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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姐姐,你先出去

    凌笙往他小脑袋上敲了一下,“当然不是。”

    小暴君努起嘴,“那姐姐说什么补偿,分明是逗我的?!”

    凌笙又揉揉他的头,“虽然不是什么都可以,但只要姐姐能办到,都尽力办到可以吗?”

    小暴君又抬起头,“那姐姐可以亲我一下吗?”

    见她露出迟疑的神色,又小声道,“像小时候那样,姐姐已经好久没亲我了。”

    凌笙将手里的红枣茶放下,原来又是小孩子闹别扭,缺乏安全感了。

    不过是安慰一个小孩子有些敏感脆弱的心罢了,这点凌笙还是可以做到的。

    “当然可以,阿尘闭上眼睛。”

    小暴君乖乖闭上眼睛,闭上眼睛时,唇角缓慢地勾了起来。

    虽然很想在她凑过来的时候按住那颗小脑袋,但墨尘还是忍住了,现在还不是时候。

    凌笙唇瓣只在他额头轻轻触了下便离开了。

    小暴君意犹未尽,“这么敷衍,姐姐果然是不喜欢我了。”

    凌笙拿指尖戳了戳额头她刚刚接触过的地方,“得了便宜还不卖乖。”

    小暴君哼了声,酷酷的小脸上看着虽然像生气,但眼底却完全没有一点生气的痕迹。

    凌笙笑了笑,将刚刚放到桌边上的红枣茶又拿起来,“是,姐姐不喜欢你了,那这茶喝还是不喝?”

    红枣茶又被送到嘴边,小暴君将撇起的小嘴收回来,“喝,为什么不喝?姐姐喂的不喝白不喝。”

    凌笙噗嗤一声笑出来,差点将喂到他嘴边的红枣茶洒出来。

    她竟然不知道原来日后屠杀四国的小暴君竟然会有这么无赖的一面。

    不过,红枣茶确实是洒出来了,小暴君不满的哼了声,“姐姐?!”

    凌笙拿来锦帕帮他擦擦嘴角和胸前的水渍。

    时值夏季,外面虽然在下雨,屋内却是闷热异常,尤其这闷热还带着一点躁动的湿意。

    小暴君穿了一身单薄的寝衣,被温热的茶水打湿后,薄薄的一层寝衣变透明起来,身前的皮肤清晰可见。

    小暴君的皮肤虽然有些偏白,但却不缺迸发的力量感,凌笙指尖擦过那层湿衣时,感觉到手下坚硬的皮肤,下意识用手指戳了戳。

    确实,如想象中的坚硬。

    “想不到阿尘的身体锻炼的这般好。”

    她小声嘀咕了声。

    如此结实的肌肉,怕是没几个人能够锻炼出。

    小暴君一把抓住她作怪的小手,不动声色地将她小声捏在自己掌心,眼神幽幽落在她身上,“这些年其实我一直有好好锻炼,姐姐,想不想近距离感受一下?”

    察觉到她的挣扎,墨尘又将手放开。

    凌笙揉揉被捏疼的小手,好奇的望过去,“怎么感受?”

    伸出胳膊,让她捏一捏?

    倒是可以。

    谁想下一瞬,就让她看到了极其震撼的一幕。

    小暴君将身上的寝衣退下,匀称勃发的脊背和两条强有力的臂膀就这么暴露在空气中。

    虽然背上和臂膀上都缠了白色的绷带,但完全不影响美观,反而带着一股羸弱的美感。

    但凌笙是真的没想到他会有这么个将人惊掉下巴的动作,她连阻止都没来得及。

    不过,自家养的小崽子,看一看…好像也没什么。

    凌笙又将视线悄悄转过来。

    小暴君的身材确实很好,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嗯,是一副让人想入非非的身体。

    “姐姐想看,可以大方点看。”

    凌笙脸色囧了下,小心思居然被发现了,“哪,哪有,谁想看了?”

    所以说,凌笙有时候很矛盾,她想将小暴君当做一个小孩子看待,但随着小暴君一点点长大,又没办法只将他当成一个小孩子看待,就这样矛盾又纠结着。

    手忙脚乱的帮他穿上衣服,可能她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的手指几度擦过小暴君的后背和身前。

    小暴君脸色变了变,“好了,姐姐,不要再弄了,我自己可以来。”

    他已经长大了,这样被她穿衣服简直是一种折磨。

    凌笙手上的动作停下来,奇怪的看向他,“怎么了?是伤口又疼了吗?”

    她刚刚好像确实碰到了他的伤口。

    小暴君牙齿轻轻咬着唇瓣,落在她身上的眼神逐渐幽深,“确实有些疼了,姐姐,你先出去。”

    凌笙紧张起来,“那怎么办,等着,我现在就去叫御医过来。”

    “姐姐,不要。”

    小暴君拉住她的手,眼底的神色虽然有些痛楚,但还有一丝凌笙看不清的东西在酝酿。

    “我忍忍就好了,姐姐先出去。”

    凌笙还要再说些什么,但小暴君态度坚持,就连拉着她的手都隐隐用力,无声表达着抗拒。

    凌笙抿了抿唇,“好,我先出去,要是有不舒服的话,立刻叫我。”

    小暴君没说话,将头埋进被子里,整个身子也随着脑袋一起埋进被子里,凌笙想提醒他不要穿着湿衣服睡觉,容易着凉。

    但看小暴君这满身抗拒的模样,怕是说了也无济于事,默默走了出去。

    凌笙出去也没走远,就在寝殿门口呆着,以防小暴君有什么紧急情况。

    她隐隐约约听到小暴君在寝殿唤她,靠近门口的时候,那声音又消失了。

    凌笙蹙着眉头,趴在房间门口,“阿尘,你怎么啦?有没有事?”

    小暴君过了会儿,才从里面发出一道低沉的声音,“姐姐,我没事,你别进来。”

    凌笙听出他语气里有急促的意思,立刻道,“好好,我不进去,你别紧张,千万别弄到伤口。”

    小暴君低低嗯了声之后,再没发出声音。

    凌笙在外面叫了好几次,他才又开口,“好了,姐姐,可以进来了。”

    凌笙进去就吓了一跳,满室的狼藉,不知道的还以为进了土匪窝。

    “这是…怎么啦?”

    怎么短短的一会儿时间,小暴君就将屋子弄成这样?

    小暴君坐在床上,脸色阴沉,浑身的气势骇人,只见他扫了一眼地上的衣服被子,道,“没什么,衣服将被子弄湿了,睡着不舒服。”

    “原来是这样。”

    她就说穿着湿衣服睡觉不舒服。

    凌笙马上命人拿来新的被子,以及一套新的寝衣给小暴君换上。

    小暴君这才乖乖躺在床上。

    吃过午膳,来到书房,凌笙叫出随身暗卫。

    “前几日让郁统领暗中查探刑部的事,可有眉目了?”

    皇帝的暗卫不仅负责凌笙的安全事宜,查探消息也是日常任务之一,只不过之前凌笙一直刻意忽略了他们的存在。

    “已经调查清楚了。”

    “说。”

    “刑部的员外郎个性比较、随和。”郁统领想了想,才想出这个词,“上不得罪权贵,下不苛待下属,这才导致有些人浑水摸鱼乘机而入,将刑部尚书毒杀在大牢里。”

    凌笙指尖勾勾下巴,原来是个老油子,怪不得那刑部的时候刑部,虽然看起来杂乱无章,但却乱中有序,这种人一般担当不了太重要的职位,但某些时候,这种人又必不可少,是个调剂各部门润滑的角色。

    “这件事父皇知道吗?”

    刑部的事目前已经落下帷幕,丞相一党也被打入天牢,便宜父皇若想要掌控刑部,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郁统领点点头,“已经将调查到的消息呈报给皇上了。”

    凌笙指尖敲了下桌面。

    既然便宜父皇知道,那么肃清刑部的行动想必很快也会下来。

    凌笙挥了挥手,郁统领走出书房,重新隐到暗处。

    接下来几天,小暴君都在乖乖养伤,期间,她又收到苏家传来的口讯,说是丞相要见他,她这几天也一直在想到底要不要见丞相?

    这天,吃过晚饭,命碧儿备了辆马车,主仆二人前往刑部大牢。

    出宫的时候天色又阴沉沉的开始下起了雨,这几天都没有收到从冀州扬州那边传来的雨讯,但这雨却没有停,像是从冀州扬州两地全部转移到了京城,导致京城这些天一直阴雨连绵。

    刑部大牢

    比上一次来的时候严谨许多,员外郎脸上的神情也比上一次看起来恭敬肃穆许多,想来,这几天便宜父皇已经开始动手了。

    员外郎带着刑部现有的官员行礼问安,“参见公主,公主殿下千岁千千岁。”

    刑部尚书目前还没有确定下来,刑部依旧是员外郎负责。

    凌笙让人起来之后,径直往刑部大牢走去。

    说起来有些巧,之前关押刑部尚书的房间现在关押着丞相。

    到底是皇亲国戚,丞相就算被下了大牢也没被戴上手脚镣铐,浑身依旧保持着一丝上位者的优雅,只不过可能身处脏乱不堪牢房,让这一丝看优雅看起来有些狼狈。

    丞相闭着眼睛,即使听到了脚步声也没睁开,他仿佛特别确定来人是谁,“公主来啦?!”

    声音经过这些天的牢房生活,虽然有些哑,但却依旧不失低沉和威严。

    “丞相…早就料到我会来?”

    丞相闭着的眼睛骤然睁开,睁开的那一瞬,眼底的精光将凌笙慑了一下。

    凌笙没想到,即使下了大牢,丞相身上居然依旧能有如此气势。

    “阶下之囚,公主肯定会想来看看的。只是,让老夫没想到的是,老夫竟然会败在一个黄毛丫头手里。”

    凌笙今年也不过是十五六岁的年纪,他都还没反应过来,也没开始重视这个小丫头。

    小丫头就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将他的势力连根拔起不说,也将他变成阶下之囚,几十年努力功亏一篑。

    “李大人曾经也说过这句话。”

    但凌笙不能否认的一点是,丞相的倒台虽然迅速彻底,但却是几方经过多年努力的结果。

    大顺朝皇帝早就暗中收集丞相结党营私的证据,迟迟不发难,只不过是因为手中的证据不足。

    而从邢部尚书那里获得的证据则正好补全了这一点,这才使得大顺朝皇帝突然发难,将丞相一党连根拔起。

    她——不过是个契机而已。

    不过说起来,凌笙还是有些遗憾的,虽然找到证据将丞相扳倒,但关于前丞相陆冉的那些事情还是没有眉目。

    刑部尚书提供的那些证据也只是丞相近些年犯下的罪证,并没有关于前丞相的事。

    前丞相陆冉的事情,就像石沉大海再也找不到一丝痕迹。

    外面的雨依旧不停的下着,丞相透过曾经刑部尚书遥望天空的那张小窗,看向外面的雨幕。

    “不过,若是公主以为老夫会就这么输掉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

    凌笙不知道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丞相还有这么大的底气?

    电光火石间,她脑海闪过什么。

    那是郁统领将从刑部尚书府邸获得的证据交给她的那一幕。

    造型普通的盒子被一层层浸了油的羊皮纸包裹着,不留一丝缝隙,就连里面装着的来往信件也被一层层浸了油的羊皮纸小心包裹着。

    凌笙当时想不通若只是防止受潮的话,完全不必要这么大费周章包了整整十几层。

    看着丞相透过小窗看外面的雨幕,她恍惚间明白了什么。

    “丞相好手段。”

    丢下这句话,不等丞相有反应,她便急匆匆地出了刑部大牢。

    刑部、卷宗室

    卷宗室不是一般人能进的,尤其是关于丞相一案的卷宗更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翻阅的。

    所以凌笙没有拿出代表她身份的令牌,而是直接拿出代表大顺朝皇帝的金牌,进卷宗室找出关于丞相一案的卷宗。

    卷宗完好无损,但关于卷宗上提到的那些证据凌笙看到时整张脸都阴沉了下来。

    果然。

    不论是来往的信件,书籍或者账本,上面的墨迹全被洇湿了,黑乎乎的一片,根本看不清写的是什么。

    她曾听说过有一种药材加进纸张里,制作的纸张虽然更加柔韧,却也极易受潮,一不小心便会毁掉字迹,所以后面这种方法便被摒弃了。

    刚刚她就是想到了这点所以才急匆匆出了大牢。

    她没想到丞相竟这么老奸巨猾,居然给自己留了这么一手,怪不得刑部尚书要将那些证据用羊皮纸足足包裹了十几层。

    并且,就算京城这些天没有阴雨连绵,拖够一定时间,这些证据依旧会变成废纸。

    所以,这才是丞相从一开始就这么气定神闲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