几件衣服，你看着火。”王璐说到起身离开。
叶子看着这小小的澡堂，莫名的舒适感觉挺紧实的，和自己见过的澡堂那寒冷空旷的感觉全然不同。
她就静静的看着灶里的火焰，时不时添些柴火。
不一会儿，王璐拿着一大叠，叠好的衣服过来分成两套放在格子上。
“哎呀，你柴火放太多了，太浪费了。”王璐看着灶里大量的柴火说到，抽出几块踩灭，熊熊的火焰顿时小了不少。
叶子就这样静静的看着王璐操作一眼不发的坐在旁边。
王璐也静静用眼角的观察着这个奇怪的女孩。
水烧好了，王璐打开锅下的管道，然后加了些冷水将水温调整到一个适合的温度。
“好了。”王璐笑着说到开始脱衣服。
叶子则打算离开房间。
“你去哪？”王璐脱下最后一件衣服喊到。
“我要和你一起洗吗？”叶子问到。
“那是当然的啦。”王璐笑着说到走向叶子帮她脱衣服。
这时她看到了叶子身上未被泥巴灰尘完全覆盖的红色符文，心里很是惊讶，一时愣住。
“我自己来。”叶子说到摆脱王璐。
叶子利落的脱下衣服，王璐看见她脖子上的项链，项链上的宝石已经碎裂，王璐回过神来重整表情，将她抱起放进大木桶里，接着自己也坐了进去。
王璐帮叶子整理头发，头发上全是泥灰和苍耳。
王璐看着叶子的头发一脸难堪。
“你还是出去吧。”王璐说到。
叶子叹了口气爬出木桶，就要拿上衣服离开。
“等下，我是说你出木桶，没让你出浴室。”王璐走出木桶说到。
于是两个人一前一后坐着。
王璐帮叶子梳洗头发，一点一点的帮叶子将头上的苍耳挑去。
“疼吗？”王璐说到。
叶子忍着疼痛一言不发。
过了很久，王璐才将叶子头上的苍耳全都摘去，将叶子头上的泥灰洗干净，一头顺滑洁白的头发又一次绽放光彩。
王璐看着叶子的一头白发，一时沉默了。
“水已经冷了。”叶子摸着水桶里的水说到。
“啊，哦，好。”王璐反应过来，摸了摸水桶里的水确实已经冷了。
“哎，算了。”王璐将手放进水桶里在手掌处聚集法力。
“炎。”王璐小声的说到，接着水温开始迅速回升。
过了一会儿水温回到了合适的问到，王璐将叶子抱进木桶。自己也走进木桶。
两人不语。
“我是湘州武侯的女儿。”叶子开口说话了。
“你也注意到了我的白发吧，这是我们家族特有的，据说是上古仙族遗传下来的。”叶子说到。
王璐帮叶子擦洗背部静静的听着。
“帮助我……，你会很危险。”叶子说到，她有意提高了声音。
叶子在等王璐的回答，她不期待王璐的任何回答。
留下她或让她离开，她都可以接受，她其实想呆一晚后，让王璐告诉她离开这里的方法后自己离开，但是不知为什么叶子害怕外面，害怕那些黑雾，她又想留下，但她知道留下又会有一场悲剧。
“十岁的小孩神神叨叨的，快帮我擦背。”王璐笑着说到，转过身去。
叶子有些惊讶这样的回答完全在她的意料之外。
“可是……。”叶子想要说什么。
“好了，小屁孩，安心在这里呆着不要多想些有的没的。”王璐转过头一只手摸着叶子的头发，眼神变的慈祥。
“我不是小孩！”叶子拨开王璐的手说到。
王璐一把将叶子抱紧怀里，叶子身上红色的符文很硌人。
“不用在逃了。”王璐轻声说到。
叶子的泪水止不住的流下，她不知道她忘了自己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她忘记了一个小孩的温柔和善良。
夜里王璐强行拉着叶子睡觉，叶子蹲坐在墙角，看着看似熟睡了的王璐。
为她提供庇护的人已经因为她而死了。
唐夫人，唐凌，银铃都死了，只因为她在那里。
叶子轻轻的站起身来，跨过王璐，穿上王璐给她准备的新鞋，这是一双皮制的靴子，稍微大了一些走起路来很不方便。
叶子尽量不发出声音慢慢的挪动到门口。
“为什么要走？”王璐翻了个身看着叶子。
“我会害了你的。”叶子说到。
“因为天子？”王璐问到。
“不是，因为恶巢。”叶子冷不丁的说了出来。
“哈哈哈哈，恶巢，在仙山学府天子的威胁远比恶巢大的多！”王璐说到，“然而天子也不能轻易的对我下手。”
叶子沉默的看着王璐。
“你看，没有一双合脚的鞋，你连离开这个房间都没法隐秘，在迷幻森林里你连半里路都走不了。”王璐坐在床上说到着。
叶子回想起在迷幻森林里的危险情景，那钻心刺骨的疼痛感和那强行侵入大脑的黑暗意识。
叶子看着自己脖子上早已经碎裂的项链。
“可是，他一定会找来我！”叶子喊到，这是她很久以来又一次没法控制情绪爆发出来。
“有人在追你，谁？”王璐忽然警觉。
“一个叫白墨的男人。”叶子情绪稍平复了一些。
王璐一听哈哈大笑起来说到：“墨哥啊。我当是谁呢。”
“你放心，他来了也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所以你的意思是一直是墨哥在照顾你吗？”王璐说到。
照顾，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王璐会用这个词，但叶子回想起在地下花园的日子，白墨确实没有为难过自己，反而一直像青儿姐一样照顾她的起居生活。
这时叶子才意识到自己似乎不该逃跑，她是可以回到地下花园的，在天子还没有发现她逃跑之前。
“如果是墨哥在照顾你的话，你回去会比较好。”王璐说到。
叶子看着王璐一言不发，但叶子的神情明显缓和，之前的不安消失了。
“那现在快带我回去。”叶子说到。
“哎，这么急干嘛，明天再说嘛。”王璐坏笑这一把拉过叶子紧紧的抱在怀里。
“你干嘛啊？”叶子挣扎开但完全没有效果。
这时似乎有什么东西从窗子飘了进来进入王璐的耳朵里。
“你呼出的气都到我脸上了！”叶子不断的扭动脖子想避开，可慢慢的她感到疲惫睡了下去。
王璐放开叶子起身离开房间，离开仙山学府，来到飞花鹿休息的地方。
飞花鹿正依偎在一个男人身边。
“哦，找我什么事？”王璐说到。
“小璐，慕容叶在你那吧。”白墨开门见山的说到。
“知道就不用问了吧。”王璐说到。
“我要带她离开。”白墨说到。
“哼，带走她，墨哥，什么时候你也成了这样？”王璐冷冷的说到。
“你什么意思？”白墨说到。
“给一个十岁上下的女孩刻上上古血印强行开启她的神性，然后让她用生命去补上封印，为你们这些只想着自己的败类争取更多苟延残喘的时间？”王璐用蔑视的眼神看着白墨，语气十分轻蔑不屑。
“这也是万不得已。”白墨不敢看王璐的眼睛扭过头说到。
“万不得已，只是借口吧？我们赵王朝什么时候缺少法术高超的才俊了，难道每年的竞法择优选出的人都是饭桶，还是说仙山的那些前辈都是麻瓜？”王璐冷冷的说到。
“别以为我不知道，现在的恶巢的寄宿者才十五六岁，身体和法力都不成熟，可以破封完全是机缘巧合，这种强行破封的状态，恶巢的能力应该是大大降低了，如果举国出击杀死他完全不是问题。”王璐步步紧逼。
“为什么要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去承担这一切，看着我的眼睛白墨！”王璐愤怒的喊到。
白墨咬紧牙冠手紧紧的拽着拳头低着头。
“怎么了，我堂堂白墨将军怎么变的这么窝囊了，连一个女人的眼睛都不敢直视了！”王璐吼道。
“哼，我看是锦衣玉食的生活把你给泡傻了，理想什么的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吧！”王璐讥笑着说到。
“没有！”白墨终于爆发了。
“怎么可能忘记，可是现实和理想是不一样的，只有一股子的冲劲什么也做不了，丞相他已经死了！”
白墨哭了，痛哭起来！。
“什么！丞相他怎么会，这不可能。”王璐十分惊讶。
“丞相为了救湘州城的百姓，过度使用仙法力竭而死了，天子就这么看着，看着他力竭而死的！”白墨涕泗横流的说到。
“在这片大陆恐怖的从来都不是妖物，不是恶巢，是人！”白墨喊到。
父亲疼的大叫一声，鲜血从他的肩膀不断的喷射出来。
“孩子他爹！”母亲尖叫的哭喊到。
“快，快跑。”父亲强忍着疼痛说到，他手上聚集法力，一道强有力的风掌打在妖物腹部，妖物疼的嘶吼一声将父亲扔了出去。
接着妖物朝着母亲她们走了过来。
母亲连忙将王璐和王玲抱出窗外，妖物用手撕裂，击飞挡在它面前的桌子，椅子，不断的吼叫。
母亲也翻过了窗子抱着王凌拉着王璐逃跑。
王玲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娘？”
街道上的火光照的王玲睁不开眼睛。
“娘，好亮啊！”王玲闭着眼睛将脸面向母亲缩了起来。
这时墙壁被砰的撞开，妖物在她们身后愤怒的吼叫，追赶她们。
王璐呆呆的看着街道，尸横遍野的街道，血液汇聚成了一条“河流”在街道的两侧静静的流淌着。
人们的呼救声，喊叫声，法术的爆炸声，房屋的倒塌声。
王璐呆呆的看着这些，忽然母亲被天空中蝙蝠样的妖物抓倒，王璐也连着倒在地上，王玲则紧紧的抱住母亲哭着。
王璐感到有些头疼记忆开始有些迷糊了。
接着是火焰，熊熊的火焰和红亮的液体，身体感觉浸泡在水中，母亲和妹妹，母亲和妹妹被压在倒塌的房子下……。
王璐忽然从回忆中醒来，她看了看周围，一阵清风拂过她的脸颊，一颗晶亮的东西混在桃花飞在空中，她摸了摸脸颊才发现自己流泪了。
她赶忙擦干眼泪看了看四周，叶子躺在飞花鹿身边睡着了。
她看着叶子不知怎么想笑，她哈哈大笑起来，眼睛却又流出了眼泪。
“什么回事？”王璐笑着说：“什么回事啊！”王璐有些愤怒。
“别再流了！”王璐用命令的口吻说到。
但眼泪却止不住。
王璐大哭起来：“爹，娘我想你们了。”
叶子背对着王璐，面无表情，她静静的听着。
一会儿，王璐停止了哭泣，擦干眼泪，她重新调整了心情，走到叶子的身边轻轻的拍了拍她。
“差不多了，快起来，该带你进学院了。”王璐说到。
叶子伸了个懒腰，揉着眼睛站了起来。
王璐抓住叶子的手说到：“不要放手哦。”
叶子表情无奈，嗖的一下她们飞了出去。
王璐将叶子公主抱在身前，她每踏一步都向前飞出很远，王璐利落的避开寻夜，迅速翻过围墙来到一片房屋林立的地方。
走过很多豪华的大院府邸般的住宅，她们来到一个与这地方格格不入的房子，地方偏僻，很普通几乎随处可见，但比起真真正正的老百姓住房干净了太多。
“先去泡个澡吧。”王璐看着脏兮兮的叶子说到。
叶子看了看自己灰黑打结的头发点了点头。
王璐领着叶子进屋，走进右侧里屋，这是一间宽敞的房间，房间里放置不同的物品，有不同的宝剑，一些看起来是普通首饰，但绝不会是简单的物品。
“你可不要去碰那些东西，我都施了些防盗法术，触发的法术攻击会很疼的。”王璐说到走进了房间里的一道们。
门里面空间不算大，可以说这只是外面大房间的一小部分被围了起来而已。
里面有一个很大的木质澡盆，墙壁上有一些放置物品的格子，和一个很大的铁锅下面是烧火的灶，铁锅的下面有一个可以打开的通道口子，口子的外面接在木桶距离上端一两尺的地方。
女人走到一个大缸边里面装满了，女人用一小桶装水将大锅装好水，接着添柴烧水。
“哦对了，我去给你拿几件衣服，你看着火。”王璐说到起身离开。
叶子看着这小小的澡堂，莫名的舒适感觉挺紧实的，和自己见过的澡堂那寒冷空旷的感觉全然不同。
她就静静的看着灶里的火焰，时不时添些柴火。
不一会儿，王璐拿着一大叠，叠好的衣服过来分成两套放在格子上。
“哎呀，你柴火放太多了，太浪费了。”王璐看着灶里大量的柴火说到，抽出几块踩灭，熊熊的火焰顿时小了不少。
叶子就这样静静的看着王璐操作一眼不发的坐在旁边。
王璐也静静用眼角的观察着这个奇怪的女孩。
水烧好了，王璐打开锅下的管道，然后加了些冷水将水温调整到一个适合的温度。
“好了。”王璐笑着说到开始脱衣服。
叶子则打算离开房间。
“你去哪？”王璐脱下最后一件衣服喊到。
“我要和你一起洗吗？”叶子问到。
“那是当然的啦。”王璐笑着说到走向叶子帮她脱衣服。
这时她看到了叶子身上未被泥巴灰尘完全覆盖的红色符文，心里很是惊讶，一时愣住。
“我自己来。”叶子说到摆脱王璐。
叶子利落的脱下衣服，王璐看见她脖子上的项链，项链上的宝石已经碎裂，王璐回过神来重整表情，将她抱起放进大木桶里，接着自己也坐了进去。
王璐帮叶子整理头发，头发上全是泥灰和苍耳。
王璐看着叶子的头发一脸难堪。
“你还是出去吧。”王璐说到。
叶子叹了口气爬出木桶，就要拿上衣服离开。
“等下，我是说你出木桶，没让你出浴室。”王璐走出木桶说到。
于是两个人一前一后坐着。
王璐帮叶子梳洗头发，一点一点的帮叶子将头上的苍耳挑去。
“疼吗？”王璐说到。
叶子忍着疼痛一言不发。
过了很久，王璐才将叶子头上的苍耳全都摘去，将叶子头上的泥灰洗干净，一头顺滑洁白的头发又一次绽放光彩。
王璐看着叶子的一头白发，一时沉默了。
“水已经冷了。”叶子摸着水桶里的水说到。
“啊，哦，好。”王璐反应过来，摸了摸水桶里的水确实已经冷了。
“哎，算了。”王璐将手放进水桶里在手掌处聚集法力。
“炎。”王璐小声的说到，接着水温开始迅速回升。
过了一会儿水温回到了合适的问到，王璐将叶子抱进木桶。自己也走进木桶。
两人不语。
“我是湘州武侯的女儿。”叶子开口说话了。
“你也注意到了我的白发吧，这是我们家族特有的，据说是上古仙族遗传下来的。”叶子说到。
王璐帮叶子擦洗背部静静的听着。
“帮助我……，你会很危险。”叶子说到，她有意提高了声音。
叶子在等王璐的回答，她不期待王璐的任何回答。
留下她或让她离开，她都可以接受，她其实想呆一晚后，让王璐告诉她离开这里的方法后自己离开，但是不知为什么叶子害怕外面，害怕那些黑雾，她又想留下，但她知道留下又会有一场悲剧。
“十岁的小孩神神叨叨的，快帮我擦背。”王璐笑着说到，转过身去。
叶子有些惊讶这样的回答完全在她的意料之外。
“可是……。”叶子想要说什么。
“好了，小屁孩，安心在这里呆着不要多想些有的没的。”王璐转过头一只手摸着叶子的头发，眼神变的慈祥。
“我不是小孩！”叶子拨开王璐的手说到。
王璐一把将叶子抱紧怀里，叶子身上红色的符文很硌人。
“不用在逃了。”王璐轻声说到。
叶子的泪水止不住的流下，她不知道她忘了自己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她忘记了一个小孩的温柔和善良。
夜里王璐强行拉着叶子睡觉，叶子蹲坐在墙角，看着看似熟睡了的王璐。
为她提供庇护的人已经因为她而死了。
唐夫人，唐凌，银铃都死了，只因为她在那里。
叶子轻轻的站起身来，跨过王璐，穿上王璐给她准备的新鞋，这是一双皮制的靴子，稍微大了一些走起路来很不方便。
叶子尽量不发出声音慢慢的挪动到门口。
“为什么要走？”王璐翻了个身看着叶子。
“我会害了你的。”叶子说到。
“因为天子？”王璐问到。
“不是，因为恶巢。”叶子冷不丁的说了出来。
“哈哈哈哈，恶巢，在仙山学府天子的威胁远比恶巢大的多！”王璐说到，“然而天子也不能轻易的对我下手。”
叶子沉默的看着王璐。
“你看，没有一双合脚的鞋，你连离开这个房间都没法隐秘，在迷幻森林里你连半里路都走不了。”王璐坐在床上说到着。
叶子回想起在迷幻森林里的危险情景，那钻心刺骨的疼痛感和那强行侵入大脑的黑暗意识。
叶子看着自己脖子上早已经碎裂的项链。
“可是，他一定会找来我！”叶子喊到，这是她很久以来又一次没法控制情绪爆发出来。
“有人在追你，谁？”王璐忽然警觉。
“一个叫白墨的男人。”叶子情绪稍平复了一些。
王璐一听哈哈大笑起来说到：“墨哥啊。我当是谁呢。”
“你放心，他来了也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所以你的意思是一直是墨哥在照顾你吗？”王璐说到。
照顾，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王璐会用这个词，但叶子回想起在地下花园的日子，白墨确实没有为难过自己，反而一直像青儿姐一样照顾她的起居生活。
这时叶子才意识到自己似乎不该逃跑，她是可以回到地下花园的，在天子还没有发现她逃跑之前。
“如果是墨哥在照顾你的话，你回去会比较好。”王璐说到。
叶子看着王璐一言不发，但叶子的神情明显缓和，之前的不安消失了。
“那现在快带我回去。”叶子说到。
“哎，这么急干嘛，明天再说嘛。”王璐坏笑这一把拉过叶子紧紧的抱在怀里。
“你干嘛啊？”叶子挣扎开但完全没有效果。
这时似乎有什么东西从窗子飘了进来进入王璐的耳朵里。
“你呼出的气都到我脸上了！”叶子不断的扭动脖子想避开，可慢慢的她感到疲惫睡了下去。
王璐放开叶子起身离开房间，离开仙山学府，来到飞花鹿休息的地方。
飞花鹿正依偎在一个男人身边。
“哦，找我什么事？”王璐说到。
“小璐，慕容叶在你那吧。”白墨开门见山的说到。
“知道就不用问了吧。”王璐说到。
“我要带她离开。”白墨说到。
“哼，带走她，墨哥，什么时候你也成了这样？”王璐冷冷的说到。
“你什么意思？”白墨说到。
“给一个十岁上下的女孩刻上上古血印强行开启她的神性，然后让她用生命去补上封印，为你们这些只想着自己的败类争取更多苟延残喘的时间？”王璐用蔑视的眼神看着白墨，语气十分轻蔑不屑。
“这也是万不得已。”白墨不敢看王璐的眼睛扭过头说到。
“万不得已，只是借口吧？我们赵王朝什么时候缺少法术高超的才俊了，难道每年的竞法择优选出的人都是饭桶，还是说仙山的那些前辈都是麻瓜？”王璐冷冷的说到。
“别以为我不知道，现在的恶巢的寄宿者才十五六岁，身体和法力都不成熟，可以破封完全是机缘巧合，这种强行破封的状态，恶巢的能力应该是大大降低了，如果举国出击杀死他完全不是问题。”王璐步步紧逼。
“为什么要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去承担这一切，看着我的眼睛白墨！”王璐愤怒的喊到。
白墨咬紧牙冠手紧紧的拽着拳头低着头。
“怎么了，我堂堂白墨将军怎么变的这么窝囊了，连一个女人的眼睛都不敢直视了！”王璐吼道。
“哼，我看是锦衣玉食的生活把你给泡傻了，理想什么的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吧！”王璐讥笑着说到。
“没有！”白墨终于爆发了。
“怎么可能忘记，可是现实和理想是不一样的，只有一股子的冲劲什么也做不了，丞相他已经死了！”
白墨哭了，痛哭起来！。
“什么！丞相他怎么会，这不可能。”王璐十分惊讶。
“丞相为了救湘州城的百姓，过度使用仙法力竭而死了，天子就这么看着，看着他力竭而死的！”白墨涕泗横流的说到。
“在这片大陆恐怖的从来都不是妖物，不是恶巢，是人！”白墨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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