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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穿和服的女人穿和服的女人

    秉烛低语梦境松,焚香敬畏飘渺翁,古今玄虚八百事,皆在八戒奇谈中。

    小军晚上下班回家,拐进了一条小巷子里,在巷子的尽头,是个大花圃。绕过这个大花圃,就可以看见一栋昏暗的小阁楼。他就住在阁楼的第二层。

    在白天的时候,这个巷子那是相当的静谧,因为原先在两边住着的人,都纷纷搬到了政府新建的楼盘里去了,只剩下一块块发青的石板、一扇扇破旧的木门,还有一个个生锈的门环。到了天冷的时候,寒风在巷子里穿梭,不仅潮湿还阴森森的。

    花圃里的野草开始变高、变乱,变差,原来开着的几朵红花残了,只剩下几条枯枝。北风那个刮,野草打着枯枝,哗啦啦地乱响,像极了野猫的嚎叫声。

    小军晚上加班,大概十点半回家,仍旧在十一路公车总站下车,剩下的路程需要小军步行而回。

    路过一段稍有人烟的街道,开始拐弯。走进小巷里,一阵冷风扑来。小军下意识的把夹在腋下的公文包紧了紧,拉高风衣的拉链低头快走了几步。石巷里只有那一颗昏黄的灯泡在中间做为照明,在灯泡照不到的地方仍旧是一片漆黑。

    天冷的时候,脚下的石板似乎都透着一股寒气,加上两边竖立着一个个残院旧壁,是那么的凄凉破败,似乎要把人逼得喘不过气来。

    突然之间,他心里有股毛毛的感觉。

    眼前交错的石板,在他眼里变得越来越清晰,那是光,一点点地在加强。他习惯性地稍稍抬头,看到了那颗吊在顶头的灯泡。

    从墙壁伸出来的树枝,在风中摇摆着,化成一缕缕黑影,在小军脚下左右游走……

    寂静中,黑影混着他急促的脚步,向前行进。这时一阵轻轻的推门声飘来。

    “嘎吱吱。吱呀!”

    开门声响起时,小军的双脚在灯泡的正下方,似乎被什么冻住了,小军猛然的停了下来。在不足五米远的地方,一扇木门往外推了推,又推了推。

    小军的一颗心,跟随着木门的节奏,快速的跳动起来,他感觉心脏都快跳到他喉咙口了。

    木门慢慢的,慢慢的被推开。小军感觉到自己的瞳孔似乎在放大。因为他分明看到,从门里走来的,那是一名穿着红色和服的女人。

    那是怎样的一个女人呀!一身红色带蓝点的和服,是端庄而合身。有一个可爱的发髻,把她那小巧玲珑的脸型衬托那叫一个完美。在她有些发白脸上流露出典雅的笑容,让很多人感到惊艳。

    她朝着小军礼仪性地微微一笑,然后半弯了一下腰。双手放在膝盖处,行了个典型的日式敬礼。

    昏黄的路灯下,那女人的一个微笑,似乎蕴涵着一种说不清的凄凉。

    小军有些发蒙,但还是僵硬地回了一个微笑。然后低下了头,跌跌撞撞地往前跑了过去。光是越来越暗,两边的木门也变得越来恐怖起来。好像随时都可能,在被“吱呀哎”地推开。

    小军背后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传来,那女人不紧不慢地跟在小军的后面,听得出来那是小碎步的声音。是很碎的那种。

    小军不想回头,也不敢回头,但心里猜得出,是那个穿和服的女人在行走。步子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小军几乎跑着出了巷子。绕过了那个大花圃,终于回到了自己出租屋的楼下。小军三格一步地蹦上了阁楼的楼梯。一楼的房东老头听着“咚咚咚”的跳楼梯声。

    老头皱了皱眉头摇了摇头,叹了这气说道:“哎,现在的年轻人哪……”

    小军有些哆嗦地打开了门,他转身又把门反锁了个严严实实。谁知道,跑去关窗子的时候,那个穿着和服的女人再一次出现了。

    透过窗户,小军再一次看到她了,在楼下那个大花圃边上坐着,幽幽地唱着歌。冷风拂动她的刘海,一张有些惨白的脸,显得凄美又很无助。歌声在冷风中飘散,嘤嘤嗯嗯的,象极了婴儿的哭声。

    小军忍不住仔细听着,那好像是首日本歌,叫什么《樱花》的。

    那是多凄凉的一种美。昏暗的路灯、荒芜的花圃、穿和服的女人,唱着日本的歌……轻轻地,两行泪,在她的脸颊划落,滴在红色的和服上,无痕无迹。

    突然间,小军想到她走路是有声音的,眼睛也是会流泪的。按理来说,她应该不是,鬼!

    “嘭嘭嘭,嘭嘭嘭”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

    小军的声音有些涩涩发抖地问到:“谁呀?”

    房东老头:“小伙子,是大爷我。怎么样,吓着了吧?”

    小军:“大爷,这,怎么一回事儿?”

    房东老头:“别怕,每年就这一次,大爷我这记性不好,忘了事先提醒你,这里的老邻居都习惯了,也就没啥好怕的。这个日本女人的命,那叫一个苦呀。就在六年前,她嫁给巷子里的一个大学生,听说是她来这里留学时好上的。

    红红火火过的两三年,不知作了什么孽,那个男的竟得了不知道什么癌来着,说撒手就撒手了。这女人当时哭的那叫一个死去活来呀!日本那边也来人接她,不过她死活都不搬,说要在这里守灵三年。平时呀,她都自个儿躲在屋里不出来。

    每年的今天,是那个男人的忌日。晚上十二点,她才会穿上那件奇奇怪怪的衣服,来这个花圃唱歌。老邻居都可怜她,也就由着她去了。那些过来租房的,一碰这事儿,都说不吉利,第二天就走人了。小伙子你要是觉得心里不舒服,老头我不勉强你,要走就走吧。”

    小军望了望窗外那个女人,听了老头这么一说也就释然了。

    小军对老偷说道:“走啥呀,她又不是鬼。没啥的!”

    那是她守灵的第三年。

    还是照样走那条发冷的巷子,照样抬头看那颗顶头的灯泡,最后又看了一眼那扇曾经被推开过的门。小军从那以后却再也没看到过那个穿和服的女人,在也没听到她唱的《樱花》。

    她,现在会在哪里呢?走过巷子的时候,小军常常会这样想……

    你们猜猜那女人去哪了?是回日本了还是?有什好的想法大家可以在留言区讨论,谢谢收看下期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