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一抹
“你知道吗？人类和人类真的很容易失散。”
灰白记得他当时是这么说的。
“所以我想给他们提供点联系方式（笑）。”
“你看，我这不是有很多感染者的信息吗？他们想找一些失散的朋友，就给我一些钱，我帮他们找到他们的朋友。或者，告诉他们，关于他们朋友的弱点，正好方便他们关心朋友。”
灰白这么回答：“你一个大公司的科研员，会缺我们手里这点钱？”
“个人爱好嘛，爱好罢了。”
……
回到现在。
“那就明天晚上。”
“拜拜。”
这里是间破旧的酒吧，江浸月租下来后就没装修过。
吃完三明治，他把风衣脱在桌子上，穿着外套走出大门。
至于她朋友的妹妹咋变成感染者的，和他没关系。
“都八点了啊。”
已经来切城这么久了，营救博士的行动快开始了吧？
不知道这是剧情世界还是游戏世界。
最好是剧情世界，万一是游戏世界，玩家一上线怕不是整个世界都要被傻子化。
现在应该是阿米娅陪着凯尔希在加班吧？然后等博士揭棺而起了就会好一些。
唉，现在罗德岛是越来越穷了，科研经费都没那么好申请了。
按理来说不应该啊，贸易站和制造站都正常运行着呢……
“……组长？”
嗯？
江浸月扭头看去，一对看着就是情侣的年轻人正惊喜地看着他。
说年轻人其实有些过分，江浸月自己也才二十出头。
是腰果和茶。
茶是里面那个男孩子，穿着白色的兜帽卫衣，手上拿着一把烤串。旁边的少女是腰果，左手牵着茶，右手拿着一根剩下一半的肉串。
“你也出来逛街吗？”
茶问。
江浸月的手随意地揣在兜中：“嗯。你们先逛吧，我不打扰你们了。”
“那组长再见！”
茶和腰果挥着手走上了不同的方向，江浸月继续前行。
因为名字的原因，江浸月一直用的都是炎国人的身份证明。
茶也是炎国人，因此和江浸月也比较亲近。
逛街？有的时候他确实会这么做，但这次不是。
在路边的便利店买了一瓶饮料，江浸月沿着街道几个转弯到达了一间普通的酒吧。
推开门，里面的布置几乎和江浸月租下的那间废屋一模一样，只不过装修更好，里面也有许多顾客在消费。
从员工通道走进去，推开一扇一点也不隐蔽的木门，里面空无一人，只有一个茶几和两个沙发。
没多久，兴许是看到了有人进来，一名员工走了进来。
“你好，这里……”
他怔了一下：“是星神先生啊，凯伦老板她把东西留在卧室了，我带您去拿。”
江浸月跟着员工走进最里面的一间屋子：“她外出了？现在可不是什么安全的时候。”
“嗯，好像是接了任务。”
任务的内容江浸月并不想去了解。他拉住一个板车，车上是两只普通的酒桶。
他不喜欢喝醉的感觉，但一些饮料一样的鸡尾酒他还是很喜欢喝的。
至于为什么不直接喝饮料，说好听点有感觉，说真实点就是爱装。
也可能他真的觉得这种更好喝吧。
现在的目标，就是把板车上的两大桶“酒”拉回罗德岛的宿舍。
如果有选择，江浸月希望在外面生活，而不是在罗德岛里面。那样会让他觉得自己住在研究所里。
但很可惜，虽然他努力地延长在外面的时间，他还是拒绝不了干员宿舍的被窝。
总不能睡酒吧桌子吧。
——？
一声枪响，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骂声。
一群街上的行人怒骂着朝这边冲了过来。
“草。”
江浸月转身就往酒吧里面走。当然，他还没忘掉他手上提着的小木板车。
一些客人好奇地往外走去，江浸月关上大门：“铳。”
他的声音很大，一时间整个酒吧鸦雀无声，连DJ都在短暂的延迟后关掉了音乐。
外面的嘈杂声愈加刺耳，还有不少人想拉开酒吧的大门，可惜酒吧的建筑质量还是很顶的，卡口在被用力拽了几次之后依然完完整整。
江浸月拉着车子就往里走。
过了大约五分钟，江浸月把长方形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再度走到门口，轻轻打开木门。
凯伦站在门外，红色的头发束成一溜向下。
“总算敢开门了？”
她笑得很开心。
对此，江浸月只想评价两个字：不够严重的神经病。
……两个？算了，无所谓了。
“走了。”
江浸月搭理都不搭理她，拉着车子就要回自己的小医馆。
酒吧里的其他顾客都像是什么都没看到一样，在DJ重新放起音乐后伴着酒精欢乐地笑着。
枪，额，在这里要叫铳。
铳的价格是相当昂贵的，因为泰拉大陆上的人根本不会生产这一物品。它是许多年前被拉特兰人发现的。
这里的许多人觉得铳和弓弩的威力差不多，反正瞄准了都是一发去世。
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除了人们普遍“劲大”，弓弩的上限会更高之外，还有他们对铳的不完全开发。
拉特兰人仿制的铳并不完善。目前威力强大的铳基本都是保存完好的古董了。
因为人的身体强度更高，强度不行的种族基本直接告别了战斗行业，也不需要去练习枪法或是弓箭等。
而且真要练的话，弓和弩的价值也比铳要低。
但是……
别人拿个大狙，重甲照样穿。弓行吗？弩行吗？
它们不行。
就算行，你把同样的源石技艺附加在子弹上，威力也一定比箭矢强大。
不过，在泰拉这里，很多地球人认知中的铳都是叫弩的……
比如某种电磁力的弩炮，明明威力超强，工作原理也和手枪差不多，但就是用弩的外形和名字。
这种情况下，很多泰拉的“弓弩”也是赶得上铳的威力，甚至有时因为弹药上的差异要比铳的破坏力更大。
下级的安保一般是不会管带铳的案子的。
他们惹不起能拿的到铳的人，报告了说不定还会成为大人物无意间一条命令的牺牲品。就算真的是小人物机遇得到了铳，他们管了也没什么好处。
还不如等那些要钱不要命的侦探和佣兵去管。
如果真有愣头青去管，那他的结局，大概不会比死好多少。
大街上空无一人，铳射击发出的响声吓跑了很多人，剩下的也缩在安全的地方不敢出来。
江浸月就这样把两桶“酒”带回了自己的医馆。
打开门，又有一道身影待在一把椅子上。
“你好？”
江浸月问。
“咋？认不出来我了？”
灰白的声音有点抖。
朝着灯光看去，能看到她的左肩上有一片血迹。
“哦，那个倒霉蛋是你啊。”
灰白忍着疼翻了个白眼：“有药吗？”
她没问。她还没傻到觉得江浸月会告诉她。
江浸月翻翻口袋，还真找到一支止血喷雾。
灰白接过来，对着伤口一顿喷：“那酒吧老板和你有关系吧。”
“嗯，我在她那买饮料喝。”
“呵呵。”
摆明的不信。灰白气愤地骂着：“这年头，一个开酒吧的都能弄到铳，我天天在外头卖命，想杀人还得拿刀。”
江浸月默默地听着。总不能告诉她酒吧老板的铳是用永久免单从他这换来的吧？
哦，还有子弹的提供。
“她应该是自由佣兵吧，不像我这样的，一个不小心还要这样被组织警告。”
“人总要生活的嘛。”
灰白的右手狠狠锤击桌面：“我这还算人么！焯！”
想着明天暂时没有新项目，江浸月在小组里发了条放假的讯息，又提了一下小心安全和刚刚发生的铳响，便把身子靠在桌子上，打开了录音。
“喝点水吧。”
江浸月倒了点自己的饮料酒。
灰白一口喝下去半杯：“谢谢呜呜……我就从来就没这么惨过，自从感染了这该死的矿石病……”
2分钟后。
灰白的原名叫艾尔玛啊。
看样子情绪相当激动啊，还得我好好疏导一下。
“命运就是这么喜欢捉弄人。”
“本来，本来什么事都不会有的，我还会上研究所……我本来也想当医生，想研究矿石病，治好病人的……”
怪不得混两三年了还是最底层的赏金猎人……要不是认识的晚，江浸月估摸着用不了半个月这孩子的底裤都要被自己看穿。
情绪管理也太差了，左臂上的伤口还没凉呢，就在这里倾诉衷肠了。
她哭了半宿，江浸月录音录了半宿。
直到她突然不哭了，睁大了眼睛：“星神，你不是那什么罗德岛的人吗，我是不是也能进去卖身啊。”
江浸月正津津有味地听着不知道是编的还是真的故事，猛然听到“卖身”俩字差点把他问懵了。
“等等……你想进罗德岛当干员？”
她点点头。
“就你这水平，进去也是加工材料的。”
“这个也没关系的！”
江浸月斜着身子。
“那你自己去应聘吧。我是不可能给你担保什么的。”
“那……好，我明天就、嘶……”
灰白刚站起身，又一脸苍白地虚捂住肩膀。
“走吧，现在街上没什么人了。对了，可不是成为了罗德岛的干员就安全了，你旧组织真想搞你也不是不可能。”
……
“……”
醒过来的江浸月从椅子上坐起来，揉了揉眼睛。
“九点了。”
三点多才睡觉……算了，回宿舍补觉吧。
展开手臂上的操控台，江浸月惊喜地看到了一笔转账。
是阿米娅发来的。
[星神先生辛苦了！现在对研发速度的要求并没有那么紧张了，请不要这么拼了，多休息一下吧-向你汇款：22000ltf]
跟着的还有另一条讯息。
[不管你看到了什么，都请相信我们吧，罗德岛会一直前进的-阿米娅]
这是嫌我开发太快了吗？……不过相比于项目的难度，好像确实快了些。
但主要是之前在巴别塔的时候就已经进行过一段时间开发了。啧，看这误会搞的。
看到了……什么？这是什么意思？
拉着板车走进罗德岛的电梯，江浸月把“酒”拖回了宿舍。
回笼觉再度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一点了。
又去食堂吃了顿饭，今天的星神也在为了罗德岛的未来努力呢。
“我想想……好吧，那个叫Scout的，嗯，完全不认识呢。”
一个六星狙就这么挂了，挺心疼的。
好歹也是个精英干员，进池子了怎么说也不会比煌差吧。
还有ACE也是。不过塔露拉的技能是什么来着？
Ace和江浸月是认识的，只不过不是特别熟，在聚会的时候聊过天。
灰白记得他当时是这么说的。
“所以我想给他们提供点联系方式（笑）。”
“你看，我这不是有很多感染者的信息吗？他们想找一些失散的朋友，就给我一些钱，我帮他们找到他们的朋友。或者，告诉他们，关于他们朋友的弱点，正好方便他们关心朋友。”
灰白这么回答：“你一个大公司的科研员，会缺我们手里这点钱？”
“个人爱好嘛，爱好罢了。”
……
回到现在。
“那就明天晚上。”
“拜拜。”
这里是间破旧的酒吧，江浸月租下来后就没装修过。
吃完三明治，他把风衣脱在桌子上，穿着外套走出大门。
至于她朋友的妹妹咋变成感染者的，和他没关系。
“都八点了啊。”
已经来切城这么久了，营救博士的行动快开始了吧？
不知道这是剧情世界还是游戏世界。
最好是剧情世界，万一是游戏世界，玩家一上线怕不是整个世界都要被傻子化。
现在应该是阿米娅陪着凯尔希在加班吧？然后等博士揭棺而起了就会好一些。
唉，现在罗德岛是越来越穷了，科研经费都没那么好申请了。
按理来说不应该啊，贸易站和制造站都正常运行着呢……
“……组长？”
嗯？
江浸月扭头看去，一对看着就是情侣的年轻人正惊喜地看着他。
说年轻人其实有些过分，江浸月自己也才二十出头。
是腰果和茶。
茶是里面那个男孩子，穿着白色的兜帽卫衣，手上拿着一把烤串。旁边的少女是腰果，左手牵着茶，右手拿着一根剩下一半的肉串。
“你也出来逛街吗？”
茶问。
江浸月的手随意地揣在兜中：“嗯。你们先逛吧，我不打扰你们了。”
“那组长再见！”
茶和腰果挥着手走上了不同的方向，江浸月继续前行。
因为名字的原因，江浸月一直用的都是炎国人的身份证明。
茶也是炎国人，因此和江浸月也比较亲近。
逛街？有的时候他确实会这么做，但这次不是。
在路边的便利店买了一瓶饮料，江浸月沿着街道几个转弯到达了一间普通的酒吧。
推开门，里面的布置几乎和江浸月租下的那间废屋一模一样，只不过装修更好，里面也有许多顾客在消费。
从员工通道走进去，推开一扇一点也不隐蔽的木门，里面空无一人，只有一个茶几和两个沙发。
没多久，兴许是看到了有人进来，一名员工走了进来。
“你好，这里……”
他怔了一下：“是星神先生啊，凯伦老板她把东西留在卧室了，我带您去拿。”
江浸月跟着员工走进最里面的一间屋子：“她外出了？现在可不是什么安全的时候。”
“嗯，好像是接了任务。”
任务的内容江浸月并不想去了解。他拉住一个板车，车上是两只普通的酒桶。
他不喜欢喝醉的感觉，但一些饮料一样的鸡尾酒他还是很喜欢喝的。
至于为什么不直接喝饮料，说好听点有感觉，说真实点就是爱装。
也可能他真的觉得这种更好喝吧。
现在的目标，就是把板车上的两大桶“酒”拉回罗德岛的宿舍。
如果有选择，江浸月希望在外面生活，而不是在罗德岛里面。那样会让他觉得自己住在研究所里。
但很可惜，虽然他努力地延长在外面的时间，他还是拒绝不了干员宿舍的被窝。
总不能睡酒吧桌子吧。
——？
一声枪响，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骂声。
一群街上的行人怒骂着朝这边冲了过来。
“草。”
江浸月转身就往酒吧里面走。当然，他还没忘掉他手上提着的小木板车。
一些客人好奇地往外走去，江浸月关上大门：“铳。”
他的声音很大，一时间整个酒吧鸦雀无声，连DJ都在短暂的延迟后关掉了音乐。
外面的嘈杂声愈加刺耳，还有不少人想拉开酒吧的大门，可惜酒吧的建筑质量还是很顶的，卡口在被用力拽了几次之后依然完完整整。
江浸月拉着车子就往里走。
过了大约五分钟，江浸月把长方形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再度走到门口，轻轻打开木门。
凯伦站在门外，红色的头发束成一溜向下。
“总算敢开门了？”
她笑得很开心。
对此，江浸月只想评价两个字：不够严重的神经病。
……两个？算了，无所谓了。
“走了。”
江浸月搭理都不搭理她，拉着车子就要回自己的小医馆。
酒吧里的其他顾客都像是什么都没看到一样，在DJ重新放起音乐后伴着酒精欢乐地笑着。
枪，额，在这里要叫铳。
铳的价格是相当昂贵的，因为泰拉大陆上的人根本不会生产这一物品。它是许多年前被拉特兰人发现的。
这里的许多人觉得铳和弓弩的威力差不多，反正瞄准了都是一发去世。
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除了人们普遍“劲大”，弓弩的上限会更高之外，还有他们对铳的不完全开发。
拉特兰人仿制的铳并不完善。目前威力强大的铳基本都是保存完好的古董了。
因为人的身体强度更高，强度不行的种族基本直接告别了战斗行业，也不需要去练习枪法或是弓箭等。
而且真要练的话，弓和弩的价值也比铳要低。
但是……
别人拿个大狙，重甲照样穿。弓行吗？弩行吗？
它们不行。
就算行，你把同样的源石技艺附加在子弹上，威力也一定比箭矢强大。
不过，在泰拉这里，很多地球人认知中的铳都是叫弩的……
比如某种电磁力的弩炮，明明威力超强，工作原理也和手枪差不多，但就是用弩的外形和名字。
这种情况下，很多泰拉的“弓弩”也是赶得上铳的威力，甚至有时因为弹药上的差异要比铳的破坏力更大。
下级的安保一般是不会管带铳的案子的。
他们惹不起能拿的到铳的人，报告了说不定还会成为大人物无意间一条命令的牺牲品。就算真的是小人物机遇得到了铳，他们管了也没什么好处。
还不如等那些要钱不要命的侦探和佣兵去管。
如果真有愣头青去管，那他的结局，大概不会比死好多少。
大街上空无一人，铳射击发出的响声吓跑了很多人，剩下的也缩在安全的地方不敢出来。
江浸月就这样把两桶“酒”带回了自己的医馆。
打开门，又有一道身影待在一把椅子上。
“你好？”
江浸月问。
“咋？认不出来我了？”
灰白的声音有点抖。
朝着灯光看去，能看到她的左肩上有一片血迹。
“哦，那个倒霉蛋是你啊。”
灰白忍着疼翻了个白眼：“有药吗？”
她没问。她还没傻到觉得江浸月会告诉她。
江浸月翻翻口袋，还真找到一支止血喷雾。
灰白接过来，对着伤口一顿喷：“那酒吧老板和你有关系吧。”
“嗯，我在她那买饮料喝。”
“呵呵。”
摆明的不信。灰白气愤地骂着：“这年头，一个开酒吧的都能弄到铳，我天天在外头卖命，想杀人还得拿刀。”
江浸月默默地听着。总不能告诉她酒吧老板的铳是用永久免单从他这换来的吧？
哦，还有子弹的提供。
“她应该是自由佣兵吧，不像我这样的，一个不小心还要这样被组织警告。”
“人总要生活的嘛。”
灰白的右手狠狠锤击桌面：“我这还算人么！焯！”
想着明天暂时没有新项目，江浸月在小组里发了条放假的讯息，又提了一下小心安全和刚刚发生的铳响，便把身子靠在桌子上，打开了录音。
“喝点水吧。”
江浸月倒了点自己的饮料酒。
灰白一口喝下去半杯：“谢谢呜呜……我就从来就没这么惨过，自从感染了这该死的矿石病……”
2分钟后。
灰白的原名叫艾尔玛啊。
看样子情绪相当激动啊，还得我好好疏导一下。
“命运就是这么喜欢捉弄人。”
“本来，本来什么事都不会有的，我还会上研究所……我本来也想当医生，想研究矿石病，治好病人的……”
怪不得混两三年了还是最底层的赏金猎人……要不是认识的晚，江浸月估摸着用不了半个月这孩子的底裤都要被自己看穿。
情绪管理也太差了，左臂上的伤口还没凉呢，就在这里倾诉衷肠了。
她哭了半宿，江浸月录音录了半宿。
直到她突然不哭了，睁大了眼睛：“星神，你不是那什么罗德岛的人吗，我是不是也能进去卖身啊。”
江浸月正津津有味地听着不知道是编的还是真的故事，猛然听到“卖身”俩字差点把他问懵了。
“等等……你想进罗德岛当干员？”
她点点头。
“就你这水平，进去也是加工材料的。”
“这个也没关系的！”
江浸月斜着身子。
“那你自己去应聘吧。我是不可能给你担保什么的。”
“那……好，我明天就、嘶……”
灰白刚站起身，又一脸苍白地虚捂住肩膀。
“走吧，现在街上没什么人了。对了，可不是成为了罗德岛的干员就安全了，你旧组织真想搞你也不是不可能。”
……
“……”
醒过来的江浸月从椅子上坐起来，揉了揉眼睛。
“九点了。”
三点多才睡觉……算了，回宿舍补觉吧。
展开手臂上的操控台，江浸月惊喜地看到了一笔转账。
是阿米娅发来的。
[星神先生辛苦了！现在对研发速度的要求并没有那么紧张了，请不要这么拼了，多休息一下吧-向你汇款：22000ltf]
跟着的还有另一条讯息。
[不管你看到了什么，都请相信我们吧，罗德岛会一直前进的-阿米娅]
这是嫌我开发太快了吗？……不过相比于项目的难度，好像确实快了些。
但主要是之前在巴别塔的时候就已经进行过一段时间开发了。啧，看这误会搞的。
看到了……什么？这是什么意思？
拉着板车走进罗德岛的电梯，江浸月把“酒”拖回了宿舍。
回笼觉再度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一点了。
又去食堂吃了顿饭，今天的星神也在为了罗德岛的未来努力呢。
“我想想……好吧，那个叫Scout的，嗯，完全不认识呢。”
一个六星狙就这么挂了，挺心疼的。
好歹也是个精英干员，进池子了怎么说也不会比煌差吧。
还有ACE也是。不过塔露拉的技能是什么来着？
Ace和江浸月是认识的，只不过不是特别熟，在聚会的时候聊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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