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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大孝子

    玩归玩,笑归笑,既然谢宝庆把脸都递了上来了,顾廷烨要是不打,岂不是辜负了谢宝庆的一片真心?

    趁着谢宝庆重整旗鼓,准备辞藻的功夫,顾廷烨决定了要作的诗词。

    就决定是你了,上吧,东坡先生!

    啊不对,这个时候苏轼应该还是个孩子,该叫小苏才对。

    小苏啊,别怪我抢了你的风头,咱们得讲先来后到不是?

    顾廷烨长身而起,负手而立。

    “我不落笔,是因为我的字写得太好了,怕你们忽略了我的词,既然你强烈要求,那我只能赋词一首了。”

    众人闻言惊了个呆,都是觉得顾廷烨狂妄自大,什么叫字太好,忽略了你的词?

    敢情你觉得你的字比文采还要好?

    顾廷烨走出长桌,往前走三步,又往左走四步,站在窗前,眺望悬于空中的明月。

    “戊戌中秋,樊楼饮宴,作此篇,兼怀亡母。”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顾廷烨远眺皇宫大内,低吟道。

    不过是刚一开头,众人便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起......,何事长向别时圆?”

    沉吟片刻后,顾廷烨神情悲切继续道,伸手像是要拿住那轮明月,又不敢用力。

    众人的视角中,顾廷烨迎风玉立,在月色的映衬下,飘然若仙。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最后顾廷烨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高声道。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此句一出,众人直感到头皮发麻,一股灵气直冲天灵盖。

    顾廷烨诵完后,全场鸦雀无声、落针可闻,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生怕破坏了此时此刻的意境。

    涑水先生等人也随着顾廷烨远望明月,怔怔不语,而谢宝庆、赵志平以及李大人却是一脸铁青,仿佛吃了米田共一般难受。

    良久之后,王老忽然叹了口气,眼角泪光闪闪。

    “悲欢离合,阴晴圆缺,好一个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小子,你忒不是东西,又让我想起了我那身在异乡的亲人。”

    说完之后,端起酒盏一饮而尽。

    “老王,你怎么能骂人呢?我那侄儿说的不得此时也在望着这一轮明月,比我这个孤零零的老东西好到不知哪里去了?”

    “此等旷世佳作,我等何其有幸!”

    “当浮一大白!”

    朱老宽慰了些许老友,亦是饮尽杯中酒。

    “诸位同饮此杯!”

    “骤闻此词,不禁怆然泪下,让诸位见笑了,还请小郎君莫怪。”王老给顾廷烨道了个歉。

    其余得上三楼的才子佳人们也是深有感慨。

    “王老思念亲人,我等亦是心中戚戚。”

    “都是这位小郎君作的词太好了,让人感同身受。”

    “大才啊,我看此词定能流芳千古!”

    “如此佳作才算得上是第一之称!”

    “我等心服口服。”

    听得几位大佬推崇备至,见众人为顾廷烨的词心悦诚服,谢宝庆几欲疯狂,恨不得给自己两嘴巴子。

    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嘴,非要去撩拨顾廷烨,这下子是闯了塌天大祸了啊!

    再看看赵志平和李大人那冰冷的眼神,谢宝庆心乱如麻。

    疯狂寻找顾廷烨词中的破绽,陡然见看到了顾廷烨正对着深宫大内,脑中浮出一个想法,当即诘问。

    “吒,顾二郎,你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对着皇城大内说思念亡母?你有何德何能?”

    涑水先生也对此产生了疑问,倒不是觉得顾廷烨冒犯宫闱,而是听其诗,惜其才,想要了解一下词中的故事,便说道:

    “小郎君对此可有什么说法不成?”

    “先生有所不知,学生乃宁远侯爵府嫡二子,今日作此词实乃有感而发。”

    “侯府幸得陛下恩赏,本该阖家进宫叩谢,却不知是不是母亲忧心学生的学业,以致于将学生忘在了家中。”

    “此时登高望远,正好看到了宫内灯火通明,想是母亲定也在那里,仿佛触手可及,方才情不自禁。”

    顾廷烨说的情真意切,塑造出了一个思念家人的孝子形象,涑水先生等人也是深受感动,但又隐隐觉得哪里不对。

    而远在后宫之中,老皇后宴请官眷之处,小秦氏没由来的打了个喷嚏。

    莫不是顾廷烨那个小畜生在骂我?

    也算是母子连心,顾廷烨这边刚骂,小秦氏就有了感应。

    这边的谢宝庆却抓住了顾廷烨话语中的要害。

    “呸,你不是说兼怀亡母吗?你母亲明明在宫中!这词必是捉刀之笔!不可能是你写的!”

    顾廷烨眼中含泪。

    “诸位有所不知,学生生母早亡,如今的母亲是学生的继母,母亲待我如亲子,无论学生做了什么都是哄着夸着,犯了什么错都是包着护着,要是没有母亲,就没有如今的我!”

    “母亲待我如亲子,我念母亲如亡母,这有何不对?”

    听到这里,涑水先生等人这才察觉到底是哪里不对了。

    按这顾二郎的描述,这宁远侯夫人不是个蠢妇,只知骄纵儿郎;就是个妒妇,在行那捧杀之计,养出一个废人来。

    好家伙,还念她如念亡母?

    把活人当死人怀念,你怕不是在咒你继母去死?可真是个大孝子!

    但看顾廷烨说的声泪俱下,又不像是另有所指,在指桑骂槐的样子。

    这词中的思念之情也是感人至深,不似有怨恨在其中。

    或许只是我的错觉?涑水先生如是想到。

    谢宝庆则是如丧考妣,这下坏了邕王的大事,该如何是好?

    赵志平和李大人面色也不太好,不怪我军无能,实在是他顾廷烨开挂!

    只是事已至此,只能再做打算了。

    涑水先生又细细品味了词赋,越是觉得回味无穷,道:“如此佳作,不誊录下来实在是可惜了,小郎君可否挥毫泼墨,留作佳话?”

    顾廷烨应是,准备将《水调歌头》写下。

    大庆殿外。

    一内官快步疾行,至大殿口时将手中宣纸高举过头顶,口中道:“樊楼内有才子佳人赋诗,以贺中秋。”

    王内官又将其收好,刚要来到老皇帝耳边禀报,老皇帝瞧见却说话了。

    “有什么话说便是,可是樊楼那边出了什么好诗不成?”

    王内官躬身禀报:“官家料事如神,樊楼那边确实作了几首好诗,正要呈与官家。”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念吧,朕与诸位爱卿共赏之。”

    闻言,宫娥暂歇,停下了舞蹈奏乐,百官放下了金樽玉盏,整了整衣冠。

    一时间大庆殿内所有人都翘首以待,各方都做好了准备。

    邕王已经想好了领奖词,“生子当如赵志平。”“赵志平为吾之六子!”等等。

    而韩相公等人也是做好了开喷的准备,就等着大喝一声,键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