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三寸之舌
房东说到最后，摇了摇头欲言又止，小江立马紧张的问道：
“张华？发生什么事了吗？”
房东抬起头，表情严肃的看着小江，长叹了口气：
“哎...你就是太单纯了，喂，你觉得那真是你的亲生女儿吗？”
“什么？”
小江顿时一怔，不明所以的看着房东。
“你们时常分隔两地，你根本不清楚张华的过去。也对，她没先跟你说，你怎么可能知道呢？”
“那到底是什么意思？”
房东紧皱着眉头，伸手握住小江的一只手，拍了拍，语重心长的说道：
“哎...我是把你当成弟弟才跟你说的，所以你要仔细听好，事情是这样的...”
然后站起身，附到小江耳边低语了一阵，小江的脸色变得越来越凝重，放在桌上的双手，渐渐紧握成拳，微微颤抖着。
——————
“老公，那不是真的。”
张华看着面前暴怒的小江，哽咽着解释。没想到他不但听不进去她的话，还完全不顾床上被他吓哭的刚满月不久的女儿，继续大声的吼着：
“就是有，才会被人闲言闲语啊！”
“太离谱了，怎么可能...老公..”
张华哭着上前去拉小江的衣袖，却被他愤怒的用力甩开，转身摔上门出去了。
另一边，房东摇晃着走在去张华家的路上，嘴里还念叨着：
“哎哟，这张该死的嘴，我这个疯女人..”
说着，猛的拍了下自己的嘴，又用力晃了晃爆炸头，气急败坏的嚷道：
“我喝醉后到底说了什么？不行，要赶快去解释清楚才行。”
正说到这，路口一辆货车迎面驶了过来，车灯打在她脸上，刺得她睁不开眼。等车开过去后，她回头看去，发现那正是小江的那辆货车。
“老公！可儿爸爸！老公~！”
然后她就听到一道焦急的声音传来，一转身，看到穿着睡衣，外面仅披了件长衫的张华正慌张的追过来。房东张嘴喊了声：“张华！”
突然，她惊恐的看到路口的另一边，正有一辆的士急速的驶过来，而焦急的张华却并未发现，已经跑到了路口，她顿时瞪大眼，惊叫出声：
“张华，不要~~”
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一阵急促的刹车声骤然响起，随后嘭..的一声巨响，长衫飘飞到高空，又缓缓的落到地上。
房东惊恐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浑身颤抖，张华苍白的倒在地上，了无生息，汩汩的鲜血从她的头上涌出，浸湿了地面，一只鞋躺在她手边。房东顿时双腿一软跌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
如梦酒屋
月舞几人面色凝重的听着房东阿姨的叙述，阿姨红了眼睛，低头擦了下眼泪，哽咽道：
“那就是地狱的开端！如果连我都死了，就没人照顾孩子。所以我想死也不能死，只能抚养她长大。每当我看着长得越来越像张华的可儿，那股罪恶感，真的让我苦不堪言。我没想到酒后的一句话，会让我遭天遣。我在死之前，真的很想见可儿的亲生父亲一面，但我不管怎么打听都找不到他。其实..我罹患肺癌晚期，时日不多了，所以很着急。”
“癌症？”
坐在阿姨旁边也红了眼眶的卓云昊，急问出声，阿姨看着摇摇头说道：
“不要告诉可儿，我可怜的女儿，我不想毁了她人生中最幸福的一天。”
月舞突然轻嗤了一声，大家都看向了她。
“这也太夸张了，你们想，那个女生不知道自己的妈妈就是不共戴天的仇人，现在还一直称呼她为妈妈、妈妈。”
说到这，突然目光灼灼的盯着阿姨，厉声道：
“骗子，你对女儿...不对，她根本不是你的女儿，你不觉得对不起朋友的女儿吗？”
阿姨听完月舞的话才发现，自己竟然把心底隐藏了二十多年的秘密说了出来。
“啊...那个..我到底说了什么？”
月舞用力的一拍桌子，站起身走到阿姨桌旁，收拾起碗筷，不耐烦的出口：
“你出去吧！我不想做你这种杀人犯的生意。”
阿姨一听杀人犯三个了，脸色顿时更加惨白，卓云昊一见，忙站起身来开口道：
“老板娘，你怎么这样说？她哪是杀人犯。”
“你以为只有持刀砍人、开枪射人，才算杀人吗？”
月舞说完这句，转过身来，盯着脸色十分难看的阿姨，恨声道：
“你...用三寸之舌杀了人，害一个家庭支离破碎。”
这让月舞不禁回想起当初，她被人非议的情景来...
“她呀，一定是每晚都把世子服待得服服贴贴的吧？我看呀，她一定会趁此机会成为后宫吧”
“咦呀...没背景又卑贱的人，果然就只知道投怀送抱”
“天啊，哎哟~~”
“做了这种事，道歉就够了吗？你以为得到原谅，就可以不用下地狱吗？那样可不行，你到死之前都必须心生煎熬，然后在地狱之门前接受审判。”
阿姨惨白着脸，但并未开口反驳，卓云昊有些于心不忍，开口道：
“老板娘，你别说了。组长？”
转头求助的看向鬼组长，鬼组长知道月舞为何反应这么激烈，也只是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对不起！我不该说这些话的，我该走了！”
阿姨身形有些摇晃，虚弱的站起身。
“阿姨！”
卓云昊忙扶了一把，送她出门。
鬼组长也有些担心的站起身，看着他们出门，月舞缓了半天，才从压抑的情绪中走出来，走到桌边坐下。卓云昊送完阿姨回来，走到月舞身旁：
“你会不会太过分了？她已经时日不多了，你不帮她就算了，怎么能...”
“快死了就很了不起吗？为何我们要对她客气？”
“这就是你找我一起工作的原因吗？？替人们消除遗憾吗？你没有说会教训人并把他们赶出去啊，如果阿姨打击太大昏倒了，你要怎么负责？”
卓云昊担忧的说着，月舞听到这，站起身来，高声道：
“负责？该负责的是那个女人，你没听过因果报应、作茧自缚吗？”
卓云昊见月舞的态度，一脸失望的摇摇头，脱下围裙，转身出了酒屋。
——————
第二天，丹尼斯超市员工休息室，午休时间。
卓云昊坐在桌边，手支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什么，小吴倒了一杯咖啡，走到他边上坐下，看着他无精打采的样子，问道：
“你在干嘛？怎么不吃饭？你很累吗？是因为晚上的兼职吗？”
“我今天一定要辞掉那份工作。”
卓云昊闭了闭眼，无力的说道，小吴愣了下，好奇的问：
“为什么？你的身体条件不是正适合做那份工作吗？”
“光靠我一个人是没用的，要有酒才行。”
卓云昊先是摇了摇头，随着自己说完后面这句，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放下手，转头看向身边的小吴。
“没错，只要有酒...
“张华？发生什么事了吗？”
房东抬起头，表情严肃的看着小江，长叹了口气：
“哎...你就是太单纯了，喂，你觉得那真是你的亲生女儿吗？”
“什么？”
小江顿时一怔，不明所以的看着房东。
“你们时常分隔两地，你根本不清楚张华的过去。也对，她没先跟你说，你怎么可能知道呢？”
“那到底是什么意思？”
房东紧皱着眉头，伸手握住小江的一只手，拍了拍，语重心长的说道：
“哎...我是把你当成弟弟才跟你说的，所以你要仔细听好，事情是这样的...”
然后站起身，附到小江耳边低语了一阵，小江的脸色变得越来越凝重，放在桌上的双手，渐渐紧握成拳，微微颤抖着。
——————
“老公，那不是真的。”
张华看着面前暴怒的小江，哽咽着解释。没想到他不但听不进去她的话，还完全不顾床上被他吓哭的刚满月不久的女儿，继续大声的吼着：
“就是有，才会被人闲言闲语啊！”
“太离谱了，怎么可能...老公..”
张华哭着上前去拉小江的衣袖，却被他愤怒的用力甩开，转身摔上门出去了。
另一边，房东摇晃着走在去张华家的路上，嘴里还念叨着：
“哎哟，这张该死的嘴，我这个疯女人..”
说着，猛的拍了下自己的嘴，又用力晃了晃爆炸头，气急败坏的嚷道：
“我喝醉后到底说了什么？不行，要赶快去解释清楚才行。”
正说到这，路口一辆货车迎面驶了过来，车灯打在她脸上，刺得她睁不开眼。等车开过去后，她回头看去，发现那正是小江的那辆货车。
“老公！可儿爸爸！老公~！”
然后她就听到一道焦急的声音传来，一转身，看到穿着睡衣，外面仅披了件长衫的张华正慌张的追过来。房东张嘴喊了声：“张华！”
突然，她惊恐的看到路口的另一边，正有一辆的士急速的驶过来，而焦急的张华却并未发现，已经跑到了路口，她顿时瞪大眼，惊叫出声：
“张华，不要~~”
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一阵急促的刹车声骤然响起，随后嘭..的一声巨响，长衫飘飞到高空，又缓缓的落到地上。
房东惊恐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浑身颤抖，张华苍白的倒在地上，了无生息，汩汩的鲜血从她的头上涌出，浸湿了地面，一只鞋躺在她手边。房东顿时双腿一软跌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
如梦酒屋
月舞几人面色凝重的听着房东阿姨的叙述，阿姨红了眼睛，低头擦了下眼泪，哽咽道：
“那就是地狱的开端！如果连我都死了，就没人照顾孩子。所以我想死也不能死，只能抚养她长大。每当我看着长得越来越像张华的可儿，那股罪恶感，真的让我苦不堪言。我没想到酒后的一句话，会让我遭天遣。我在死之前，真的很想见可儿的亲生父亲一面，但我不管怎么打听都找不到他。其实..我罹患肺癌晚期，时日不多了，所以很着急。”
“癌症？”
坐在阿姨旁边也红了眼眶的卓云昊，急问出声，阿姨看着摇摇头说道：
“不要告诉可儿，我可怜的女儿，我不想毁了她人生中最幸福的一天。”
月舞突然轻嗤了一声，大家都看向了她。
“这也太夸张了，你们想，那个女生不知道自己的妈妈就是不共戴天的仇人，现在还一直称呼她为妈妈、妈妈。”
说到这，突然目光灼灼的盯着阿姨，厉声道：
“骗子，你对女儿...不对，她根本不是你的女儿，你不觉得对不起朋友的女儿吗？”
阿姨听完月舞的话才发现，自己竟然把心底隐藏了二十多年的秘密说了出来。
“啊...那个..我到底说了什么？”
月舞用力的一拍桌子，站起身走到阿姨桌旁，收拾起碗筷，不耐烦的出口：
“你出去吧！我不想做你这种杀人犯的生意。”
阿姨一听杀人犯三个了，脸色顿时更加惨白，卓云昊一见，忙站起身来开口道：
“老板娘，你怎么这样说？她哪是杀人犯。”
“你以为只有持刀砍人、开枪射人，才算杀人吗？”
月舞说完这句，转过身来，盯着脸色十分难看的阿姨，恨声道：
“你...用三寸之舌杀了人，害一个家庭支离破碎。”
这让月舞不禁回想起当初，她被人非议的情景来...
“她呀，一定是每晚都把世子服待得服服贴贴的吧？我看呀，她一定会趁此机会成为后宫吧”
“咦呀...没背景又卑贱的人，果然就只知道投怀送抱”
“天啊，哎哟~~”
“做了这种事，道歉就够了吗？你以为得到原谅，就可以不用下地狱吗？那样可不行，你到死之前都必须心生煎熬，然后在地狱之门前接受审判。”
阿姨惨白着脸，但并未开口反驳，卓云昊有些于心不忍，开口道：
“老板娘，你别说了。组长？”
转头求助的看向鬼组长，鬼组长知道月舞为何反应这么激烈，也只是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对不起！我不该说这些话的，我该走了！”
阿姨身形有些摇晃，虚弱的站起身。
“阿姨！”
卓云昊忙扶了一把，送她出门。
鬼组长也有些担心的站起身，看着他们出门，月舞缓了半天，才从压抑的情绪中走出来，走到桌边坐下。卓云昊送完阿姨回来，走到月舞身旁：
“你会不会太过分了？她已经时日不多了，你不帮她就算了，怎么能...”
“快死了就很了不起吗？为何我们要对她客气？”
“这就是你找我一起工作的原因吗？？替人们消除遗憾吗？你没有说会教训人并把他们赶出去啊，如果阿姨打击太大昏倒了，你要怎么负责？”
卓云昊担忧的说着，月舞听到这，站起身来，高声道：
“负责？该负责的是那个女人，你没听过因果报应、作茧自缚吗？”
卓云昊见月舞的态度，一脸失望的摇摇头，脱下围裙，转身出了酒屋。
——————
第二天，丹尼斯超市员工休息室，午休时间。
卓云昊坐在桌边，手支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什么，小吴倒了一杯咖啡，走到他边上坐下，看着他无精打采的样子，问道：
“你在干嘛？怎么不吃饭？你很累吗？是因为晚上的兼职吗？”
“我今天一定要辞掉那份工作。”
卓云昊闭了闭眼，无力的说道，小吴愣了下，好奇的问：
“为什么？你的身体条件不是正适合做那份工作吗？”
“光靠我一个人是没用的，要有酒才行。”
卓云昊先是摇了摇头，随着自己说完后面这句，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放下手，转头看向身边的小吴。
“没错，只要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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