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章 冷言冷语
镇国将军府听说宁仙蕙要来，便立即知晓她也是为了宁王妃求药而来。
温老夫人正与南湘夫人说笑，眼见着南湘夫人放宽了几寸的的腰身，温老夫人心情格外的好，成日烧香拜佛，希望南湘夫人能生出宁王府的第一个儿子。
“老夫人，宁大小姐已经在外头等着了。”一个婆子走进来禀报，温老夫人登时拧了眉，道：“这姐妹俩当真是不死心呢。”
南湘夫人笑眯眯的说：“毕竟是宁王妃抚养长大的，此刻自然心急如焚。”
温老夫人哼了一声，不屑道：“等宁王妃因时疫去世，这王妃之位定然落在你手上，你的儿子也就成了名正言顺的嫡子。”
随即，温老夫人捻了捻茶盏，道：“所以，媛媛先前也太过心急，收拾宁清芸那个丫头，根本不用你出手。宁王妃一死，她还有什么资格在你面前蹦跶？”
温老夫人说的，自然是宁媛媛之前对宁清芸下的那几次手，虽说此话有些责怪，但实际上却有些宠溺的意味。
宁媛媛也不恼，笑嘻嘻地说：“若我知道外祖母有这种神通，自然不会多此一举了。”
三人又说了好一会儿话，宁仙蕙在外面都等得坐立不安了，南湘夫人才慢慢走出来。
实际上，宁仙蕙等的时间可比宁清芸少多了，况且，这次出来的是南湘夫人，而不是敏国夫人，可见相比宁清芸的待遇，宁仙蕙还算不错的了。
南湘夫人含笑给宁仙蕙倒了一杯茶：“今年刚送来的牡丹红，大小姐尝尝吧。”
虽然宁仙蕙心中着急，但她终归是遵守礼数的人，匆匆喝了一口，又与南湘夫人寒暄几句之后，迫不及待的切入了正题。
“南湘夫人，宁王妃如今情况危急，急需一味盘龙参入药，听说整个京城只有镇国将军府有，所以仙蕙冒昧打扰，希望镇国将军府能出手相助。”宁仙蕙恳切的看着南湘夫人，眉目之中尽是淡淡忧愁，“毕竟宁王府与镇国将军府有姻亲关系，说到底也是一家人...”
“大小姐，我实在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听来的谣言。”南湘夫人摇头，道：“盘龙参这种上好药材，若是宁王府都没有，镇国将军府又怎么会有呢？”
当下，宁仙蕙就知道南湘夫人这是在拒绝自己。
这盘龙参的确名贵，镇国将军府能有这味药，完全是因为镇国将军温华的威慑。
多年来，文化四处南征北战，常年不在镇国将军府中，自然收集了大量战利品。
一些地方上的人，出于讨好和谄媚，各种奇珍异宝也源源不断的送进镇国将军府，希望能借此给自己捐个高官。
而宁王这几年以来，因着明哲保身的缘故，逐渐退出了朝中党争，也从不收受他人贿赂，所以宁王府的仓库自然没有镇国将军府的丰厚了。
宁仙蕙忍住一口气，温声软语说道：“仙蕙知道，镇国将军府是一定有办法的，镇国将军威名在外，怎么会连盘龙参都弄不到呢？”
南湘夫人顿时敛去脸上笑意，严肃道：“大小姐慎言。宁王是皇室宗亲，镇国将军不过为人臣子。若宁王都弄不到的东西，镇国将军府怎么可能会弄得到？”
这话说的冠冕堂皇，接下来无论宁仙蕙如何恳求，南湘夫人都一口咬定镇国将军府没有盘龙参。
最后，或许是耐不住宁仙蕙的软磨硬泡，南湘夫人脸上露出一丝疲态，道：“大小姐，你就不要为难我了。现如今我怀有身孕，成日里身上都不送快，还请大小姐见谅，我要去休息了。”
说完，南湘夫人便叫来了宁媛媛送客：“替我送一送大小姐吧，大小姐，实在是对不住，对于此事，宁王府的确没有办法。”
看着宁仙蕙吃瘪的样子，宁媛媛心中万分高兴。
更让宁媛媛高兴的，是先前温老夫人说的话，只要宁王妃一死，她就是嫡女，她的弟弟也是宁王嫡子！
多年以来，宁媛媛一直对自己的庶女身份耿耿于怀。
她一直认为，白亦风会选择宁清芸，唯一理由就是她捡来的嫡出身份。
而现在，宁王府正儿八经的嫡长女在自己面前低声下气的哀求样子，实在是让宁媛媛在心中大呼爽快。
“三妹，王妃也是你的母亲，你能不能再去劝劝南湘夫人？”宁仙蕙还不死心，情真意切的看着宁媛媛，希望她能改变南湘夫人的心意。
宁媛媛皮笑肉不笑的道：“大姐，王妃不过是我名义上的母亲，我自然更向着南湘夫人。何况，我们做儿女的，又怎么能改变长辈的想法呢？”
这话把宁仙蕙气得够呛。
所有庶出子女都是嫡妻的儿女，按理来说，是根本不可能认庶母的身份的。
也只有宁媛媛，仗着南湘夫人高贵的出身，才敢大言不惭，说宁王妃只是自己名义上的母亲。
想到方才南湘夫人的推三阻四，宁仙蕙突然明白过来，宁媛媛和南湘夫人打的主意，是想看宁王妃病死，随后南湘夫人扶正。
何况南湘夫人现在还怀有身孕，若当真如她们所愿，南湘夫人自然是没有任何悬念的得到嫡妻之位了！
想通了这个关窍，宁仙蕙的脸色也冷了下来。
宁媛媛抬手将风吹散的鬓发拂到耳后，她纤细柔白的手腕上正带着一串翡翠珠间兰花石的手镯，在花纹华丽的绵云锦衣衫间衬得华光四溢。
她的穿戴，若是换到柔贞公主身上，想必也毫不违和。
宁王妃现在正在病中，虽说不需要浑身缟素，但嫡母生病，庶女怎可打扮的如此花枝招展？
这分明就是盼着宁王妃有个什么万一，她便可以风风光光的成为嫡女！
宁仙蕙冷声道：“的确，南湘夫人是三妹的生身母亲不错，可按照我大梁律法，庶子庶女理应由嫡母抚养，只不过三妹是南湘夫人的第一个孩子，王爷和王妃垂怜南湘夫人怀胎十月的辛苦，所以让三妹在南湘夫人膝下长大。因此，南湘夫人之后生下来的孩子，是必须要由王妃亲自教导抚养，只会认王妃一个人是母亲。”
若是放到平常，宁仙蕙恬静温和的性子，是万万不会说出这种锋利的语言的。
只不过今日，实在是被南湘夫人和宁媛媛气狠了，宁仙蕙也不再顾及什么姐妹情面，直言了当的告诉了宁媛媛，南湘夫人这一胎的去向。
听到这话，宁媛媛冷笑一声道：“莫非大姐真以为，我弟弟是宁王妃想带走就带走的吗？”
宁仙蕙也不急，微微笑道：“我大梁律法向来如此，即便是告到皇上面前，这也是名正言顺。况且，不由王妃抚养，便会让弟弟落下一个庶子出身，还由庶母抚养的名声，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事情，以后可能会让弟弟抬不起头来。”
宁仙蕙虽然话说得狠了些，但也确实是实情。
在大梁，庶子庶女如果不由嫡母抚养，便会遭人耻笑，说明明出身就差了嫡子嫡女一头，连教养都不是嫡母教会的，定然没什么好前程。
这下子，宁媛媛的脸色彻底变了，庶女身份是她心里唯一的痛，不过镇国将军府的威名在外，平日大家也都把她当成嫡女看待。
可如今，宁仙蕙虽然说的是南湘夫人这个孩子，实际上连宁媛媛也一起骂了进去，说她没有教养、不知礼数，始终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出身份！
“宁仙蕙，你以为你还能得意多久？”宁媛媛此刻全然忘记了温老夫人再三叮嘱她的沉着冷静，想到这里是在镇国将军府，宁媛媛便也不顾那许多，“若是宁王妃死了，你以为你这个嫡女身份还有多值钱？你那个外祖父文远侯，只不过是个破落户，也妄图和镇国将军府相比吗？”
说完，宁媛媛又冷笑起来：“嫡妻之位，本就不是宁王妃应得的，鸠占鹊巢这么久，还真把自己当凤凰了不成！”
也许是没想到宁媛媛竟然如此恶毒，说出来的话这么不堪入耳，宁仙蕙脸都被气白了，但以她的教养，又说不出更难听的话来，双唇都哆嗦起来。
方才宁仙蕙所说关于庶子庶女的事情，虽然对宁媛媛来说很是刺耳，但事实就是如此。
而宁媛媛诅咒宁王妃去死的话，已经犯了大不敬之罪！
宁仙蕙怒从心起，抬起手便给了宁媛媛一个耳光。
宁媛媛的脸都被打得侧过一边去，她愣了愣，随即也是盛怒不已：“你敢打我？你居然敢打我的脸！”
“打你一巴掌已经算很轻了，对嫡母出言不逊，父亲和你断绝关系都是理所应当！”宁仙蕙的话掷地有声，她虽然向来不喜欢南湘夫人，但从来也算是尊敬，至少在她心里，南湘夫人无论如何，也算是她的长辈。
可她没想到，在宁媛啊媛和南湘夫人的心里，却是巴不得宁王妃早点死，因为宁王妃霸占了原本属于南湘夫人的嫡妻之位！
看着眼前的宁仙蕙，宁媛媛怒极。此时两人已经走到了镇国将军府的花园，宁仙蕙背后就是湖水。宁媛媛恶向胆边生，伸手一推，便将毫无防备的宁仙蕙推进了水里。
“宁大小姐在镇国将军府失足落水，我倒要看你还能不能这么得意！”
温老夫人正与南湘夫人说笑，眼见着南湘夫人放宽了几寸的的腰身，温老夫人心情格外的好，成日烧香拜佛，希望南湘夫人能生出宁王府的第一个儿子。
“老夫人，宁大小姐已经在外头等着了。”一个婆子走进来禀报，温老夫人登时拧了眉，道：“这姐妹俩当真是不死心呢。”
南湘夫人笑眯眯的说：“毕竟是宁王妃抚养长大的，此刻自然心急如焚。”
温老夫人哼了一声，不屑道：“等宁王妃因时疫去世，这王妃之位定然落在你手上，你的儿子也就成了名正言顺的嫡子。”
随即，温老夫人捻了捻茶盏，道：“所以，媛媛先前也太过心急，收拾宁清芸那个丫头，根本不用你出手。宁王妃一死，她还有什么资格在你面前蹦跶？”
温老夫人说的，自然是宁媛媛之前对宁清芸下的那几次手，虽说此话有些责怪，但实际上却有些宠溺的意味。
宁媛媛也不恼，笑嘻嘻地说：“若我知道外祖母有这种神通，自然不会多此一举了。”
三人又说了好一会儿话，宁仙蕙在外面都等得坐立不安了，南湘夫人才慢慢走出来。
实际上，宁仙蕙等的时间可比宁清芸少多了，况且，这次出来的是南湘夫人，而不是敏国夫人，可见相比宁清芸的待遇，宁仙蕙还算不错的了。
南湘夫人含笑给宁仙蕙倒了一杯茶：“今年刚送来的牡丹红，大小姐尝尝吧。”
虽然宁仙蕙心中着急，但她终归是遵守礼数的人，匆匆喝了一口，又与南湘夫人寒暄几句之后，迫不及待的切入了正题。
“南湘夫人，宁王妃如今情况危急，急需一味盘龙参入药，听说整个京城只有镇国将军府有，所以仙蕙冒昧打扰，希望镇国将军府能出手相助。”宁仙蕙恳切的看着南湘夫人，眉目之中尽是淡淡忧愁，“毕竟宁王府与镇国将军府有姻亲关系，说到底也是一家人...”
“大小姐，我实在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听来的谣言。”南湘夫人摇头，道：“盘龙参这种上好药材，若是宁王府都没有，镇国将军府又怎么会有呢？”
当下，宁仙蕙就知道南湘夫人这是在拒绝自己。
这盘龙参的确名贵，镇国将军府能有这味药，完全是因为镇国将军温华的威慑。
多年来，文化四处南征北战，常年不在镇国将军府中，自然收集了大量战利品。
一些地方上的人，出于讨好和谄媚，各种奇珍异宝也源源不断的送进镇国将军府，希望能借此给自己捐个高官。
而宁王这几年以来，因着明哲保身的缘故，逐渐退出了朝中党争，也从不收受他人贿赂，所以宁王府的仓库自然没有镇国将军府的丰厚了。
宁仙蕙忍住一口气，温声软语说道：“仙蕙知道，镇国将军府是一定有办法的，镇国将军威名在外，怎么会连盘龙参都弄不到呢？”
南湘夫人顿时敛去脸上笑意，严肃道：“大小姐慎言。宁王是皇室宗亲，镇国将军不过为人臣子。若宁王都弄不到的东西，镇国将军府怎么可能会弄得到？”
这话说的冠冕堂皇，接下来无论宁仙蕙如何恳求，南湘夫人都一口咬定镇国将军府没有盘龙参。
最后，或许是耐不住宁仙蕙的软磨硬泡，南湘夫人脸上露出一丝疲态，道：“大小姐，你就不要为难我了。现如今我怀有身孕，成日里身上都不送快，还请大小姐见谅，我要去休息了。”
说完，南湘夫人便叫来了宁媛媛送客：“替我送一送大小姐吧，大小姐，实在是对不住，对于此事，宁王府的确没有办法。”
看着宁仙蕙吃瘪的样子，宁媛媛心中万分高兴。
更让宁媛媛高兴的，是先前温老夫人说的话，只要宁王妃一死，她就是嫡女，她的弟弟也是宁王嫡子！
多年以来，宁媛媛一直对自己的庶女身份耿耿于怀。
她一直认为，白亦风会选择宁清芸，唯一理由就是她捡来的嫡出身份。
而现在，宁王府正儿八经的嫡长女在自己面前低声下气的哀求样子，实在是让宁媛媛在心中大呼爽快。
“三妹，王妃也是你的母亲，你能不能再去劝劝南湘夫人？”宁仙蕙还不死心，情真意切的看着宁媛媛，希望她能改变南湘夫人的心意。
宁媛媛皮笑肉不笑的道：“大姐，王妃不过是我名义上的母亲，我自然更向着南湘夫人。何况，我们做儿女的，又怎么能改变长辈的想法呢？”
这话把宁仙蕙气得够呛。
所有庶出子女都是嫡妻的儿女，按理来说，是根本不可能认庶母的身份的。
也只有宁媛媛，仗着南湘夫人高贵的出身，才敢大言不惭，说宁王妃只是自己名义上的母亲。
想到方才南湘夫人的推三阻四，宁仙蕙突然明白过来，宁媛媛和南湘夫人打的主意，是想看宁王妃病死，随后南湘夫人扶正。
何况南湘夫人现在还怀有身孕，若当真如她们所愿，南湘夫人自然是没有任何悬念的得到嫡妻之位了！
想通了这个关窍，宁仙蕙的脸色也冷了下来。
宁媛媛抬手将风吹散的鬓发拂到耳后，她纤细柔白的手腕上正带着一串翡翠珠间兰花石的手镯，在花纹华丽的绵云锦衣衫间衬得华光四溢。
她的穿戴，若是换到柔贞公主身上，想必也毫不违和。
宁王妃现在正在病中，虽说不需要浑身缟素，但嫡母生病，庶女怎可打扮的如此花枝招展？
这分明就是盼着宁王妃有个什么万一，她便可以风风光光的成为嫡女！
宁仙蕙冷声道：“的确，南湘夫人是三妹的生身母亲不错，可按照我大梁律法，庶子庶女理应由嫡母抚养，只不过三妹是南湘夫人的第一个孩子，王爷和王妃垂怜南湘夫人怀胎十月的辛苦，所以让三妹在南湘夫人膝下长大。因此，南湘夫人之后生下来的孩子，是必须要由王妃亲自教导抚养，只会认王妃一个人是母亲。”
若是放到平常，宁仙蕙恬静温和的性子，是万万不会说出这种锋利的语言的。
只不过今日，实在是被南湘夫人和宁媛媛气狠了，宁仙蕙也不再顾及什么姐妹情面，直言了当的告诉了宁媛媛，南湘夫人这一胎的去向。
听到这话，宁媛媛冷笑一声道：“莫非大姐真以为，我弟弟是宁王妃想带走就带走的吗？”
宁仙蕙也不急，微微笑道：“我大梁律法向来如此，即便是告到皇上面前，这也是名正言顺。况且，不由王妃抚养，便会让弟弟落下一个庶子出身，还由庶母抚养的名声，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事情，以后可能会让弟弟抬不起头来。”
宁仙蕙虽然话说得狠了些，但也确实是实情。
在大梁，庶子庶女如果不由嫡母抚养，便会遭人耻笑，说明明出身就差了嫡子嫡女一头，连教养都不是嫡母教会的，定然没什么好前程。
这下子，宁媛媛的脸色彻底变了，庶女身份是她心里唯一的痛，不过镇国将军府的威名在外，平日大家也都把她当成嫡女看待。
可如今，宁仙蕙虽然说的是南湘夫人这个孩子，实际上连宁媛媛也一起骂了进去，说她没有教养、不知礼数，始终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出身份！
“宁仙蕙，你以为你还能得意多久？”宁媛媛此刻全然忘记了温老夫人再三叮嘱她的沉着冷静，想到这里是在镇国将军府，宁媛媛便也不顾那许多，“若是宁王妃死了，你以为你这个嫡女身份还有多值钱？你那个外祖父文远侯，只不过是个破落户，也妄图和镇国将军府相比吗？”
说完，宁媛媛又冷笑起来：“嫡妻之位，本就不是宁王妃应得的，鸠占鹊巢这么久，还真把自己当凤凰了不成！”
也许是没想到宁媛媛竟然如此恶毒，说出来的话这么不堪入耳，宁仙蕙脸都被气白了，但以她的教养，又说不出更难听的话来，双唇都哆嗦起来。
方才宁仙蕙所说关于庶子庶女的事情，虽然对宁媛媛来说很是刺耳，但事实就是如此。
而宁媛媛诅咒宁王妃去死的话，已经犯了大不敬之罪！
宁仙蕙怒从心起，抬起手便给了宁媛媛一个耳光。
宁媛媛的脸都被打得侧过一边去，她愣了愣，随即也是盛怒不已：“你敢打我？你居然敢打我的脸！”
“打你一巴掌已经算很轻了，对嫡母出言不逊，父亲和你断绝关系都是理所应当！”宁仙蕙的话掷地有声，她虽然向来不喜欢南湘夫人，但从来也算是尊敬，至少在她心里，南湘夫人无论如何，也算是她的长辈。
可她没想到，在宁媛啊媛和南湘夫人的心里，却是巴不得宁王妃早点死，因为宁王妃霸占了原本属于南湘夫人的嫡妻之位！
看着眼前的宁仙蕙，宁媛媛怒极。此时两人已经走到了镇国将军府的花园，宁仙蕙背后就是湖水。宁媛媛恶向胆边生，伸手一推，便将毫无防备的宁仙蕙推进了水里。
“宁大小姐在镇国将军府失足落水，我倒要看你还能不能这么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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