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宴会中的利益纠葛
安柏参加宴会这件事出乎了很多人意料。
大厅里人们都聚集成一个个小的团体，唯独安柏带着亚撒缩在一个小角落——就连劳瑞也找到了小伙伴。
从众星捧月到无人问津，经历过大起大伏，安柏已经习惯了这种感觉，但是，安柏不想让自己的孩子也受这种委屈。安柏看看亚撒，再抬头看向周围。
有几个人看到安柏的目光，马上收回视线。
他们在暗中观察安柏。如果安柏在两三年后出现在这里，大多数人多少有个心理准备；但现在，很多人还没有处理好自己的利益关系——他们之中有些人就是当年将安柏驱离灰岩堡的推手。
错综复杂的利益纠葛，不是一两天就能斩断，贸然接近接近安柏，会引起太多有心人的揣测。
“亚撒，我带你去认识几个人。”安柏突然下定决心。
“啊？”亚撒完全没察觉到安柏的内心纠结，他正尽量优雅的吃一块蛋糕。
至于那些窥视的目光，没有宴会经历的亚撒根本没注意到，而且他从内心里就没把这些小人物当回事。
亚撒莫名其妙的被安柏拉着走到一群人中间。
这个小团体大多是年轻女性，还有几个貌似追求者的男青年。不过其中一个人亚撒认识，那就是海伦·柯察金。
“各位，好久不见。”安柏生硬的打着招呼。
“斯科特夫人，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其中一个年纪稍大的少妇跟安柏寒暄起来。
安柏把亚撒向前推了推：“这个是我儿子，亚撒·斯科特，我们这次来灰岩堡走亲戚。”
“哦，这就是亚撒啊，你好，初次见面。”少妇对着亚撒挥挥手：“啊，对了，刚刚我见到劳瑞小姐了，她好像在那边。”
对方似乎想将安柏支开，连同着周围几个青年男女也带着礼貌性的微笑。好像在说‘大姐别为难我们了，求你离我们远一点。’
这让安柏很尴尬，毕竟这么明显的示意连亚撒都能看出来。
“那个，安柏阿姨，我在这里呆着着无聊，让我和亚撒一起找劳瑞她们玩吧。”一个声音打破了安柏的尴尬。
“啊，也好，你们去玩吧。”安柏尴尬一笑。
“走吧。”海伦拉起亚撒就走。
走出一段距离，亚撒转头，还看见安柏站在那里，周围的人都不经意地站远了点。
“那些人是谁？怎么那么怕我妈妈。”走到一处人比较少的地方，亚撒问海伦。
“你就不关心一下我为什么拉你出来吗？”
“好歹算是朋友，我们在灰岩堡也算是同乡了。”
海伦嗤笑一声：“刚刚那些人大部分都是米特瑞特男爵领的。”
“啊！？？”
“那些人和我一样，都是家里在灰岩堡有生意往来，所以才来参加宴会的。”
‘因为都是米特瑞特男爵领的，所以妈妈刚刚才先找这些人套近乎，没想到却被晾在了一边。’亚撒心理想到刚刚的情况，现在的他已经不知不觉在心理称呼安柏为妈妈。
不过，亚撒想到之前安柏曾经谈到过关于海伦的事情。
“你不是来相亲的——”亚撒还没说完，被海伦回头一瞪，后半句咽了回去。
亚撒连忙转移话题：“碧水岩家族的内斗已经结束了，这两天应该就会向外公布的。妈妈可是碧水岩家族的人，他们为什么还那么疏远她？”
“碧水岩家族的内斗结束，灰岩堡男爵领的混乱才刚开始。”海伦把亚撒的带到一个角落里，找了把椅子坐下。
“本来以前大家都找好了自己的羊圈，牧羊人定时来薅一把羊毛，不会伤了羊的性命，所以各自相安无事。现在突然一个牧羊人被对面打倒了，接下来就是处理羊圈里肥羊的时候了。”
亚撒再次回头看了一眼安柏的方向，发现安柏已经离开了：“那他们不应该立刻向碧水岩家族献殷勤吗？”
“有时候，自己受损失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不是受损失最大的那个。
碧水岩家不想杀鸡取卵，毕竟把这些大大小小的势力都一刀剁了，灰岩堡男爵领再来个十四年也恢复不过来。
除了那些之前跳的太欢的必死无疑，只要再宰几只肥羊填饱肚子，剩下的也不过是脱层皮然后被扔到胜利者的羊圈里，不会死。
所以说，现在关键的问题是——宰哪只。”
亚撒自言自语，“宰哪只？”
海伦没有回答。
亚撒回忆了一下前世的烧脑小说的各种情节：“宰叛变最快的那只。说叛变就叛变，这种人不可信。”
海伦点点头：“你小小年纪能想到这一点，已经不错了。”
亚撒努了努嘴，表达自己的不满。
“别看我，我可是从小就被教育这些的。”海伦话题一转：“其实宰哪一只肥羊，操刀的人不关心，应该关心这件事的反倒是羊圈里的羊群。
羊群知道只要死掉几只羊就能保大家小命，那么只要把看不顺眼的那几只推出去就好了。至于推哪只出去，哪只最不合群，哪只先向对面谄媚就推哪只。”
亚撒仍然在看着海伦，只不过变了一种眼神。
“别一直盯着我，柯察金家族不是率先向胜利者谄媚的那只羊——我们是之前跳的太欢，肯定会被宰了的那只。”
这回答让亚撒沉默了一会儿：“所以说，柯察金家现在并不在乎会不会被之前的盟友孤立，而是全力保住小命？”
“也不是。”海伦摇摇头，“我们柯察金家的核心产业都在米特瑞特男爵领，灰岩堡男爵领内的产业比较重要，但还没到决定生死的程度。”
海伦一脸人小鬼大的样子叹口气：“其实当年西境战争我们家族也受了不小打击，不然不至于这么看重灰岩堡男爵领内的这些产业，以至于甚至甘愿献出一部分传承魔法来换取碧水岩家族的网开一面。”
“献出传承魔法？”亚撒来了兴趣，“是什么魔法。”
勋爵家族人丁稀少底蕴薄弱，所以一般以骑士血脉作为传承，胜在稳定；条件好点的用高阶斗气作为传承，优势是有天赋的成员都能学。
以正式级魔法作为家族传承的勋爵家族极少——以正式级魔法作为传承，那么必然不止一两项魔法，而是一个体系，不然不足以支持正式法师往更高的层次发展，这需要很多个、很给力的祖宗。
而柯察金家族就是一个以魔法作为家族传承的勋爵家族。
“交出哪个魔法现在还没确定，这个本来是要和灰岩堡商谈后，再传授给我的。”
亚撒突然想起来，“传授给你？”
“当然不是直接给。一个家族把家族内的核心成员嫁到另一个家族，一般就意味着把这名成员所掌握的知识赠送给对方。如果只是简单的家族联姻，只要嫁一个资质比较低的成员就好。”海伦深以为然的说，显然这事家族之间的默认规则。
“而且，这样还有一个好处，嫁过去的成员掌握着重要传承，也不至于被对方家里人欺负。”
‘原来是这个意思，两个家族联姻还有这种功能。’亚撒又联想到安柏，‘因为碧水岩家族并不想给斯科特家族高阶斗气，所以嫁到斯科特的家的妈妈也就没有学到家传的高阶风属性斗气？’
亚撒再次把注意力放到眼前的海伦身上：“那么，你为什么要接近我？”
“我们家族提议联姻的事情吹了。所以我想和你发发牢骚。”
亚撒之前就听说奥托表哥没看上海伦，但没有追问这件事的细节，“我？虽然，外公的确是要公开接纳我这个外孙，但是我依然姓‘斯科特’，这件事上我帮不了你们柯察金家族”
亚撒称呼焦耳为外公还是有点不习惯。
“首先，在看到你来宴会之前，我也不知道灰岩堡男爵要公开接纳你这件事；第二，不是要你帮我们家族，我单纯在这里没什么朋友，劳瑞不知道去哪疯了。”
‘刚刚我还真以为你要带我去找劳瑞的。’亚撒实际上和海伦只是来的时候顺路所以认识，根本没太多交集，倒是劳瑞和谁都能很快熟络。
还是说贵族家的孩子都这样自来熟？
“你觉得，我漂亮吗？”
“哈？”还在思索着要不要找个话题的亚撒脑子没转过来。
“我只是想问，以你作为男性的眼光来看，那个埃莉诺，就是你表哥奥托旁边那个，一个商人之女，比我强在哪？”
亚撒顺着海伦的手指看过去，然后就懂了海伦输在哪。
‘当然是年龄啊！奥托作为一位二十多岁的大好青年，怎么会放着前凸后翘大长腿的美女不要，对你一个十岁小女孩感兴趣！’亚撒内心已经笑作一团，但还是强忍住了：“可能现在的碧水岩家不想节外生枝，找一个领内没什么利益纠葛的女孩比较适合奥托。”
埃莉诺是灰岩堡男爵领内一位富商的女儿，这个世界没有士农工商的等级划分，埃莉诺严格来说地位不算低，但比起身携家族传承的海伦，埃莉诺的地位完全不够看。
“是这样吗？可我感觉奥托当初第一次见我，就是那种，嗯~很尴尬，很无奈的眼神。”
“海伦小姐，你才十岁吧，你很急着嫁人吗？还是说你家里人给你压力了？”亚撒试探着问。
海伦的脸色变得低沉：“虽然家里觉得在灰岩堡男爵领的这部分产业可以适当放弃，但是我父亲不服，这些产业一直是我父亲打理，这些是他十几年的心血。这段时间他因为这些事情已经愁白了头发。”
海伦的眼泪已经快落下来了。
但是——
‘骗人的。’海伦内心轻笑。
以海伦在家族的地位和本身资质，自己挑一个不是那么离谱的人作为自己的男友，这点权利还是有的。
至于这次联姻——奥托有地位有能力，算得上是难得的婚姻对象，当然要主动争取一下。如果成功还能顺便帮一下她的父亲保住一部分产业；要是没成也无所谓，海伦的父亲是柯察金家族下一代家主已成定局，丢点产业影响不大。
是的，海伦就是这样一个现实的女孩，与其被家族安排，还不如自己主动点，找一个自己看的顺眼的。
“那我能帮到你吗？”亚撒见女孩子哭有点受不住，即使成年男性的心理防线也受不住。
‘上钩了。’海伦心里乐开了花，“我只是来找你倾诉下，我看你嘴挺严的，你会帮我保守秘密吧。”
拉进关系的最好方式就是分享秘密，尤其是独属于两个人的秘密。
经过一天的心理斗争，海伦决定相信伊莲娜的建议，和亚撒打好关系。如果亚撒真的人不错，成为备选男友也不错，毕竟斯科特家和柯察金家也算门当户对。
‘如果发现不合适就当朋友嘛，只要没结婚，分分合合很正常。’海伦的思想相当开放。
“秘密？什么秘密？”身旁清脆的声音打破了亚撒的尴尬。
劳瑞和碧翠丝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两人旁边。
劳瑞的大眼睛还在忽闪忽闪，而碧翠丝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一脸难以置信。
“劳瑞，你们找我。”亚撒如蒙大赦。
毕竟和十岁小女孩谈恋爱可是太罪恶了。
“妈妈让我们来找你，外公那边找我们有事。”
大厅里人们都聚集成一个个小的团体，唯独安柏带着亚撒缩在一个小角落——就连劳瑞也找到了小伙伴。
从众星捧月到无人问津，经历过大起大伏，安柏已经习惯了这种感觉，但是，安柏不想让自己的孩子也受这种委屈。安柏看看亚撒，再抬头看向周围。
有几个人看到安柏的目光，马上收回视线。
他们在暗中观察安柏。如果安柏在两三年后出现在这里，大多数人多少有个心理准备；但现在，很多人还没有处理好自己的利益关系——他们之中有些人就是当年将安柏驱离灰岩堡的推手。
错综复杂的利益纠葛，不是一两天就能斩断，贸然接近接近安柏，会引起太多有心人的揣测。
“亚撒，我带你去认识几个人。”安柏突然下定决心。
“啊？”亚撒完全没察觉到安柏的内心纠结，他正尽量优雅的吃一块蛋糕。
至于那些窥视的目光，没有宴会经历的亚撒根本没注意到，而且他从内心里就没把这些小人物当回事。
亚撒莫名其妙的被安柏拉着走到一群人中间。
这个小团体大多是年轻女性，还有几个貌似追求者的男青年。不过其中一个人亚撒认识，那就是海伦·柯察金。
“各位，好久不见。”安柏生硬的打着招呼。
“斯科特夫人，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其中一个年纪稍大的少妇跟安柏寒暄起来。
安柏把亚撒向前推了推：“这个是我儿子，亚撒·斯科特，我们这次来灰岩堡走亲戚。”
“哦，这就是亚撒啊，你好，初次见面。”少妇对着亚撒挥挥手：“啊，对了，刚刚我见到劳瑞小姐了，她好像在那边。”
对方似乎想将安柏支开，连同着周围几个青年男女也带着礼貌性的微笑。好像在说‘大姐别为难我们了，求你离我们远一点。’
这让安柏很尴尬，毕竟这么明显的示意连亚撒都能看出来。
“那个，安柏阿姨，我在这里呆着着无聊，让我和亚撒一起找劳瑞她们玩吧。”一个声音打破了安柏的尴尬。
“啊，也好，你们去玩吧。”安柏尴尬一笑。
“走吧。”海伦拉起亚撒就走。
走出一段距离，亚撒转头，还看见安柏站在那里，周围的人都不经意地站远了点。
“那些人是谁？怎么那么怕我妈妈。”走到一处人比较少的地方，亚撒问海伦。
“你就不关心一下我为什么拉你出来吗？”
“好歹算是朋友，我们在灰岩堡也算是同乡了。”
海伦嗤笑一声：“刚刚那些人大部分都是米特瑞特男爵领的。”
“啊！？？”
“那些人和我一样，都是家里在灰岩堡有生意往来，所以才来参加宴会的。”
‘因为都是米特瑞特男爵领的，所以妈妈刚刚才先找这些人套近乎，没想到却被晾在了一边。’亚撒心理想到刚刚的情况，现在的他已经不知不觉在心理称呼安柏为妈妈。
不过，亚撒想到之前安柏曾经谈到过关于海伦的事情。
“你不是来相亲的——”亚撒还没说完，被海伦回头一瞪，后半句咽了回去。
亚撒连忙转移话题：“碧水岩家族的内斗已经结束了，这两天应该就会向外公布的。妈妈可是碧水岩家族的人，他们为什么还那么疏远她？”
“碧水岩家族的内斗结束，灰岩堡男爵领的混乱才刚开始。”海伦把亚撒的带到一个角落里，找了把椅子坐下。
“本来以前大家都找好了自己的羊圈，牧羊人定时来薅一把羊毛，不会伤了羊的性命，所以各自相安无事。现在突然一个牧羊人被对面打倒了，接下来就是处理羊圈里肥羊的时候了。”
亚撒再次回头看了一眼安柏的方向，发现安柏已经离开了：“那他们不应该立刻向碧水岩家族献殷勤吗？”
“有时候，自己受损失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不是受损失最大的那个。
碧水岩家不想杀鸡取卵，毕竟把这些大大小小的势力都一刀剁了，灰岩堡男爵领再来个十四年也恢复不过来。
除了那些之前跳的太欢的必死无疑，只要再宰几只肥羊填饱肚子，剩下的也不过是脱层皮然后被扔到胜利者的羊圈里，不会死。
所以说，现在关键的问题是——宰哪只。”
亚撒自言自语，“宰哪只？”
海伦没有回答。
亚撒回忆了一下前世的烧脑小说的各种情节：“宰叛变最快的那只。说叛变就叛变，这种人不可信。”
海伦点点头：“你小小年纪能想到这一点，已经不错了。”
亚撒努了努嘴，表达自己的不满。
“别看我，我可是从小就被教育这些的。”海伦话题一转：“其实宰哪一只肥羊，操刀的人不关心，应该关心这件事的反倒是羊圈里的羊群。
羊群知道只要死掉几只羊就能保大家小命，那么只要把看不顺眼的那几只推出去就好了。至于推哪只出去，哪只最不合群，哪只先向对面谄媚就推哪只。”
亚撒仍然在看着海伦，只不过变了一种眼神。
“别一直盯着我，柯察金家族不是率先向胜利者谄媚的那只羊——我们是之前跳的太欢，肯定会被宰了的那只。”
这回答让亚撒沉默了一会儿：“所以说，柯察金家现在并不在乎会不会被之前的盟友孤立，而是全力保住小命？”
“也不是。”海伦摇摇头，“我们柯察金家的核心产业都在米特瑞特男爵领，灰岩堡男爵领内的产业比较重要，但还没到决定生死的程度。”
海伦一脸人小鬼大的样子叹口气：“其实当年西境战争我们家族也受了不小打击，不然不至于这么看重灰岩堡男爵领内的这些产业，以至于甚至甘愿献出一部分传承魔法来换取碧水岩家族的网开一面。”
“献出传承魔法？”亚撒来了兴趣，“是什么魔法。”
勋爵家族人丁稀少底蕴薄弱，所以一般以骑士血脉作为传承，胜在稳定；条件好点的用高阶斗气作为传承，优势是有天赋的成员都能学。
以正式级魔法作为家族传承的勋爵家族极少——以正式级魔法作为传承，那么必然不止一两项魔法，而是一个体系，不然不足以支持正式法师往更高的层次发展，这需要很多个、很给力的祖宗。
而柯察金家族就是一个以魔法作为家族传承的勋爵家族。
“交出哪个魔法现在还没确定，这个本来是要和灰岩堡商谈后，再传授给我的。”
亚撒突然想起来，“传授给你？”
“当然不是直接给。一个家族把家族内的核心成员嫁到另一个家族，一般就意味着把这名成员所掌握的知识赠送给对方。如果只是简单的家族联姻，只要嫁一个资质比较低的成员就好。”海伦深以为然的说，显然这事家族之间的默认规则。
“而且，这样还有一个好处，嫁过去的成员掌握着重要传承，也不至于被对方家里人欺负。”
‘原来是这个意思，两个家族联姻还有这种功能。’亚撒又联想到安柏，‘因为碧水岩家族并不想给斯科特家族高阶斗气，所以嫁到斯科特的家的妈妈也就没有学到家传的高阶风属性斗气？’
亚撒再次把注意力放到眼前的海伦身上：“那么，你为什么要接近我？”
“我们家族提议联姻的事情吹了。所以我想和你发发牢骚。”
亚撒之前就听说奥托表哥没看上海伦，但没有追问这件事的细节，“我？虽然，外公的确是要公开接纳我这个外孙，但是我依然姓‘斯科特’，这件事上我帮不了你们柯察金家族”
亚撒称呼焦耳为外公还是有点不习惯。
“首先，在看到你来宴会之前，我也不知道灰岩堡男爵要公开接纳你这件事；第二，不是要你帮我们家族，我单纯在这里没什么朋友，劳瑞不知道去哪疯了。”
‘刚刚我还真以为你要带我去找劳瑞的。’亚撒实际上和海伦只是来的时候顺路所以认识，根本没太多交集，倒是劳瑞和谁都能很快熟络。
还是说贵族家的孩子都这样自来熟？
“你觉得，我漂亮吗？”
“哈？”还在思索着要不要找个话题的亚撒脑子没转过来。
“我只是想问，以你作为男性的眼光来看，那个埃莉诺，就是你表哥奥托旁边那个，一个商人之女，比我强在哪？”
亚撒顺着海伦的手指看过去，然后就懂了海伦输在哪。
‘当然是年龄啊！奥托作为一位二十多岁的大好青年，怎么会放着前凸后翘大长腿的美女不要，对你一个十岁小女孩感兴趣！’亚撒内心已经笑作一团，但还是强忍住了：“可能现在的碧水岩家不想节外生枝，找一个领内没什么利益纠葛的女孩比较适合奥托。”
埃莉诺是灰岩堡男爵领内一位富商的女儿，这个世界没有士农工商的等级划分，埃莉诺严格来说地位不算低，但比起身携家族传承的海伦，埃莉诺的地位完全不够看。
“是这样吗？可我感觉奥托当初第一次见我，就是那种，嗯~很尴尬，很无奈的眼神。”
“海伦小姐，你才十岁吧，你很急着嫁人吗？还是说你家里人给你压力了？”亚撒试探着问。
海伦的脸色变得低沉：“虽然家里觉得在灰岩堡男爵领的这部分产业可以适当放弃，但是我父亲不服，这些产业一直是我父亲打理，这些是他十几年的心血。这段时间他因为这些事情已经愁白了头发。”
海伦的眼泪已经快落下来了。
但是——
‘骗人的。’海伦内心轻笑。
以海伦在家族的地位和本身资质，自己挑一个不是那么离谱的人作为自己的男友，这点权利还是有的。
至于这次联姻——奥托有地位有能力，算得上是难得的婚姻对象，当然要主动争取一下。如果成功还能顺便帮一下她的父亲保住一部分产业；要是没成也无所谓，海伦的父亲是柯察金家族下一代家主已成定局，丢点产业影响不大。
是的，海伦就是这样一个现实的女孩，与其被家族安排，还不如自己主动点，找一个自己看的顺眼的。
“那我能帮到你吗？”亚撒见女孩子哭有点受不住，即使成年男性的心理防线也受不住。
‘上钩了。’海伦心里乐开了花，“我只是来找你倾诉下，我看你嘴挺严的，你会帮我保守秘密吧。”
拉进关系的最好方式就是分享秘密，尤其是独属于两个人的秘密。
经过一天的心理斗争，海伦决定相信伊莲娜的建议，和亚撒打好关系。如果亚撒真的人不错，成为备选男友也不错，毕竟斯科特家和柯察金家也算门当户对。
‘如果发现不合适就当朋友嘛，只要没结婚，分分合合很正常。’海伦的思想相当开放。
“秘密？什么秘密？”身旁清脆的声音打破了亚撒的尴尬。
劳瑞和碧翠丝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两人旁边。
劳瑞的大眼睛还在忽闪忽闪，而碧翠丝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一脸难以置信。
“劳瑞，你们找我。”亚撒如蒙大赦。
毕竟和十岁小女孩谈恋爱可是太罪恶了。
“妈妈让我们来找你，外公那边找我们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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