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条件
公子扶风利用农合会的人多势众和组织能力，想着绕过衙门体系把事情突然办掉。
大姑娘林红却提出了异议。
“殿下，这头一个，名不正则言不顺。
虽然殿下名单上这些个人不论天理，国法，人情，都是在劫难逃。
可是我们农合会毕竟是个民间团体，仅仅凭着殿下的口谕，就这么把人拿了，似乎难以服众。
再一个，等事情办完了，要是有人追究我们农合会，到时候我们可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啊。”
扶风看了看林红，并没有对姑娘提出的疑问进行解答，只是反问道:
“如此，不知道豹子林想怎么样？红姑可有口信传达啊？”
林红甜甜地一笑，解释道:
“殿下误会了，家父身有重疾，在瀛南调理，没有让我传口信呢。
只是殿下说的事，事关重大。
林红既然受帮会委托，帮会里几十万兄弟的生死存亡，皆在我小丫头一个闪念，因此不能不仔细考虑啊。
来的路上我仔细想过了，要想让我们农合会这一次帮助您解决问题，我有三个条件。
首先，我这里也有一份名单，是我们农合会这次为殿下您办事的骨干。
请您按名单给他们官身。
一部分人要王府的属官武将官衔，编在您的三卫之中，登记造册。
剩下的人要刑部缉捕司的编制，编在瀛南基层序列，给与刑部拿人的令牌。
这样我们这次不管算是给官家办事，还是给您办事，就算是名正言顺了。
再有，您府内的老护卫要选五十人，名义上编在我们这一次在您府内挂职的武官名下。
这一次我们行动，他们也要全程跟在瀛南，听从我们的号令。
殿下放心，我们也不会让他们办理一些危险的事情。只是要这次行动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才不至于彼此担心猜忌。
最后，两起弊案，这些贪官污吏贪墨了我们瀛南百姓的巨款，这笔贼赃我们是要追的。
官面的追赃我们不管，但我们农合会追回来的贼赃，殿下也不要过问，我们这笔钱要补给瀛南百姓的。
殿下以为如何？”
公子扶风听完林红的条件，没有丝毫犹豫，朗声说道:
“红姑心思细腻，思虑周全，你的条件，孤准了。我们今后同心协力，办好这件事。”
说完与红姑三击掌，算是定盟。
扶风叫来王子府护卫长张环将军，让他联合刑部侦查司的陆铭陆大人办理农合会诸人官身的事情，并让张环负责和林红的对接协调。
林红见过张环，然后向公子扶风行礼告退。
这边林红离开，王子府幕僚金先生也转了出来。
金先生对公子扶风言道:
“殿下，瀛南弊案的贼赃恐怕全算起来有五六百万两纹银之巨，几乎是我瀛洲一年财政的四分之一。
就算农合会私下追回一两百万两，也是巨款，殿下怎么就这么轻易许人呢？”
公子扶风哈哈大笑，对金先生说道:
“老王年老，舍弟年幼，贵妃浅薄贪权，皆不足虑。
我所虑者，只在朝堂诸公，这些人都是世家大族出身，根基多在瀛南瀛中，犹以瀛南为甚。
京城有变，如果他们在地方，他们就会作乱，到时候还要看他们的脸色。
只有把他们一勺烩了，我们才能占据主动，后面就是他们看我们的脸色。
世家大族嘛，树大根深，多头押注，针插不进，水泼不进，不靠农合会，我们没办法把水搅浑啊。
在这个节骨眼上，农合会提什么要求，我们就要答应什么要求。
大事如果不成，则芝兰俱焚，多少万两银子也不必去说他了。
如果大事成了，则威震天下，声威所致，孤岂能受制于人。”
金先生点头称是，心中暗暗想到，扶风殿下真是果决刚毅，之前虽然慌张，一旦拿定主意，就一往无前了。
扶风公子继续吩咐道:
“金先生，明日孤去找罗斯密谈，你连夜走，赶去赤屿岛前线。
你告诉守将戒备，如果事有不遂，我就撤往赤屿岛。”
这边扶风公子商议已定，那一边林红出了大王子府，也赶往农合会在瀛洲城的据点商议。
已经后半夜了，农合会的据点里始终是灯火通明，主持会议的正是称病在瀛南的豹子林。
农合会的组织和瀛洲其他的帮会不同，豹子林虽然是会长，但是重大事项不能一言而决，必须由会中的长老会集体决策。
会长在长老会中地位最高，但只可以组织长老会议事，却不能直接拍板。
此时，林红正在跟父亲和诸位长老汇报她和公子扶风敲定的情况。
农合会的诸位长老听闻扶风完全答应了他们的条件都很开心。
在林红去大王子府之前，他们本来商议着，大王子未必肯如数答应，他们想趁乱在瀛南地面上捞点好处还得想别的办法。
现在收益将全部落入囊中，就是再好也没有了。
“父亲，各位叔伯，如今瀛南将乱，这是大事，我们农合会是否要告知大夏一声，毕竟没有他们的支持，这些官府从来都不正看我们。”
早有一位长老摆摆手打断了林红，解释说道:
“红姑啊，此一时，彼一时。如果我们和大王子殿下联手，将来朝堂有变，我们摇身一变，就是官身，从龙有功，到时瀛南地面上，好处就太多了。
要是让夏朝趁乱得了便宜，我们只是义民，他们是不会像扶风那么大方的。”
林红还有些不服，小声说道:
“夏朝成功了，我们也是从龙有功啊，他们还是要靠我们熟门熟路的管理瀛洲嘛。”
豹子林闻言一瞪眼，骂道:
“叫你来只是汇报情况，长老会讨论，你是列席，没有资格发言。
此事经长老会一致决定，就这么定了，农合会对夏朝封锁消息，我们全力支持大王子，并做好接手瀛南地方政权的准备。”
林红不敢再说，只得作罢。
这个会开完，天就快亮了，众人各自回屋去补觉。
林红回到屋内，提笔写了一封密信，直言瀛南将乱，大王子扶风似乎有密谋造反、强行夺位的打算。
写好密信，封在蜡丸中。林红唤过心腹丫头名曰侍剑的，让她速去夏朝，将密信交给大夏闽越王，十皇子王胜。
侍剑熟门熟路，领命去了。
大姑娘林红却提出了异议。
“殿下，这头一个，名不正则言不顺。
虽然殿下名单上这些个人不论天理，国法，人情，都是在劫难逃。
可是我们农合会毕竟是个民间团体，仅仅凭着殿下的口谕，就这么把人拿了，似乎难以服众。
再一个，等事情办完了，要是有人追究我们农合会，到时候我们可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啊。”
扶风看了看林红，并没有对姑娘提出的疑问进行解答，只是反问道:
“如此，不知道豹子林想怎么样？红姑可有口信传达啊？”
林红甜甜地一笑，解释道:
“殿下误会了，家父身有重疾，在瀛南调理，没有让我传口信呢。
只是殿下说的事，事关重大。
林红既然受帮会委托，帮会里几十万兄弟的生死存亡，皆在我小丫头一个闪念，因此不能不仔细考虑啊。
来的路上我仔细想过了，要想让我们农合会这一次帮助您解决问题，我有三个条件。
首先，我这里也有一份名单，是我们农合会这次为殿下您办事的骨干。
请您按名单给他们官身。
一部分人要王府的属官武将官衔，编在您的三卫之中，登记造册。
剩下的人要刑部缉捕司的编制，编在瀛南基层序列，给与刑部拿人的令牌。
这样我们这次不管算是给官家办事，还是给您办事，就算是名正言顺了。
再有，您府内的老护卫要选五十人，名义上编在我们这一次在您府内挂职的武官名下。
这一次我们行动，他们也要全程跟在瀛南，听从我们的号令。
殿下放心，我们也不会让他们办理一些危险的事情。只是要这次行动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才不至于彼此担心猜忌。
最后，两起弊案，这些贪官污吏贪墨了我们瀛南百姓的巨款，这笔贼赃我们是要追的。
官面的追赃我们不管，但我们农合会追回来的贼赃，殿下也不要过问，我们这笔钱要补给瀛南百姓的。
殿下以为如何？”
公子扶风听完林红的条件，没有丝毫犹豫，朗声说道:
“红姑心思细腻，思虑周全，你的条件，孤准了。我们今后同心协力，办好这件事。”
说完与红姑三击掌，算是定盟。
扶风叫来王子府护卫长张环将军，让他联合刑部侦查司的陆铭陆大人办理农合会诸人官身的事情，并让张环负责和林红的对接协调。
林红见过张环，然后向公子扶风行礼告退。
这边林红离开，王子府幕僚金先生也转了出来。
金先生对公子扶风言道:
“殿下，瀛南弊案的贼赃恐怕全算起来有五六百万两纹银之巨，几乎是我瀛洲一年财政的四分之一。
就算农合会私下追回一两百万两，也是巨款，殿下怎么就这么轻易许人呢？”
公子扶风哈哈大笑，对金先生说道:
“老王年老，舍弟年幼，贵妃浅薄贪权，皆不足虑。
我所虑者，只在朝堂诸公，这些人都是世家大族出身，根基多在瀛南瀛中，犹以瀛南为甚。
京城有变，如果他们在地方，他们就会作乱，到时候还要看他们的脸色。
只有把他们一勺烩了，我们才能占据主动，后面就是他们看我们的脸色。
世家大族嘛，树大根深，多头押注，针插不进，水泼不进，不靠农合会，我们没办法把水搅浑啊。
在这个节骨眼上，农合会提什么要求，我们就要答应什么要求。
大事如果不成，则芝兰俱焚，多少万两银子也不必去说他了。
如果大事成了，则威震天下，声威所致，孤岂能受制于人。”
金先生点头称是，心中暗暗想到，扶风殿下真是果决刚毅，之前虽然慌张，一旦拿定主意，就一往无前了。
扶风公子继续吩咐道:
“金先生，明日孤去找罗斯密谈，你连夜走，赶去赤屿岛前线。
你告诉守将戒备，如果事有不遂，我就撤往赤屿岛。”
这边扶风公子商议已定，那一边林红出了大王子府，也赶往农合会在瀛洲城的据点商议。
已经后半夜了，农合会的据点里始终是灯火通明，主持会议的正是称病在瀛南的豹子林。
农合会的组织和瀛洲其他的帮会不同，豹子林虽然是会长，但是重大事项不能一言而决，必须由会中的长老会集体决策。
会长在长老会中地位最高，但只可以组织长老会议事，却不能直接拍板。
此时，林红正在跟父亲和诸位长老汇报她和公子扶风敲定的情况。
农合会的诸位长老听闻扶风完全答应了他们的条件都很开心。
在林红去大王子府之前，他们本来商议着，大王子未必肯如数答应，他们想趁乱在瀛南地面上捞点好处还得想别的办法。
现在收益将全部落入囊中，就是再好也没有了。
“父亲，各位叔伯，如今瀛南将乱，这是大事，我们农合会是否要告知大夏一声，毕竟没有他们的支持，这些官府从来都不正看我们。”
早有一位长老摆摆手打断了林红，解释说道:
“红姑啊，此一时，彼一时。如果我们和大王子殿下联手，将来朝堂有变，我们摇身一变，就是官身，从龙有功，到时瀛南地面上，好处就太多了。
要是让夏朝趁乱得了便宜，我们只是义民，他们是不会像扶风那么大方的。”
林红还有些不服，小声说道:
“夏朝成功了，我们也是从龙有功啊，他们还是要靠我们熟门熟路的管理瀛洲嘛。”
豹子林闻言一瞪眼，骂道:
“叫你来只是汇报情况，长老会讨论，你是列席，没有资格发言。
此事经长老会一致决定，就这么定了，农合会对夏朝封锁消息，我们全力支持大王子，并做好接手瀛南地方政权的准备。”
林红不敢再说，只得作罢。
这个会开完，天就快亮了，众人各自回屋去补觉。
林红回到屋内，提笔写了一封密信，直言瀛南将乱，大王子扶风似乎有密谋造反、强行夺位的打算。
写好密信，封在蜡丸中。林红唤过心腹丫头名曰侍剑的，让她速去夏朝，将密信交给大夏闽越王，十皇子王胜。
侍剑熟门熟路，领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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