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海伦的变化
“安柏，我只是给亚撒一个选择的机会而已，并没有强迫他什么，巫师在大陆行走是要遵守相关规定的，我不会知法犯法。”
阿尔贝加夫人的声音温柔甜腻，但是对面的安柏却汗毛倒竖。
因为阿尔贝加夫人是一阶巫师！而巫师向来比同阶的魔法师强很多！
碧水岩家族有一位一阶灵魂巫师，自然要充分利用这一优势。
碧水岩家族每位专职战斗的核心成员，如果没有参与政治的心思，都会尝试学习一些灵魂巫术——学巫术的不一定是巫师，巫师这个职业门槛还是挺高的，不然也不会有简化后的巫术也就是魔法师诞生。
至于碧水岩家族的成员，他们都是简单学习关于‘自我掌控’这一辅助类派系的巫术，绝大多数连巫师学徒都算不上，只有天赋足够高的人才能尝试成为巫师。
灵魂巫术安柏也学过一些皮毛，这也让她知道高阶灵魂巫师的可怕。
相对于其他巫师可以强大的直观具体，灵魂巫师的强大是难以察觉的，即使有明确的管理条例，灵魂巫师也可以找到漏洞，用一些不经意的暗示和话术让那人陷入癫狂，而事后根本不会察觉——毕竟他们最精通的不是巫术而是人心。
安柏尽量斟酌着语气，并且保持着自己精神高度集中：“我不是反对亚撒当巫师，现在他还太小，会不会沉迷于巫师带来的力量，嗯~~至少等他成年。”
“不至于，你也学过灵魂巫术。灵魂巫术，在前期远弱于其他巫术，甚至还不如魔法学徒，别说从沉迷力量，会不会半途而废都说不准。
而且，我可没说一定要把他培养成为巫师，你不也学过灵魂巫术，但最终选择了战士这条路吗？”
这个回答打乱了安柏早已想好的措辞。
“您没有想收亚撒为徒吗？”
“没有，我只是感觉他可能比较适合学灵魂巫术，就给了他一个机会。至于他能走到哪一步还要看他自己。如果将来他真的展现了这方面的天赋，我可能会收他为徒。”
安柏得知阿尔贝加夫人只是教了亚撒一些巫术基础知识，心思活络起来：“是这样啊，其实我有想让亚撒跟着大姐学药剂来着~~”
“没关系啊，灵魂巫术和药剂学不冲突，灵魂巫术和大多数修炼体系都不冲突。”
在安柏纠结的表情中，阿尔贝加夫人看出了什么。
“安柏，这次我接到家族的特许令，所以简单检查了一下亚撒的记忆，这孩子不适合走仕途。虽然他很聪明，但是他内心是鄙视勾心斗角这些俗事，而且他对于成为强者有很深的执着。
他有资质，也有变强的决心。这种情况，多给他一些变强的机会，不要畏首畏尾，这孩子心智很成熟，一些小的挑战他是能驾驭的了的。”
“这，好吧。”安柏鼓足勇气才来见阿尔贝加夫人，没想到几个回合就败下阵来。
“学巫术？让亚撒当巫师！”
斯科特吃完早饭，就一脸懵逼被安柏拉到书房，而瑟拉娜则坐在两人对面。
“只是学一些入门级巫术，至于能不能成为巫师学徒还要看将来表现。”安柏很淡定的解释。
“你没跟斯科特爵士商量一下吗？”瑟拉娜看向安柏，同时心理安娜吐槽‘这对夫妻关系冷的有点过了吧。’
“他决定不了的。我们虽然是亚撒的父母，但对于亚撒的未来能建议，做决定的永远是亚撒自己——那孩子一向很有主见。”安柏很平静的陈述了一个让瑟拉娜感到惊讶的事实，‘如果能改变亚撒的决定，我也不至于从阿尔贝加夫人那边想办法。’
早上安柏和亚撒的谈话，看似是亚撒征求安柏意见，安柏心里知道，这只是亚撒看在母子的关系的份上在给她通知而已。
从小到大，亚撒很少向家里索要什么，除了基本的衣食住行，斯科特家没有在亚撒身上多花过什么。
父亲斯科特最喜欢奥尔特；奶奶米莉喜欢劳瑞和艾米两个女孩；拉格朗比较喜欢劳瑞，因为她身上有骑士传承；文森平时对亚撒比较好，但安柏看得出来，文森是看重亚撒背后的血缘。
而且相对于年少老成，且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奥尔特；缺零花钱就向太爷爷要的劳瑞。
亚撒本身就是个小透明，有时一天都没个声响。比养女艾米还省钱省心得多。
甚至连每个季安柏给他的零用钱他都存在了被子底下——这让身为母亲的安柏，对亚撒的关注比劳瑞要多。
没有亏欠，也就没有羁绊，做起决定来就干脆利落，不必瞻前顾后。
现在的斯科特家与其说是亚撒的家，更像是亚撒租住的地方。
除了母亲安柏、姐姐艾米和爷爷文森三人平时对亚撒比较关心外，亚撒基本上对其他人没有太多感情，最多就是带有血缘关系的朋友。
安柏怀疑，等亚撒长大后会不会给斯科特家一些补偿，然后很干脆的转身离开。
“是这样吗？”瑟拉娜打断了安柏的的回忆，“但是亚撒没有成年，想学巫术的话还是要有父母同意才行的。”
“等等，”斯科特反应了过来：“是亚撒想学巫术？不是碧水岩家想让亚撒学？”
瑟拉娜摇摇头：“只是家族一位长辈意外发现他有这方面天赋，然后给了他一点入门知识而已，学巫术是亚撒自己决定的。”
‘亚撒只给安柏说了，没征求斯科特意见？看来亚撒对斯科特的冷淡超出预计啊，要不趁机把亚撒挖走算了。回去跟阿尔贝加夫人商量下。’瑟拉娜已经开始权衡提前挖走亚撒这件事的可行性。
斯科特转向安柏，“怎么没跟我提前说一下？”
“反正你也会同意的吧。灵魂巫师只要没有发疯，在任何领地都备受青睐，亚撒学灵魂巫术比当个骑士有前途的多，如果肯下功夫，兼修也可以。对斯科特家族也有好处。”
斯科特被怼得哑口无言。
瑟拉娜正襟危坐，脸上古井无波，但心里止不住叹气：‘夫妻拌嘴这种事，他们不会避一下人吗？’
“好吧，”斯科特深吸一口气：“我同意亚撒学巫术。不过我要求亚撒成年以前都要留在斯科特家，我不想他太早离家。”
安柏皱起眉头，有点不满。
反倒是瑟拉娜一脸赞同：“那位身为灵魂巫师的长辈也这样建议过。灵魂巫师能够很好地审视自己的状态，在巫师中失控的几率较小。
但这需要建立在良好的三观上，过早离家，容易让孩子偏激内向，会增加失控概率。”
想反驳斯科特的安柏听到这些也按捺住自己。
本来她是想过段时间带着两个孩子脱离斯科特家的，以现在的形势，只要安柏能达到七级以上，背靠碧水岩家族，斯科特家根本无力阻止自己。
安柏有信心在两年内达到七级战士，到那时候她能同时灭了斯科特和拉格朗——昨天的切磋已经让安柏摸清了祖孙两人的实力，不过如此。
“既然你们作为都同意，”瑟拉娜拿出一张魔法契约：“我是代替家族长辈来签订契约，灵魂巫师的相关资料未经许可不能外传，这张契约的内容你们看一下，没问题就签字。”
斯科特和安柏浏览着契约，瑟拉娜在对面讲着一些注意事项。
“等亚撒巫术水平到一定程度，你们要带他去最近的教会登记报备，等他真的通过测试成为巫师学徒后，教会会安排他前往巫师岛进行测试，这些都是规定。
别太紧张，其实巫师没那么危险，而且王国对巫师的管控挺宽松的，国内隐姓埋名的巫师数量也不少——我就学过一点灵魂巫术。”
瑟拉娜的话让对面的斯科特惊讶地抬起头抬起头，至于安柏比较镇静。
“别那么看着我，巫术就是比较复杂的魔法，灵魂巫术能提高冥想速度，很多有条件的魔法师都会稍稍学一点——学巫术的不一定是巫师学徒。”
斯科特家的院子该重建一下了。
在父母为自己是否学巫术纠结的时候，亚撒正在海伦的带领下到她家的院子参观。
绿宝石镇是当初战后新建的小镇，除了平时住户，男爵领内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被分得了一套宅基地，柯察金家也不例外。
柯察金家在绿宝石镇的宅子不比斯科特家大，但是布局真的是不错，一座三层小楼，一座小型的双层联排，以及一个被石墙围起来的演武场。
不仅不拥挤，甚至还有余地给篱笆墙外留出一圈空地作为小路。
今天海伦突然拜访，然后邀请几个人来他们院子坐坐。
在路上劳瑞和碧翠丝就已经和海伦处熟了，自然欣然前往，顺便拉上亚撒、奥尔特以及艾米。
“最近我没什么事，正好这处宅子空着，就和伊莲娜老师来这里住一段时间。”海伦一边领着几个伙伴往里走一边说。
宅子里有几个仆人在打扫，不过宅子并不乱，平时应该也有人定期维护。
碧翠丝凑到亚撒旁边;“我敢打赌，海伦是是来找你的。”碧翠丝脸上的笑容带着丝丝戏谑。
“我才八岁啊，表姐大人。”
碧翠丝不像劳瑞那个没心没肺，来的路上就看出来海伦对亚撒异常的关注。
其实亚撒也感觉出来了，而且海伦的这种亲近和之前在宴会上热心解围不同。
明明是主动接近，却和劳瑞她们喋喋不休，只是偶尔撇过来的眼神，看似不经意的搭话，让亚撒意识到海伦的不对劲。
‘就像前世上大学的时候我暗恋女同学的样子。’
海伦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亚撒有点不知所措，毕竟他们认识不到一季度，在十天前那场宴会上，他俩还仅限于‘知道对方名字的老乡’，顺便帮亚撒解了个围。
‘虽然之前在回来的路上相处机会比较多，但也不至于吧，海伦明显不是恋爱脑，我也不是小孩子，一见钟情这种事不应该出现在我们身上啊。’
“我还是离你远点吧，她又在看你了。再跟你离这么近她会吃醋的。”碧翠丝一边打趣一边跑过去，一把抱住海伦的右臂说笑起来。
“喔喔。”一旁的奥尔特只是笑笑不说话。
艾米低着头，有点怕生的她这几天和碧翠丝都没说几句话，和海伦更是第二次见面，不知道怎么融入那个圈子。
“呼，”轻轻深呼吸，这是亚撒第一次到镇上其他孩子家里玩，想想还有点小紧张。
远处，伊莲娜小姐正一边荡着秋千，朝他们招手。
阿尔贝加夫人的声音温柔甜腻，但是对面的安柏却汗毛倒竖。
因为阿尔贝加夫人是一阶巫师！而巫师向来比同阶的魔法师强很多！
碧水岩家族有一位一阶灵魂巫师，自然要充分利用这一优势。
碧水岩家族每位专职战斗的核心成员，如果没有参与政治的心思，都会尝试学习一些灵魂巫术——学巫术的不一定是巫师，巫师这个职业门槛还是挺高的，不然也不会有简化后的巫术也就是魔法师诞生。
至于碧水岩家族的成员，他们都是简单学习关于‘自我掌控’这一辅助类派系的巫术，绝大多数连巫师学徒都算不上，只有天赋足够高的人才能尝试成为巫师。
灵魂巫术安柏也学过一些皮毛，这也让她知道高阶灵魂巫师的可怕。
相对于其他巫师可以强大的直观具体，灵魂巫师的强大是难以察觉的，即使有明确的管理条例，灵魂巫师也可以找到漏洞，用一些不经意的暗示和话术让那人陷入癫狂，而事后根本不会察觉——毕竟他们最精通的不是巫术而是人心。
安柏尽量斟酌着语气，并且保持着自己精神高度集中：“我不是反对亚撒当巫师，现在他还太小，会不会沉迷于巫师带来的力量，嗯~~至少等他成年。”
“不至于，你也学过灵魂巫术。灵魂巫术，在前期远弱于其他巫术，甚至还不如魔法学徒，别说从沉迷力量，会不会半途而废都说不准。
而且，我可没说一定要把他培养成为巫师，你不也学过灵魂巫术，但最终选择了战士这条路吗？”
这个回答打乱了安柏早已想好的措辞。
“您没有想收亚撒为徒吗？”
“没有，我只是感觉他可能比较适合学灵魂巫术，就给了他一个机会。至于他能走到哪一步还要看他自己。如果将来他真的展现了这方面的天赋，我可能会收他为徒。”
安柏得知阿尔贝加夫人只是教了亚撒一些巫术基础知识，心思活络起来：“是这样啊，其实我有想让亚撒跟着大姐学药剂来着~~”
“没关系啊，灵魂巫术和药剂学不冲突，灵魂巫术和大多数修炼体系都不冲突。”
在安柏纠结的表情中，阿尔贝加夫人看出了什么。
“安柏，这次我接到家族的特许令，所以简单检查了一下亚撒的记忆，这孩子不适合走仕途。虽然他很聪明，但是他内心是鄙视勾心斗角这些俗事，而且他对于成为强者有很深的执着。
他有资质，也有变强的决心。这种情况，多给他一些变强的机会，不要畏首畏尾，这孩子心智很成熟，一些小的挑战他是能驾驭的了的。”
“这，好吧。”安柏鼓足勇气才来见阿尔贝加夫人，没想到几个回合就败下阵来。
“学巫术？让亚撒当巫师！”
斯科特吃完早饭，就一脸懵逼被安柏拉到书房，而瑟拉娜则坐在两人对面。
“只是学一些入门级巫术，至于能不能成为巫师学徒还要看将来表现。”安柏很淡定的解释。
“你没跟斯科特爵士商量一下吗？”瑟拉娜看向安柏，同时心理安娜吐槽‘这对夫妻关系冷的有点过了吧。’
“他决定不了的。我们虽然是亚撒的父母，但对于亚撒的未来能建议，做决定的永远是亚撒自己——那孩子一向很有主见。”安柏很平静的陈述了一个让瑟拉娜感到惊讶的事实，‘如果能改变亚撒的决定，我也不至于从阿尔贝加夫人那边想办法。’
早上安柏和亚撒的谈话，看似是亚撒征求安柏意见，安柏心里知道，这只是亚撒看在母子的关系的份上在给她通知而已。
从小到大，亚撒很少向家里索要什么，除了基本的衣食住行，斯科特家没有在亚撒身上多花过什么。
父亲斯科特最喜欢奥尔特；奶奶米莉喜欢劳瑞和艾米两个女孩；拉格朗比较喜欢劳瑞，因为她身上有骑士传承；文森平时对亚撒比较好，但安柏看得出来，文森是看重亚撒背后的血缘。
而且相对于年少老成，且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奥尔特；缺零花钱就向太爷爷要的劳瑞。
亚撒本身就是个小透明，有时一天都没个声响。比养女艾米还省钱省心得多。
甚至连每个季安柏给他的零用钱他都存在了被子底下——这让身为母亲的安柏，对亚撒的关注比劳瑞要多。
没有亏欠，也就没有羁绊，做起决定来就干脆利落，不必瞻前顾后。
现在的斯科特家与其说是亚撒的家，更像是亚撒租住的地方。
除了母亲安柏、姐姐艾米和爷爷文森三人平时对亚撒比较关心外，亚撒基本上对其他人没有太多感情，最多就是带有血缘关系的朋友。
安柏怀疑，等亚撒长大后会不会给斯科特家一些补偿，然后很干脆的转身离开。
“是这样吗？”瑟拉娜打断了安柏的的回忆，“但是亚撒没有成年，想学巫术的话还是要有父母同意才行的。”
“等等，”斯科特反应了过来：“是亚撒想学巫术？不是碧水岩家想让亚撒学？”
瑟拉娜摇摇头：“只是家族一位长辈意外发现他有这方面天赋，然后给了他一点入门知识而已，学巫术是亚撒自己决定的。”
‘亚撒只给安柏说了，没征求斯科特意见？看来亚撒对斯科特的冷淡超出预计啊，要不趁机把亚撒挖走算了。回去跟阿尔贝加夫人商量下。’瑟拉娜已经开始权衡提前挖走亚撒这件事的可行性。
斯科特转向安柏，“怎么没跟我提前说一下？”
“反正你也会同意的吧。灵魂巫师只要没有发疯，在任何领地都备受青睐，亚撒学灵魂巫术比当个骑士有前途的多，如果肯下功夫，兼修也可以。对斯科特家族也有好处。”
斯科特被怼得哑口无言。
瑟拉娜正襟危坐，脸上古井无波，但心里止不住叹气：‘夫妻拌嘴这种事，他们不会避一下人吗？’
“好吧，”斯科特深吸一口气：“我同意亚撒学巫术。不过我要求亚撒成年以前都要留在斯科特家，我不想他太早离家。”
安柏皱起眉头，有点不满。
反倒是瑟拉娜一脸赞同：“那位身为灵魂巫师的长辈也这样建议过。灵魂巫师能够很好地审视自己的状态，在巫师中失控的几率较小。
但这需要建立在良好的三观上，过早离家，容易让孩子偏激内向，会增加失控概率。”
想反驳斯科特的安柏听到这些也按捺住自己。
本来她是想过段时间带着两个孩子脱离斯科特家的，以现在的形势，只要安柏能达到七级以上，背靠碧水岩家族，斯科特家根本无力阻止自己。
安柏有信心在两年内达到七级战士，到那时候她能同时灭了斯科特和拉格朗——昨天的切磋已经让安柏摸清了祖孙两人的实力，不过如此。
“既然你们作为都同意，”瑟拉娜拿出一张魔法契约：“我是代替家族长辈来签订契约，灵魂巫师的相关资料未经许可不能外传，这张契约的内容你们看一下，没问题就签字。”
斯科特和安柏浏览着契约，瑟拉娜在对面讲着一些注意事项。
“等亚撒巫术水平到一定程度，你们要带他去最近的教会登记报备，等他真的通过测试成为巫师学徒后，教会会安排他前往巫师岛进行测试，这些都是规定。
别太紧张，其实巫师没那么危险，而且王国对巫师的管控挺宽松的，国内隐姓埋名的巫师数量也不少——我就学过一点灵魂巫术。”
瑟拉娜的话让对面的斯科特惊讶地抬起头抬起头，至于安柏比较镇静。
“别那么看着我，巫术就是比较复杂的魔法，灵魂巫术能提高冥想速度，很多有条件的魔法师都会稍稍学一点——学巫术的不一定是巫师学徒。”
斯科特家的院子该重建一下了。
在父母为自己是否学巫术纠结的时候，亚撒正在海伦的带领下到她家的院子参观。
绿宝石镇是当初战后新建的小镇，除了平时住户，男爵领内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被分得了一套宅基地，柯察金家也不例外。
柯察金家在绿宝石镇的宅子不比斯科特家大，但是布局真的是不错，一座三层小楼，一座小型的双层联排，以及一个被石墙围起来的演武场。
不仅不拥挤，甚至还有余地给篱笆墙外留出一圈空地作为小路。
今天海伦突然拜访，然后邀请几个人来他们院子坐坐。
在路上劳瑞和碧翠丝就已经和海伦处熟了，自然欣然前往，顺便拉上亚撒、奥尔特以及艾米。
“最近我没什么事，正好这处宅子空着，就和伊莲娜老师来这里住一段时间。”海伦一边领着几个伙伴往里走一边说。
宅子里有几个仆人在打扫，不过宅子并不乱，平时应该也有人定期维护。
碧翠丝凑到亚撒旁边;“我敢打赌，海伦是是来找你的。”碧翠丝脸上的笑容带着丝丝戏谑。
“我才八岁啊，表姐大人。”
碧翠丝不像劳瑞那个没心没肺，来的路上就看出来海伦对亚撒异常的关注。
其实亚撒也感觉出来了，而且海伦的这种亲近和之前在宴会上热心解围不同。
明明是主动接近，却和劳瑞她们喋喋不休，只是偶尔撇过来的眼神，看似不经意的搭话，让亚撒意识到海伦的不对劲。
‘就像前世上大学的时候我暗恋女同学的样子。’
海伦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亚撒有点不知所措，毕竟他们认识不到一季度，在十天前那场宴会上，他俩还仅限于‘知道对方名字的老乡’，顺便帮亚撒解了个围。
‘虽然之前在回来的路上相处机会比较多，但也不至于吧，海伦明显不是恋爱脑，我也不是小孩子，一见钟情这种事不应该出现在我们身上啊。’
“我还是离你远点吧，她又在看你了。再跟你离这么近她会吃醋的。”碧翠丝一边打趣一边跑过去，一把抱住海伦的右臂说笑起来。
“喔喔。”一旁的奥尔特只是笑笑不说话。
艾米低着头，有点怕生的她这几天和碧翠丝都没说几句话，和海伦更是第二次见面，不知道怎么融入那个圈子。
“呼，”轻轻深呼吸，这是亚撒第一次到镇上其他孩子家里玩，想想还有点小紧张。
远处，伊莲娜小姐正一边荡着秋千，朝他们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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