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又离
杨戬将巨石放下，回来见小鹰趴在母亲的身上，哀啼不断，凄惨悲鸣，心中非常内疚。虽然大金雕不是被他杀，但却是因它而死。杨戬走到小鹰身后，伸手摸了摸它的头。小鹰被吓的颤抖，回头一看见是杨戬，便不再挣扎，甚至学做人状，向杨戬俯身三次，显然是感激他的移石救母之恩。杨戬看着眼前这副悲惨的画面，触景生情，心中也不勉想起自己的母亲。
小鹰哀嚎许久，渐渐力竭，发不出声来。
杨戬叹息：
“如今你母已死，你切勿过于伤心，不如先将它安葬再说。”
杨戬见小鹰没有反应，便自顾将金雕背起，和众人打过招呼之后，寻了一处人迹罕至，依山伴水的地方，挖了一个巨坑将金雕埋葬。此时的小鹰已接受母亲死亡的事实，虽悲伤，但也没阻止杨戬的行为。葬完金雕，杨戬心情低沉，席地而坐，一手抱着怀里乖巧的小鹰，一手拍着土丘感慨道：
“猛禽死于巨石，当真无常！生与死只在一瞬，你生前是天空霸主，飞越崇山峻岭，俯望山川，诸多山石，在你眼中好似尘埃。死后却也会落于地上，被埋没与无垠大地，生于尘，死于土，也算是终有所归！”
杨戬摇首，苦笑道：
“我却和你不一样，我前路之艰难胜你十倍百倍，如今你身死，尚有我来为你安葬。真不知我死时，是消散与天地，还是也如你一般留得尸身，死得体面！”
杨戬说着，感觉到怀里的动静，低头看了看怀里一脸好奇望着他的小鹰：
“小家伙！你的母亲已经死了，不如你便和我走吧，我会将你抚养长大，教你修行，待你修为有成之后，是走是留，任你选择，你看可好？”
小鹰点头，答应了杨戬，杨戬摸了摸小鹰的头，感受着手心里温暖的翎羽，也不多说什么，自顾和士卒们打过招呼，便携小鹰返回冀州。
回了冀州见过子钰之后，便依旧做着之前的事，如此一连过了三日，冀州城终于修建完成，百姓们有了住所，不用露宿街头。杨戬见此，心中知道，离别的时候到了，不过这次他不打算不辞而别。
“将军！”
子钰正坐于案前，阅览公文，突然听到有人叫自己，他抬起头看着自屋外走进来的杨戬，心中已经知晓，杨戬此来所为何事。
“你是来辞行的吧！”
子钰叹道。
杨戬见子钰情绪有些低沉，便知他对自己的离去非常不舍，可杨戬也没有办法，虽然这几日是自己修道以来过得最充实，快乐的日子，但他却知道，这并不是自己能过的生活。
“没错将军，杨戬今日是来辞行的。”
杨戬话音未落只见子钰站起身道：
“不能待几日再走吗？”
杨戬摇头，无奈道：
“将军，杨戬时间紧迫，这几日已经是耽搁了修行，如今却不能在浪费时间，我需尽快回山闭关修行，以免延误大事！”
子钰听杨戬所言，也不好在挽留他，只是眼神恳切的看着杨戬：
“不如吃个便饭再走也不迟！”
杨戬有些迟疑，但见满脸期盼的神色，不忍拒绝：
“好吧！那便吃完再走。”
子钰欣喜，看着门外喊道：
“来啊，让人在府衙设家宴，我要为杨校尉送行。”
“是！”
子钰吩咐完，很快便有侍卫备齐酒宴。宴小，仅他二人相对而坐。
子钰仔细的打量着渐渐成熟的杨戬：
“如今，你回来已有十日，你我二人都在忙碌，我却没怎么好好看过你，没想到当初的毛头小子，如今都快和我一般高了，你长大了，也长本事了！”
“如此挺好，不至于像以前那样，在危险面前，一点选择的余地都没有！”
杨戬不知自己为何会莫名其妙的想说出这一番话，也许是他心中一直所念，今天有感而发。子钰闻言沉默，许久之后眼眶微红，叹道：
“孩子，这些年你受苦了。”
杨戬听了这话，顿时有些绷不住情绪，向下压了压嘴角，剑眉微蹙又展，摇首道：
“不苦！父亲大哥虽然走了，但终究还有母亲、妹妹在等着我，再加上之后有您和盘庚大叔的照顾，倒也没什么苦的，如今我又拜得名师，学习了一身的本领，救妹救母，指日可待。这是多少人几辈子都修不来的福气，我又有什么资格说苦！”
“你当真这么想？”子钰皱着眉头。
杨戬低头，沉默叙旧才道：
“可能吧，但日子终究要有些盼头，人也总是要乐观些，不然活着都是一件困难的事，您说对吧？”
杨戬说完话，觉得喉间涌动，情不自禁的要发出哽咽，他急忙低头端起桌上的酒水
“嘀嗒！”
酒杯接住了突然掉落的眼泪，杨戬神态自若，一口将混着泪的酒水，倒入喉咙。
有些辣！但更多的是苦！
喝完一杯酒后，杨戬站起身来，双手抱拳对子钰行礼道：
“将军，时间不早，我该走了，请您放心，杨戬定会将子卿姑娘救出。”
子钰坐着，仰头看着强撑精神的杨戬，挥挥手：
“走吧，走吧！别忘了做事之前去趟殷都！”
“是！多谢将军。”
说完杨戬转身离去，子钰坐于堂内，看着杨戬逐渐远去的背影，感觉一道孤寂，凄凉萦绕心中。
“唉！他只是个孩子，可他需要承受和付出的，太多了！”
杨戬走出门外，感受着身后注视自己的目光被木门挡住，停顿了一下身躯，抬起手抹了抹眼角，仰首看向天空：
“我很快就会去找你们，你们可得等我啊！”
杨戬还未走出府衙大门，忽然感知一道倩影正向府里张望，翘首以盼，似乎是在等人。杨戬心知那人是谁，但他实在不想与其见面，便施法隐身，接着化作一道蓝光，冲天而起。
“苏二姑娘，杨戬心怀仇恨，不定什么时候身消道陨，绝非良人，望你早日将我忘记吧。”
杨戬站于云端，看着下方手持黑色锦袍的苏梦儿，心中决绝。
苏梦儿站在府衙门口，一直等待，直到夜晚才见子钰自府中出来，连忙上前问道：
“上将军？二郎神还在府内？”
子钰抬头，见是苏家鼎鼎有名的二小姐，才女苏梦儿。
“这小子，沾花惹草的本领也不小啊”
“杨戬下午是时已经走了，想必你来晚了，没有看到他吧！”
苏梦儿一怔顿感心痛：
“杨君已经走了吗？只是他为何连见自己一面都不肯，不知今日一别，他日何时才能在见”
子钰见苏梦儿神色悲伤，劝道：
“此事，你不能怪他，如果你和他的处境一样，想必你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小鹰哀嚎许久，渐渐力竭，发不出声来。
杨戬叹息：
“如今你母已死，你切勿过于伤心，不如先将它安葬再说。”
杨戬见小鹰没有反应，便自顾将金雕背起，和众人打过招呼之后，寻了一处人迹罕至，依山伴水的地方，挖了一个巨坑将金雕埋葬。此时的小鹰已接受母亲死亡的事实，虽悲伤，但也没阻止杨戬的行为。葬完金雕，杨戬心情低沉，席地而坐，一手抱着怀里乖巧的小鹰，一手拍着土丘感慨道：
“猛禽死于巨石，当真无常！生与死只在一瞬，你生前是天空霸主，飞越崇山峻岭，俯望山川，诸多山石，在你眼中好似尘埃。死后却也会落于地上，被埋没与无垠大地，生于尘，死于土，也算是终有所归！”
杨戬摇首，苦笑道：
“我却和你不一样，我前路之艰难胜你十倍百倍，如今你身死，尚有我来为你安葬。真不知我死时，是消散与天地，还是也如你一般留得尸身，死得体面！”
杨戬说着，感觉到怀里的动静，低头看了看怀里一脸好奇望着他的小鹰：
“小家伙！你的母亲已经死了，不如你便和我走吧，我会将你抚养长大，教你修行，待你修为有成之后，是走是留，任你选择，你看可好？”
小鹰点头，答应了杨戬，杨戬摸了摸小鹰的头，感受着手心里温暖的翎羽，也不多说什么，自顾和士卒们打过招呼，便携小鹰返回冀州。
回了冀州见过子钰之后，便依旧做着之前的事，如此一连过了三日，冀州城终于修建完成，百姓们有了住所，不用露宿街头。杨戬见此，心中知道，离别的时候到了，不过这次他不打算不辞而别。
“将军！”
子钰正坐于案前，阅览公文，突然听到有人叫自己，他抬起头看着自屋外走进来的杨戬，心中已经知晓，杨戬此来所为何事。
“你是来辞行的吧！”
子钰叹道。
杨戬见子钰情绪有些低沉，便知他对自己的离去非常不舍，可杨戬也没有办法，虽然这几日是自己修道以来过得最充实，快乐的日子，但他却知道，这并不是自己能过的生活。
“没错将军，杨戬今日是来辞行的。”
杨戬话音未落只见子钰站起身道：
“不能待几日再走吗？”
杨戬摇头，无奈道：
“将军，杨戬时间紧迫，这几日已经是耽搁了修行，如今却不能在浪费时间，我需尽快回山闭关修行，以免延误大事！”
子钰听杨戬所言，也不好在挽留他，只是眼神恳切的看着杨戬：
“不如吃个便饭再走也不迟！”
杨戬有些迟疑，但见满脸期盼的神色，不忍拒绝：
“好吧！那便吃完再走。”
子钰欣喜，看着门外喊道：
“来啊，让人在府衙设家宴，我要为杨校尉送行。”
“是！”
子钰吩咐完，很快便有侍卫备齐酒宴。宴小，仅他二人相对而坐。
子钰仔细的打量着渐渐成熟的杨戬：
“如今，你回来已有十日，你我二人都在忙碌，我却没怎么好好看过你，没想到当初的毛头小子，如今都快和我一般高了，你长大了，也长本事了！”
“如此挺好，不至于像以前那样，在危险面前，一点选择的余地都没有！”
杨戬不知自己为何会莫名其妙的想说出这一番话，也许是他心中一直所念，今天有感而发。子钰闻言沉默，许久之后眼眶微红，叹道：
“孩子，这些年你受苦了。”
杨戬听了这话，顿时有些绷不住情绪，向下压了压嘴角，剑眉微蹙又展，摇首道：
“不苦！父亲大哥虽然走了，但终究还有母亲、妹妹在等着我，再加上之后有您和盘庚大叔的照顾，倒也没什么苦的，如今我又拜得名师，学习了一身的本领，救妹救母，指日可待。这是多少人几辈子都修不来的福气，我又有什么资格说苦！”
“你当真这么想？”子钰皱着眉头。
杨戬低头，沉默叙旧才道：
“可能吧，但日子终究要有些盼头，人也总是要乐观些，不然活着都是一件困难的事，您说对吧？”
杨戬说完话，觉得喉间涌动，情不自禁的要发出哽咽，他急忙低头端起桌上的酒水
“嘀嗒！”
酒杯接住了突然掉落的眼泪，杨戬神态自若，一口将混着泪的酒水，倒入喉咙。
有些辣！但更多的是苦！
喝完一杯酒后，杨戬站起身来，双手抱拳对子钰行礼道：
“将军，时间不早，我该走了，请您放心，杨戬定会将子卿姑娘救出。”
子钰坐着，仰头看着强撑精神的杨戬，挥挥手：
“走吧，走吧！别忘了做事之前去趟殷都！”
“是！多谢将军。”
说完杨戬转身离去，子钰坐于堂内，看着杨戬逐渐远去的背影，感觉一道孤寂，凄凉萦绕心中。
“唉！他只是个孩子，可他需要承受和付出的，太多了！”
杨戬走出门外，感受着身后注视自己的目光被木门挡住，停顿了一下身躯，抬起手抹了抹眼角，仰首看向天空：
“我很快就会去找你们，你们可得等我啊！”
杨戬还未走出府衙大门，忽然感知一道倩影正向府里张望，翘首以盼，似乎是在等人。杨戬心知那人是谁，但他实在不想与其见面，便施法隐身，接着化作一道蓝光，冲天而起。
“苏二姑娘，杨戬心怀仇恨，不定什么时候身消道陨，绝非良人，望你早日将我忘记吧。”
杨戬站于云端，看着下方手持黑色锦袍的苏梦儿，心中决绝。
苏梦儿站在府衙门口，一直等待，直到夜晚才见子钰自府中出来，连忙上前问道：
“上将军？二郎神还在府内？”
子钰抬头，见是苏家鼎鼎有名的二小姐，才女苏梦儿。
“这小子，沾花惹草的本领也不小啊”
“杨戬下午是时已经走了，想必你来晚了，没有看到他吧！”
苏梦儿一怔顿感心痛：
“杨君已经走了吗？只是他为何连见自己一面都不肯，不知今日一别，他日何时才能在见”
子钰见苏梦儿神色悲伤，劝道：
“此事，你不能怪他，如果你和他的处境一样，想必你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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