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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我来想办法

    苏赋赋摆摆头,虽然挤不出笑容,但语气爽朗道:“嫂嫂,我苏赋赋没有扛不住的事,你不用担心我。快带他们回去睡吧,看他们困得。”

    茸儿和竹儿异常懂事的一个接一个的小脸凑到她脸上蹭了蹭。

    “那姑姑,明早我们来喊你起床,你可不能当懒虫赖床呀!”

    苏赋赋满口答应着,阿施送到门外后不放心的接着快回来了。

    “大小姐,今晚阿施陪你睡。”

    苏赋赋努力笑了一下,“你们难不成是担心我自我了断还是怎么着?非想看着我?”

    阿施看着她的苦笑,不拆穿,只平常道:“只是好久未跟大小姐彻夜聊天了,想着再跟你胡聊到天明而已。”

    可苏赋赋还有事要做,愣是没应,撵走了她。

    御史台。

    不就是个御史台吗?

    还能难倒我苏赋赋吗?先去摸摸底,到了万不得已的那一天就带着赵承延逃离这洛京城。

    …

    对面的窗子里,赵与歌就见苏赋赋扔了好多衣服在桌子上,地上。

    她这是要做何?

    虽说他料到苏赋赋今夜难眠,可大半夜她整理衣服?

    过了好一会儿,他就见苏赋赋穿了一身黑衣,挽起了披散的长发。

    她这是?

    她该不会是想去御史台找五弟吧?

    赵与歌紧色盯着她的举动,不多会儿屋里的烛灯熄了。

    他费力盯着那边,几息功夫后就见苏赋赋的身影已经跃上围墙,向北而去。

    赵与歌想都未想,推了碧纱窗就轻身而下追了上去。

    “苏赋赋,你去哪儿?”

    她立在围墙上一顿的功夫,赵与歌就飞身到了自己眼前。

    苏赋赋懒散地打量过他身上的红色寝衣,无奈道:“端王殿下,春宵一刻值千金,你且得珍惜才是,不要出来多管闲事。”

    苏赋赋啰嗦完刚想跳下围墙,就被赵与歌抬手揪住了衣领。

    “你以为我想管你的闲事?我还不是替五弟看着你,你这冒冒失失的性子又这般的打扮,定是去惹事的。”

    苏赋赋推开他的手,爽气道:“你帮不了他我不怨你,但你也别拦着我做事,他是我的夫君,谁都不管他,我得管。”

    说完她便飞身而下。

    赵与歌紧随其后。

    “你现在去御史台就是去给他添麻烦,御史台里如今三司的人围的那是一个水泄不通,你再这幅打扮过去,若是被人抓了,或是看到容貌,你不光害了赵承延你还会连累苏国公府。”

    他说着趁苏赋赋未设防,嗖就拽过了她的面巾。

    “你怎么?你还给我。”

    两人正在吵着,苏国公府的巡逻侍卫来了,赵与歌拽着苏赋赋就翻墙进了端王府,又飞身去了书房。

    待两人巴望着下面的人都走了,苏赋赋才扭头道:“我告诉你,你别以为我不敢跟你动手。”

    赵与歌却十分笃定道:“你将我打坏了,那可真没人给你想办法了。”

    他这话?

    苏赋赋顿时老实下来,主动凑前道:“你的意思是……你有办法救赵承延?”

    淡淡的月光里,赵与歌看着她满是信任的眼眸,心软的无可救药。

    舅舅蔺立行的那些话在这个时候全被他当了废话。

    他就看着她哄道:“我现在便开始想,明日告诉你。但是你今夜若是再冲动行事,那我便半分都不会再帮。”

    他可是端王呀,经过多少阴谋算计后还能活下来的人,比她这少不经事的要强多了。苏赋赋一时点头如捣蒜,抬腿跨在他窗台上道:“我这就回去睡觉,三哥你安心想。”

    赵与歌看着她飞入夜色,转头点着烛灯心道,用的到我的时候就喊三哥。

    ……

    “皇后娘娘,我求求您了,您一定要救救承延啊,他自小不争不抢,跟几位皇兄相处都是极好,他怎会有什么谋反之心呀?”

    赵承延的娘亲苓贵妃跪在鸾凤殿中苦求着苏曼字。

    赵岑怡也跟着跪地哭的厉害。

    苏曼字几番让她们快起身她们都是不肯。

    “好妹妹,我去寻皇上,被拒之门外你又不是不知,眼下承延如此我心里比你亲娘都要难受。可皇上不肯见我,就我的堂哥,那堂堂的苏国公都被叫来问话…我又能如何?我不是一样只能干着急?你快些起来,你哭坏了身子,也是半点忙帮不上的。”

    苓贵妃云双苓的性子倒是很招苏曼字的喜欢,加之在宫里两人如何也是十几年的交情了,即便眼下赵承延牵连到了赵拓,她也未生抱怨。

    云双苓这才慢慢起了身,哭了几个时辰的她,目中通红一片。

    “皇上方才派人来递话了,说苏家跟承延的亲事只当从未有过。皇上定是最信任皇后娘娘最信任苏家的,臣妾就求皇后娘娘,多跟皇上说说的好话才是。”

    苏曼字怎会不懂她此时的心。

    本来这赵承延跟赋赋一对儿,她是十分高兴的,想着以后这拓儿上位,有承延这不争不抢又是亲上加亲的关系在,他那皇位也能坐的稳妥些。

    谁想突然冒出这样一桩事情。

    好在皇上还未一叶障目,让苏家赶紧跟他们撇清关系。

    只是从皇上禁足堂哥之事看来,他也并不是完全的信任苏家。

    真是祸不单行。

    寿宴上,苏曼字被赵与歌反将一军,已经很是头疼。回头想来就怪自己妇人之仁,只想着那许家姑娘的名声坏了,若是娶进门,只会惹人笑话,倒是未想到,大可以先娶进门,待拓儿登基之前,另择他人为后便是。

    如今再加这件事情,她与赵与歌已是平手,若此时择选太子,谁输谁赢实在难说。

    苏曼字好生哄走了她们娘俩,便差末笙去递给那些大臣递话,短时间内莫再提及太子择选之事。

    ……

    大清早天还是灰蒙蒙的,床上半梦半醒的苏赋赋耳边“咻”的一声,紧而就看到晓窗一震,一支短利的箭矢穿在了她的窗牖上。

    莫不是对面的三哥?

    苏赋赋翻身下床,鞋子都顾不得穿就推窗拽下箭矢,果然上面压着一张桑皮纸。

    苏赋赋快手打开,上面写着:“今晚日入时候,南桥河东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