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指引
“伊阿宋。”这时，大蛇开口了，它的语气讥诮，却又蕴藏着火山喷发般的怒火，“你是真的把脑袋等坏了吗？最开始陷入沉睡分不清真假也就算了，到了现在还傻傻的认为这个蝼蚁！是你那位‘敬爱’的老师吗？！”
黑袍人摇了摇头，他缓缓开口，声音嘶哑低沉，“我知道他不是。”
“你知道？！”大蛇怒极反笑，它的身躯直立而起，黑雾在它体内疯狂的翻涌，仿佛在响应它的愤怒，“你知道！你既然知道！你却还是要阻止我取回秘闻录——”
“老师对我们有恩。”伊阿宋平静的打断大蛇，语气平淡却压的大蛇不敢压的大蛇不可置疑，“秘闻录不属于你，也不属于我。”
“我明白，我当然明白，那老东西是对我们有恩，这点我不否认。可是……我们不是已经帮他守着这秘闻录二十亿载了吗？难道这还不够吗？”
伊阿宋不答，他残破的身躯一动不动，但这沉默也就代表了他态度。
大蛇体内的黑雾翻涌的越发疯狂了，但它还是沉住气继续劝说道：“如果停滞空间一直没被破坏，你带着秘闻录呆在那里，我自然不会提议把它占为己有。但是，伊阿宋，现在情况变了，秘闻录已经重新现世，被打破的停滞空间你也没有能力将其再度重建，与其等着数年后你我二人消亡，秘闻录流落在外，不如现在就将其占为己有。而且你比我更清楚我们二人现在的处境，如果没有秘闻录相助，我们根本撑不了几年就会烟消云散，想必就算你老师在这里，也能体谅你的难处……”
“本就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死亡才是我们该有的归宿。”伊阿宋不为所动。
“那秘闻录呢？！你不会打算把它赠予这只蝼蚁吧？”大蛇质问道。
“有何不可，这本身就是命运的选择。”
瞬间，大蛇身上翻涌的黑雾仿佛是被按下了暂停键一般，瞬间凝滞了下来。它惊愕的看着伊阿宋，像是在看一个疯子。
伊阿宋则慢步走到陈延谨身边，他静静的注视着他，神色复杂，良久，才缓缓开口：“你与老师，是宇宙无尽岁月中盛开的两朵相似的花。或许是天意如此，你机缘巧合的来到这里，并误打误撞的获得了老师的传承……我不清楚老师当年是否算到了这一步，但是无论如何，错误既已无法挽回，或许维持现状反而是最好的选择。”
陈延谨张了张口，说不出话。
对于他来说，现在发生的一切都太过震撼了。
死而复生的恐怖大蛇，为一本书守护二十亿载的伊阿宋，还有这一切源头的‘老师’，或者说，告解者……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感觉如在梦中。
而伊阿宋也不在意陈延谨回应，他平静的看向大蛇，缓缓开口：“走吧，陪我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大蛇闻言，便明白了伊阿宋的心意已决，不可能再因为自己的劝说而更改。
但让它这样轻易的退去，也实在让人不甘心。它巨大的竖瞳看向陈延谨，冰冷的开口：“我给你三年时间，三年后，我大限将至，我会找到你，杀了你，然后亲自取走秘闻录！”
大蛇又扭头看向黑袍人，神色坚决，“伊阿宋，我做不到像你这样豁达，我想活下去。希望你不要阻拦我，否则今日我们主仆二人就得做过一场了。”
“随你。”伊阿宋淡淡的说道。
他并非陈延谨的保姆，对于他来说，因为各种因缘际会，他愿意给陈延谨一个机会，但这不代表从此以后要为他保驾护航。
大蛇于是不再言语，它的身躯逐渐缩小，最后化为了一条一指长的迷你小蛇，藏进伊阿宋的袖袍之中。
一阵微风吹过，二者皆消失不见……
“走了吗?”陈延谨松开紧握的拳，几滴鲜血从他被指甲刺破的手掌中留下。
他感到无力，更感到羞辱。
他就这样看着吕武正惨死在眼前，但自己却无力为他报仇。
他就这样看着大蛇二者轻而易举的决定他的命运，而自己却连一丝一毫的反抗余地都没有。
三年……三年的时间，我真的可以战胜大蛇吗？
他想到大蛇临走前的威胁，内心深处难以抑制的出现几分茫然。
他不知道大蛇到底有多强，但光看它那山岳般的身躯，看到吕武正毫无反抗的就死在它的手上，陈延谨就知道大蛇的实力绝非易与。
阿宁的昏迷不醒，吕武正的惨死，复苏大蛇的死亡威胁，笼罩在秘闻录上的真假之辨……
太多的事情缠绕，让他难以理清头绪。
“但是，事到如今，只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陈延谨并不是会被轻易击倒的人，茫然过后，他很快就收敛了心绪。
“加入苍蓝联军，掌握神谕书，只有这样才能赢得一线生机。加入苍蓝联军，才有希望医治阿宁，并知道更多关于‘进化’的情报；而神谕书既然能引起大蛇的窥觑，必然不同凡响。”陈延谨思考接下来该做什么，最后得出结论。
“只是……”他看向冰刺上死去的吕武正，心中情绪复杂。
他与吕武正相识仅有不到一天，说要有多么深的情谊，倒也不见得。
但是毫无疑问，吕武正是位值得敬佩的战士，而且有恩于自己，陈延谨虽然性格较为淡漠，但也恩怨分明。
他为吕武正的死感到惋惜，对杀死他的大蛇更是心中怀恨，如果有能力的话他很乐意为吕武正报仇雪恨。
但可惜，事实上陈延谨自己都自身难保。
而且，吕武正还关系到自己能否加入苍蓝联军，并获得联军的帮忙，救治阿宁。
“只是，吕队如今已经逝去，没有他的举荐，我还能加入苍蓝联军吗？”
陈延谨小心翼翼的把吕武正的遗体自冰刺上取下，内心泛起几分苦涩。
大蛇的突然出现，完全打乱了他预想中从墓地离开后的规划。
这时，他的眼角余光忽然看到一抹白色的光芒扑闪。
他巡着这道不经意的眼光看去，只见在吕武正遗体原本所在的地方，一个一指长的白色光芒在随风飘摇，它仅有树枝末端般粗细，散发的光芒十分微弱，但却有种让人感到宁静的柔和。
指引！
陈延谨瞬间记起之前吕武正关于它的描述，心中明悟。
黑袍人摇了摇头，他缓缓开口，声音嘶哑低沉，“我知道他不是。”
“你知道？！”大蛇怒极反笑，它的身躯直立而起，黑雾在它体内疯狂的翻涌，仿佛在响应它的愤怒，“你知道！你既然知道！你却还是要阻止我取回秘闻录——”
“老师对我们有恩。”伊阿宋平静的打断大蛇，语气平淡却压的大蛇不敢压的大蛇不可置疑，“秘闻录不属于你，也不属于我。”
“我明白，我当然明白，那老东西是对我们有恩，这点我不否认。可是……我们不是已经帮他守着这秘闻录二十亿载了吗？难道这还不够吗？”
伊阿宋不答，他残破的身躯一动不动，但这沉默也就代表了他态度。
大蛇体内的黑雾翻涌的越发疯狂了，但它还是沉住气继续劝说道：“如果停滞空间一直没被破坏，你带着秘闻录呆在那里，我自然不会提议把它占为己有。但是，伊阿宋，现在情况变了，秘闻录已经重新现世，被打破的停滞空间你也没有能力将其再度重建，与其等着数年后你我二人消亡，秘闻录流落在外，不如现在就将其占为己有。而且你比我更清楚我们二人现在的处境，如果没有秘闻录相助，我们根本撑不了几年就会烟消云散，想必就算你老师在这里，也能体谅你的难处……”
“本就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死亡才是我们该有的归宿。”伊阿宋不为所动。
“那秘闻录呢？！你不会打算把它赠予这只蝼蚁吧？”大蛇质问道。
“有何不可，这本身就是命运的选择。”
瞬间，大蛇身上翻涌的黑雾仿佛是被按下了暂停键一般，瞬间凝滞了下来。它惊愕的看着伊阿宋，像是在看一个疯子。
伊阿宋则慢步走到陈延谨身边，他静静的注视着他，神色复杂，良久，才缓缓开口：“你与老师，是宇宙无尽岁月中盛开的两朵相似的花。或许是天意如此，你机缘巧合的来到这里，并误打误撞的获得了老师的传承……我不清楚老师当年是否算到了这一步，但是无论如何，错误既已无法挽回，或许维持现状反而是最好的选择。”
陈延谨张了张口，说不出话。
对于他来说，现在发生的一切都太过震撼了。
死而复生的恐怖大蛇，为一本书守护二十亿载的伊阿宋，还有这一切源头的‘老师’，或者说，告解者……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感觉如在梦中。
而伊阿宋也不在意陈延谨回应，他平静的看向大蛇，缓缓开口：“走吧，陪我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大蛇闻言，便明白了伊阿宋的心意已决，不可能再因为自己的劝说而更改。
但让它这样轻易的退去，也实在让人不甘心。它巨大的竖瞳看向陈延谨，冰冷的开口：“我给你三年时间，三年后，我大限将至，我会找到你，杀了你，然后亲自取走秘闻录！”
大蛇又扭头看向黑袍人，神色坚决，“伊阿宋，我做不到像你这样豁达，我想活下去。希望你不要阻拦我，否则今日我们主仆二人就得做过一场了。”
“随你。”伊阿宋淡淡的说道。
他并非陈延谨的保姆，对于他来说，因为各种因缘际会，他愿意给陈延谨一个机会，但这不代表从此以后要为他保驾护航。
大蛇于是不再言语，它的身躯逐渐缩小，最后化为了一条一指长的迷你小蛇，藏进伊阿宋的袖袍之中。
一阵微风吹过，二者皆消失不见……
“走了吗?”陈延谨松开紧握的拳，几滴鲜血从他被指甲刺破的手掌中留下。
他感到无力，更感到羞辱。
他就这样看着吕武正惨死在眼前，但自己却无力为他报仇。
他就这样看着大蛇二者轻而易举的决定他的命运，而自己却连一丝一毫的反抗余地都没有。
三年……三年的时间，我真的可以战胜大蛇吗？
他想到大蛇临走前的威胁，内心深处难以抑制的出现几分茫然。
他不知道大蛇到底有多强，但光看它那山岳般的身躯，看到吕武正毫无反抗的就死在它的手上，陈延谨就知道大蛇的实力绝非易与。
阿宁的昏迷不醒，吕武正的惨死，复苏大蛇的死亡威胁，笼罩在秘闻录上的真假之辨……
太多的事情缠绕，让他难以理清头绪。
“但是，事到如今，只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陈延谨并不是会被轻易击倒的人，茫然过后，他很快就收敛了心绪。
“加入苍蓝联军，掌握神谕书，只有这样才能赢得一线生机。加入苍蓝联军，才有希望医治阿宁，并知道更多关于‘进化’的情报；而神谕书既然能引起大蛇的窥觑，必然不同凡响。”陈延谨思考接下来该做什么，最后得出结论。
“只是……”他看向冰刺上死去的吕武正，心中情绪复杂。
他与吕武正相识仅有不到一天，说要有多么深的情谊，倒也不见得。
但是毫无疑问，吕武正是位值得敬佩的战士，而且有恩于自己，陈延谨虽然性格较为淡漠，但也恩怨分明。
他为吕武正的死感到惋惜，对杀死他的大蛇更是心中怀恨，如果有能力的话他很乐意为吕武正报仇雪恨。
但可惜，事实上陈延谨自己都自身难保。
而且，吕武正还关系到自己能否加入苍蓝联军，并获得联军的帮忙，救治阿宁。
“只是，吕队如今已经逝去，没有他的举荐，我还能加入苍蓝联军吗？”
陈延谨小心翼翼的把吕武正的遗体自冰刺上取下，内心泛起几分苦涩。
大蛇的突然出现，完全打乱了他预想中从墓地离开后的规划。
这时，他的眼角余光忽然看到一抹白色的光芒扑闪。
他巡着这道不经意的眼光看去，只见在吕武正遗体原本所在的地方，一个一指长的白色光芒在随风飘摇，它仅有树枝末端般粗细，散发的光芒十分微弱，但却有种让人感到宁静的柔和。
指引！
陈延谨瞬间记起之前吕武正关于它的描述，心中明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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