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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谊?

    洗漱完后,无忧便整理好自己的洗漱用具,处理了木盆里的水后,便把它放置在车厢里面。

    随后调整好心态的无忧便来到了车厢旁坐下,看着桌上完整的早餐,疑惑道:“你不用餐吗?”

    女施法者轻声回道:“我一个人直接用餐的话很不礼貌,你来了,我们便用餐吧。”

    随后便拿起刀叉开始了缓慢而优雅的用餐。

    无忧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根本不会搞这一套,而是直接用手拿着怎么方便怎么来,只是现在这种情况还这么做的话,无疑有点傻叉了。

    随后无忧也拿起了刀叉,开始了符合礼仪的用餐。

    说实话,吃个干面包还拿着刀叉切无忧觉得真有些傻帽,喝个牛奶还要缓慢的吞咽也够无聊的。

    随后在两名职业者用完餐后,无忧收拾了一下车厢内的卫生,然后便坐在车厢旁,开始了日常的修炼。

    看着无忧平静而自然的做着自己的事情,没有因为自己的外貌而发生一些让双方都难堪的事情出来,女施法者对无忧的观感又提高了一分。

    两名职业者在之后的相处中,并没有因为早上的事情而有所影响,反而在一次次的交谈中越发的熟络起来。

    无忧感觉自己越发的沉迷与女施法者的交谈,最近都是自己一直主动的寻找女施法者进行交谈,而女施法者似乎也对无忧发起的交谈并不排斥,两人经常彻夜长谈。

    无忧说起技法相关的知识,女施法者也说起技法相关的知识,无忧说起修炼相关的事情,女施法者也说起自己对这些方面的理解,他们一起谈论超凡之基“灵”,诉说着自己的见解,诉说着书本中的智慧,无论各自的想法多久幼稚,多么异想天开,双方总会默契听对方讲完,然后在说出自己的看法。

    无忧感觉自己与女施法者的交谈,收获很多,她与自己一样,是一名把理论结合到实践的职业者,虽然双方的职业有所不同,但很多职业者之间相关的知识总是互通的,自己从她的智慧中了解到了自己的一些想法是行的通的,也更加坚定了自己未来的职业发展。

    而与无忧的交谈女施法者同样受益良多,他的想法是那么的天马行空,不拘一格,似乎生来就是一个为了打破枷锁而生的人。

    一次交谈中,他曾说过:“灵是超凡之基,超凡之心是强者之基,而超凡之心总是在人身上的,那么有没有可能,我是说可能,人与灵彻底的结合,从而成为一名……?”

    “新法与旧法区别我觉得最根本的地方在于认知,旧法就如同腐朽的枯木一般死气沉沉,毫无创新。而新法如同那天空之中冉冉升起的太阳一般,温暖而光明,朝气蓬勃。这一切的根本就在于认知啊!并不是修炼了新法你就是新法修士,而是你的认知跟新法一样才是一名真正的新法修士啊!”

    “三位伟大的导师,明明他们都是处于古法的时代,为什么被尊为新法导师呢?不就是因为他们的认知是新法的认知吗?是理论与实践结合的认知吗?”

    “时代从来没有改变过,能改变的唯有我们自己!”

    ……

    在这数不胜数的交谈中,友谊早已深种,只是不知当事人感不感觉的到。

    这一天在马车的行进途中,女施法者率先开始了交谈:“无忧剑客,命运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

    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空灵与柔和,脸庞上带着一丝微笑,而她那双如同星空般的瞳孔似乎永远都是那么的平静,没有任何变化。只有微微闪烁在其中的光点,证明着她主人的智慧与那一丝感性。

    无忧的视线从女施法者的脸上移开,看向窗外那一片片高大的树木,看了下路旁一丛丛杂草,最后看向天空,一片苍茫。

    “命运,与草木而言不过是如机械般任人玩弄,与凡人而言不过如牛马一般,一生懵懵懂懂,无知的来到这世界,无知的化为一抹黄土。”

    “与我而言,命运从来就不存在,它不过是自诩为高贵者对卑微者的安排。”说道这里无忧的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微笑,随后说道。

    “可是,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是永恒不变的,不朽的太阳也会有落幕的时分,卑贱者总会有崛起的时候,因为我是职业者!我的未来~命运说的,不算!”

    女施法者看着无忧慷慨激昂,大话连篇的说了一大堆,有些无奈的笑道:“说了一大堆,你的意思就是根本没有命运这东西了?”

    无忧撇了一眼女施法者,随后轻咳了一声,继续说道:“哪有什么命运啊,你要是还相信命运这东西,那就证明你的实力还不够强大。当自身实力足够强大时,何来命运的说法。”

    “如果我的实力冠古绝今,举世无敌。那么,我自然就会万事如意,无忧无虑,这种情况何来命运的说法。有的只是极致的无忧。”

    “哎~算了算了,听你说一通,跟没说一样。”女施法者说道。

    随后便拿起放在桌上的书籍继续看了起来。

    而无忧在看到女施法者没有交谈的意愿后也拿起书桌上的另一本书籍看了起来。

    女施法者与无忧的书籍早已进行互通,无忧手上这本就是女施法者收录的一本二阶施法者职业技法运行线路相关的书籍。

    车厢内随着两名职业者的交谈结束,只余下断断续续的翻书声,看了一会后,两名职业者便会放下书籍,或是各自在自己的记事本上记录一些书籍上的知识感悟,或是盘腿坐在车厢旁的座椅上,模拟着书籍上的运行线路,从而不断调整,整个过程很枯燥,也很乏味。

    只是无忧并不觉得这样的生活有什么不好,反而很轻松,很愉悦。

    他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到底是因为有这名女施法者在身边才会有这种感觉,还是自己看到了一丝实力提升的希望才会有这种感觉。

    无忧在交谈之外时,目光一般都是看往别处,因为这名女施法者,自内而外总会散发一种让无忧莫名其妙的感觉,看她一眼就想多看一眼,很奇怪。

    而女施法者在双方没有交谈之时,眼角的余光总会在不经意间,瞥到无忧的脸庞,这张脸孔还是一如初见时的模样。似有一种不变的信念从无忧的身上由内而外的散发出来,如同一柄冲天的利剑。

    女施法者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余光总会瞥到无忧的脸庞,很奇怪的感觉。

    车厢外,路边是旺盛的杂草,路外是高大的树木,树木的后面是延绵的山丘,高低不平,大小不一,在大路左前方的天空之后冒起了撩撩青烟,看那数量,那个地方应该是一个不小的村庄。

    这名车夫轻轻敲了敲车厢的房门,随后对两名职业者轻声说道:“两位尊敬的职业者大人,前方有一个村庄,我们要去补给一下吗?”

    车厢内的两人听到车夫的话后,对视了一眼。无忧已经知道了女施法者的想法,随后便对车夫说道:“去吧。”

    看着窗外的天空与树木,无忧长舒了一口气,随后对女施法者说道:“我们今天就在那个村庄里休息一晚吧,一路走来舟车劳顿,挺疲惫的。”

    女施法者皱了皱眉,看了一眼无忧的脸庞,比之刚见面时更加憔悴了,苍白的毫无血色,如果不是那一双坚毅眼神,依然透出一种不变时信念,可能你说他是一个死人,都没有人会去怀疑。

    女施法者叹息道:“这几天你为什么不休息呢?”

    听到女施法者又一次说出同样的话来,无忧也与之前同样的话语答道:“这是礼貌,我觉得美丽的施法者更需要休息。我的职业是剑客,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

    “所以,你就等死吧!”听到无忧还是同样的回答,这名女施法者又好气又好笑的回道。

    这是一个人才,偏执的可怕,似乎他认定的事情外人永远无法去改变。女施法者曾经说过很多次让无忧去车厢的床上睡眠歇息一下,可无忧从没有去过。

    哪怕后来女施法者晚上也不休息,一晚上都在车厢旁学习,无忧也不会到床上休息。

    最后女施法者干脆不管这傻逼了,自己休息自己的,他要真想休息白天又不是不可以,虽然车厢内只有一张床,但是自己都不在意了,他一个大男人傲娇什么,真是见鬼了!

    不过她的心中却是有着截然不同的另一种想法,他很礼貌,也非常讲礼,他的眼里从来没有其他男人看自己时的欲望,我与他的关系如同一个正常的朋友一般。我们对修行看法有着相同的观念,我诉说,他聆听,他诉说,我聆听。这种纯粹的友谊让自己很轻松很快乐。与这些优点相比他的缺点无法掩盖他散发的光芒。

    一个有优点有缺点的人才更加让人感同身受啊,作为朋友我应当包容他的缺点。

    无忧不会读心术,他也不会理解在别人眼中的自己,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但他在面对女施法者的时候,内心总会燃起一股纯粹的意愿,他不愿让女施法者看到自己软弱的样子,哪怕一丝一毫。也不愿让女施法者发现自己有一丝一毫的缺点,无忧把自己一生所学发挥到了极致,无论是知识亦或者是礼仪,每一方面无忧都自认为自己表现良好。

    他不会明白也不会承认自己会喜欢一个人,他只觉得这是自己内心的想法在作祟,而自己只是顺从内心想法并且付出坚持。

    其实说起来,这些天无忧也并不是没有一丝一毫的休息,在自己实在忍不住,需要进行睡眠时,无忧便会拿着书本遮挡住自己的脸庞,然后靠在车厢旁短暂的休息一番。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车厢外也传来了车夫的话语声:“两位尊敬的职业者大人,前方的路面太狭隘了,马车接下来已经无法通过了。”

    听着车夫的话后无忧走了出去,外界的天空已经有了一丝金黄,用手心微微遮掩了一下阳光,随后看向前方的道路,外宽内窄,这是这条道路的路况,最里面的小道怕是只有一米来宽,周围崎岖不平,路况也起起伏伏,角马到是可以过去,但在加上车厢的话,除非,真“天马行空”了。不然那就是痴心妄想。

    “施法者静,外面的路况马车已经无法前进,我们等会儿,需要步行到达那个村庄了。”无忧看了路况后便对车厢内的女施法者说道。

    “嗯。”女施法者回应了无忧一声后,就在车厢内开始收拾起了自己的行李。

    而无忧也随后进入了车厢开始收拾起自己的物品,二人都只收拾了一些生活物品,随后便穿上了各自的斗篷,提起装着生活物品的木箱走出了车厢。

    呼吸着外界的新鲜空气,看了看周围高低起伏的山丘还有一些低矮的灌木与杂草,无忧对车夫说道:“你留下来,在这里看管马车。”

    随后无忧便与女施法者拿着各自的生活物品走向了通往村庄的羊肠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