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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风起云涌

    第一部分

    良久,木曦感受到了光君逐渐平静均匀的呼吸,轻轻地笑了,“这孩子……”木曦轻轻地背起了熟睡的光君,朝着自己的住所一步一步前行。

    残阳斜,西天云彩渲染瑰丽的淡橙色与梦幻的浅紫色。

    科技主城所属的卫星城远郊,一座古朴的大型木屋内,木曦坐在桌前,桌上的饭菜的热气氤氲着朦胧。

    木曦轻手轻脚地走进光君熟睡着的房间,看着将脸埋在枕头里的光君,木曦悄悄地靠近,忍不住想揉揉光君乱蓬蓬的脑袋,叫光君起来洗澡吃饭。

    木曦刚想伸手,光君却直接坐了起来,坏笑道,“师父,在别人熟睡的时候打小心思可是会把别人弄醒的。”

    木曦看着坏笑着的光君,心想:这孩子的直觉或者说感知力这么灵敏?随即,无奈地笑了笑,“小君发现这套衣服的使用方法了?”

    光君打了个响指,身上的睡衣又变回了白天的装束。“小君先去洗澡吧,这套衣服的奇妙在于它不仅仅是由纳米科技制成,不仅不必清洗,而且可以使用小君的治愈灵火能力进行调控,格挡防御绝大多数攻击以后慢慢体会体会,快洗完澡吃饭。”木曦指了指卧室旁的浴室。

    不久,光君便穿好衣服精神抖擞地从浴室走了出来。看到木曦已经在等着自己,便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拿着湿毛巾跑到桌边,却突然眼前一黑。

    木曦将另一块干毛巾“扔在了光君的脑袋上。“小君先把你的脑袋擦干,然后把毛巾放到洗衣机里。”木曦指了指洗衣机的位置。

    光君胡乱地擦了擦头发,一路小跑将毛巾塞进洗衣机,又跑回座位上,眼巴巴地看着木曦。

    “吃吧,快凉了……”木曦刚开口,光君便迫不及待地“风卷残云”,还一边含糊地夸奖着木曦的做饭手艺,“师父做饭真好吃……”

    木曦一边吃,一边笑着看着光君,却发现光君很少吃荤菜,很少量的牛肉和鱼肉,从不碰猪肉。木曦轻轻地笑了笑,不急不慢地吃饭。

    不久,光君放下碗筷,黑色的瞳孔看着不急不慢吃着饭的木曦。大约十分钟后,木曦放下碗筷,看着盯着自己的光君。“小君,吃饭太快伤胃。”

    光君不可置否,“师父,以您的灵火和小君的灵火好像不必在乎这些事情吧?”

    木曦听着光君的话,平静而正色,“灵火的治疗的能力对于自身而言,只能对于伤势进行最基础的治疗,更进一步的治疗则需要其他方式的治疗;对于他人的伤势,亦是如此,只能做到基本的治疗;治愈则是在治疗的基础上多了一层对于任何致命的伤势基本疗愈。同时,所有的“治疗”和“治愈”都是要付出极大的代价,比如灵火的禁锢使用等。小君,你要记住,这个世界永远都会是公平的,而且,就算灵火技能无所限制,那也不能成为不爱惜自己的理由,懂吗?”

    光君认真地点了点头。

    木曦端起盘子,看着假装发呆不想收拾的光君,另一只手指了指厨房的位置。“小君,要不你来收拾吧,正好熟悉一下。”

    “啊,好,好吧师父。”光君接过摞起来的盘子,无奈地朝着厨房走去。

    “十几岁的少年没有一个是会喜欢做家务的。”木曦看着光君不情愿的背影,笑着叹气,心里已经做好待会听到盘子被打碎的声音,看到光君不知所措的模样。

    木曦慢悠悠轻手轻脚地走到厨房,却看到光君已经将碗筷洗好,将它们放入消毒柜。

    光君背对着木曦将盘子放入消毒柜,却精准地感知到了木曦的到来,“师父,您有洗碗机为啥不用?”

    木曦笑了笑,自己对于光君的了解算是加深了一步,“一会刷好牙来二楼找我。”

    光君转身激动地看向木曦,“灵火和印记?”

    木曦笑了笑,“小君的印记以后自己慢慢体会,师父先告诉你关于灵火的事情。”转身找到楼梯上了二楼。

    光君收拾好之后走进洗漱室快速地刷完牙,看着镜中的自己,额间的印记,以及黑发刘海间的一缕白色的干净而锋利白发,似乎有什么在相互碰撞着,彼此呼应着。

    光君将双手上的灵火无声地召唤,镜中火焰无声地燃烧着,光君收起右手的灵火,将右手的灵火举到与自己视线齐平,环绕着的白色火花开始闪烁,额间的印记开始随着火花的闪烁而闪烁,那一缕白发在朦胧的闪烁中似乎更加锋利。

    随着白色火花的律动越快,光君左手的黑色灵火的内焰仿佛出现了一缕白色的火焰,与外层的黑色火焰相互融合,与外圈的白色火花相互映衬,但随即光君左手上的探测器就传来了“嘀嘀”的报警声。光君迅速地用探测器记录下了此时此刻灵火的变化,下一秒,白色的内焰就消失了,随即左手的灵火就被光君收了回去。

    光君注视着镜面,想将右手的灵火召唤,可没过几秒右手的灵火便熄灭了,并伴随着阵阵晕眩,以及胸口的阵痛。“嘀嘀”灵火没有出现,但光君左手的探测器直接响起了警报。光君诧异地看着自己手腕上响着警报声响的探测器,晕眩感和阵痛感更强烈地袭来。

    光君用力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甩了甩脑袋,想到师父还在二楼等着自己,便打开水龙头快速地用洗面奶洗了洗脸,急急忙忙地奔向了二楼。

    “哇咔咔!”站在二楼的楼梯口,看着硕大的书房,陈列满图书的书架,不禁发出了少年年少的感慨。

    “小君。”坐在书桌旁的木曦招呼光君坐在自己对面的椅子上。

    未等木曦开口,光君抢先说道,“师父,您想问什么您尽管问,小君一定把自己知道或者还记得的告诉师父。”

    木曦面带凝重地点了点头,“师父还真的有几个问题要问小君……”

    “小君,师父接下来问你的问题不着急回答,仔细想好了再回答。”光君点了点头。“小君,在遇到我之前的记忆还记得多少?”木曦尽可能地避免“死亡”二字。光君缓缓地低下脑袋,将脑袋塞进自己的双臂之中。“小君……”

    “没事的师父,让我想想……”光君微微地呢喃着。

    良久,光君抬起脑袋,与木曦四目对视,摇了摇头。

    “之前的记忆仿佛就是沉睡时的一场梦,未醒时历历在目,醒来后却可望不可即,除了自己,一无所知……”光君嘴角上扬,看似在笑,却没有露出小小的酒窝,“师父,您知道小君左手上的灵火是什么情况吗?”光君仿佛不愿也无力再去捕捉虚无的记忆。

    “小君知道自己现在究竟拥有几种灵火吗?”木曦仿佛是在明知故问。

    但光君却敏感地觉察到了玄机,“师父,您是说,难道是……三种?!”

    木曦鼓了鼓掌,“好!小君,你所拥有的灵火的确是三种,第一种和第二种无疑是小君左右手上的绿色和黑色灵火。但,这第三种,极为罕见,是小君左手黑色灵火上环绕着的白色火花,或者说……环绕着的灵火!”

    光君默不作声,沉思着。“小君能感受到这黑色灵火和白色灵火的属性吗?”光君抬起头,但是轻轻地闭着双眼,“师父,白色灵火应该是我之前的光属性灵火,但是黑色的灵火,给我的是凝望深渊同时也被深渊凝望的感觉,我能感觉到黑色灵火所蕴含的磅礴力量,这种力量,令我向往,也令我感到不安。”光君睁开双眼,看到木曦笑着看着自己,“小君,你害怕魔吗?”

    光君无所畏惧地笑着,酒窝隐隐,虎牙尖尖,“执事无所畏惧,虽千万人亦(吾)往矣!”

    “那……”木曦故意将音线拖长,“如果小君的黑色灵火的是被俗称为‘鬼火’的灵火呢?”木曦满脸严肃地紧盯着光君。

    当光君听到“鬼火”的那一霎,曜黑的瞳孔剧烈收缩,浑身不寒而栗,失神而茫然地死死地盯着自己的左手,嘴不自觉地微微露出一点缝隙,呼吸骤停。

    “不甘心?”木曦仿佛拥有洞察人心的能力,敏锐地从光君仿佛恐惧到极致的表情和动作之中捕捉体会到了不甘心。

    夜色完全侵袭了天空,所到之处墨色浓郁而繁星隐隐乍现。

    光君听到木曦说的不甘心,落寞地低下脑袋,彷徨着将双手攥紧,指甲刺破皮肤,扎入肉中,亦扎在了光君的精神之上。“魔,魔?可,执事……”光君断断续续而语无伦次。

    木曦看着光君的眼光中分明蛰藏了无尽的担忧,却平静地可怕,近乎“残忍”。

    良久,木曦看着光君抬起脑袋,注视着光君泛红的眼睛,“小君,抉择在己。”

    光君仿佛将双手攥得更紧,赤红的血从光君手心艰难渗出,流淌在桌面。光君看着缓缓蔓延的血液,猛然松开双手,看向木曦。

    “小君,魔的血可不是赤红,是的,抉择在己。”木曦不动声色地说着。

    “抉择在己……”光君无声地用口型重复着,右手的灵火悄悄燃起,微微的绿色火花飘然而起,温柔疗愈光君双手的伤口。

    户外,夜风流淌天际,散去失色的云朵。

    光君看着木曦,再次重复道,“抉择在己!”

    “小君,你的黑色灵火被俗称为‘鬼火’,而师父习惯将其称作黑夜的魔盒,化身成魔,一念而已,然抉择在己。小君你是灵火的主宰,它们的用途由你抉择,当抉择用途,便选择了自己的信念与使命。”木曦冷静地说到,面无表情。

    “所以,小君的抉择是什么?”木曦将那声期盼深埋。

    “……”光君愣着,然后摇了摇头。

    “小君,你须寻得所爱,并为之守望。”木曦浅笑着。

    光君手上的伤口已经愈合,户外的天空繁星熠熠生辉,闪耀自身镶嵌的夜幕。

    光君咬着嘴唇,笑了,期待而苦涩。木曦笑了,期待而信任。

    “不过,小君你要认真想好了,黑夜的魔盒,能量磅礴而绵长,善加使用,无可厚非。”木曦似乎是在诱惑亦是在提醒与告诫。

    光君乖巧地笑了,标志性的小酒窝和尖虎牙隐现,“师父,在得到师父的允许之前是不会打开黑夜的魔盒的,何况我还有另外两个灵火,我的光属性灵火也是很强大的,师父您形容黑夜的魔盒是磅礴绵长,那光明的希望便是恢弘而无尽的!”光君带着自豪的骄傲宣告着光属性灵火的强大。

    木曦揉了揉光君的脑袋,“小君形容的十分贴切,只是小君你的光属性灵火收到损伤,且环绕着夜魔盒,限制着它,也就意味着小君现在能使用的光属性的灵火能量绝对受限。”木曦提醒道,并捕捉到了光君的失落。

    “不过,小君可不要以为受到限制的光属性灵火就弱,而且,小君你可知道量变引起质变?”木曦平淡地问道,内心却是期待。

    光君点了点头,“量变引起质变!”

    木曦赞同道,“对于小君的治愈灵火,基础是治愈,是相当于正面效果,但是量变到质变呢?当正面效果叠加到引起质变,我想,一定会产生出致命的威胁。”看着光君诧异与不解的目光。

    木曦召唤出自己右手的治疗灵火,将其熊熊燃烧,缓缓地,绿意愈加浓厚,突然一缕威胁的气息散发而来。

    光君敏感地感觉到这灵火的燃烧竟然产出了毒素,一种破环性极强的毒素。

    “小君的灵火可是治愈,质变之后只怕会更令人望而生畏,但是,慎用!”木曦在最后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嗯!好的师父。”光君突然将左手手腕上的探测器取下,调出了之前自己左手的黑色灵火变化的影像,在探测器的表盘上方三维地播放。

    木曦一边看,一边笑意更浓,“小君,这是好事,光灵火在恢复,同时小君对于夜魔盒的掌控也会随着光灵火的恢复而逐渐强化,到那一天,小君的夜魔盒的内焰可以稳定地燃烧光灵火的时候,小君就可以开始逐步打开使用夜魔盒了,不过在此之前,小君还是先给自己的灵火命名吧。”木曦半是调侃半是认真。

    光君将灵火召唤出来,使它们微微地燃烧着,“治愈就还叫‘治愈’吧,至于夜魔盒就叫‘夜’,光灵火就叫‘煜’吧。”木曦笑而不语,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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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有错别字的地方一定要及时告知,作为一名严格要求自己的笔者,要尽量避免白字!

    如果有读者大大好奇光君和木曦哪个更像笔者(可能从名字就猜出来了),小君想说,虽然光君更像小君,但是,也只是被小君的性格所包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