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师徒良缘
第二卷：缥缈浮尘
青年看着少年浸润着泪水的澄澈瞳眸，灿烂地笑了，大步向前，温柔地揉着少年毛茸茸的脑袋。
柔和的风吹拂着少年的披风与青年的长袍，一小一大，同样地飞舞着，极天重峻的瑰丽灿烂着青年的内心，点燃少年心中的灰烬。
少年擦去眼角的泪痕，青年拉着其坚韧的手坐在熠熠之下。
“我叫木曦，木头的木，晨曦的曦。”青年率先开口。
调皮地笑了笑，少年缓缓开口，“师父，我十三岁。”
木曦笑着用力捏了捏少年的脸颊，“小子，我是问你名字，装傻是吧！”
想了想，少年低着脑袋摇了摇头，“我没有名字，认识我的人都叫我小九。”抬起头，满眼憧憬地看着木曦，歪着脑袋，嘴角流淌着清清笑意。
灼日不再全盛，缓缓地坠落，天边倦鸟归林。
木曦仿佛在自顾自地吟诵着，“‘朝阳不再盛，白日忽西幽。去此若俯仰，如何似九秋。’日复一日，太阳升起坠落，星辰璀璨而后隐没，光华易暗，盛世易衰，又有什么能够至死不渝？”
“‘人生若尘露，天道邈悠悠。’人生苦短，而天道悠悠飘渺长存，我坚信，这人世间一定会有像悠悠天道长存，死而不亡者！”少年曜黑的瞳眸之中映着夕阳，尽染橘黄色的温和而灼灼其华。
“那你觉得什么东西会是像你说的那样死而不亡？”木曦在期待着什么。
“也许是那八个字的责任吧；也许是人性的善念与执着吧。”少年脱口而出，胳膊肘撑着草地，仰头注视着灿烂瑰丽的苍穹。
夕阳之下，少年的笑容灿若黎明，对抗着黄昏的愁杀。
木曦满意地点了点头，心里不由地怒放着笑意的汪洋：这次，自己又捡到宝了。
“师父，帮我取个名字吧，小九已经不复存在了。”虽然不知道自己会经受如何的考验，但是少年从来不知道退缩和畏惧。
“人们习惯了沐浴光辉，而恐惧黑夜的未知，但黑夜终将降临。”木曦严肃着笑道，“叫你‘光君’吧，希望你能将永恒如天道，明明如微光的那八个字照进迷途的夜，成为那个折去黑暗的笼罩，断离深渊的凝望，将新生播撒的执剑者，告诉人们，无论长夜漫漫，然黎明终启。”
瞳孔闪烁，小小的酒窝隐隐，“谢谢师父……”
光和耿耀鸾皇羽，
君謇澄明宿莽淑。
木蕙荒芜失本故，
曦晖晟晔点红炉。
（PS：标准的律诗啊，每个字都切合格律！鸾皇：借喻贤明才德者宿莽：经冬不枯的水生植物，喻以坚贞品格木蕙：“木兰”，“蕙草”，喻以屈夫子的“香草美人”点红炉：化用“红炉点雪”）
揉了揉光君的脑袋，木曦的眼眸之中满溢着慈爱，在自己左手手腕上的“智能手表”上输入着什么，很快，一束载着繁多粒子的蓝色光束从屏幕上射出，一只相同的“手表”缓缓地显现在光束之中。
取出“手表”，木曦示意光君将其戴在自己的手腕上。
光君愣了愣，随即懂事地道谢，“谢谢师父……”
木曦看出了光君似乎还有什么想要说的，“嗯？想说就说吧。”
“呃，师父，这是粒子化储存的功能吗？”光君的瞳孔微微放大。
“是的。”木曦云淡风轻地说着，从自己左手的黑色“手表”中，粒子化取出了一套衣服，“先换一套衣服吧。”。
光君呆呆地看着衣服和木曦，“呃，师父怎么知道我穿多大的衣服……”
呵呵一笑，木曦将衣服递给了光君，“灵火淬炼的纳米材质。”
“……”光君张着嘴，想要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
“嘿，赶紧去换衣服吧，衣服上全是血迹。”
俄而，上身套着一件白色的兜帽风衣，下身穿着黑色军装裤的光君从树后面走过来。
“嗯，精神多了哈。”木曦笑着调侃，说着，将一件黑色的披风系在光君的身上。
“谢谢师父……”光君软软糯糯地说着，心中最后的防线缓缓地塌陷。
“呼！”灵火骤起，“这是为师的光属性灵火和治疗属性的灵火。”，一白一绿的灵火在木曦的左右手之上熊熊地燃烧。
光君的双拳微微握着。
一缕灿灿的金辉从木曦的双眸之中洒落，“第三灵火，‘审判’。”
光君的双拳紧紧攥着，内心激动着一份悸动。
“所以，你还记得什么？”木曦收起灵火，第三次问出同样的问题。
光君咧嘴一笑，双眸澄明，“嗯，记得自己是一名执事。”
“是吗。”木曦的声音听不出任何的波澜，似乎早已料知。
闭上眼，光君伸出自己的左手，深呼吸……
两朵彼此追逐的白色灵火律动着，毫无征兆的，一缕浓密的黑色在白色灵火律动的空间之内显现。
睁开眼，看到自己上手的灵火，光君的双瞳剧烈地放大，浑身不住地颤抖，“师父……”
凝视着黑色的灵火，师徒二人皆有一种凝望深渊亦被深渊凝视的感觉。
嘴唇微张，胸口剧烈地起伏，光君此时此刻的内心如同翻江倒海：那一抹黑色是什么？自己原来的光属性灵火去了哪里？
眉头微皱，木曦显然读懂了光君的表情：光君不知道这黑色的灵火从何而来，或者说，失去了关于它的记忆。以及，光君对于黑色灵火的恐惧……
“别怕。”木曦淡淡地鼓励道，随即双眸之中的金色再次显现，左手上的光属性灵火燃起，对准了光君左手环绕着白色灵火的黑色灵火，霎时，光君左手上的黑色灵火仿佛沸腾了，黑色火花四处迸溅，却无论如何也无法逃出白色灵火环绕的范围。
两朵白色的火花逐渐耀眼夺目，光君陷入了一种半昏迷的状态。
那枚已经破碎的三角印记若有若无地显现，闪动着微弱的光亮。
左手的黑色灵火逐渐平静，两朵环绕的白色灵火愈加闪耀，与光君额间的白色光圈交相辉映。一缕皎洁的白发显现在光君墨黑的刘海的中间，如同夜幕上镶嵌的弯月，干净而锋利。
“唉……”木曦无奈地叹息，“小君，有些事，你还是暂时不要知道比较好……不过，为师一定会好好培养你的！”
下一刻，虚影的印记彻底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若有若无的轮廓——一枚一半燃烧着白色，一半燃烧黑色的形如太极的灵火印记。
印记上的灵火燃烧着，最终犹如嵌入了印记之中，璀璨着，浮现在光君的额头之上。
木曦盯着光君额头上的印记，“小君，你之前真的不可不谓之天赋异禀……能唤醒印记……责任，我的责任……小君你的责任……”
残阳如血，一轮银白之月已然迫不及待地显现。
“月缺不改光，剑折不改刚。”木曦呢喃着，“小君……醒来吧……”
当光君再次睁开双眼，感觉到一股温暖地感觉在全身流淌着，曾几何时，相同的感觉……
那，是灵火觉醒的感觉！
抬起头，光君的眼眸之中外溢着认真，“师父……”
木曦笑笑，在自己的“手表”上输入着什么，“看看现在的自己吧。”
一束蓝色的光束从光君的“手表”屏幕上射出，在空中形成了一块蓝色的虚拟屏幕。
光君诧异地看向蓝色屏幕，“全息投影？”
木曦点了点头，不语。
看向蓝色的全息投影，少年微微地笑着，额头上一枚帅气的太极状的灵火印记，以及刘海中间的一缕纯净的白发。
光君看向木曦，呆呆地问道，“师父，我额头上的印记是什么？”
“嗯，你可以把它当作一种记号，一种灵火印记，嗯……”木曦不小心说漏了什么，故意停顿着，“一种作为我的徒弟的身份象征。”
“师父，您认可我了？”光君压抑着激动。
木曦打了一个响指，坏坏地笑了笑，“是啊。”
挠了挠自己的脑袋，光君不明所以，“师父，您不是说我要通过您的考核吗？”
“呵呵，是啊，只不过，你已经通过了最基础的考核。”木曦笑意渐浓，眉毛上挑。
光君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啊咧？”
“为师的考核可是不会让小君这么简单地觉察的，一言一行，皆是，所以，小君啊，为师认可你了，也就是说，以后的考核主要针对小君执事身份的升级。”木曦看着光君逐渐晴朗起来的表情，又适度地施压，“不过，小君你要是乱来，也别怪为师收拾你。”
光君嘿嘿地笑了笑，“师父您放心，我会很老实的，嘿嘿。”
“不过，我记得，像这样的灵火印记不是很特殊的吗？”光君敏锐地觉察到了玄机。
“哦，特殊在什么地方？”木曦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不记得了，只是隐隐约约感觉到它很特殊。”光君没有注意到木曦表情的变化。
木曦看向光君的眼神之中满是严肃，“那说明啊，小君你需要去承担比他人更沉重的责任。”
光君倔强地笑了笑。
木曦揉了揉光君的脑袋，笑道，“想知道为什么会有那样的印记出现吗？”
光君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有两个原因，为师先说其中一个，小君可知道灵火原指的是什么？”
“是炼丹炉中炼丹中的火焰吗？”光君试问道。
“聪明，那么对于我们拥有灵火的人而言，生命就像炼丹炉，而炼丹炉里的丹就好比我们拥有的各方面，各种各样的能力。”木曦顿了顿，继续道，“如果我们想要炼丹炉里的丹得到充分的炼制，那么我就需要通过努力来使得火焰变得强大。”
光君点了点头，若有所思，“但是，无论是丹亦或是炉，都有它的来源，那，灵火的来源是什么？”
木曦看着光君思考的模样，继续道，“馈赠，大自然的馈赠。”
“啊咧……”光君听得一脸的雾水。
“算了，这个以后再和你说。”木曦无奈地摇了摇头，“现在解释不清楚。”
光君点了点头。
“小其实你原来拥有的不只只是光属性的灵火，还有另外一种，但是你的光属性的灵火过于强大，而且你的另外一种灵火过于特殊，所以连你自己也不知道你其实一直拥有第二种灵火。”木曦意味深长地看着光君。
后者点了点头，伸出双手，召唤出了灵火。
瞬时，右手上燃起了幽幽而悠悠的绿色灵火；左手上则是环绕着两点白色火花的浓郁的黑色灵火。
光君感受着双手上的灵火，右手的灵火给予光君无限的生机昂扬之感，但是光君的直觉告诉自己，这绿色的灵火暗藏玄机。左手的灵火则是令光君感到一种凝望深渊之时，亦被深渊凝视的感觉。
与此同时，光君也感受到了这黑色灵火所蕴含的磅礴力量。
光君看向黑色灵火旁边环绕着的两点白色火花，一股柔和，温馨而熟悉的力量仿佛在顷刻间拥抱了光君，下意识地将右手的灵火靠近左手，只见左手灵火上环绕着的白色火花向着右手的灵火飘荡而去。
木曦刚想阻止，却惊讶地发现这两点火花围绕着光君右手上的灵火一圈后，变得璀璨而夺目，然后缓缓地回到了光君左手的灵火，继续围绕着黑色灵火缓缓地环绕律动。
光君呆呆地看着自己手上的灵火，不知所措。
木曦亦注视着光君手上的灵火，沉思着。
“嘀嘀……”“手表”的报警声打断了二人的思考。
“嗯？”光君抬起了自己的左腕，看着自己左腕上黑色的“手表”。
“小君左手手腕上像手表一样的那个叫做‘探测器’。”木曦将探测器的基础用法告诉了光君，“这个探测器最基础的用法是探测自身灵火的情况，当然，由于制作这个探测器的人是个鬼才，在此基础上又增加了全息投影，量子通信，粒子化储存和粒子化传送等功能。”
光君长大了嘴巴，呆呆地看着自己手腕上黑色，像手表一样不起眼的探测器。
木曦的瞳眸之中闪动着光辉，“不过，粒子传送需要连接主传送器才能激活。”
“啊，可是，这也已经是鬼斧神工之作了！”光君抬起脑袋，由衷地感慨道，“这些东西，真的可以被安装在这小小的探测器之中吗？”
木曦揉了揉光君的脑袋，“先不说这个了，记得当探测器报警的时候，一定要把灵火及时收回，不然对于现阶段的小君，有害而无利。”木曦关切地提醒。
“嗯。”光君乖巧地点点头，将灵火收了起来，“师父，所以说，我的第二种灵火就是这缕绿色的灵火吗？”光君有肯定地问道。
木曦凝重地点点头，“的确，小君，你右手上的绿色灵火就是你的第二种灵火，极为特殊且霸道的灵火属性——治愈。”
“治愈？真的存在治愈吗？”光君不解，“一开始您说这是治愈的灵火的时候，我一直以为您是在开玩笑……”
木曦一愣，揉了揉光君的脑袋。
“治愈之所以特殊，是因为当你拥有这样的灵火的时候，你就堪比一名顶尖的治疗师；而霸道体现在，治愈，这种能力可以逆转死亡……”木曦忧虑地看向光君，似乎不想继续。
光君不明所以，呆呆地看着木曦，“师父？”。
木曦轻轻一叹，“唤醒治愈的条件对于灵火拥有者极其霸道，只有当灵火的拥有者死亡才能被动地唤醒治愈这一种灵火，但是，更多的拥有治愈能力的人，在唤醒治愈能力的同时也失去了治愈的能力。小君之所以能保留下治愈的能力，应该是付出了大量的记忆作为交换的代价。”
“也就是说，所谓的逆转死亡，完全是被动的，一次性的或者是需要付出大量代价的技能，这样的唤醒方式对于灵火的拥有者，绝对是极其残忍霸道的。”木曦的声音戛然而止。
“死亡吗……”光君低头注视着自己的双手，喃喃低语道，“重要的不是治愈，而是带着伤痛活下去。”
木曦看着茫然的光君，站起来，抱起了光君，捏了捏光君柔软的脸颊，认真道，“师父在，小君绝不会有事！”木曦将光君抱得更紧。
“师父，对不起，之前没有相信您说的……”光君在木曦的温暖深厚的怀抱里低声呜咽着，心中的难以为人觉察的残缺仿佛在被温暖地缓缓治愈。
……
木曦揉了揉光君的脑袋，二人又闲谈了几句，光君便出现了触发治愈的后遗症——体力不支，开始小鸡啄米，昏昏欲睡。
良久，木曦感受到了光君逐渐平静均匀的呼吸，轻轻地笑了，“这孩子……”
木曦轻轻地背起了熟睡的光君，召唤出自己的传送灵阵，灿烂的金辉与夕阳交相辉映。
残阳斜，西天云彩渲染瑰丽的淡橙色与梦幻的浅紫色。
科技主城所属的卫星城远郊，一座古朴的大型木屋内，木曦坐在桌前，桌上的饭菜的热气氤氲着朦胧。
轻手轻脚地走进光君熟睡着的房间，看着将脸埋在枕头里的光君，木曦悄悄地靠近，忍不住想揉揉光君乱蓬蓬的脑袋，叫光君起来洗澡吃饭。
木曦刚想伸手，光君却直接坐了起来，坏笑道，“师父，在别人熟睡的时候打小心思可是会把别人弄醒的。”
木曦看着坏笑着的光君，心想：这孩子的直觉或者说感知力这么灵敏？随即，无奈地笑了笑。
光君打了个响指，身上的睡衣又变回了白天的装束。
“小君先去洗澡吧，这套衣服的奇妙在于它不仅仅是由纳米科技制成，而且可以使用小君的灵火能力进行调控，能够格挡防御绝大多数攻击，这一点以后慢慢体会体会，快洗完澡吃饭。”木曦指了指卧室旁的浴室。
不久，光君便穿好衣服精神抖擞地从浴室走了出来。看到木曦已经在等着自己，便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拿着湿毛巾跑到桌边，却突然眼前一黑。
木曦将另一块干毛巾扔在了光君的脑袋上。“小君先把你的脑袋擦干，然后把毛巾放到洗衣机里。”木曦指了指洗衣机的位置。
光君胡乱地擦了擦头发，一路小跑将毛巾塞进洗衣机，又跑回座位上，眼巴巴地看着木曦。
“吃吧，快凉了……”木曦刚开口，光君便迫不及待地“风卷残云”，还一边含糊地夸奖着木曦的做饭手艺，“师父做饭真好吃……”
木曦一边吃，一边笑着看着光君，却发现光君很少吃荤菜，很少量的牛肉和鱼肉，从来不碰猪肉。
木曦轻轻地笑了笑，不急不慢地吃饭。
不久，光君放下碗筷，黑色的瞳孔看着不急不慢吃着饭的木曦。
大约十分钟后，木曦放下碗筷，看着盯着自己的光君，“小君，吃饭太快伤胃。”
光君不可置否，“师父，以您的灵火和我的灵火好像不必在乎这些事情吧？”
木曦听着光君的话，平静而正色，“灵火的治疗的能力对于自身而言，只能对于伤势进行最基础的治疗，更进一步的治疗则需要其他方式的治疗；对于他人的伤势，亦是如此，只能做到基本的治疗；治愈则是在治疗的基础上多了一层对于任何致命的伤势基本疗愈。同时，所有的“治疗”和“治愈”都是要付出极大的代价，比如灵火的禁锢使用，以及你之前出现的强烈虚弱感导致的嗜睡等等。小君，你要记住，这个世界永远都会是公平的，而且，就算灵火技能无所限制，那也不能成为不爱惜自己的理由，懂吗？”
光君认真地点了点头。
满意地点了点头，木曦笑着继续说道，“小君不会这么傻乎乎地认为灵火的‘治疗’和‘治愈’就是万能的吧？”
“啊咧？”光君傻乎乎地看着木曦。
“理论上是那么回事，但是实际上灵火的效果是与你自身的实力正相关，而且，治疗类的灵火效果虽说可以疗愈伤势，但是仍会留下伤病的残留，需要时间和药物的辅助疗愈，不然不就无敌了？”木曦笑意十足。
端起盘子，看着假装发呆不想收拾的光君，木曦另一只手指了指厨房的位置。“小君，要不你来收拾吧，正好熟悉一下。”
“啊，好，好吧师父。”光君接过摞起来的盘子，无奈地朝着厨房走去。
“十几岁的少年没有一个是会喜欢做家务的。”木曦看着光君不情愿的背影，笑着叹气，心里已经做好待会听到盘子被打碎的声音，看到光君不知所措的模样。
木曦慢悠悠轻手轻脚地走到厨房，却看到光君已经将碗筷洗好，将它们放入消毒柜。
光君背对着木曦将盘子放入消毒柜，却精准地感知到了木曦的到来，“师父，您有洗碗机为啥不用？”
木曦笑了笑，自己对于光君的了解算是加深了一步，“一会刷好牙来二楼找我。”
“好的师父。”光君将盘子和餐具认真地清洗，完全不像是不会做家务的样子。
看着光君熟练的动作，木曦笑意之中参杂着思索，转身找到楼梯上了二楼。
光君收拾好之后走进洗漱室快速地刷完牙，看着镜中的自己，额间的印记，以及黑发刘海间的一缕白色的干净而锋利白发，似乎有什么在相互碰撞着，彼此呼应着。
双手上的灵火无声地召唤，镜中火焰无声地燃烧着。光君收起右手的灵火，将右手的灵火举到与自己视线齐平，环绕着的白色火花开始闪烁，额间的印记开始随着火花的闪烁而闪烁，那一缕白发在朦胧的闪烁中似乎更加锋利。
随着白色火花的律动越快，光君左手的黑色灵火的内焰仿佛出现了一缕白色的火焰，与外层的黑色火焰相互融合，与外圈的白色火花相互映衬。
随即光君左手上的探测器就传来了“嘀嘀”的报警声。光君迅速地用探测器记录下了此时此刻灵火的变化，下一秒，白色的内焰就消失了，随即左手的灵火就被光君收了回去。
光君注视着镜面，想将右手的灵火召唤，可没过几秒右手的灵火便熄灭了，并伴随着阵阵晕眩，以及胸口的阵痛。
“嘀嘀”灵火没有出现，但光君左手的探测器直接响起了警报，诧异地看着自己手腕上响着警报声响的探测器，晕眩感和阵痛感更强烈地袭来，“看来师父说的后遗症果然是对的……”
光君用力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甩了甩脑袋，想到师父还在二楼等着自己，便打开水龙头快速地用洗面奶洗了洗脸，急急忙忙地奔向了二楼。
“哇咔咔！”站在二楼的楼梯口，看着硕大的书房，陈列满图书的书架，不禁发出了少年年少的感慨。
“小君。”坐在书桌旁的木曦招呼光君坐在自己对面的椅子上。
未等木曦开口，光君抢先说道，“师父，您想问什么您尽管问，我一定把自己知道或者还记得的告诉师父。”
木曦面带凝重地点了点头，“师父还真的有几个问题要问小君……”
“小君，师父接下来问你的问题不着急回答，仔细想好了再回答。”
光君认真地点了点头。
“小君，在遇到我之前的记忆还记得多少？”木曦尽可能地避免“死亡”二字，第四次问出了一样的问题。
光君缓缓地低下脑袋，将脑袋塞进自己的双臂之中。
“小君……”木曦似乎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徒弟陷入如此的情绪。
“没事的师父，让我想想……”光君微微地呢喃着。
良久，光君抬起脑袋，与木曦四目对视，摇了摇头。
“之前的记忆仿佛就是沉睡时的一场梦，梦境中真切万分，醒来后却烟消云散。除了知道自己之前叫做‘小九’，十三岁的时候成为执事，以及自己曾拥有极其强大的光属性灵火，其余的……”光君嘴角上扬，看似在笑，却没有任何的笑意。
“师父，您知道我左手上的灵火是什么情况吗？”光君仿佛不愿也无力再去捕捉虚无的记忆。
“小君知道自己的灵火是什么情况吗？”木曦将问题又抛了回去。
光君的双眸之中满是疑惑，却敏感地觉察到了玄机，“师父，嗯……我觉得，我之前的光属性灵火应该遭受了重创，导致了破损……”
木曦重重地点了点头，“聪明！不过，小君的光属性灵火可不是破损那么简单。”
光君默不作声，沉思着。
深吸一口气，“听说过掠夺吗？”木曦缓缓发问。
光君缓缓摇了摇头。
“唉，没事，那小君，你就知道自己的光属性被重创了就好，其他的，没必要知道了。”木曦的眼神之中满是朦胧。
“小君能感受到这黑色灵火的属性吗？”木曦犹豫着问道。
光君抬起头，但是轻轻地闭着双眼，“师父，黑色的灵火，给我一种凝望深渊同时也被深渊凝望的感觉，我能感觉到黑色灵火所蕴含的磅礴力量，这种力量，令我向往，也令我感到不安。”
光君睁开双眼，看到木曦笑着看着自己，“小君，你害怕魔吗？”
光君无所畏惧地笑着，酒窝隐隐，虎牙尖尖，“执事无所畏惧，虽千万人吾往矣！”
“那……”木曦故意将音线拖长，“如果小君的黑色灵火的是被俗称为‘魔火’的灵火呢？”木曦满脸严肃地紧盯着光君。
当听到“魔火”的那一霎，曜黑的瞳孔剧烈收缩，浑身不寒而栗。
光君失神而茫然地死死地盯着自己的左手，嘴不自觉地微微露出一点缝隙，呼吸骤停。
“不甘心？”木曦仿佛拥有洞察人心的能力，敏锐地从光君仿佛恐惧到极致的表情和动作之中捕捉体会到了不甘心的痛苦与疑惑。
夜色完全侵袭了天空，所到之处墨色浓郁而繁星隐隐乍现。
光君听到木曦说的不甘心，落寞地低下脑袋，彷徨着将双手攥紧，指甲刺破皮肤，扎入肉中，亦扎在了光君的精神之上。
“魔，魔火？可，执事……”光君断断续续而语无伦次。
木曦看着光君的眼光中分明蛰藏了无尽的担忧，却平静地可怕，近乎“残忍”。
良久，木曦看着光君抬起脑袋，注视着光君泛红的眼睛，“小君，抉择在己。”
光君仿佛将双手攥得更紧，赤红的血从光君手心艰难渗出，流淌在桌面。
看着缓缓蔓延的血液，光君猛然松开双手，看向木曦。
“小君，魔的血可不是赤红，是的，抉择在己。”木曦不动声色地说着。
“抉择在己……”光君无声地用口型重复着，右手的灵火悄悄燃起，微微的绿色火花飘然而起，温柔疗愈光君双手的伤口。
户外，夜风流淌天际，散去失色的云朵。
光君看着木曦，再次重复道，“抉择在己！”
“小君，你的黑色灵火被俗称为‘魔火’，而师父习惯将其称作黑夜的馈赠，化身成魔，一念而已，然抉择在己。”木曦冷静地说到，面无表情。
“小君你是灵火的主宰，它们的用途由你抉择，当抉择用途，便选择了自己的信念与使命。”木曦循循善诱道。
“所以，小君的抉择是什么？”木曦将那声期盼深埋。
“……”光君傻乎乎地愣着，然后摇了摇头。
“小君，你须寻得所爱，并为之守望。”木曦浅笑着。
手上的伤口已经愈合，户外的天空繁星熠熠生辉，闪耀自身镶嵌的夜幕。
光君笑了，期待而苦涩。
木曦笑了，期待而信任。
“不过，小君你要认真想好了，黑夜的馈赠，能量磅礴而绵长，善加使用，无可厚非。”木曦似乎是在诱惑亦是在提醒与告诫。
光君乖巧地笑了，标志性的小酒窝和尖虎牙隐现，“师父，在得到师父的允许之前是不会使用黑夜的馈赠地，何况我还有另外两个灵火，我的光属性灵火也是很强大的，师父您形容黑夜的馈赠是磅礴绵长，那光明的希望便是恢弘而无尽的！”光君带着自豪的骄傲宣告着光属性灵火的强大。
木曦揉了揉光君的脑袋，“小君形容的十分贴切，只是小君的光属性灵火受到损伤，且环绕着另一个灵火，限制着它，也就意味着小君现在能使用的光属性的灵火能量绝对受限。”木曦提醒道，并捕捉到了光君的失落。
“不过，小君可不要以为受到限制的光属性灵火就弱，而且，小君你可知道量变的必然结果？”木曦平淡地问道，内心却是期待。
光君点了点头，“量变引起质变！”
木曦赞同道，“对于小君的治愈灵火，基础是治愈，是相当于正面效果，但是量变积累到一定程度而引起质变呢？当正面效果叠加到引起质变，我想，一定会产生出致命的威胁。”看着光君诧异与不解的目光。
木曦召唤出自己右手的治疗灵火，将其熊熊燃烧，缓缓地，绿意愈加浓厚，突然一缕威胁的气息散发而来。
光君敏感地感觉到这灵火的燃烧竟然产出了毒素，一种破环性极强的毒素。
“小君的灵火可是治愈，质变之后只怕会更令人望而生畏，但是，慎用！”木曦在最后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嗯！好的师父。”光君突然将左手手腕上的探测器取下，调出了之前自己左手的黑色灵火变化的影像，在探测器的表盘上方三维地播放。
木曦一边看，一边笑意更浓，“小君，这是好事，光灵火在恢复，同时小君对于馈赠的掌控也会随着光灵火的恢复而逐渐强化，到了光灵火能够在馈赠的内焰稳定燃烧的时候，小君就可以开始逐步使用馈赠了，不过在此之前，小君还是先给自己的灵火起个名字吧吧。”木曦半是调侃半是认真。
光君将灵火召唤出来，使它们微微地燃烧着，“治愈就还叫‘治愈’吧，至于夜的馈赠就叫‘夜’，光灵火就叫‘煜’吧。”
木曦笑而不语，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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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错别字的地方一定要及时告知，作为一名严格要求自己的笔者，要尽量避免白字！
如果有读者大大好奇光君和木曦哪个更像笔者（可能从名字就猜出来了），笔者想说，虽然光君更像笔者，但是咧，二者皆是啊。
光君的标志性笑容：光君傻乎乎地笑了笑，尖尖的小虎牙和隐隐的小酒窝闪动着一份年少的轻活（大概是这样）
青年看着少年浸润着泪水的澄澈瞳眸，灿烂地笑了，大步向前，温柔地揉着少年毛茸茸的脑袋。
柔和的风吹拂着少年的披风与青年的长袍，一小一大，同样地飞舞着，极天重峻的瑰丽灿烂着青年的内心，点燃少年心中的灰烬。
少年擦去眼角的泪痕，青年拉着其坚韧的手坐在熠熠之下。
“我叫木曦，木头的木，晨曦的曦。”青年率先开口。
调皮地笑了笑，少年缓缓开口，“师父，我十三岁。”
木曦笑着用力捏了捏少年的脸颊，“小子，我是问你名字，装傻是吧！”
想了想，少年低着脑袋摇了摇头，“我没有名字，认识我的人都叫我小九。”抬起头，满眼憧憬地看着木曦，歪着脑袋，嘴角流淌着清清笑意。
灼日不再全盛，缓缓地坠落，天边倦鸟归林。
木曦仿佛在自顾自地吟诵着，“‘朝阳不再盛，白日忽西幽。去此若俯仰，如何似九秋。’日复一日，太阳升起坠落，星辰璀璨而后隐没，光华易暗，盛世易衰，又有什么能够至死不渝？”
“‘人生若尘露，天道邈悠悠。’人生苦短，而天道悠悠飘渺长存，我坚信，这人世间一定会有像悠悠天道长存，死而不亡者！”少年曜黑的瞳眸之中映着夕阳，尽染橘黄色的温和而灼灼其华。
“那你觉得什么东西会是像你说的那样死而不亡？”木曦在期待着什么。
“也许是那八个字的责任吧；也许是人性的善念与执着吧。”少年脱口而出，胳膊肘撑着草地，仰头注视着灿烂瑰丽的苍穹。
夕阳之下，少年的笑容灿若黎明，对抗着黄昏的愁杀。
木曦满意地点了点头，心里不由地怒放着笑意的汪洋：这次，自己又捡到宝了。
“师父，帮我取个名字吧，小九已经不复存在了。”虽然不知道自己会经受如何的考验，但是少年从来不知道退缩和畏惧。
“人们习惯了沐浴光辉，而恐惧黑夜的未知，但黑夜终将降临。”木曦严肃着笑道，“叫你‘光君’吧，希望你能将永恒如天道，明明如微光的那八个字照进迷途的夜，成为那个折去黑暗的笼罩，断离深渊的凝望，将新生播撒的执剑者，告诉人们，无论长夜漫漫，然黎明终启。”
瞳孔闪烁，小小的酒窝隐隐，“谢谢师父……”
光和耿耀鸾皇羽，
君謇澄明宿莽淑。
木蕙荒芜失本故，
曦晖晟晔点红炉。
（PS：标准的律诗啊，每个字都切合格律！鸾皇：借喻贤明才德者宿莽：经冬不枯的水生植物，喻以坚贞品格木蕙：“木兰”，“蕙草”，喻以屈夫子的“香草美人”点红炉：化用“红炉点雪”）
揉了揉光君的脑袋，木曦的眼眸之中满溢着慈爱，在自己左手手腕上的“智能手表”上输入着什么，很快，一束载着繁多粒子的蓝色光束从屏幕上射出，一只相同的“手表”缓缓地显现在光束之中。
取出“手表”，木曦示意光君将其戴在自己的手腕上。
光君愣了愣，随即懂事地道谢，“谢谢师父……”
木曦看出了光君似乎还有什么想要说的，“嗯？想说就说吧。”
“呃，师父，这是粒子化储存的功能吗？”光君的瞳孔微微放大。
“是的。”木曦云淡风轻地说着，从自己左手的黑色“手表”中，粒子化取出了一套衣服，“先换一套衣服吧。”。
光君呆呆地看着衣服和木曦，“呃，师父怎么知道我穿多大的衣服……”
呵呵一笑，木曦将衣服递给了光君，“灵火淬炼的纳米材质。”
“……”光君张着嘴，想要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
“嘿，赶紧去换衣服吧，衣服上全是血迹。”
俄而，上身套着一件白色的兜帽风衣，下身穿着黑色军装裤的光君从树后面走过来。
“嗯，精神多了哈。”木曦笑着调侃，说着，将一件黑色的披风系在光君的身上。
“谢谢师父……”光君软软糯糯地说着，心中最后的防线缓缓地塌陷。
“呼！”灵火骤起，“这是为师的光属性灵火和治疗属性的灵火。”，一白一绿的灵火在木曦的左右手之上熊熊地燃烧。
光君的双拳微微握着。
一缕灿灿的金辉从木曦的双眸之中洒落，“第三灵火，‘审判’。”
光君的双拳紧紧攥着，内心激动着一份悸动。
“所以，你还记得什么？”木曦收起灵火，第三次问出同样的问题。
光君咧嘴一笑，双眸澄明，“嗯，记得自己是一名执事。”
“是吗。”木曦的声音听不出任何的波澜，似乎早已料知。
闭上眼，光君伸出自己的左手，深呼吸……
两朵彼此追逐的白色灵火律动着，毫无征兆的，一缕浓密的黑色在白色灵火律动的空间之内显现。
睁开眼，看到自己上手的灵火，光君的双瞳剧烈地放大，浑身不住地颤抖，“师父……”
凝视着黑色的灵火，师徒二人皆有一种凝望深渊亦被深渊凝视的感觉。
嘴唇微张，胸口剧烈地起伏，光君此时此刻的内心如同翻江倒海：那一抹黑色是什么？自己原来的光属性灵火去了哪里？
眉头微皱，木曦显然读懂了光君的表情：光君不知道这黑色的灵火从何而来，或者说，失去了关于它的记忆。以及，光君对于黑色灵火的恐惧……
“别怕。”木曦淡淡地鼓励道，随即双眸之中的金色再次显现，左手上的光属性灵火燃起，对准了光君左手环绕着白色灵火的黑色灵火，霎时，光君左手上的黑色灵火仿佛沸腾了，黑色火花四处迸溅，却无论如何也无法逃出白色灵火环绕的范围。
两朵白色的火花逐渐耀眼夺目，光君陷入了一种半昏迷的状态。
那枚已经破碎的三角印记若有若无地显现，闪动着微弱的光亮。
左手的黑色灵火逐渐平静，两朵环绕的白色灵火愈加闪耀，与光君额间的白色光圈交相辉映。一缕皎洁的白发显现在光君墨黑的刘海的中间，如同夜幕上镶嵌的弯月，干净而锋利。
“唉……”木曦无奈地叹息，“小君，有些事，你还是暂时不要知道比较好……不过，为师一定会好好培养你的！”
下一刻，虚影的印记彻底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若有若无的轮廓——一枚一半燃烧着白色，一半燃烧黑色的形如太极的灵火印记。
印记上的灵火燃烧着，最终犹如嵌入了印记之中，璀璨着，浮现在光君的额头之上。
木曦盯着光君额头上的印记，“小君，你之前真的不可不谓之天赋异禀……能唤醒印记……责任，我的责任……小君你的责任……”
残阳如血，一轮银白之月已然迫不及待地显现。
“月缺不改光，剑折不改刚。”木曦呢喃着，“小君……醒来吧……”
当光君再次睁开双眼，感觉到一股温暖地感觉在全身流淌着，曾几何时，相同的感觉……
那，是灵火觉醒的感觉！
抬起头，光君的眼眸之中外溢着认真，“师父……”
木曦笑笑，在自己的“手表”上输入着什么，“看看现在的自己吧。”
一束蓝色的光束从光君的“手表”屏幕上射出，在空中形成了一块蓝色的虚拟屏幕。
光君诧异地看向蓝色屏幕，“全息投影？”
木曦点了点头，不语。
看向蓝色的全息投影，少年微微地笑着，额头上一枚帅气的太极状的灵火印记，以及刘海中间的一缕纯净的白发。
光君看向木曦，呆呆地问道，“师父，我额头上的印记是什么？”
“嗯，你可以把它当作一种记号，一种灵火印记，嗯……”木曦不小心说漏了什么，故意停顿着，“一种作为我的徒弟的身份象征。”
“师父，您认可我了？”光君压抑着激动。
木曦打了一个响指，坏坏地笑了笑，“是啊。”
挠了挠自己的脑袋，光君不明所以，“师父，您不是说我要通过您的考核吗？”
“呵呵，是啊，只不过，你已经通过了最基础的考核。”木曦笑意渐浓，眉毛上挑。
光君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啊咧？”
“为师的考核可是不会让小君这么简单地觉察的，一言一行，皆是，所以，小君啊，为师认可你了，也就是说，以后的考核主要针对小君执事身份的升级。”木曦看着光君逐渐晴朗起来的表情，又适度地施压，“不过，小君你要是乱来，也别怪为师收拾你。”
光君嘿嘿地笑了笑，“师父您放心，我会很老实的，嘿嘿。”
“不过，我记得，像这样的灵火印记不是很特殊的吗？”光君敏锐地觉察到了玄机。
“哦，特殊在什么地方？”木曦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不记得了，只是隐隐约约感觉到它很特殊。”光君没有注意到木曦表情的变化。
木曦看向光君的眼神之中满是严肃，“那说明啊，小君你需要去承担比他人更沉重的责任。”
光君倔强地笑了笑。
木曦揉了揉光君的脑袋，笑道，“想知道为什么会有那样的印记出现吗？”
光君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有两个原因，为师先说其中一个，小君可知道灵火原指的是什么？”
“是炼丹炉中炼丹中的火焰吗？”光君试问道。
“聪明，那么对于我们拥有灵火的人而言，生命就像炼丹炉，而炼丹炉里的丹就好比我们拥有的各方面，各种各样的能力。”木曦顿了顿，继续道，“如果我们想要炼丹炉里的丹得到充分的炼制，那么我就需要通过努力来使得火焰变得强大。”
光君点了点头，若有所思，“但是，无论是丹亦或是炉，都有它的来源，那，灵火的来源是什么？”
木曦看着光君思考的模样，继续道，“馈赠，大自然的馈赠。”
“啊咧……”光君听得一脸的雾水。
“算了，这个以后再和你说。”木曦无奈地摇了摇头，“现在解释不清楚。”
光君点了点头。
“小其实你原来拥有的不只只是光属性的灵火，还有另外一种，但是你的光属性的灵火过于强大，而且你的另外一种灵火过于特殊，所以连你自己也不知道你其实一直拥有第二种灵火。”木曦意味深长地看着光君。
后者点了点头，伸出双手，召唤出了灵火。
瞬时，右手上燃起了幽幽而悠悠的绿色灵火；左手上则是环绕着两点白色火花的浓郁的黑色灵火。
光君感受着双手上的灵火，右手的灵火给予光君无限的生机昂扬之感，但是光君的直觉告诉自己，这绿色的灵火暗藏玄机。左手的灵火则是令光君感到一种凝望深渊之时，亦被深渊凝视的感觉。
与此同时，光君也感受到了这黑色灵火所蕴含的磅礴力量。
光君看向黑色灵火旁边环绕着的两点白色火花，一股柔和，温馨而熟悉的力量仿佛在顷刻间拥抱了光君，下意识地将右手的灵火靠近左手，只见左手灵火上环绕着的白色火花向着右手的灵火飘荡而去。
木曦刚想阻止，却惊讶地发现这两点火花围绕着光君右手上的灵火一圈后，变得璀璨而夺目，然后缓缓地回到了光君左手的灵火，继续围绕着黑色灵火缓缓地环绕律动。
光君呆呆地看着自己手上的灵火，不知所措。
木曦亦注视着光君手上的灵火，沉思着。
“嘀嘀……”“手表”的报警声打断了二人的思考。
“嗯？”光君抬起了自己的左腕，看着自己左腕上黑色的“手表”。
“小君左手手腕上像手表一样的那个叫做‘探测器’。”木曦将探测器的基础用法告诉了光君，“这个探测器最基础的用法是探测自身灵火的情况，当然，由于制作这个探测器的人是个鬼才，在此基础上又增加了全息投影，量子通信，粒子化储存和粒子化传送等功能。”
光君长大了嘴巴，呆呆地看着自己手腕上黑色，像手表一样不起眼的探测器。
木曦的瞳眸之中闪动着光辉，“不过，粒子传送需要连接主传送器才能激活。”
“啊，可是，这也已经是鬼斧神工之作了！”光君抬起脑袋，由衷地感慨道，“这些东西，真的可以被安装在这小小的探测器之中吗？”
木曦揉了揉光君的脑袋，“先不说这个了，记得当探测器报警的时候，一定要把灵火及时收回，不然对于现阶段的小君，有害而无利。”木曦关切地提醒。
“嗯。”光君乖巧地点点头，将灵火收了起来，“师父，所以说，我的第二种灵火就是这缕绿色的灵火吗？”光君有肯定地问道。
木曦凝重地点点头，“的确，小君，你右手上的绿色灵火就是你的第二种灵火，极为特殊且霸道的灵火属性——治愈。”
“治愈？真的存在治愈吗？”光君不解，“一开始您说这是治愈的灵火的时候，我一直以为您是在开玩笑……”
木曦一愣，揉了揉光君的脑袋。
“治愈之所以特殊，是因为当你拥有这样的灵火的时候，你就堪比一名顶尖的治疗师；而霸道体现在，治愈，这种能力可以逆转死亡……”木曦忧虑地看向光君，似乎不想继续。
光君不明所以，呆呆地看着木曦，“师父？”。
木曦轻轻一叹，“唤醒治愈的条件对于灵火拥有者极其霸道，只有当灵火的拥有者死亡才能被动地唤醒治愈这一种灵火，但是，更多的拥有治愈能力的人，在唤醒治愈能力的同时也失去了治愈的能力。小君之所以能保留下治愈的能力，应该是付出了大量的记忆作为交换的代价。”
“也就是说，所谓的逆转死亡，完全是被动的，一次性的或者是需要付出大量代价的技能，这样的唤醒方式对于灵火的拥有者，绝对是极其残忍霸道的。”木曦的声音戛然而止。
“死亡吗……”光君低头注视着自己的双手，喃喃低语道，“重要的不是治愈，而是带着伤痛活下去。”
木曦看着茫然的光君，站起来，抱起了光君，捏了捏光君柔软的脸颊，认真道，“师父在，小君绝不会有事！”木曦将光君抱得更紧。
“师父，对不起，之前没有相信您说的……”光君在木曦的温暖深厚的怀抱里低声呜咽着，心中的难以为人觉察的残缺仿佛在被温暖地缓缓治愈。
……
木曦揉了揉光君的脑袋，二人又闲谈了几句，光君便出现了触发治愈的后遗症——体力不支，开始小鸡啄米，昏昏欲睡。
良久，木曦感受到了光君逐渐平静均匀的呼吸，轻轻地笑了，“这孩子……”
木曦轻轻地背起了熟睡的光君，召唤出自己的传送灵阵，灿烂的金辉与夕阳交相辉映。
残阳斜，西天云彩渲染瑰丽的淡橙色与梦幻的浅紫色。
科技主城所属的卫星城远郊，一座古朴的大型木屋内，木曦坐在桌前，桌上的饭菜的热气氤氲着朦胧。
轻手轻脚地走进光君熟睡着的房间，看着将脸埋在枕头里的光君，木曦悄悄地靠近，忍不住想揉揉光君乱蓬蓬的脑袋，叫光君起来洗澡吃饭。
木曦刚想伸手，光君却直接坐了起来，坏笑道，“师父，在别人熟睡的时候打小心思可是会把别人弄醒的。”
木曦看着坏笑着的光君，心想：这孩子的直觉或者说感知力这么灵敏？随即，无奈地笑了笑。
光君打了个响指，身上的睡衣又变回了白天的装束。
“小君先去洗澡吧，这套衣服的奇妙在于它不仅仅是由纳米科技制成，而且可以使用小君的灵火能力进行调控，能够格挡防御绝大多数攻击，这一点以后慢慢体会体会，快洗完澡吃饭。”木曦指了指卧室旁的浴室。
不久，光君便穿好衣服精神抖擞地从浴室走了出来。看到木曦已经在等着自己，便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拿着湿毛巾跑到桌边，却突然眼前一黑。
木曦将另一块干毛巾扔在了光君的脑袋上。“小君先把你的脑袋擦干，然后把毛巾放到洗衣机里。”木曦指了指洗衣机的位置。
光君胡乱地擦了擦头发，一路小跑将毛巾塞进洗衣机，又跑回座位上，眼巴巴地看着木曦。
“吃吧，快凉了……”木曦刚开口，光君便迫不及待地“风卷残云”，还一边含糊地夸奖着木曦的做饭手艺，“师父做饭真好吃……”
木曦一边吃，一边笑着看着光君，却发现光君很少吃荤菜，很少量的牛肉和鱼肉，从来不碰猪肉。
木曦轻轻地笑了笑，不急不慢地吃饭。
不久，光君放下碗筷，黑色的瞳孔看着不急不慢吃着饭的木曦。
大约十分钟后，木曦放下碗筷，看着盯着自己的光君，“小君，吃饭太快伤胃。”
光君不可置否，“师父，以您的灵火和我的灵火好像不必在乎这些事情吧？”
木曦听着光君的话，平静而正色，“灵火的治疗的能力对于自身而言，只能对于伤势进行最基础的治疗，更进一步的治疗则需要其他方式的治疗；对于他人的伤势，亦是如此，只能做到基本的治疗；治愈则是在治疗的基础上多了一层对于任何致命的伤势基本疗愈。同时，所有的“治疗”和“治愈”都是要付出极大的代价，比如灵火的禁锢使用，以及你之前出现的强烈虚弱感导致的嗜睡等等。小君，你要记住，这个世界永远都会是公平的，而且，就算灵火技能无所限制，那也不能成为不爱惜自己的理由，懂吗？”
光君认真地点了点头。
满意地点了点头，木曦笑着继续说道，“小君不会这么傻乎乎地认为灵火的‘治疗’和‘治愈’就是万能的吧？”
“啊咧？”光君傻乎乎地看着木曦。
“理论上是那么回事，但是实际上灵火的效果是与你自身的实力正相关，而且，治疗类的灵火效果虽说可以疗愈伤势，但是仍会留下伤病的残留，需要时间和药物的辅助疗愈，不然不就无敌了？”木曦笑意十足。
端起盘子，看着假装发呆不想收拾的光君，木曦另一只手指了指厨房的位置。“小君，要不你来收拾吧，正好熟悉一下。”
“啊，好，好吧师父。”光君接过摞起来的盘子，无奈地朝着厨房走去。
“十几岁的少年没有一个是会喜欢做家务的。”木曦看着光君不情愿的背影，笑着叹气，心里已经做好待会听到盘子被打碎的声音，看到光君不知所措的模样。
木曦慢悠悠轻手轻脚地走到厨房，却看到光君已经将碗筷洗好，将它们放入消毒柜。
光君背对着木曦将盘子放入消毒柜，却精准地感知到了木曦的到来，“师父，您有洗碗机为啥不用？”
木曦笑了笑，自己对于光君的了解算是加深了一步，“一会刷好牙来二楼找我。”
“好的师父。”光君将盘子和餐具认真地清洗，完全不像是不会做家务的样子。
看着光君熟练的动作，木曦笑意之中参杂着思索，转身找到楼梯上了二楼。
光君收拾好之后走进洗漱室快速地刷完牙，看着镜中的自己，额间的印记，以及黑发刘海间的一缕白色的干净而锋利白发，似乎有什么在相互碰撞着，彼此呼应着。
双手上的灵火无声地召唤，镜中火焰无声地燃烧着。光君收起右手的灵火，将右手的灵火举到与自己视线齐平，环绕着的白色火花开始闪烁，额间的印记开始随着火花的闪烁而闪烁，那一缕白发在朦胧的闪烁中似乎更加锋利。
随着白色火花的律动越快，光君左手的黑色灵火的内焰仿佛出现了一缕白色的火焰，与外层的黑色火焰相互融合，与外圈的白色火花相互映衬。
随即光君左手上的探测器就传来了“嘀嘀”的报警声。光君迅速地用探测器记录下了此时此刻灵火的变化，下一秒，白色的内焰就消失了，随即左手的灵火就被光君收了回去。
光君注视着镜面，想将右手的灵火召唤，可没过几秒右手的灵火便熄灭了，并伴随着阵阵晕眩，以及胸口的阵痛。
“嘀嘀”灵火没有出现，但光君左手的探测器直接响起了警报，诧异地看着自己手腕上响着警报声响的探测器，晕眩感和阵痛感更强烈地袭来，“看来师父说的后遗症果然是对的……”
光君用力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甩了甩脑袋，想到师父还在二楼等着自己，便打开水龙头快速地用洗面奶洗了洗脸，急急忙忙地奔向了二楼。
“哇咔咔！”站在二楼的楼梯口，看着硕大的书房，陈列满图书的书架，不禁发出了少年年少的感慨。
“小君。”坐在书桌旁的木曦招呼光君坐在自己对面的椅子上。
未等木曦开口，光君抢先说道，“师父，您想问什么您尽管问，我一定把自己知道或者还记得的告诉师父。”
木曦面带凝重地点了点头，“师父还真的有几个问题要问小君……”
“小君，师父接下来问你的问题不着急回答，仔细想好了再回答。”
光君认真地点了点头。
“小君，在遇到我之前的记忆还记得多少？”木曦尽可能地避免“死亡”二字，第四次问出了一样的问题。
光君缓缓地低下脑袋，将脑袋塞进自己的双臂之中。
“小君……”木曦似乎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徒弟陷入如此的情绪。
“没事的师父，让我想想……”光君微微地呢喃着。
良久，光君抬起脑袋，与木曦四目对视，摇了摇头。
“之前的记忆仿佛就是沉睡时的一场梦，梦境中真切万分，醒来后却烟消云散。除了知道自己之前叫做‘小九’，十三岁的时候成为执事，以及自己曾拥有极其强大的光属性灵火，其余的……”光君嘴角上扬，看似在笑，却没有任何的笑意。
“师父，您知道我左手上的灵火是什么情况吗？”光君仿佛不愿也无力再去捕捉虚无的记忆。
“小君知道自己的灵火是什么情况吗？”木曦将问题又抛了回去。
光君的双眸之中满是疑惑，却敏感地觉察到了玄机，“师父，嗯……我觉得，我之前的光属性灵火应该遭受了重创，导致了破损……”
木曦重重地点了点头，“聪明！不过，小君的光属性灵火可不是破损那么简单。”
光君默不作声，沉思着。
深吸一口气，“听说过掠夺吗？”木曦缓缓发问。
光君缓缓摇了摇头。
“唉，没事，那小君，你就知道自己的光属性被重创了就好，其他的，没必要知道了。”木曦的眼神之中满是朦胧。
“小君能感受到这黑色灵火的属性吗？”木曦犹豫着问道。
光君抬起头，但是轻轻地闭着双眼，“师父，黑色的灵火，给我一种凝望深渊同时也被深渊凝望的感觉，我能感觉到黑色灵火所蕴含的磅礴力量，这种力量，令我向往，也令我感到不安。”
光君睁开双眼，看到木曦笑着看着自己，“小君，你害怕魔吗？”
光君无所畏惧地笑着，酒窝隐隐，虎牙尖尖，“执事无所畏惧，虽千万人吾往矣！”
“那……”木曦故意将音线拖长，“如果小君的黑色灵火的是被俗称为‘魔火’的灵火呢？”木曦满脸严肃地紧盯着光君。
当听到“魔火”的那一霎，曜黑的瞳孔剧烈收缩，浑身不寒而栗。
光君失神而茫然地死死地盯着自己的左手，嘴不自觉地微微露出一点缝隙，呼吸骤停。
“不甘心？”木曦仿佛拥有洞察人心的能力，敏锐地从光君仿佛恐惧到极致的表情和动作之中捕捉体会到了不甘心的痛苦与疑惑。
夜色完全侵袭了天空，所到之处墨色浓郁而繁星隐隐乍现。
光君听到木曦说的不甘心，落寞地低下脑袋，彷徨着将双手攥紧，指甲刺破皮肤，扎入肉中，亦扎在了光君的精神之上。
“魔，魔火？可，执事……”光君断断续续而语无伦次。
木曦看着光君的眼光中分明蛰藏了无尽的担忧，却平静地可怕，近乎“残忍”。
良久，木曦看着光君抬起脑袋，注视着光君泛红的眼睛，“小君，抉择在己。”
光君仿佛将双手攥得更紧，赤红的血从光君手心艰难渗出，流淌在桌面。
看着缓缓蔓延的血液，光君猛然松开双手，看向木曦。
“小君，魔的血可不是赤红，是的，抉择在己。”木曦不动声色地说着。
“抉择在己……”光君无声地用口型重复着，右手的灵火悄悄燃起，微微的绿色火花飘然而起，温柔疗愈光君双手的伤口。
户外，夜风流淌天际，散去失色的云朵。
光君看着木曦，再次重复道，“抉择在己！”
“小君，你的黑色灵火被俗称为‘魔火’，而师父习惯将其称作黑夜的馈赠，化身成魔，一念而已，然抉择在己。”木曦冷静地说到，面无表情。
“小君你是灵火的主宰，它们的用途由你抉择，当抉择用途，便选择了自己的信念与使命。”木曦循循善诱道。
“所以，小君的抉择是什么？”木曦将那声期盼深埋。
“……”光君傻乎乎地愣着，然后摇了摇头。
“小君，你须寻得所爱，并为之守望。”木曦浅笑着。
手上的伤口已经愈合，户外的天空繁星熠熠生辉，闪耀自身镶嵌的夜幕。
光君笑了，期待而苦涩。
木曦笑了，期待而信任。
“不过，小君你要认真想好了，黑夜的馈赠，能量磅礴而绵长，善加使用，无可厚非。”木曦似乎是在诱惑亦是在提醒与告诫。
光君乖巧地笑了，标志性的小酒窝和尖虎牙隐现，“师父，在得到师父的允许之前是不会使用黑夜的馈赠地，何况我还有另外两个灵火，我的光属性灵火也是很强大的，师父您形容黑夜的馈赠是磅礴绵长，那光明的希望便是恢弘而无尽的！”光君带着自豪的骄傲宣告着光属性灵火的强大。
木曦揉了揉光君的脑袋，“小君形容的十分贴切，只是小君的光属性灵火受到损伤，且环绕着另一个灵火，限制着它，也就意味着小君现在能使用的光属性的灵火能量绝对受限。”木曦提醒道，并捕捉到了光君的失落。
“不过，小君可不要以为受到限制的光属性灵火就弱，而且，小君你可知道量变的必然结果？”木曦平淡地问道，内心却是期待。
光君点了点头，“量变引起质变！”
木曦赞同道，“对于小君的治愈灵火，基础是治愈，是相当于正面效果，但是量变积累到一定程度而引起质变呢？当正面效果叠加到引起质变，我想，一定会产生出致命的威胁。”看着光君诧异与不解的目光。
木曦召唤出自己右手的治疗灵火，将其熊熊燃烧，缓缓地，绿意愈加浓厚，突然一缕威胁的气息散发而来。
光君敏感地感觉到这灵火的燃烧竟然产出了毒素，一种破环性极强的毒素。
“小君的灵火可是治愈，质变之后只怕会更令人望而生畏，但是，慎用！”木曦在最后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嗯！好的师父。”光君突然将左手手腕上的探测器取下，调出了之前自己左手的黑色灵火变化的影像，在探测器的表盘上方三维地播放。
木曦一边看，一边笑意更浓，“小君，这是好事，光灵火在恢复，同时小君对于馈赠的掌控也会随着光灵火的恢复而逐渐强化，到了光灵火能够在馈赠的内焰稳定燃烧的时候，小君就可以开始逐步使用馈赠了，不过在此之前，小君还是先给自己的灵火起个名字吧吧。”木曦半是调侃半是认真。
光君将灵火召唤出来，使它们微微地燃烧着，“治愈就还叫‘治愈’吧，至于夜的馈赠就叫‘夜’，光灵火就叫‘煜’吧。”
木曦笑而不语，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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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君的标志性笑容：光君傻乎乎地笑了笑，尖尖的小虎牙和隐隐的小酒窝闪动着一份年少的轻活（大概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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