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联军现状
空旷寂静的墓地之中，陈延谨背着阿宁紧紧的跟在吕武正身后。
只听见吕武正继续说道：“在你回应我的邀请之前，我必须把联军现在的情况和你说明。”
“实际上，加入联军对于大部分人来说，应该都不是什么好事。因为联军战士的牺牲几率太大了，甚至可以说，当你加入苍蓝联军，也就意味着你与死神相会的日期不远了。与降落者战斗、与各类遗迹中千奇百怪的怪物战斗，一个不慎可能就是身死道消。尤其是近些年降落者与遗迹的出现变得越发频繁，联军战士的死亡数直线上升，吸收新鲜的血液尤为重要。”
“当然，好处也是有的，在这日益变得危险的世界，普通人想要获得自保的能力，基本上只有加入联军这一条路可走。”
吕武正认真的看向陈延谨，说道：“所以我希望你认真考虑后再做出选择，不要因为我而影响你的判断。”
陈延谨闻言沉吟了一会，而后问道：“可是……为什么选我？”
“问得好，我可以从三个方面回答你的疑问。”
“第一，从你自身方面。你的记忆力很好，而且我发现你的愈合能力很出众，这很可能代表着你的生命天赋很高。你很果断也很冷静，性格也沉稳，而且从你不惧危险来救你妹妹上看得出，你很重情重义，这些都是联军看重的品质。”
“第二，因为你帮我获得了蒙蔽之眼，所以我愿意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虽然成为苍蓝战士意味着危险与战斗，但是这也是一次可以改变一生的机会。你将获得难以想象的力量，接触难以想象的世界并且……经历难以想象的精彩！”
“第三，则是因为你手上的这本书。”
“书？”陈延谨有些疑惑。
“没错，书。你手上的这本书，名为神谕书，这是神谕一族文明最璀璨的创造，它的珍贵程度远超你的想象。至少，在我这与遗迹打交道的三十多年里，从未得到过哪怕一本神谕书。”吕武正语气有些复杂的说道，他小队里梁英的感知早已经达到D级，但由于没有神谕书的缘故，所以一直无法成为大队长。
他有些羡慕，甚至有些许嫉妒。但是以他的性格，显然是不屑于干出抢夺别人造化这种无耻之举的，所以即使他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将神谕书据为己有，但吕武正却始终不曾升起过这种念头。
收起心中翻涌的情绪，吕武正继续说道：“所以我推荐你加入苍蓝联军，因为我不想看到一本神谕书就这样被埋没。当然如果你执意不加入的话，我希望你可以把神谕书卖给我，我愿意付出极高的代价。”
陈延谨思索了片刻，而后说道：“实不相瞒，其实就算你今天不邀请我，我也会主动去寻找加入你们的途径。今天的这种无力感，我不想再体会第二次。只是，我有一些疑惑，不知吕队能否为我解答。”
“说说看。”
“首先，我不理解，如果当今形势真的很严峻的话，为何还要瞒着民众，而不是全民征兵呢？”这是陈延谨最不理解的地方。
吕武正叹了口气，说道：“这一点，其实联军内部早有争议。保守派主张隐瞒真相以免造成恐慌，而激进派则认为关于降落者与遗迹的事迟早会瞒不下去，不如早点告知民众，即使真有一天局势彻底崩坏，至少民众也不是毫无所知。”
“但是这么多年以来，一直都是保守派的观点更占上风。”
“这是为何？”陈延谨不解。
“因为源能、因为指引。”吕武正苦笑着说道：“如果不是这二者的限制，联军早就将真相公之于众了。”
“直到现在，苍蓝联军也没有在星球上找到可供开采的源能矿脉，所以联军的源石来源仅仅只有击杀降落者后的战利品，以及遗迹核心中的源石。这么多年来联军在源能上一直过得紧巴巴的，所以并不是我们不想培养出更多的战士，而是因为源能的限制，我们所能培养的战士总数不可能超过某一个值。”
“还有一个限制就是指引。人类在没有接受指引之前是无法驱动源能的，更别谈吸收。但是指引这东西只有在遗迹中获得，它通常保存在遗迹核心，且其保存条件十分苛刻，必须用纯死寂打造的密封盒子封存，否则过不了多久指引就会逐渐失效并消散。”
“但是每次探索遗迹所能获得的指引数量基本上都是随机的，它不像源石，往往与遗迹的强度挂钩。有些时候一个小小的遗迹却存有大量的指引，而有些时候明明强度很高的遗迹，却可能一点指引都没有。所幸接受了指引的战士死后，其身上会重新浮现指引。如果吸收或者保存的快的话，这份指引还是可以再度使用的。”
“也正是靠着这一特性，联军才勉强维持着指引的收支平衡。”
闻言，陈延谨皱了皱眉，道：“这样看来，联军的处境十分艰辛啊。”
“确实如此。”吕武正有些复杂的叹了口气，“联军自诞生起，就只不过是个忙碌的糊裱匠。借着与遗迹的探索所得来对抗降落者，借着打败降落者的所得来封锁遗迹，这样日复一日的拆东墙补西墙，一旦哪个环节出现错误，都不需要降落者出手，联军自己就不战自溃了。”
“听吕队你这样一说，还真的挺让人绝望的。”
“从来就没有过希望。”吕武正摇了摇头，“我们这些联军战士，看起来好像强大非凡，但也只不过是一群在深渊边缘挣扎的可怜虫罢了。”
“只是相比一无所知的普通人，我们能清楚的看到深渊在不断扩大，直到将所有人吞没——而在此之前，联军战士必然是第一批被吞没的人！”
他的声音悲观中却又带着十足的坚定，即使是明知前路一片黑暗与绝望，他的信念依旧纯粹的令人侧目。
只听见吕武正继续说道：“在你回应我的邀请之前，我必须把联军现在的情况和你说明。”
“实际上，加入联军对于大部分人来说，应该都不是什么好事。因为联军战士的牺牲几率太大了，甚至可以说，当你加入苍蓝联军，也就意味着你与死神相会的日期不远了。与降落者战斗、与各类遗迹中千奇百怪的怪物战斗，一个不慎可能就是身死道消。尤其是近些年降落者与遗迹的出现变得越发频繁，联军战士的死亡数直线上升，吸收新鲜的血液尤为重要。”
“当然，好处也是有的，在这日益变得危险的世界，普通人想要获得自保的能力，基本上只有加入联军这一条路可走。”
吕武正认真的看向陈延谨，说道：“所以我希望你认真考虑后再做出选择，不要因为我而影响你的判断。”
陈延谨闻言沉吟了一会，而后问道：“可是……为什么选我？”
“问得好，我可以从三个方面回答你的疑问。”
“第一，从你自身方面。你的记忆力很好，而且我发现你的愈合能力很出众，这很可能代表着你的生命天赋很高。你很果断也很冷静，性格也沉稳，而且从你不惧危险来救你妹妹上看得出，你很重情重义，这些都是联军看重的品质。”
“第二，因为你帮我获得了蒙蔽之眼，所以我愿意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虽然成为苍蓝战士意味着危险与战斗，但是这也是一次可以改变一生的机会。你将获得难以想象的力量，接触难以想象的世界并且……经历难以想象的精彩！”
“第三，则是因为你手上的这本书。”
“书？”陈延谨有些疑惑。
“没错，书。你手上的这本书，名为神谕书，这是神谕一族文明最璀璨的创造，它的珍贵程度远超你的想象。至少，在我这与遗迹打交道的三十多年里，从未得到过哪怕一本神谕书。”吕武正语气有些复杂的说道，他小队里梁英的感知早已经达到D级，但由于没有神谕书的缘故，所以一直无法成为大队长。
他有些羡慕，甚至有些许嫉妒。但是以他的性格，显然是不屑于干出抢夺别人造化这种无耻之举的，所以即使他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将神谕书据为己有，但吕武正却始终不曾升起过这种念头。
收起心中翻涌的情绪，吕武正继续说道：“所以我推荐你加入苍蓝联军，因为我不想看到一本神谕书就这样被埋没。当然如果你执意不加入的话，我希望你可以把神谕书卖给我，我愿意付出极高的代价。”
陈延谨思索了片刻，而后说道：“实不相瞒，其实就算你今天不邀请我，我也会主动去寻找加入你们的途径。今天的这种无力感，我不想再体会第二次。只是，我有一些疑惑，不知吕队能否为我解答。”
“说说看。”
“首先，我不理解，如果当今形势真的很严峻的话，为何还要瞒着民众，而不是全民征兵呢？”这是陈延谨最不理解的地方。
吕武正叹了口气，说道：“这一点，其实联军内部早有争议。保守派主张隐瞒真相以免造成恐慌，而激进派则认为关于降落者与遗迹的事迟早会瞒不下去，不如早点告知民众，即使真有一天局势彻底崩坏，至少民众也不是毫无所知。”
“但是这么多年以来，一直都是保守派的观点更占上风。”
“这是为何？”陈延谨不解。
“因为源能、因为指引。”吕武正苦笑着说道：“如果不是这二者的限制，联军早就将真相公之于众了。”
“直到现在，苍蓝联军也没有在星球上找到可供开采的源能矿脉，所以联军的源石来源仅仅只有击杀降落者后的战利品，以及遗迹核心中的源石。这么多年来联军在源能上一直过得紧巴巴的，所以并不是我们不想培养出更多的战士，而是因为源能的限制，我们所能培养的战士总数不可能超过某一个值。”
“还有一个限制就是指引。人类在没有接受指引之前是无法驱动源能的，更别谈吸收。但是指引这东西只有在遗迹中获得，它通常保存在遗迹核心，且其保存条件十分苛刻，必须用纯死寂打造的密封盒子封存，否则过不了多久指引就会逐渐失效并消散。”
“但是每次探索遗迹所能获得的指引数量基本上都是随机的，它不像源石，往往与遗迹的强度挂钩。有些时候一个小小的遗迹却存有大量的指引，而有些时候明明强度很高的遗迹，却可能一点指引都没有。所幸接受了指引的战士死后，其身上会重新浮现指引。如果吸收或者保存的快的话，这份指引还是可以再度使用的。”
“也正是靠着这一特性，联军才勉强维持着指引的收支平衡。”
闻言，陈延谨皱了皱眉，道：“这样看来，联军的处境十分艰辛啊。”
“确实如此。”吕武正有些复杂的叹了口气，“联军自诞生起，就只不过是个忙碌的糊裱匠。借着与遗迹的探索所得来对抗降落者，借着打败降落者的所得来封锁遗迹，这样日复一日的拆东墙补西墙，一旦哪个环节出现错误，都不需要降落者出手，联军自己就不战自溃了。”
“听吕队你这样一说，还真的挺让人绝望的。”
“从来就没有过希望。”吕武正摇了摇头，“我们这些联军战士，看起来好像强大非凡，但也只不过是一群在深渊边缘挣扎的可怜虫罢了。”
“只是相比一无所知的普通人，我们能清楚的看到深渊在不断扩大，直到将所有人吞没——而在此之前，联军战士必然是第一批被吞没的人！”
他的声音悲观中却又带着十足的坚定，即使是明知前路一片黑暗与绝望，他的信念依旧纯粹的令人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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