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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螳螂

    金螳螂,与她庞大的祖先相比,个头很小,她在她面前的地板上放下了一个小立方体。一根棒子从立方体中窜了出来,聚集在一起的众生,仍然被幻觉攻击所震惊,急促地喘息着向后退去。棒子在圆盘周围压缩,形成了一个小圆盘,金螳螂踩在上面。它发出嗡嗡声,在她的控制下,升到了空中。她等着大家冷静下来,刀臂小心翼翼地折叠着。

    最后,会议厅安定下来。城外的众生们又回到了他们的生活中,发现周围总有着一个螳螂的3D投影,紧张地靠近,不敢看,但好奇地看到那些在盘子上静止不动的小金螳螂。世界各地的生物都从精神冲击中挣脱出来,走近他们的螳螂,恐惧而好奇。

    “先行者战争的发生,是因为我的先辈们,就像你看到的那位,以及其他记录已经丢失的先辈,他们无法抑制自己的胃口,在得知宇宙是有限的后,为争夺资源而开战,”她的声音纯净而清晰,她一边说一边扑腾着翅膀,装模作样。

    “我的物种不仅吃肉,还吃情感,甚至思想和记忆,将物种提升到赤裸裸的智商。能够感受情绪并形成记忆,这还不足以发展文明思想,”她说。她用统一银河标准的符文示意,相当于耸耸肩。“我们的对手吃了什么或做了什么,已经消失在很久以前的时代了。”

    沉默了好一会儿,她停下来清理触角。一名议员张了张嘴,但其中一个巨大的机器人发出了咆哮的声音,就像钢齿轮在磨刀石上磨掉牙齿一样。他迅速闭上了嘴,卷须卷曲,冠顶因恐惧而瘪了下去。

    “尽管已经失去了消息,但许多人都在思考,双方都建造了巨大的机械化战争机器。正如你所看到的,我的人民往往是渺小的,相比于我们的战士之外,嗯,或像议长这样的统治种姓,”她说。

    “除此之外,我们制造了智能战争机器。我们征服了世界,或者是我们自认为我们做到了,数字人造感知者的自然倾向是通过某种我们不再能理解的方式来消灭其他人来保护自己,”她举起符文叹了口气。“可悲的是,我们对古代语言和推理的了解在历史的荒芜中丢失了,就像议长失去了自己的胃口一样。”

    她在那里停顿了一下,再次清洁触角,从圆盘上拿起的一滴水喝了一口。一个要求耐心的符文全息图漂浮在她面前。

    尽管那些议员有满肚子的疑问,但他们都保持着沉默,那些还想说话的人也不过是盯着旁边的机器人。

    小金螳螂放下水滴,直起身子,抬起面前的全息图,示意她要继续了。“正如记录所显示的那样,像议长这样地位的人甚至可以禁锢并吞噬数字智慧的思想,只要他们能进入范围内。这是我们被遗忘的敌人能建造如此大机器的原因。”

    她闪过一个幽默的符文。“你可以看到,以我的体型,为什么我的人民有可能建造得这么大。我们是一个渺小的民族,人们可能总是会对生物的大小印象比较死板,但我们也许不应该如此。”

    “在某个时候,在那场可怕的战争中,整个星球都被浪费地清除干净,一方的机械代理人意识到,在他们身上传授的真理,战争的原因,也适用于他们,”符文闪过一丝遗憾的叹息。“他们也意识到,在一个有限的宇宙中,资源只够一个人使用,为什么他们不应该是那个人?他们为什么要把它交给生物,他们的寿命很短,不能成为这些有限资源的可信赖的管理人。”

    “就在这时,先是一方,然后是另一方,转向我们,他们的创造者,将我们自己的战争口号喊了回来,”螳螂耐心地闪烁着符文,再次喝了一口水滴,然后清洁了它抓握的双手,闪烁着符文。“这对双方来说都很糟糕。我的祖先抛下了我们的食物种类,逃跑了,进行了一场冒险的赌博。我们会让双方在战争的焦土上追赶我们,冲向敌人的领土,然后在反叛的仆人消灭我们的敌人时伺机躲起来。”

    她停顿了一下,花时间清理她的刀臂,抓住她的手,然后是她的触角。

    其中一名议会闪过一个符文引起注意。她指了指它,闪过符文表示同意。议会站了起来。

    “你需要我们休会吗?”议会问道,然后坐了下来。

    “谢谢你的考虑,但不需要。它不仅仅是我们,整个世界都在关注和渴望看到丑陋、可怕、恐怖的真相,”小金螳螂说。她搓了搓翅膀,然后闪过了准备继续的符文。

    “虽然这个起了作用,把我们后面所有的机械创造物的注意力都吸引回我们的敌人身上,但最终,我们的逃跑只能保以纯粹的物种生存,却对我的祖先没有什么好处,”金螳螂说。“我的物种,被限制在几个星球上,只有几艘宇宙飞船,最后还陷入了自相残杀的战争。当尘埃落定时,只有少数分散的行星包含着我们的种族。我们的宇宙飞船消失了,我们的先进技术被粉碎了,只有我们的祖先拼命地试图在绝望的世界中生存。

    她闪过脚下其他螳螂的全息图。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分开了,变得略有不同,但蜂巢女王和全能战士仍然统治着我们的巢穴。每一次进步,我们都是所谓的费米悖论的受害者,一次又一次地崩溃。我们有自己的费米边界。当一个蜂巢分裂成两个时,这两个蜂巢最终会因为有限的资源而开战,”金螳螂停顿了一下。旁边的黑螳螂和绿螳螂发出了求救的信号。她等到他们在符文上签了字继续,才再次开口。

    “数百万,数千万,超过一亿年过去了,我们才再次到达太空。一些殖民地在虚空中呼唤,然后便陷入沉默,我们只能通过考古记录知道这一点。然后,当然,我们找到了我们的其他殖民地并发动了战争,划入了我们自己的领地,并不止一个蜂巢,”她说。“然后我们发现了信号。信号意味着思想,这是外星人的想法。”

    她等了一会儿,才闪出一个符文。

    “很好吃。”

    所有的螳螂都闪过苦恼的光芒,金螳螂停顿了一下。小金子指了指大机器人。

    “当然,我们要感谢我们的朋友,”她说。

    一想到是这样小的螳螂生物建造了那些巨大的机械生物,那些议员就感到恐惧。

    “不,不,朋友,”螳螂说,闪烁着符文用于否定。“那不是机器人。这是一个战争者,一个经过完全控制论转换身体更换以增强其战斗能力的人类。它是由一个活生生的头脑驱动的,一个有道德和伦理、文化和社会的智慧人的思想。

    这似乎让聚集在一起的人们放松了一些恐惧。Tri-Vid摄像机移动以从更好的角度拍摄巨大的“战争机器“,一些摄像机在60毫米弹药的腰带上徘徊,闪烁着无声的威胁。

    在战争机器人毫无特色的面板上闪烁着统一的银河全息喷漆,这是平静的蓝色。

    小金螳螂给他们一些时间,停下来从水滴中再喝一杯,清洁她的触角。当他们又平静了下来,她感觉到室内的压力感稍稍减轻时,她闪过符文以引起注意。

    “正如我所说,多亏了我们的朋友,我们了解到我们的祖先可能是泰坦,在星空中大步走来,袭击我们的敌人并吞噬我们喜欢的一切东西,但伟大的银河轮已经转动,我们不再是顶级掠食者,”她刷了擦触角,然后继续说。

    “我们遇到了人类,他们热切地接近我们,叫嚣着他们希望成为朋友,”她发出悲伤的符文信号,“全能战士和蜂巢女王还有其他计划。”

    “在残酷的背叛中,我们袭击了人类,他们退缩了,”她说。她又喝了一口水滴,水滴中闪烁着尴尬和悲伤的符文。“我们以为他们立刻就被打败了。”

    她让它停顿了一下。等待。

    “我们看到人类像猎物一样静止不动。我们,在我们的蜂巢女王的傲慢中,误认为这种反应是恐惧、恐惧和边缘的屈服,因为我们攻击他们,作为一个思想联系在一起,我们的饥饿作为一个整体,像宇宙完美机器上的完美齿轮一样移动。但是,我们犯了一个错误,”她又停顿了一下。“你看,我们从来没有遇到压倒一切的愤怒。”

    “就连蜂巢女王也随着人类的爆发而退缩了。就连全能战士也惊恐地尖叫起来,因为我们仍然模糊地记得那些战争机器更糟糕的东西从每一个牲畜的世界、野蛮的世界和破碎的废墟城市,从每一个角落出来。”

    “他们高呼着他们的口号,冲过我们,把我们压在他们的装甲履带下,用他们的装甲拳头把我们四肢撕裂,用他们的牙齿撕裂我们,”其他螳螂闪烁着痛苦的符文,但她颤抖着继续,“然后他们找到了我们的家园星球......”

    所有的小螳螂人都在苦恼地揉着翅膀。

    “并摧毁了每一个蜂巢女王和全能战士。他们用纳米技术改变了我们的基因组,这样我们就不会再产生女王,且使我们很久才会生产出一个议长。烧掉我们的蜂王浆并掠过我们突然断开的、被分割的人民,他们紧握的拳头发出最后一击。

    “他们看到了我们的困惑,我们的恐慌,我们的丧亲之痛,因为我们被从蜂巢的头脑中撕裂了,,甚至当他们喊出他们的战争呼声时,他们突然停了下来,”金螳螂说。“他们饶恕了我们,拥抱了我们,教我们如何生活而不被奴役。”

    她闪了一下,所有人都在等待,许多人惊恐地盯着两个半机械人。她等着议员们眨巴眨巴眼睛,他们已经准备好了。她看到一个问题的灯在闪烁,并向提问者表示同意。

    这位绅士站了起来,是沙瓦山雌性,她的鳞片黯淡,尾巴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变细。“如果我可以问,先生...”她紧张地摇了摇头,然后抬起头来。“他们的战争口号是什么?我看到它仍然让你想起它,即使它已经过去了几个世纪。”

    所有的螳螂都闪烁着惊愕的图标。

    黑色的螳螂向前移动,将自己伸展到整整三英尺的高度。“我说出我们害怕的话,”它宣布,将它的刀臂举过头顶。“我会告诉你的。”

    有一个意外的停顿。

    话语指向了两个拿着刀臂的沃博格。“说出那些过去让我们害怕的话!”它小声喊道。

    两只沃博格向前迈出了一步,脚步声震动了整个房间。他们的吼声响彻云霄,不少议员都觉得这声嘶吼在星空回荡。

    “记住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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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件人:同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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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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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件人:螳螂自由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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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一起面对漫长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