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智斗丈母娘

    刘烁今连连摆手，几次要给钟九转钱，周淼都严词拒绝，钟九也略带忧伤地看着刘烁今，摇了摇头，最后拉着钟九，急匆匆回家。

    周淼家在德发家园十六号楼805室，这个小区看似老旧，却已是镇上最好的示范小区。

    门铃才响了一声，门就打开，还在酝酿开场白的钟九霎时有些紧张。

    开门的周母身上还套着粉色套头围裙，满脸堆笑：“回来了？小水，这就是你说的男朋友吧”她边说边接过牛奶，水果，招呼钟九进来之后，脸色一冷。

    估摸到周母想法的周淼给钟九拿了拖鞋，怕母亲乱说，慌忙开口：“钟九这回来得匆忙，他刚刚在路上还跟我说，明天带我们一起去逛街……’

    周母又泛起笑：“没必要花冤枉钱……”

    此时在房间打游戏的周游，也钻出身子，雀跃欢呼：“我要吃肯德基！”

    周母假意给了周游一个爆栗，被他躲掉：“就你嘴馋，晚上你和我睡……”

    “啊……可我游戏……”

    周淼面带羞赧地看向钟九，插嘴道：“妈，我饿了，吃饭吧”

    一直尬笑的钟九闻言，心里一慌，暗自嘀咕：“自己最近练习钟家兵册到了瓶颈期，本就要压制业火，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无论发不发生点事情，都不好说，发生吧，钟家兵册前功尽弃，不发生吧，估计周淼还得埋怨，再说了，人家也不相信呀……要想个办法……‘

    几人客套围坐着一张仿梨花木桌，上面摆着家常菜：青椒肉丝，红烧牛肉……

    周母殷切地给钟九夹了一块菜，钟九客套地把碗靠过去：“小钟，现在月工资多少？”她希冀地朝钟九笑着。

    本欲回答的钟九此时脑海灵光，他想了一会，一本正经：“阿姨，你是问过去还是现在？”

    周母以为钟九和自己说俏皮话，笑着说：“这孩子真有意思，那我先问过去。”

    钟九故作皱眉，又接着问：“税前？税后？”

    “税后？”

    “3500。”钟九无视周淼的暗示。

    “那税前呢？

    “3500。”

    感觉受到戏弄的周母，努力平复情绪，撇了撇嘴，强笑：“那现在呢？”

    周淼踩了他一脚，钟九就当没事人，大咧咧地闷声说道：“我六月份才辞职，最近在游历，没什么工资……”

    周母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周淼，没继续说话。

    “妈，他这个人嘴闲，你不理他！”周淼忙打着圆场，声音里透着着急，她想不明白刚刚在外面对好了词，怎么现在出尔反尔？

    周母干咳一声，脸色又布满笑：“那房子，车？”

    “车有，家里有一辆开了三年的本田，房子也有，在钟家庄……”

    周母的脸色像打了霜，闷头吃饭。坐在周母旁边的周游想吃鸡腿，站在椅子上够，被周母给了一筷子。

    “成绩考成那样，还吃鸡腿，以后你只能喝水！”周母不客气地瞪了一眼，不客气地骂道。

    察觉到气氛不对的周游不敢再闹，也低下头，空往嘴里加饭，心中骂着钟九，也怨着周淼，“找的什么穷小子！”

    钟九越往后越发不是故意捣乱，他本就是个性子爽直的汉子，对于有些事，他是不肯虚与委蛇的。再说了，哪怕不辞职，他一个小教师，又能有几个大钱？

    餐桌的氛围凝成了黑白色，周淼连忙岔开话题：“妈，我今天看见刘老师了，我的天，他老得真快！他也就比我大十岁，现在满脸胡子，头发都快和我不分上下了！”她焦急地看着母亲，希望母亲赶快接过去。

    嚼尽嘴里饭菜的周母讥笑:”哼哼，没本事的人，当然老得快！”

    本只是想岔话题的周淼一听，连忙放下碗筷：“他工资不是可以？我听说前几年不还援助青海，发双倍工资呢！”

    周母依旧不紧不慢地冷笑：“不去青海还好，日子倒还能像个人。”

    周淼和钟九都抬起头，周游倒是终于趁着机会夹走了鸡腿，兴致勃勃地拆着肉。

    周母注意到两人的目光，轻叹了一口气，放下碗，声音低沉：“你刘老师现在是绿毛乌龟。”

    周淼的面色一变，声音变调：“我记得他们夫妻俩不是挺好，什么时候……就他去青海那几年？”

    “具体我也不清楚，反正你师母那段日子也不知道抽什么风，行为怪异，像变了个人，勾搭了个不三不四的男人，有时还不避人，直接带到家里，你刘老师又是老实人，从青海回来，发现这种事情，哪里还想再碰这个女人，发了几回火，自己倒搬到楼底车库住了……”

    “唉，人心隔肚皮，才上大学的时候，我还听说他俩给山区捐款捐了两万，那时候放学，师母看见学生一个人回家，有时还帮忙送回去……唉……早知道，就不该去支教……“周淼实在有些叹惋。

    “赚不到钱，不去支教，喝西北风？”周母翻了一个白眼，自足自扒拉碗里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