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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目的地

    没有地图,没有方向,前方是广阔的大海,后面是一望无际的荒漠。安迪盯着小盒子显示出的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脑袋里正在思考着现在应该干什么,纵观其他人,他们早已达成共识,开始围在一起合作商讨,自己这个与众不同的“外国人”还是不合他们的群,他们拿着如出一辙的装备,看来政府给了他们不少的便利啊。

    回过头,安迪只能靠自己在剩下的几个小时里到达阿不思杰诺。第一步,辨别方向,安迪看了一下时间,12点一刻,这样事情就变得简单了,正午时分在北半球太阳永远在南。在确定好方向后,安迪正式动身,根据自己的记忆,阿不思杰诺是在地中海地区的一座半岛上,安迪向右看去,距离自己大约50米的地方矗立着一个高十米左右的山丘,他赶忙背起背包走过去,这个山丘正好挡住了他的视线。

    “或许站到它头顶就知道答案了。”安迪自语道,很快他就开始了实践,坡很陡,安迪尝试了一次,只爬到了三米左右的高度,就自己滑了下来,还染了一身的土,但这一下让他更起劲了,立马去尝试第二次,五米,然后就滚下来了。

    “再来!”这次他有了经验,他先是爬到三米的位置,用手在表面挖了一个很深的小坑,然后把手举到最高,再挖一个,安迪的这一举动引起了那帮人的注意,他们停止了讨论,注视着安迪,此时安迪已经完成了他的“作品”,从三米到八米高,一共挖了六个凹槽,左右交错,上下排列,大家一下子就领悟了他的用意,安迪拍了拍脚上穿的那双靴子,这一次他信心十足,他后退几步,深吸一口气,鼓足了劲,就像计划好的一样,先很轻松地爬到三米处,然后将手插到挖的凹槽中,用另一只手去够再上面的一个,将自己拉上去后松第一只手,再将脚的插进去,用前掌发力,以攀岩的姿势攀爬,当安迪的右手把住了最后的一个凹槽时,左脚踩的坑塌陷了,安迪整个人悬空着,他的右手死死地扣住凹槽,安迪立刻伸出左手紧紧地握住了山丘上那稀潦的几根草,将自己硬拉了上去,用胳膊撑起上身,再缓缓站起,拍了拍土,立马抬起头眺望着,蜿蜒的海岸线一直向前至远处的一座城市那里。

    “呀呼!哈哈!”安迪站在山丘顶上高兴地欢呼着,底下的其他人看的是云里雾里,时间刻不容缓,山丘另一边的坡缓和了不少,安迪抖了抖肩上的包,直接滑了下去,他们看见安迪下去了,有人立马就起身跟了过去,照猫画虎地去爬山丘,但结果并不如人意。

    正午的暖阳洒下了灿烂的光辉,照耀在海面上,乘着翻滚的波涛,被海风吹了过来,为这条路上的旅行者带来了些许惬意,但这没有使安迪放慢前进的速度,一个人沿着长长的海岸线快步走着,此刻距离考验开始还有5个小时。一点钟方向有一个人出现在了安迪的视野中,他也看见了安迪,就像一只饿狼碰见肉一样,立马朝这里奔了过来,还一直喊叫着,生怕安迪无视他,他看起来异常兴奋,一见面就和安迪打招呼:“你好你好,我是伊特。”那人伸出手。

    “安迪•杰奥古。”安迪握住了握他的手。眼前这个男人看起来很瘦,眼镜上的尘土,褶皱的衬衫,配上疲惫的面色似乎暗示着他遭遇了不幸,经过几句交谈,安迪知道了伊特同是受邀请的人。

    “我真是太激动了,我已经好久没有见到人了,嗯…也不算很久,大概四天左右,我跟你说,这些天里我过得太艰难了,一天24个小时,平均每天11个小时用来赶路,其他时间都用来找食物、水和过夜的地方,而且我发现这里不经没信号还屏蔽了一切的外来信息。”伊特一路上跟安迪讲着自己的旅程。

    “可为什么你会选择以这样的方式前往阿不思杰诺?。”安迪问道。

    “没有为什么,咳…能不能借我喝口水。”安迪把水壶给了伊特。

    “谢谢,吨吨…啊。我没的选,我来自澳洲,从这里飞过去要16个小时,而且今年澳大利亚政府没有抢到一个好位置,也不能违反条约,所以政府一人给了500美刀,让我们自己找飞机提前到临近国家或地区的边境,等到阿不思杰诺发送倒计时就可以直接跨境前往,我选在希腊南部的一个地区,那里的边境有一个旅馆,我住了两周,直到有一天我请了一位大叔喝酒,他告诉我阿不思杰诺的化学入学考核已经结束,说五天之后就会进行地理学科的入学考核,其他人不相信那人的话,我身上也没有多余的钱了,一个人收拾行李就出发了,也还真被他给说对了,后面的故事你都知道了,那你呢?你是怎么过来的?”伊特把水壶还给安迪,里面接近空了。

    “嗯…我虽来自奥地利,但朋友帮我搞到了一张从日本来的机票,所以我今天早上到的。”安迪说着朝后指了指。

    “我的天!怪不得这么准时呢,这一下让你比我少走多少弯路,那你可真是有一个对你关爱有加的好朋友啊!”伊特感叹到。

    “呵呵…算是吧。”安迪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到。时间催促着两人的脚步,终于算是到了这座城市的入口,那里的门卫拦着了他们。

    “来干什么的?”门卫问。

    “我们是来参加阿不思杰诺的入学考核的。”伊特说

    “怎么证明?”门卫追问到,两人拿出了各自的小盒子,给门卫看了看。

    “快进去吧。”门卫给两人放了行。

    “您好,请问可以告诉我们阿不思杰诺学院怎么走吗?”伊特问道。

    “我不能告诉你们,进到城内自己找。”门卫冷冷地拒绝了。安迪看见头顶上有一个牌子上面写着“阿斯蒂芬”,心里松了口气:看来是来对地方了。因为阿斯蒂芬的中心就是阿不思杰诺学院的所在地。现在,他们只需要摸索出一条通往中心的道路就能达到目的地,进城之后他们就被眼前的风景所深深吸引,整个城市呈了不同的风格。

    “不愧是被称为理想之城的阿斯蒂芬,只有近距离观察这座城市才能真正欣赏它的美丽。”

    “别在那里自顾自的点评了,时间只剩不到一个小时了,你有那时间快想想办法。”安迪停下脚步,驻足在十字路口的大路标前,上面用各种语言写满了的标识牌。

    “这路标上显示了这座城里所有的标志性建筑,却根本没有去阿不思杰诺的路。”安迪说到。

    “那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只要找到一个同样在市中心的建筑物就离目的地不远了,这总比在这么大的一个城市里漫无目的地找科学多了吧。”伊特说着他的猜测。

    “时间不多了,事到如今也只能试试。”安迪欣然同意。

    “那什么建筑最有可能作为一个城市的标志,建造在市中心?”安迪的眼睛在快速搜索每一个标识牌,有一个加大的路标引起了他的注意——莱恩大教堂。

    “教堂!”安迪眼中亮起了一道光,朝着指示牌的方向跑去。

    “唉唉,安迪等等我,你能不能走慢点,你就那么确定是教堂吗?”

    “不确定,凭直觉,快走,我可要丢下你了。”安迪在前面跑,伊特跟着他在后面追。

    经过一个拐弯处,突然安迪停了下来,眼睛里闪着亮光。

    “到了。”

    “呼…到哪里了?教堂?”伊特弯着腰,头都不抬地喘着粗气。

    “都到了。”安迪激动的说,伊特立马朝前看去,大理石建成的莱恩大教堂,黄昏的余晖透过琉璃窗在地上映出了五彩斑斓的光影,看起来庄严神圣,而教堂的后面就是阿不思杰诺学院。安迪和伊特绕过教堂,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赶上了。”

    “是啊。”两人如释重负的地对视了一下,笑了出来。

    踏入学院的那一刻,他们的口袋都震动了一下,倒计时停了下来:00:13:57。

    “走吧,去考场。”安迪说。

    “你怎么知道在哪?”

    “前面不是有块牌子写着吗,阿尔法号教学楼一楼大厅。”安迪指着前方的箭头牌子说,跟着指示他们来到了指定地点,大厅里已经聚集了不少的人,是和安迪一样的受邀者,他们将在这里受到一次与众不同的大考验。就在大家还在大厅里七嘴八舌地交谈时有一个人悄悄走上了中央的桌子上,随着一声响亮的掌声,那个人开口说话:“各位…”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安迪立马认出了那个他很久没有听到过的声音,他定睛一看:是那个之前送过我的司机大叔!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戈尔•蒙特,是你们的主考官,恭喜你们能在规定时间内到这里,但别太高兴,你们只是翻越了一个小山丘,接下来你们将要面临的会是高耸入云的山峰。那么,考研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