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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与绿齐鸣和离书》(修)

    绿齐鸣亲手摧毁了自己在绿尔生心中璀璨高大的形象。

    绿尔生发现,他一生追逐的目标,它不愿承认但却崇敬的兄长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满口仁义道德,背后却是个男盗女娼的小人。

    绿齐鸣竟然在大祭师府上白日宣淫,还是和大祭师府上的千金。

    前院是觥筹交错的欢乐宴会,此时宴会上的众人谁能想到后院的千金之女和文会文宗所行的龌龊事呢?

    绿齐鸣早已有了正妻,而大祭师府上的千金也早已有了婚约。

    那天之后,绿尔生就成了一个醉生梦死的纨绔子弟,面对父亲的怒火和母亲的哀求,他无动于衷。

    时光就这么毫不留情的走过三年。

    这一年,昌帝七十六年,橙皇登基后斥赤昌帝为赤炀帝,因而现今称为:赤炀帝七十六年。

    此时的绿齐鸣已经是当朝四品大员,朝堂新贵,赤鳞城士子无不羡慕敬畏。

    绿齐鸣时年四十六,按绿鳞族平均三百余年的寿命来算,他还是骄阳之年。

    而他的妻子绿起氏,闺名起琴儿,今年三十余五,橙族女子,因橙族寿均五百余年,起琴儿这个年龄还是妙龄女子。

    两人当年的结合在很多人看来是天作之合,郎才女貌。

    在今天之前,也就是昌帝七十六年十月二十三之前,起琴儿也很满意自己的君鳞。

    绿齐鸣温文尔雅且为人端正,对自己也很敬重,两人可以说是相敬如宾,很符合书籍上记载的贤君鳞的描述。

    但起琴儿眼中的所有美好都因为一封“血书”的到来而被彻底的摧毁了。

    这封血书来自它的远方堂妹,从前未有过交际甚至连面都没见过,但起琴儿听说过她。

    橙凤儿,大祭师府的七千金,用一个个带血的文字告诉她,他的君鳞竟然……

    她不敢相信手上那血迹斑斑的丝绢上的描述,不敢相信她看到的一切,直到那天晚上,她从府上丫鬟们口中得到一个消息:橙凤儿死了,大祭师说是染病。

    但起琴儿知道,染病是假,自杀是真。

    橙凤儿的死让起琴儿开始相信血书的真实,她将自己锁在自己的房间静静的呆了许久,没人知道那段时间起琴儿经历了怎样的撕心裂肺或者其他什么。

    府上的下人们再一次见到他时,起琴儿已经恢复了平时的高贵威严。

    起琴儿不是一般女子,出嫁前就是远近闻名的才女,出家后又沾染了俗气,做了料理内府的事物。

    可以说起琴儿既通俗事,又精雅事。

    这样一个奇女子发现自己十余年间认为琴瑟和鸣的美满婚姻竟然是水中幻月。

    十数年的欺骗,十数年的伪装……

    此后的几天里,每每见到自家君鳞那双充满关爱的眼眸、那张不算英俊但却气质卓然的面庞,起琴儿都感觉如在梦中,心中那股强烈的撕裂感令其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夜间,起琴儿和绿齐鸣行夫妻间的事时,再也没有以前的幸福,取而代之升起的是经久不息的恶心。

    起琴儿的心态在这段时间悄然变化,但绿齐鸣因为忙于朝堂诸事也没有察觉,最终让这对夫妻的命运走向了另外一条路。

    三个月后,起琴儿的《与绿齐鸣和离书》传遍赤鳞城,一时间洛阳纸贵,赤鳞城九流争相传阅。

    文中的“反是不思,亦已焉载”所表达的决绝之意令人动容。

    在万鳞国这个三纲即是天的国家,起琴儿的《与绿齐鸣和离书》可谓是大逆不道之言,这也是0此文能够搅动风云的原因之一。

    这件事之后,绿齐鸣被千夫所指,“主动”退出了政坛,从此之后赤鳞城再也没有听到过绿齐鸣的消息。

    起琴儿写完《与绿齐鸣和离书》后就已自杀。

    至于绿尔生多年之后仅仅成了一个巡城小将,碌碌无为,浑噩度日。

    ………………………………

    绿尔生满眼怨毒的盯着酒馆外的绿齐鸣,就是因为他自己才成为了如今这副样子。

    就像是道路旁最不堪的一棵草,任人践踏。

    绿家二人虽是同胞兄弟,但绝对没有亲情,在绿尔生心中对绿齐鸣只有怨恨。

    酒桌的氛围、酒楼的氛围压抑的每个人都想要逃离。

    残存的酒客们有一种窒息的感觉,酒楼上空弥漫的朵朵乌云以及楼外淋淋沥沥的夏雨,令楼内的压迫感越发强烈。

    就在众酒客忍不住想要逃离酒馆时,一缕乐声悄然而起,打破了这沉寂的氛围。

    原本压抑到极致的氛围在这一缕乐声中悄然间消弭于无形。

    众人寻音而望,只见一袭红衣飘然。

    奏乐者一袭红衣自酒馆三楼承彩带而来,绝艳的身姿在空中轻盈飘逸。

    可谓是:

    身着红裙惹人怜,一曲箫声散杀机。

    百雀羚鸟轻悦耳,妩媚笑颜现曙光。

    绿尔生见到来者之后,确定了自己的猜测,急忙叩倒在地,口中恭敬的喊道:“卑下巡检司二队长绿尔生参见橙仙子。”

    被称作橙仙子的红裙女子飘然落地后对绿尔生微一颔首,而后来到绿尔生身前,朱唇轻启道:“起来吧。”

    绿尔生听命而起,他后边同样跪地的五牙子也随之起身。

    橙仙子并未等绿尔生开口解释,而是径直走到酒馆掌馆的面前,屈膝道:“小女子橙叶儿拜见祭谷前辈,谢过前辈援手之恩。”

    祭谷,也就是酒馆掌馆放下手中的鳞笔,微微叹息后道:“老夫隐居多年,不想今日被一个小女娃道破了身份,也罢,时也命也。”

    橙仙子用自己温柔似水的声音道:“叶儿今日惊扰前辈隐居实乃是无奈之举,望前辈看在陛下往日援手之情助小女子一臂之力。”

    祭谷默然无言,随后便显出真容,黑发披肩,一点黑鳞映左额,面容平常却气质出众。

    橙仙子见状露出笑意,不过被薄纱遮掩,无人发现她的惊艳。

    橙叶儿柔声道:“叶儿就仰仗前辈了。”

    祭谷没有出声,不过却用行动做出了回答。

    只见祭谷一步踏出酒馆,立于绿齐鸣身前,说道:“白鳞族传人,老夫倒是许久未曾见过《白鳞真经》的威力,不知你小子学到了几分火候,纵有三分水准,老夫今日也饶你一命。”祭谷恢复真身,声音也变得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