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天泉微语
小姑娘眨了眨眼，似乎有些诧异他会提出和她合影。
“可以哦，不过你确认吗？”
“当然，因为这有可能是我一生唯一有机会和未来的第一画师合影的机会。”
原来是这样，旁边的蓝书虚惊一场。
“被大哥哥高看了呢！不过这儿人太多，画画的背景我来选。”
“没问题。”
“跟我来！”
小姑娘拉着他的人脱离了人群。
“我们去哪？”余光问道。
“瀑布天泉。”
“瀑布天泉？”
“别问，跟我来就是了。叫你的仆从不要跟着我们。”
“仆从？没礼貌的小丫头。”蓝书心里出现一个个问号，不过如今的他说是仆从倒也没错。
但在称呼上，殿下可是都一直叫我蓝叔的。
余光还是向蓝书打了个暂停后退的信号，示意他在瀑布庭等着。
“孤男寡女，能有什么好事！看不见，看不见。”蓝书站在瀑布边。
余光和小姑娘绕到了瀑布后面。
小姑娘从身上取出一圈很秀气的锦绳套索，然后十分娴熟的将绳索的一端扔在了高空的一棵树上。
瀑布天泉在山上？
小姑娘顺着绳索爬了上去。
“大哥哥，快来！”
余光顺着也爬了上去。
如此重复多次，他们终于登上了山顶，也见到了小姑娘所说的瀑布的源头--瀑布天泉。
确实是一池泉水，有些微凉。
“擦擦。”余光掏出怀中的一块手帕，沾着池水，将其打湿递给了她。
她的额头有着一层紧致的汗液，映射出刺眼的光泽。
“谢谢。”她双手接过手帕，坐在池水旁，缓缓擦拭着汗液。
余光不得不承认，这是第二个给他带来好奇的女孩。
只是和乔霓不同的是，他对她并没有那种想与她亲近亲近再亲近的想法。就算他之前被她牵着手，他也没产生过像当初那样触电的感觉。
并不是说她不漂亮，相反，他觉得她非常漂亮，可说是世间女子颜值担当。
只是，无感。
可以欣赏，可以交朋友，但达不到心心念念。
能让他心心念念的，似乎只有乔霓一人，原因无他。
而且，这丫头似乎比乔霓还要小上那么一点。
“为什么一定要来这里？”余光问道。
“因为没人，而且更凉快。”
确实更凉快，高山上的水甚至有一部分结着冰，但是光是爬山就花了他们大量的时间和精力。他不知意义何在，但冰泉和石窟相互映衬，碧草巨石圈圈环湖而立，搭配高空之中隐隐拂来的微风，高空中即将盛开的晚霞，每一个瞬间都让人觉得确实很美。
这处风景，确实是属于安在城中常人不易察觉的风景。
“大哥哥，我可以知道你什么名字吗？”小姑娘小心的问道，神色中有些紧张。
“你似乎并不是本地人？”余光答非所问。
“不是呢，我是背着家人仆从跑出来的，不过早晚都会被抓回去。”
“抓回去做什么？”
“结婚.......。”
“结婚？你多少岁？”
“14了啦。大哥哥你呢？”
14岁，是多数国家法律规定的女子普遍规定的最低出阁年龄。总的说来，确实有些显早，但于民间又极其普遍。
比如乔霓，因为边城之缘故，十岁也可。
“16.”余光有些感叹。
“那你结婚了吗？”
“没有。”
“那你有喜欢的人了吗？”
“有。”他的嘴角泛起了微笑。
“大哥哥，你微笑时真美！
“我猜你喜欢的人应该同样美丽，”
“还好还好，你笑起来也很好看。”在被面前女子画了一幅画之后，很久没照过镜子的他觉得自己确实对得住美这个形容词，而乔霓一直都是用美都不够形容。
“想好画什么了吗？”
“早想好了，只是手还酸呢。”
“要不要我给你按摩一下？”
“这样好吗？小姑娘声若蚊呐”
“江湖儿女，不拘小节！”
余光抬起小姑娘的小臂，开始运用起体内的元气十分轻柔的按摩起来。
天空，人，景物。一片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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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村
乔霓看向院落。
上课的孩子们刚刚回家。
如果是往日，此时院落树下的应该有个从屋顶飞下来的他。
他不在，所以自己也没再冲茶。
她走向自己为他准备的偏卧之内。三个多月，这儿是她第二次进来。
“臭男人，除了回忆，竟然什么都不给她留。”她嘴里生出了抱怨。
房里依然有丝他的气息，其中夹杂着丝丝酒味，有些醉人。
但她今天是来换床单的。
她扯动床单，带动了枕头，露出了三片金叶子。
让她想起了当初他们分别时说过的那番话。
“还不够呢！三十倍不够，三百倍也不够！”
她抱出枕套，床单些走出屋子。嘴里哼哼。
有钱了，她要去买些炊具，买些食材。然后在小院里悄悄的学会做饭，悄悄的让他惊叹。
原来很快，并不是真的。
在这之间，她应该能学会很多东西。
或许，她应该去找找碧柔姐姐帮帮忙。
-----------
瀑布山脚
来了群不速之客。
他们的形体完美的和即将到来的黑夜融为了一体。
如果蓝书看到必然会迅速判断出他们的身份
----黑夜中的刺客，暗夜杀手。
蓝书也只是知道这个物质，但并没掌握过和他们相关的更多信息。
但他们还真是什么活都敢接！
他们此时都规避着蓝书，快速的向后山涌去，目的很明确！
---------
山上，小姑娘终于在黑夜到来之前完成了第二幅画作。
画上正是余光将手帕递给她同时她双手捧过的画面，落日暖阳落在他们脑袋间，让他们的笑容变得更加温暖。
她确实是个相当优秀的画师，画中的女子也和她当时的状况一模一样。
余光很好奇她怎么做到的，毕竟画人难画自己。
“画得真好！”余光看着她再次落下自己的印章。
“云，这是你的小名吗？”
“嗯，我叫萧云儿，大哥哥可以叫我云儿。”
“名字很好听。”
“谢谢。”
“大哥哥呢？萧云儿第二次问道。”
余光知道自己的情况，如果把名字告诉她或许会同时增加自己和她的危机。但看她又不似个普通人，他也就不愿意再欺瞒她。
“我叫余光。多余的余，太阳光的光。”
萧云儿眼中爆发出了一阵光，随后又暗了下去。
“余哥哥喜欢的人是谁呢？”
“她叫乔霓。”
“很漂亮吧？”
“嗯，很漂亮。”
“和我比呢？”萧云儿有些紧张。
“你也很漂亮。”这是个肯定的回答，但没有对比。
萧云儿有些欢喜。
“余哥哥，我觉得我们的相遇可能是命中注定的。”
“缘这东西，本来就是啊。”
“那你觉得，我们之间的缘属于哪一种？”
“嗯，兄妹吧。”
余光思考了一下，自认为这个结论恰如其分。
“哈哈，兄妹也不错呢。那你是不是该改变下对我的称呼了，不要总是小姑娘，小姑娘，你你的乱叫？”
“那云妹？”
“亲近点。”她笑着喊道。
“云妹妹？”
“再亲近点...。”她拖长了声音。
“云妹妹妹？”余光的额头渗出一丝细汗。
“蠢！笨，愚不可及！”她咬牙切齿。
余光着实蒙了，暗道这小丫头突然好难对付。
“那你怎么称呼乔霓姐姐的呢？”
“霓，霓儿？”
“那我呢？”
“奥，我知道了，云儿妹妹。”
唉，我的笨哥哥耶。心里这么想，嘴上说的却是：“也行，孺子可教。”
谁知当即头上就挨了一记。
“没大没小！”来自刚认哥哥的警告。
坐了一会，余光将画收入了怀中，说道：“天黑了，我们该回去了。”
萧云儿却靠躺在石块上说道：“你先回去吧，我就睡这，安全。”
“你没有睡的地方吗？”
“这地方风景好，夜晚还有星光。关键是，不会被强制抓回去成亲。”
“你不想结婚吗？那可以商量的啊，我帮你。”
天越来越黑，萧云儿的大眼睛却是越来越亮。她又坐起身来，认真的看着余光说道：“不，我想。只是对方或许不想和我结婚。”
余光摸了摸她的头道：“单相思呀？”
“算是吧。”她低下了头。
“唉，我可怜的云儿哦。”
余光觉得自己不能安慰萧云儿说你这么漂亮没人会不想的，如果不想对面绝对不是个男人；也不能搞出问他是谁，我去收拾他这类逼良为娼的行为。说和做本该一体，这也是道长曾告诉过他的：不骗，不语即为善。
萧云儿抱住他却是轻轻的啜泣了起来。
余光轻轻搂住她，感知到了她的伤心。
哭了一会，萧云儿在他怀里问道：“余哥哥，你今天不下去了吗？”
“嗯，留你一个人在这我不放心。”
“谢谢你，您真好。”
“换个地方吧，寒池边不适合休息。”
“我是武者哦。”
“大半夜武者也扛不住。”
余光将萧云儿背向了一根石柱后面，然后找来一些干柴升起了一个火堆，让这逐渐变得湿冷的寒夜山顶有了一丝温暖。
星光点点，两人背靠着背，抬头望天。
她似乎并不是第一天到这，那这之前，她怎么过的呢？
“可以哦，不过你确认吗？”
“当然，因为这有可能是我一生唯一有机会和未来的第一画师合影的机会。”
原来是这样，旁边的蓝书虚惊一场。
“被大哥哥高看了呢！不过这儿人太多，画画的背景我来选。”
“没问题。”
“跟我来！”
小姑娘拉着他的人脱离了人群。
“我们去哪？”余光问道。
“瀑布天泉。”
“瀑布天泉？”
“别问，跟我来就是了。叫你的仆从不要跟着我们。”
“仆从？没礼貌的小丫头。”蓝书心里出现一个个问号，不过如今的他说是仆从倒也没错。
但在称呼上，殿下可是都一直叫我蓝叔的。
余光还是向蓝书打了个暂停后退的信号，示意他在瀑布庭等着。
“孤男寡女，能有什么好事！看不见，看不见。”蓝书站在瀑布边。
余光和小姑娘绕到了瀑布后面。
小姑娘从身上取出一圈很秀气的锦绳套索，然后十分娴熟的将绳索的一端扔在了高空的一棵树上。
瀑布天泉在山上？
小姑娘顺着绳索爬了上去。
“大哥哥，快来！”
余光顺着也爬了上去。
如此重复多次，他们终于登上了山顶，也见到了小姑娘所说的瀑布的源头--瀑布天泉。
确实是一池泉水，有些微凉。
“擦擦。”余光掏出怀中的一块手帕，沾着池水，将其打湿递给了她。
她的额头有着一层紧致的汗液，映射出刺眼的光泽。
“谢谢。”她双手接过手帕，坐在池水旁，缓缓擦拭着汗液。
余光不得不承认，这是第二个给他带来好奇的女孩。
只是和乔霓不同的是，他对她并没有那种想与她亲近亲近再亲近的想法。就算他之前被她牵着手，他也没产生过像当初那样触电的感觉。
并不是说她不漂亮，相反，他觉得她非常漂亮，可说是世间女子颜值担当。
只是，无感。
可以欣赏，可以交朋友，但达不到心心念念。
能让他心心念念的，似乎只有乔霓一人，原因无他。
而且，这丫头似乎比乔霓还要小上那么一点。
“为什么一定要来这里？”余光问道。
“因为没人，而且更凉快。”
确实更凉快，高山上的水甚至有一部分结着冰，但是光是爬山就花了他们大量的时间和精力。他不知意义何在，但冰泉和石窟相互映衬，碧草巨石圈圈环湖而立，搭配高空之中隐隐拂来的微风，高空中即将盛开的晚霞，每一个瞬间都让人觉得确实很美。
这处风景，确实是属于安在城中常人不易察觉的风景。
“大哥哥，我可以知道你什么名字吗？”小姑娘小心的问道，神色中有些紧张。
“你似乎并不是本地人？”余光答非所问。
“不是呢，我是背着家人仆从跑出来的，不过早晚都会被抓回去。”
“抓回去做什么？”
“结婚.......。”
“结婚？你多少岁？”
“14了啦。大哥哥你呢？”
14岁，是多数国家法律规定的女子普遍规定的最低出阁年龄。总的说来，确实有些显早，但于民间又极其普遍。
比如乔霓，因为边城之缘故，十岁也可。
“16.”余光有些感叹。
“那你结婚了吗？”
“没有。”
“那你有喜欢的人了吗？”
“有。”他的嘴角泛起了微笑。
“大哥哥，你微笑时真美！
“我猜你喜欢的人应该同样美丽，”
“还好还好，你笑起来也很好看。”在被面前女子画了一幅画之后，很久没照过镜子的他觉得自己确实对得住美这个形容词，而乔霓一直都是用美都不够形容。
“想好画什么了吗？”
“早想好了，只是手还酸呢。”
“要不要我给你按摩一下？”
“这样好吗？小姑娘声若蚊呐”
“江湖儿女，不拘小节！”
余光抬起小姑娘的小臂，开始运用起体内的元气十分轻柔的按摩起来。
天空，人，景物。一片和谐。
---------------
流水村
乔霓看向院落。
上课的孩子们刚刚回家。
如果是往日，此时院落树下的应该有个从屋顶飞下来的他。
他不在，所以自己也没再冲茶。
她走向自己为他准备的偏卧之内。三个多月，这儿是她第二次进来。
“臭男人，除了回忆，竟然什么都不给她留。”她嘴里生出了抱怨。
房里依然有丝他的气息，其中夹杂着丝丝酒味，有些醉人。
但她今天是来换床单的。
她扯动床单，带动了枕头，露出了三片金叶子。
让她想起了当初他们分别时说过的那番话。
“还不够呢！三十倍不够，三百倍也不够！”
她抱出枕套，床单些走出屋子。嘴里哼哼。
有钱了，她要去买些炊具，买些食材。然后在小院里悄悄的学会做饭，悄悄的让他惊叹。
原来很快，并不是真的。
在这之间，她应该能学会很多东西。
或许，她应该去找找碧柔姐姐帮帮忙。
-----------
瀑布山脚
来了群不速之客。
他们的形体完美的和即将到来的黑夜融为了一体。
如果蓝书看到必然会迅速判断出他们的身份
----黑夜中的刺客，暗夜杀手。
蓝书也只是知道这个物质，但并没掌握过和他们相关的更多信息。
但他们还真是什么活都敢接！
他们此时都规避着蓝书，快速的向后山涌去，目的很明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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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小姑娘终于在黑夜到来之前完成了第二幅画作。
画上正是余光将手帕递给她同时她双手捧过的画面，落日暖阳落在他们脑袋间，让他们的笑容变得更加温暖。
她确实是个相当优秀的画师，画中的女子也和她当时的状况一模一样。
余光很好奇她怎么做到的，毕竟画人难画自己。
“画得真好！”余光看着她再次落下自己的印章。
“云，这是你的小名吗？”
“嗯，我叫萧云儿，大哥哥可以叫我云儿。”
“名字很好听。”
“谢谢。”
“大哥哥呢？萧云儿第二次问道。”
余光知道自己的情况，如果把名字告诉她或许会同时增加自己和她的危机。但看她又不似个普通人，他也就不愿意再欺瞒她。
“我叫余光。多余的余，太阳光的光。”
萧云儿眼中爆发出了一阵光，随后又暗了下去。
“余哥哥喜欢的人是谁呢？”
“她叫乔霓。”
“很漂亮吧？”
“嗯，很漂亮。”
“和我比呢？”萧云儿有些紧张。
“你也很漂亮。”这是个肯定的回答，但没有对比。
萧云儿有些欢喜。
“余哥哥，我觉得我们的相遇可能是命中注定的。”
“缘这东西，本来就是啊。”
“那你觉得，我们之间的缘属于哪一种？”
“嗯，兄妹吧。”
余光思考了一下，自认为这个结论恰如其分。
“哈哈，兄妹也不错呢。那你是不是该改变下对我的称呼了，不要总是小姑娘，小姑娘，你你的乱叫？”
“那云妹？”
“亲近点。”她笑着喊道。
“云妹妹？”
“再亲近点...。”她拖长了声音。
“云妹妹妹？”余光的额头渗出一丝细汗。
“蠢！笨，愚不可及！”她咬牙切齿。
余光着实蒙了，暗道这小丫头突然好难对付。
“那你怎么称呼乔霓姐姐的呢？”
“霓，霓儿？”
“那我呢？”
“奥，我知道了，云儿妹妹。”
唉，我的笨哥哥耶。心里这么想，嘴上说的却是：“也行，孺子可教。”
谁知当即头上就挨了一记。
“没大没小！”来自刚认哥哥的警告。
坐了一会，余光将画收入了怀中，说道：“天黑了，我们该回去了。”
萧云儿却靠躺在石块上说道：“你先回去吧，我就睡这，安全。”
“你没有睡的地方吗？”
“这地方风景好，夜晚还有星光。关键是，不会被强制抓回去成亲。”
“你不想结婚吗？那可以商量的啊，我帮你。”
天越来越黑，萧云儿的大眼睛却是越来越亮。她又坐起身来，认真的看着余光说道：“不，我想。只是对方或许不想和我结婚。”
余光摸了摸她的头道：“单相思呀？”
“算是吧。”她低下了头。
“唉，我可怜的云儿哦。”
余光觉得自己不能安慰萧云儿说你这么漂亮没人会不想的，如果不想对面绝对不是个男人；也不能搞出问他是谁，我去收拾他这类逼良为娼的行为。说和做本该一体，这也是道长曾告诉过他的：不骗，不语即为善。
萧云儿抱住他却是轻轻的啜泣了起来。
余光轻轻搂住她，感知到了她的伤心。
哭了一会，萧云儿在他怀里问道：“余哥哥，你今天不下去了吗？”
“嗯，留你一个人在这我不放心。”
“谢谢你，您真好。”
“换个地方吧，寒池边不适合休息。”
“我是武者哦。”
“大半夜武者也扛不住。”
余光将萧云儿背向了一根石柱后面，然后找来一些干柴升起了一个火堆，让这逐渐变得湿冷的寒夜山顶有了一丝温暖。
星光点点，两人背靠着背，抬头望天。
她似乎并不是第一天到这，那这之前，她怎么过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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