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高考前夕
不用太过接近这里，稍微有点耳力的人老远就能听到厕所里的打斗声，但依然有位勇士走了进来。
郑流年有些苦恼，他搭救小王已经勉为其难了，却又来了一人，这不是摆明了送羊入虎口吗。
进来的男子穿着正常的校衣校裤和校鞋，除了看起来有些英俊和发型是背头外，还是略显消瘦，不像是那种能够以一挡十类有一技之长的人。
当然，这只是其他人对他的看法，他在郑流年眼里则是另一副模样。
进来的同学旁边漂浮着一只虎状，却又比老虎多上一双臂膀的黑色供兽，而且它的体型比志勇的供兽还要壮硕一圈。
看见厕所里一群凶神恶煞之人，他神情自若，指着那帮痞子说：“给你们一分钟，马上从这里滚出去。”
他这般不知天高地厚的言语，可把痞子们逗得捧腹大笑。
“就你这个瘦子，看起来本事不怎么样，口气倒不少。”杰哥嬉皮笑脸地指着他：“弟兄们，去把他给我揍趴下。”
“糟糕，怕不是会出人命！”郑流年看着这群呆瓜们冲向这位不速之客，心里有些担忧。
“不要搞出人命啊你们！”一语双关，郑流年的话既是提醒痞子们下手要注意轻重，也在提醒不速之客要手下留情。
结果不出所料，供兽伴身的男子三两下就搞定了不自量力的痞子们。
收拾完这些杂碎还不满足，他又走向杰哥。
瘦弱的男子那叫一个一拳一脚就干脆利索地解决掉杰哥的弟兄，现在，下一个被解决的很可能就是自己了，可把平时趾高气昂的杰哥吓得哆嗦。
“这位同学，噢不，大哥，有话好说，刚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杰哥的话还未说完，就被瘦弱的男子一拳打趴，转而面对小王和郑流年，他冷峻说道：“我叫钱溪石，以后他们还胆敢欺负你俩，来三（2）班找我。”
随之，一众痞子被他驱赶而逃，他则顺势离去。
不知是发了什么神经，听到对方的自我介绍，小王竟忘记了疼痛般一惊一乍道：“钱溪石？这不是咱们学校的学霸兼校草吗，我竟然和他攀上了关系，真是因祸得福啊！”
“我丢，姓钱的，不会和钱如颖有什么关系吧。”郑流年倒算平和，学校里的绯闻趣事什么的，他可是一点都不了解。
“唉，小王是吧，这个钱溪石是啥来头，噢，我叫郑流年。”
“你好，郑流年，多谢你了，”小王没有忘记流年率先的拔刀相助，心里同样对他充满感激：“你竟然连钱溪石都不认识，那你认识钱如颖吧，男生都会比较关注女神多些。”
“我认识钱如颖。”
“这就对了，钱溪石是她的弟弟，他俩成绩和样貌顶呱呱就算了，家里还特别那个，你懂的，他们姓钱嘛。”
“哦，原来如此，多谢了老兄。”郑流年一听到钱如颖是有钱人，心里不免有些失落。
一些稚嫩的幻想曾经挥洒不去，此刻，它却烟消云散，如同午间的朝露。
“流年兄，我要去趟医护室，一起吗？”
“不了，我有些不舒服，得先上个厕所。”郑流年婉拒道。
“那我先走了。”小王一瘸一拐的离去，如同落幕中的小丑。
此时，厕所里唯独郑流年一人，当然，还有一只识时务从地底里蹿出的黑纶。
“终于没人了，喵，流年，你怎么样了？”黑纶一直在地底下关注着流年，所以，厕所里发生的琐事它都看到了，包括钱溪石身边有只供兽的事。
“黑纶，为什么你不能光明正大地出来保护我，你看人家，有了供兽辅助，轻松就干趴了那些流氓。”
“供兽不单有种类之别，还有体型大小之分，他们的供兽通常被养得壮硕如牛，瘦小的我哪敢出来丢人现眼。”
“我怎么才能养胖你？黑纶，你好像从来没跟我提及过这些事。”郑流年其实对供兽大不了解，只是单纯地把他当作宠物。
“一来要跟你们签订契约，二来要吃东西，喵，满足这些条件我就能慢慢长大了。”黑纶言语的同时，总爱在空中围着流年转圈。
“咦？”郑流年有些疑惑：“那你怎么还是这么瘦小，明明所有条件都满足了才对。”
“才不满足，流年你这么穷，我都没怎么吃饱过。”
听到黑纶这一抱怨，郑流年有些羞愧，虽说自己对黑纶不薄，但那也仅限于把它当作宠物般呵护而已，小鱼干是加餐，猫粮才是主食，可曾想过黑纶不是宠物，宠物哪能和供兽相提并论呢？
“黑纶，我决定了，以后要出去赚钱给你买多些小鱼干，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
“怎么赚？喵！”
先是邪魅一笑，随后直勾勾地盯着黑纶，郑流年胸有成竹的说：“放学后你就知道了。”
高考前夕，日复一日地做卷子，学生们都叫苦连天，可为了追逐心中的梦想，他们又不得已而为之，正所谓越努力越幸运，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不就是每天埋头学习和做卷子，没什么大不了的，总好过无所事事。
学生已经不记得做了多少套卷子了，老师也不记得批改了多少份卷子了，每个人都在各司其职，郑流年也是如此。
他今天起码写了整整六份卷子，而且每一份卷子都批改好了，分数大致都在及格线上。
运气差有一坏处，凡是郑流年蒙的题都全错，这也是他在班里成绩处于中下游的主要原因，一分之差赶越数万人，每位学生多多少少都会蒙上好几道题，蒙对了那就是万人之上，蒙错了就只能怨天尤人了。
不过，郑流年倒不会抱怨任何事物，反正他也没什么大理想，大抱负，家里就自己和黑纶，整天冷冷清清，凄凄惨惨的，哪来奋斗的目标和动力，又哪来有抱怨他人的必要呢？
如果非要编一个动力什么的，那也只能是钱如颖了，她经常鼓励流年勤勉学习，好考上和她同所大学。良言加美人的双重刺激下，郑流年当然奋起读书，不管她是出于怎样的用意，但勤奋学习总不会百无一用的，谁知道呢？
坐在班级里的最后面，尽管郑流年眼前的人群涌动，却不能彻底阻拦他观察钱如颖的视线，就算是出现层墙还是下落张隐天蔽日的黑布，郑流年都渴望见到她，就像是植物热衷于阳光般，黑夜到来了，它们就不想面对太阳了吗？
可是，无论是现代还是古代，都有门当户对这一说法，他一寒酸学子，哪能和富家子女相提并论呢，你情我愿就能得偿所愿，大抵在童话中才可能出现的桥段。
所以，对于郑流年来说，做卷子既是一种任务，也是一种转移注意力的方法，他不想再抱有一丁点的希望，可以和钱如颖触拥。
叮铃铃的放学铃声响起，因为正值高考之际，许多学生打算留宿继续学习，但住的近的就另当别论了。
家在附近的郑流年和王志勇选择相约回家。
这是他俩约定俗成的一贯做法，学习更重要的是劳逸结合，把所有闲余时间都放在卷子上，那太折磨他俩了，还不如趁着学习之余，去河畔边走走，听听那小桥流水和看看那风风韵韵。
郑流年和王志勇走在回家的河畔上。
“流年，如果我考不上好的大学，你说我以后会不会一事无成？”王志勇看似无忧无虑，其实那只是掩饰，只是在不能相诚以待之人面前的伪装。
“志勇，你怎么突然说这些话，一事无成不也是一种成就吗，平平淡淡的不也是生活吗？”郑流年从来不去考虑那些所谓飘渺虚无的未来。
“流年，你不知道我爸妈对我有多严格，如果我考不上一所好大学，他们会很失望的。”
郑流年拍了拍他的肩膀，面带微笑：“我永远不会对你失望的，志勇！”
郑流年有些苦恼，他搭救小王已经勉为其难了，却又来了一人，这不是摆明了送羊入虎口吗。
进来的男子穿着正常的校衣校裤和校鞋，除了看起来有些英俊和发型是背头外，还是略显消瘦，不像是那种能够以一挡十类有一技之长的人。
当然，这只是其他人对他的看法，他在郑流年眼里则是另一副模样。
进来的同学旁边漂浮着一只虎状，却又比老虎多上一双臂膀的黑色供兽，而且它的体型比志勇的供兽还要壮硕一圈。
看见厕所里一群凶神恶煞之人，他神情自若，指着那帮痞子说：“给你们一分钟，马上从这里滚出去。”
他这般不知天高地厚的言语，可把痞子们逗得捧腹大笑。
“就你这个瘦子，看起来本事不怎么样，口气倒不少。”杰哥嬉皮笑脸地指着他：“弟兄们，去把他给我揍趴下。”
“糟糕，怕不是会出人命！”郑流年看着这群呆瓜们冲向这位不速之客，心里有些担忧。
“不要搞出人命啊你们！”一语双关，郑流年的话既是提醒痞子们下手要注意轻重，也在提醒不速之客要手下留情。
结果不出所料，供兽伴身的男子三两下就搞定了不自量力的痞子们。
收拾完这些杂碎还不满足，他又走向杰哥。
瘦弱的男子那叫一个一拳一脚就干脆利索地解决掉杰哥的弟兄，现在，下一个被解决的很可能就是自己了，可把平时趾高气昂的杰哥吓得哆嗦。
“这位同学，噢不，大哥，有话好说，刚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杰哥的话还未说完，就被瘦弱的男子一拳打趴，转而面对小王和郑流年，他冷峻说道：“我叫钱溪石，以后他们还胆敢欺负你俩，来三（2）班找我。”
随之，一众痞子被他驱赶而逃，他则顺势离去。
不知是发了什么神经，听到对方的自我介绍，小王竟忘记了疼痛般一惊一乍道：“钱溪石？这不是咱们学校的学霸兼校草吗，我竟然和他攀上了关系，真是因祸得福啊！”
“我丢，姓钱的，不会和钱如颖有什么关系吧。”郑流年倒算平和，学校里的绯闻趣事什么的，他可是一点都不了解。
“唉，小王是吧，这个钱溪石是啥来头，噢，我叫郑流年。”
“你好，郑流年，多谢你了，”小王没有忘记流年率先的拔刀相助，心里同样对他充满感激：“你竟然连钱溪石都不认识，那你认识钱如颖吧，男生都会比较关注女神多些。”
“我认识钱如颖。”
“这就对了，钱溪石是她的弟弟，他俩成绩和样貌顶呱呱就算了，家里还特别那个，你懂的，他们姓钱嘛。”
“哦，原来如此，多谢了老兄。”郑流年一听到钱如颖是有钱人，心里不免有些失落。
一些稚嫩的幻想曾经挥洒不去，此刻，它却烟消云散，如同午间的朝露。
“流年兄，我要去趟医护室，一起吗？”
“不了，我有些不舒服，得先上个厕所。”郑流年婉拒道。
“那我先走了。”小王一瘸一拐的离去，如同落幕中的小丑。
此时，厕所里唯独郑流年一人，当然，还有一只识时务从地底里蹿出的黑纶。
“终于没人了，喵，流年，你怎么样了？”黑纶一直在地底下关注着流年，所以，厕所里发生的琐事它都看到了，包括钱溪石身边有只供兽的事。
“黑纶，为什么你不能光明正大地出来保护我，你看人家，有了供兽辅助，轻松就干趴了那些流氓。”
“供兽不单有种类之别，还有体型大小之分，他们的供兽通常被养得壮硕如牛，瘦小的我哪敢出来丢人现眼。”
“我怎么才能养胖你？黑纶，你好像从来没跟我提及过这些事。”郑流年其实对供兽大不了解，只是单纯地把他当作宠物。
“一来要跟你们签订契约，二来要吃东西，喵，满足这些条件我就能慢慢长大了。”黑纶言语的同时，总爱在空中围着流年转圈。
“咦？”郑流年有些疑惑：“那你怎么还是这么瘦小，明明所有条件都满足了才对。”
“才不满足，流年你这么穷，我都没怎么吃饱过。”
听到黑纶这一抱怨，郑流年有些羞愧，虽说自己对黑纶不薄，但那也仅限于把它当作宠物般呵护而已，小鱼干是加餐，猫粮才是主食，可曾想过黑纶不是宠物，宠物哪能和供兽相提并论呢？
“黑纶，我决定了，以后要出去赚钱给你买多些小鱼干，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
“怎么赚？喵！”
先是邪魅一笑，随后直勾勾地盯着黑纶，郑流年胸有成竹的说：“放学后你就知道了。”
高考前夕，日复一日地做卷子，学生们都叫苦连天，可为了追逐心中的梦想，他们又不得已而为之，正所谓越努力越幸运，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不就是每天埋头学习和做卷子，没什么大不了的，总好过无所事事。
学生已经不记得做了多少套卷子了，老师也不记得批改了多少份卷子了，每个人都在各司其职，郑流年也是如此。
他今天起码写了整整六份卷子，而且每一份卷子都批改好了，分数大致都在及格线上。
运气差有一坏处，凡是郑流年蒙的题都全错，这也是他在班里成绩处于中下游的主要原因，一分之差赶越数万人，每位学生多多少少都会蒙上好几道题，蒙对了那就是万人之上，蒙错了就只能怨天尤人了。
不过，郑流年倒不会抱怨任何事物，反正他也没什么大理想，大抱负，家里就自己和黑纶，整天冷冷清清，凄凄惨惨的，哪来奋斗的目标和动力，又哪来有抱怨他人的必要呢？
如果非要编一个动力什么的，那也只能是钱如颖了，她经常鼓励流年勤勉学习，好考上和她同所大学。良言加美人的双重刺激下，郑流年当然奋起读书，不管她是出于怎样的用意，但勤奋学习总不会百无一用的，谁知道呢？
坐在班级里的最后面，尽管郑流年眼前的人群涌动，却不能彻底阻拦他观察钱如颖的视线，就算是出现层墙还是下落张隐天蔽日的黑布，郑流年都渴望见到她，就像是植物热衷于阳光般，黑夜到来了，它们就不想面对太阳了吗？
可是，无论是现代还是古代，都有门当户对这一说法，他一寒酸学子，哪能和富家子女相提并论呢，你情我愿就能得偿所愿，大抵在童话中才可能出现的桥段。
所以，对于郑流年来说，做卷子既是一种任务，也是一种转移注意力的方法，他不想再抱有一丁点的希望，可以和钱如颖触拥。
叮铃铃的放学铃声响起，因为正值高考之际，许多学生打算留宿继续学习，但住的近的就另当别论了。
家在附近的郑流年和王志勇选择相约回家。
这是他俩约定俗成的一贯做法，学习更重要的是劳逸结合，把所有闲余时间都放在卷子上，那太折磨他俩了，还不如趁着学习之余，去河畔边走走，听听那小桥流水和看看那风风韵韵。
郑流年和王志勇走在回家的河畔上。
“流年，如果我考不上好的大学，你说我以后会不会一事无成？”王志勇看似无忧无虑，其实那只是掩饰，只是在不能相诚以待之人面前的伪装。
“志勇，你怎么突然说这些话，一事无成不也是一种成就吗，平平淡淡的不也是生活吗？”郑流年从来不去考虑那些所谓飘渺虚无的未来。
“流年，你不知道我爸妈对我有多严格，如果我考不上一所好大学，他们会很失望的。”
郑流年拍了拍他的肩膀，面带微笑：“我永远不会对你失望的，志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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