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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皇后要谋反

    赵与歌啧啧着道:“老二,我说宰了只是让你吓唬吓唬他。不是叫你真将他当猪羊一样宰了。你这…你这厮就是当屠夫见血见多了,手下没了个轻重。”

    说着他脚步挪到柴刚面前道:“好在,这里还有一个可以问的。”

    赵与歌隔着黑布拽了他口中的抹布。

    柴刚眼上也隔着一层黑布,耳边因这个黑罩他听到的声音都闷闷的。

    他强迫自己沉静下来,问了一句废话,“你们是谁?”

    赵与歌暂顿空档,一旁李路遥开始磨刀…磨了几下,赵与歌才快语道:“你这话问的有意思,现在你是案子上的鱼肉,我问什么你就说什么,不说,反正我已经失手杀了一个了,也不差你一个。只是我钟叔的这个尸骨,哎,我怕是真的寻不到了。”

    “你说的……可是那李刺史身边的老钟?本官刚回津州我怎会知晓?”

    “看看,又说不知晓。你不知晓,我钟叔托梦是怎么回事?我告诉你,小时我奶奶走了以后给我托梦,告诉我她给我攒了三贯钱,我寻着梦真的就寻到了。你就说准不准?所以刺史大人你别跟我费那些话,你一准是知道什么的。”

    晏小婉在旁看着赵与歌,内心疯狂赞叹。

    这个戏精。

    演技炉火纯青。

    之前她还责怪自己傻,可眼下这个刺史都被他糊弄住了,何况自己当初还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

    柴刚背后的手揉捏在一起,思忖着出路。

    没多会儿功夫就听他嗓中还是微微发颤道:“你那钟叔确实是被霍小头杀了,不过为何我就不知了,他只是过来跟我说了一声,说是失手。可能是两人有过节,而我现在身边缺少忠心的人,而且,我以为那个老头也不会有人找,我便没有声张。”

    他这话说得合情合理,若不是晏小婉他们那日听到了什么,怕是真要被他诓了。

    赵与歌只道:“老二,给我刀。”

    李路遥配合着将手里的短刃递给了他。

    他拿在手里一个不小心掉了,那刀尖就正正好好地扎在了柴刚的脚面上,他忙赶紧顺手拔出道:“这不是我想扎你的,我就是一时间有些着急了,失手了。”

    那柴刚疼的全身的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手指相互掐着强忍着没吱声。但不想赵与歌随之补了一刀在他大腿外侧上。

    语气豁朗,笑道:“刺史大人,我家老二脾气不好,但我脾气好。我们慢慢的说,不着急。”

    这位刺史大人怕不怕晏小婉不知,但是她入戏了。

    看着赵与歌唇角勾起的那抹阴邪只觉脊背发凉。

    这间空荡的堂中,一时间落针可闻。

    就待赵与歌手要拔刀的时候,柴刚身子一松,道:“上面有人要了了李刺史,就找到了你钟叔,霍小头一番胁迫后他就从了。他知道李刺史身患哮喘,对花粉过敏,他便在其的案牍附近柜里放置了许多。当日刺史病情发作,他打发侍卫去请大夫,自己则在给李刺史递上了搀着花粉的白水,就这样。”

    晏小婉微微转目看向李路遥,他的下巴已经因为恨意扬了起来。

    赵与歌点头笑了笑,抬手就将断刃拔了出来。

    “我钟叔杀人…我看不是什么上面有人要你如何做,就是你,你想做回这刺史的位子。我今天就替我钟叔报仇,杀了你。”

    “确实不是我,是洛京的人。是皇后娘娘……”

    柴刚被赵与歌一下子亢奋起来的语调震撼到了,说出了口。

    “皇后娘娘?你这瞎话太过了,皇后娘娘杀刺史大人…八竿子都打不着。”

    “反…他们要谋反。津州是拱卫洛京的四州之一,自然要部署好。那李刺史不答应,所以…就就…当天就被灭口了。”

    赵与歌看看目色诧异的众人,抬手示意他们出去。

    待门一关,他摘下了柴刚的头上的布罩,眼巾。

    这在洛京周边的官员有几个会不知太子的面容,只是他们所见的小像倒是不像晏小婉那幅那么的栩栩如生,他黄浊的眼珠打量着他,问道:“你是?太子殿下?”

    赵与歌费力提了提唇角。

    “正是。现在铺在柴刺史眼前两条路,一条生,一条死。”

    堂中低声说着话,堂外的晏小婉仰头看着模糊到一塌糊涂的圆月再低首看看眼前灰暗的院子,她心里知道,蜀朝要出大事了。

    夜色中众人将柴刺史送蒙着脸送回了宅邸,他踉跄着进了府将今日落荒而逃的柴事带了出来,漆黑的小巷子里,不明所以的柴事就被晏锦平打晕了,抬上了马车。

    赵与歌看着担心的柴刚道:“刺史大人放心,我…不伤及无辜。”

    柴刚吓得说不出话,只躬身一直作揖。

    待回了武馆他们将柴事安置在了晏锦平的东厢房里。

    “那再过四个时辰我们就回洛京,这里的事情就劳烦诸位了。”

    晏小婉随着众人点点头,晏维怀便道:“贤婿放心,你只管跟小婉回去,这里你尽可放心。人,一定帮你看好。”

    晏小婉蹭就站起了身,堂中的蜡烛都跟着一阵飘忽,道:“爹,你怎么将我的话当了耳旁风了?我不跟他回去,我跟他没有任何…”

    她正说着,晏维怀一下按住了心口,表情很是痛苦。

    晏小婉吓坏了,满目慌色弯身看着晏维怀急问道:“爹你怎么了?我去给你请大夫。”

    她刚要动身,晏维怀赶紧道:“不用不用,你八叔让我带着药,说再吃一月才成。我大意了,觉得自己身子好了,就没带。”

    “这种事情你怎么能大大意呢?那我们回去找八叔。”

    “嗯嗯……”晏维怀答应着看向晏锦平,“那这几日这里你们一定得仔细些。”

    商量完几人就歇下了。

    转眼天色蒙蒙亮时,赵与歌就进了她房里。

    榻上正睡着的晏小婉听到了动静,一睁眼就见他站在自己榻前。

    晏小婉烦气地又闭上了眼睛,叹气道:“我求求你了,你就放过我吧!缠着我也没有用的。”

    赵与歌听不进去,弯身就在她细嫩的额间亲了一下。

    晏小婉真是要气死了,嫌弃地擦了擦,拿起方枕就砸在了他身上。

    赵与歌看着她被惹急的样子,如同被惹毛了的小兽一样,凶得很,再惹怕是该咬他了。

    便识趣的柔声道:“我来唤夫人起床。”

    晏小婉瞪着他,心道他这脸皮怎么能这么厚?

    拿刀砍怕是也无用。

    她无奈的咬牙切齿道:“你说,怎么样你才能放过我?我都答应。”

    赵与歌闻言捂住了心口,低声呐呐道:“夫人,每每你说这种话,我心口都刺疼,现在就疼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