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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下三滥的计策

    贱骨头的笑陡然收回,只剩下满脸的迷茫。

    “那啥,用我不,我也去。”棺材板破天荒的站出来,拄着他刚修好凹痕的塔盾。

    “人太多不好,你歇着,有你的事做。”

    诺曼觉得是躲不开了,只好道:“去可以,你把你那什么几步撒尿计划说明白了。”

    “哎呀……”乌鸦面楼难色,谁知道这家伙真有计划还是哄骗人渣的诡计。

    “不说老子才不去。”

    乌鸦一咬牙,低声道:“你看啊,现在秋天了,有一步计划呢,肯定是不能执行。还有一步呢,需要看下水道的内部情况。”

    “你先都说了。”

    “先说能够办到的,下水道如果够宽阔,攻城战的话是个突破口,正面部队进攻同时,派遣上千突袭部队,从下水道偷偷钻进去,各个出口突然杀出,如何?”

    “有点扯淡,上千人钻那玩意?被发现了怎么办?到时候各个出口一封,我们成啥了?”

    “所以我才跟奥斯罗恩要魔法师啊!”乌鸦露出怪笑,“魔法师的魔法可以炸开封锁,如果他们发现的话。如果发现不了,我们就照常潜入。”

    诺曼不觉得这个计划俗套,可也觉得有点不放心,决定让他说完下一个再做决定。

    “下一个计划就不太好实施了,主要是现在季节不对。”乌鸦十个手指上下活动着,像一个谋划奸计的小人。

    “你先说!”

    “下水道出口肯定在临江缓坡那边嘛……我们搞点东西给他……哎嘿……给他堵上。”乌鸦做着堵的动作,“一定要等雨季,大暴雨,哗啦啦的大雨一下,全城被淹,我们冒雨攻城,里面的半兽人全成了要淹死的王八。”

    “王八能淹死吗?”贱骨头并不关注重点,而是那些旁枝末节。

    “能。”乌鸦的笑很诡异,“淹的死,放心吧。”

    诺曼想了一下,觉得第二个计划可行,可眼下已经是深秋,别说是暴雨了,小雨都没有了,再下就该是雪了。

    乌鸦挠着头说:“第二个计划好是好,可要等太久,如果我们在严冬之时拿下死城,我们就有更好的进攻机会。”

    “啥机会?”

    “傻啊你?”乌鸦抬手就要扇诺曼的后脑勺,但诺曼伺机躲过去了。

    “有屁放,别老想着打人。”

    “我们要是冬天拿下死城,我们的前进路线再无阻拦,冬天啊,想想,此地寒冷,千里冰封,连萨兰江都冻上啦,我们就能直接跨江作战,夺回江那边。”

    “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做你的白日梦。”诺曼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很震撼,乌鸦这只怪鸟,似乎他什么都知道,他会想出一招,甚至几招稀奇古怪的下三滥做法,可又那么实用。

    贱骨头又试探的说出了乌鸦最怕的事:“你想这些有啥用?没别的意思,你说服我们很简单,最主要你得说服那个谁。”

    “谁呀?”乌鸦明知故问。

    诺曼插嘴道:“我们奥斯罗恩,奥大爷。”

    “哦,也是。”乌鸦泄了气,小动作却很多,一会挠头一会揉脸,“他为什么不会同意呢?你说为啥呢?”

    诺曼讥讽道:“你就是个没谱的人,换我我也不信你。”

    “不对。”乌鸦翻着眼睛想了想道,“那是因为计划不够严密以至于不能说服他,走,今晚就出发,咱们连夜去死城,把下水道的详细图纸画出来!”

    “你抽风啊?人来疯?”诺曼骂道,“说去就去?”

    乌鸦站起身,背着手,用不可拒绝的语调道:“我办事向来雷厉风行。”

    “切。”诺曼觉得根本没法躲了,开始整理衣服,把锁甲套上以备后患,看了看直刀,刀刃有些崩了,但问题不算很大,依旧能使用,背在后背。然后又假模假式的人渣们念了遗书,主要是来讥讽乌鸦。

    乌鸦却说把锁甲脱掉,只穿军装,扎好衣服,因为锁甲会发出声音,他弯着腰,像个小偷的模样说:“我们要悄悄地,没声音的摸进去~~~”

    黄昏之时,斜阳挂在西边,不刺眼的光却将营地照的血红。

    乌鸦只带了诺曼和贱骨头,吩咐剩下的人渣以营地为中心,发散式巡逻,谨防半兽人偷袭。

    他坚定的执行我睡不好觉,你们也别想消停的原则,搞得人渣们血战归来,还要巡防,但没人发出怨言,主要是不敢。

    诺曼和贱骨头跟着乌鸦出发了,本来活地图是非常想参加这次行动,发挥他“活”地图的外号,可乌鸦说你进了死城就不灵了,成了“死”地图。他也只好作罢。

    现在晚上已经不怎么下露水了,草干得很,乌鸦说半兽人可能会效仿之前人渣们火烧哨站的做法反过来烧大家,可他们的斥候潜行到珀斯纵队一定肺叶子都气炸了,宽度约一公里的防火带断了他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想法。

    他一边说还模仿半兽人发怒的模样,学的可真像,诺曼都想给他一刀。

    诺曼想着,这家伙一定是上天派来的半兽人克星,如果他不是在人渣营,带着仅剩三十多个的渣滓,而是带领十万大军,这场战役的最终走向可就不好说了。

    乌鸦在前进的时候动作很怪,这点诺曼之前在袭击哨站的时候就发现了,他在草地上走的时候不是全脚掌沾地,而是用前脚掌,身体前倾,他走出来的声音是最小的,也是最快的。

    他一边走一边晃着脑袋左右观察,黄色的枯草高的很,他这么弯腰前进,身形全隐藏在草里。

    诺曼这才发现他晃着脑袋不是在观察,而是在用耳朵听。心中掀起一阵波澜,那是精灵的动作。

    他对自己的过去缄口不言,说的那些颠沛流离的生活很真实,诺曼却听出偶尔说错了的细节,他有时候说他师傅是在他十二岁的时候死了,有时候说十三岁。他有时候说白云苍狗,万物沧桑,当了十六年兵净打了败仗,可有时候他说十五年或者十七年。

    他粗俗而卑鄙,脑袋里装的东西一定很多,诺曼认为他坚称一直流浪的生活一定是谎话,他一定念过书的,他说的话看似云里雾里,可有时候却那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