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黑龙和他们的生意
如果不行，那就只有开战了。”紫皮黑暗精灵吉斯坦库洛深吸一口气，如此说道。
在场的黑龙们瞬间沉默下来，他们当中真的想要和德鲁伊们开战的其实没有几个，虽然黑龙都是天生邪恶的坏龙，但是他们只是单纯的坏而已，并不是蠢好吧？和脑子不太好使的白龙相比，黑龙还是非常懂得如何进退、保护好自己的利益的。
“不行！”欧皮亚图洛又跳出来反对，“我们承担不起开战的风险，德鲁伊联盟太过强大，战争只会毁掉现在的生意！”
“是啊是啊！”
“我们应该再考虑考虑。”
和刚才一面倒的质疑不同，现在所有的黑龙都站到了欧皮亚图洛的那边，纷纷表示开战什么的还是不要轻易决定，再多考虑一段时间才是。
“那你说怎么办？”黑暗精灵蹙起了眉头，精致的妆容也因为狰狞的表情显得有些凌乱，“我们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德鲁伊们围剿我们的商队，如果奴隶来源真的断绝了，难道你指望我们亲自去挖矿吗？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想办法减少奴隶的损失，要么想办法维持住奴隶的来源。注意了，我的同胞们，合作伙伴们，这可不是摧毁一座城市、袭击一个村庄这样的小事，这可是上万银币的大生意，这关系到我们每一个人的金库是否还能继续保持不断填充的状态！你们可要好好考虑清楚。”
“吉斯坦库洛，我的女儿。睿智如你，认为我们如果和德鲁伊开战，会有多少胜算呢？”就在黑龙们陷入犹豫的时候，坐在一旁、一直保持着沉默的中年人类男性将领终于开口了。当然，他能够出现在这里，说明他其实也是黑龙。
父亲的疑问让黑暗精灵稍稍收回了一些气势，她看了自己稳重的老爹一眼，随后叹息一声，“毫无胜算，父亲。我想以您身为安法帝国中将的身份，势必非常清楚德鲁伊联盟有多么强大。不如请您告诉我们的合作伙伴们，是什么然我们一直极力避免和对方开战。”
身穿深紫色中将制服的帝国元帅轻轻点头，他虽然是新世界矿业联合商会的大股东，但是平时并不居住在这里，而是在遥远的大陆中北部的人类帝国担任常备军陆军中将一职。当然，皇帝阿克图尔斯并不知道他有一位黑龙中将。
这位中将缓缓从座位上站起，极老龙的威压立刻让在场的黑龙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他威严地扫视了这些年轻的后辈一遍，随后开始介绍起大草原上的主宰——德鲁伊联盟。
“或许在你们看来，德鲁伊都是一群只会种种菜，变成野兽肆意滥交的下贱者，他们常年衣不蔽体，行走在荒原和深林之间，像野兽一样生活，是毫无智慧和荣誉的生物。实际上他们大多数确实符合这些刻板的印象，但实际上这种如同书中描述出来的典型角色只会在很稀有的场合才会出现，更多时候，德鲁伊都是睿智且狂暴的存在。”
在场的黑龙纷纷露出不相信的表情，高高在上的巨龙很少回去俯视那些低贱的蝼蚁。现在他们之中的最年长者竟然对他们露出忌惮乃至于害怕的态度，这让他们或多或少都感到可笑，进而对中将产生了质疑。
“怎么？你们不相信吗？那你们认为人类帝国是什么样的对手？”老黑龙反问一句。
和德鲁伊联盟相比，人类帝国留给黑龙们的印象无疑要强大许多，作为三大秩序势力之一，占据着大陆中北部这样的丰饶地区，人口众多，信仰繁杂，人类帝国可谓是强者无数。其中不乏一些传奇角色，如今的统治者阿克图尔斯也精明睿智之辈。如果刚刚吉斯坦库洛说的是和人类帝国开战，那么绝对不会有黑龙反对她，而是在她开口的一瞬间就直接开传送门跑路了——没必要和脑子有病的人一起发病。
老黑龙的意思大家都明白，但还是有黑龙不信邪地问了一句，“难道德鲁伊联盟可以和人类帝国相比吗？”
中将摇摇头，“这当然不可能，没有高度组织化的势力再怎么强大，也不可能是组织化的人类帝国的对手。”
此话一出，黑龙们纷纷松了一口气，也对，要是德鲁伊联盟真的那么恐怖，他们还玩个屁！趁早散伙带着自己的财报回去睡觉了。但是中将接下来的话又让黑龙们陷入了惊慌之中，
“但是每年宝剑月到次年橡树月，人类帝国都得组织一场防御，来抵挡来自东方的草原军队。这支军队由草原上的德鲁伊和他们的自然盟友构成，人数一般在4万到7万人之间。他们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维持自然的平衡，通过战争将超远草原承受能力的生命消耗在高耸的城墙之下。但你们不要以为他们就是单纯地去送死，虽然德鲁伊们在这种例行公事般的攻击中不会使用自己的全力，但是如果能够让不那么自然的人类帝国变成自然的一部分，他们是不会介意的。”
说着，中将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一个洁白的头骨，模样看上去是兽人的，但是幽邃的眼眶之中闪耀着翠绿的荧光，仔细看去，头骨的内壁上雕满了奇特的铭文，安静下来仔细听的话，隐隐约约还能听见自然的低语。
中将将头骨放在桌子上展示给黑龙们看，“这是三年前的巫妖月22日，我在人类帝国东边的一处战场中收获的战利品，它的主人是一位17级的德鲁伊。我和他大战一番之后，从他的尸体掏出了这个。”
老黑龙说的轻描淡写，但是听得人却是惊心动魄，17级的德鲁伊已经是一方霸主了，放在战场上那就是一人成军的存在，他召唤的自然伙伴都会成为难以对抗的怪物。这样的强者，竟然也会参与到进攻人类帝国的战争中吗？
看到在场的黑龙都被自己震慑住了，中将满意地微笑，随后他严肃道，“大草原上的高阶德鲁伊并不会太少，比他还强大的德鲁伊也不是没有。”
“没错！”吉斯坦库洛适时地站出来给自己的父亲掠阵，“据我所知，德鲁伊联盟现在的自然之心就是一位20级的德鲁伊，据说他还和神秘的自然诸神有所关联，实力很可能不止于此。”自然之心就是德鲁伊联盟的话事人，只不过整个德鲁伊联盟都只是一个松散的架构，所以他的权力远远比不上两位帝国皇帝。
“如果德鲁伊联盟真的如您所说的这般强大，当然，我并不是在质疑您话语的真实性，如果他们真的这么强大，我们就不应该和他们开战。”一个精灵突然站了起来，他穿着德兰帝国的贵族服饰，举止优雅得体，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外人所说的精灵味儿。他的声音抑扬顿挫，浑厚有力，语速不快但是也不慢，既保证了在场所有的人都能听清楚他所说的每一个字，又保证了不会让人感到厌倦，“但是有一个问题我想请教一下尊敬的商会管理，睿智的吉斯坦库洛——为什么在十分钟前还坚持要开战的你，现在却变成了一个坚定的反对派呢？”
吉斯坦库洛冷笑一声，黑暗精灵历来和他们的远亲不对付，不过这种奇怪的现象出现在两条黑龙身上，那只能说他们两之间本来就有矛盾了，“休因提亚，我这么做的原因很简单，因为这商会之中，在诸位股东之中，有龙不希望我们能和和气气地赚钱，舒舒服服地经营。”
吉斯坦库洛的话让黑龙们一片哗然，然而还不等有龙站出来质疑她，她就立刻说到，
“我作为商会的执行，深得大家的信赖，自然也是一直兢兢业业，在这个岗位上勤勤恳恳地工作。所以当我得知奴隶问题会成为妨碍商会稳定运转的问题时，我就一直在想着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一开始，我是打算采用和平手段来解决的，但是经过我们多方讨论之后，似乎和平并不能和好地帮助我们……”她深深地看了一眼欧皮亚图洛，后者的目光有些躲闪，“所以我们只能采用更直接的手段——消灭德鲁伊联盟，保护我们的生意！当然，即便是现在我也依旧是反对战争的，毕竟一旦发生了战争，不管结果如何，商会一定会受到一些损失，要是有鼓动因为战争而受了伤或者……那身为战争的发起者，我不就成了罪不可恕的罪人了？你说对吗，公众的休因提亚。”
精灵贵族神色一凝，天青色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吉斯坦库洛，而后者也毫不示弱地同样还以颜色。半晌之后，他们之中终于有人选择了让步。休因提亚面无表情地说到，“奴隶的损失还需要调查一番，这件事不如就交给我负责，在没有到万不得已的地步之前，战争始终作为一个保留手段，如何？”
“明智的决定，精灵。”吉斯坦库洛冷笑着，这一局，是她赢了！
“你也一样，卓尔。希望你能一直这样——睿智。”虽然小输一步，但休因提亚仍然不介意送上自己的“祝福”。
很快，会议就结束了。休因提亚带着欧皮亚图洛第一个离开，剩下的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黑龙们也随后离场，最后只剩下老黑龙和他的女儿留在会议室。
“我们赢了，虽然只是暂时的。”没有外龙的时候，吉斯坦库洛终于可以卸下伪装，在自己的父亲面前露出女儿的姿态。她兴奋地扑进老黑龙的怀里，尽情地享受着难得的共处时光。老黑龙慈爱地抚摸着自己的女儿，这种父慈女孝的场景在混乱邪恶的黑龙之中不可多得。
温存了一会儿，黑龙严肃地对自己的女儿说到，“虽然休因提亚是一个目光短浅的家伙，但是德鲁伊联盟确实是我们不得不面对的敌人，我们和他们之间势必要有一场战争。”
“我明白，父亲，利益冲突是最根本的矛盾。但如您所说，这场战争让我看不见任何一丝希望。”黑暗精灵漂亮的脸蛋上浮现出一抹忧伤，德鲁伊联盟并不是一个好对付的目标，虽然单个德鲁伊并不强大，但是黑龙这边可是连军队都没有，一旦开战，难道要靠十几条离心离德的黑龙去打仗吗？
老黑龙笑了笑，“我这次从安法回来，就是要彻底解决这件头疼的事。一次偶然的机会，让我得到了一些来自寒冷的北方的消息，我们的白色同胞正在干一些令人不齿的事情。而我，也得到了了一些有意思的情报。”
说着，老黑龙就将一封信交给自己的女儿。黑暗精灵接过去之后连忙拆开来仔细读了一遍，随着她不断读取信中的内容，她脸上的惊讶越来越多。到最后，她放下读完的信件，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父亲，“这都是真的？那些巫妖竟然在干这种事情……”
老黑龙点点头，笃定地说到，“可信度极高，我派人去北方探查过，那些邪教徒虽然行事混乱，还被各种奇奇怪怪的势力渗透的很厉害，但是他们的核心成员依旧保持了高度的自律性和隐秘性，这符合巫妖们的行事风格，况且，大规模召唤亡灵这种事情，很难不让人产生一些联想。”
惊讶过后，吉斯坦库洛很快就接受了信中所说的事情，但疑惑随之而来，“但是为什么？这个计划几乎不可能成功！”
老黑龙得意地笑着，“不能成功就对了，我们需要的就是一个失败的巫妖议会，这会让我们在谈判之中取得更多的优势。所以，做好准备吧，我的女儿，我们的机会很快就要来了。”
……
此时，在遥远的北方，躲在新筑好的巢穴里的白龙幼崽正死死地盯着自己的面板，幼小的龙脸好似一个大染缸，混合了各种各样的情感。
在场的黑龙们瞬间沉默下来，他们当中真的想要和德鲁伊们开战的其实没有几个，虽然黑龙都是天生邪恶的坏龙，但是他们只是单纯的坏而已，并不是蠢好吧？和脑子不太好使的白龙相比，黑龙还是非常懂得如何进退、保护好自己的利益的。
“不行！”欧皮亚图洛又跳出来反对，“我们承担不起开战的风险，德鲁伊联盟太过强大，战争只会毁掉现在的生意！”
“是啊是啊！”
“我们应该再考虑考虑。”
和刚才一面倒的质疑不同，现在所有的黑龙都站到了欧皮亚图洛的那边，纷纷表示开战什么的还是不要轻易决定，再多考虑一段时间才是。
“那你说怎么办？”黑暗精灵蹙起了眉头，精致的妆容也因为狰狞的表情显得有些凌乱，“我们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德鲁伊们围剿我们的商队，如果奴隶来源真的断绝了，难道你指望我们亲自去挖矿吗？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想办法减少奴隶的损失，要么想办法维持住奴隶的来源。注意了，我的同胞们，合作伙伴们，这可不是摧毁一座城市、袭击一个村庄这样的小事，这可是上万银币的大生意，这关系到我们每一个人的金库是否还能继续保持不断填充的状态！你们可要好好考虑清楚。”
“吉斯坦库洛，我的女儿。睿智如你，认为我们如果和德鲁伊开战，会有多少胜算呢？”就在黑龙们陷入犹豫的时候，坐在一旁、一直保持着沉默的中年人类男性将领终于开口了。当然，他能够出现在这里，说明他其实也是黑龙。
父亲的疑问让黑暗精灵稍稍收回了一些气势，她看了自己稳重的老爹一眼，随后叹息一声，“毫无胜算，父亲。我想以您身为安法帝国中将的身份，势必非常清楚德鲁伊联盟有多么强大。不如请您告诉我们的合作伙伴们，是什么然我们一直极力避免和对方开战。”
身穿深紫色中将制服的帝国元帅轻轻点头，他虽然是新世界矿业联合商会的大股东，但是平时并不居住在这里，而是在遥远的大陆中北部的人类帝国担任常备军陆军中将一职。当然，皇帝阿克图尔斯并不知道他有一位黑龙中将。
这位中将缓缓从座位上站起，极老龙的威压立刻让在场的黑龙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他威严地扫视了这些年轻的后辈一遍，随后开始介绍起大草原上的主宰——德鲁伊联盟。
“或许在你们看来，德鲁伊都是一群只会种种菜，变成野兽肆意滥交的下贱者，他们常年衣不蔽体，行走在荒原和深林之间，像野兽一样生活，是毫无智慧和荣誉的生物。实际上他们大多数确实符合这些刻板的印象，但实际上这种如同书中描述出来的典型角色只会在很稀有的场合才会出现，更多时候，德鲁伊都是睿智且狂暴的存在。”
在场的黑龙纷纷露出不相信的表情，高高在上的巨龙很少回去俯视那些低贱的蝼蚁。现在他们之中的最年长者竟然对他们露出忌惮乃至于害怕的态度，这让他们或多或少都感到可笑，进而对中将产生了质疑。
“怎么？你们不相信吗？那你们认为人类帝国是什么样的对手？”老黑龙反问一句。
和德鲁伊联盟相比，人类帝国留给黑龙们的印象无疑要强大许多，作为三大秩序势力之一，占据着大陆中北部这样的丰饶地区，人口众多，信仰繁杂，人类帝国可谓是强者无数。其中不乏一些传奇角色，如今的统治者阿克图尔斯也精明睿智之辈。如果刚刚吉斯坦库洛说的是和人类帝国开战，那么绝对不会有黑龙反对她，而是在她开口的一瞬间就直接开传送门跑路了——没必要和脑子有病的人一起发病。
老黑龙的意思大家都明白，但还是有黑龙不信邪地问了一句，“难道德鲁伊联盟可以和人类帝国相比吗？”
中将摇摇头，“这当然不可能，没有高度组织化的势力再怎么强大，也不可能是组织化的人类帝国的对手。”
此话一出，黑龙们纷纷松了一口气，也对，要是德鲁伊联盟真的那么恐怖，他们还玩个屁！趁早散伙带着自己的财报回去睡觉了。但是中将接下来的话又让黑龙们陷入了惊慌之中，
“但是每年宝剑月到次年橡树月，人类帝国都得组织一场防御，来抵挡来自东方的草原军队。这支军队由草原上的德鲁伊和他们的自然盟友构成，人数一般在4万到7万人之间。他们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维持自然的平衡，通过战争将超远草原承受能力的生命消耗在高耸的城墙之下。但你们不要以为他们就是单纯地去送死，虽然德鲁伊们在这种例行公事般的攻击中不会使用自己的全力，但是如果能够让不那么自然的人类帝国变成自然的一部分，他们是不会介意的。”
说着，中将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一个洁白的头骨，模样看上去是兽人的，但是幽邃的眼眶之中闪耀着翠绿的荧光，仔细看去，头骨的内壁上雕满了奇特的铭文，安静下来仔细听的话，隐隐约约还能听见自然的低语。
中将将头骨放在桌子上展示给黑龙们看，“这是三年前的巫妖月22日，我在人类帝国东边的一处战场中收获的战利品，它的主人是一位17级的德鲁伊。我和他大战一番之后，从他的尸体掏出了这个。”
老黑龙说的轻描淡写，但是听得人却是惊心动魄，17级的德鲁伊已经是一方霸主了，放在战场上那就是一人成军的存在，他召唤的自然伙伴都会成为难以对抗的怪物。这样的强者，竟然也会参与到进攻人类帝国的战争中吗？
看到在场的黑龙都被自己震慑住了，中将满意地微笑，随后他严肃道，“大草原上的高阶德鲁伊并不会太少，比他还强大的德鲁伊也不是没有。”
“没错！”吉斯坦库洛适时地站出来给自己的父亲掠阵，“据我所知，德鲁伊联盟现在的自然之心就是一位20级的德鲁伊，据说他还和神秘的自然诸神有所关联，实力很可能不止于此。”自然之心就是德鲁伊联盟的话事人，只不过整个德鲁伊联盟都只是一个松散的架构，所以他的权力远远比不上两位帝国皇帝。
“如果德鲁伊联盟真的如您所说的这般强大，当然，我并不是在质疑您话语的真实性，如果他们真的这么强大，我们就不应该和他们开战。”一个精灵突然站了起来，他穿着德兰帝国的贵族服饰，举止优雅得体，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外人所说的精灵味儿。他的声音抑扬顿挫，浑厚有力，语速不快但是也不慢，既保证了在场所有的人都能听清楚他所说的每一个字，又保证了不会让人感到厌倦，“但是有一个问题我想请教一下尊敬的商会管理，睿智的吉斯坦库洛——为什么在十分钟前还坚持要开战的你，现在却变成了一个坚定的反对派呢？”
吉斯坦库洛冷笑一声，黑暗精灵历来和他们的远亲不对付，不过这种奇怪的现象出现在两条黑龙身上，那只能说他们两之间本来就有矛盾了，“休因提亚，我这么做的原因很简单，因为这商会之中，在诸位股东之中，有龙不希望我们能和和气气地赚钱，舒舒服服地经营。”
吉斯坦库洛的话让黑龙们一片哗然，然而还不等有龙站出来质疑她，她就立刻说到，
“我作为商会的执行，深得大家的信赖，自然也是一直兢兢业业，在这个岗位上勤勤恳恳地工作。所以当我得知奴隶问题会成为妨碍商会稳定运转的问题时，我就一直在想着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一开始，我是打算采用和平手段来解决的，但是经过我们多方讨论之后，似乎和平并不能和好地帮助我们……”她深深地看了一眼欧皮亚图洛，后者的目光有些躲闪，“所以我们只能采用更直接的手段——消灭德鲁伊联盟，保护我们的生意！当然，即便是现在我也依旧是反对战争的，毕竟一旦发生了战争，不管结果如何，商会一定会受到一些损失，要是有鼓动因为战争而受了伤或者……那身为战争的发起者，我不就成了罪不可恕的罪人了？你说对吗，公众的休因提亚。”
精灵贵族神色一凝，天青色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吉斯坦库洛，而后者也毫不示弱地同样还以颜色。半晌之后，他们之中终于有人选择了让步。休因提亚面无表情地说到，“奴隶的损失还需要调查一番，这件事不如就交给我负责，在没有到万不得已的地步之前，战争始终作为一个保留手段，如何？”
“明智的决定，精灵。”吉斯坦库洛冷笑着，这一局，是她赢了！
“你也一样，卓尔。希望你能一直这样——睿智。”虽然小输一步，但休因提亚仍然不介意送上自己的“祝福”。
很快，会议就结束了。休因提亚带着欧皮亚图洛第一个离开，剩下的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黑龙们也随后离场，最后只剩下老黑龙和他的女儿留在会议室。
“我们赢了，虽然只是暂时的。”没有外龙的时候，吉斯坦库洛终于可以卸下伪装，在自己的父亲面前露出女儿的姿态。她兴奋地扑进老黑龙的怀里，尽情地享受着难得的共处时光。老黑龙慈爱地抚摸着自己的女儿，这种父慈女孝的场景在混乱邪恶的黑龙之中不可多得。
温存了一会儿，黑龙严肃地对自己的女儿说到，“虽然休因提亚是一个目光短浅的家伙，但是德鲁伊联盟确实是我们不得不面对的敌人，我们和他们之间势必要有一场战争。”
“我明白，父亲，利益冲突是最根本的矛盾。但如您所说，这场战争让我看不见任何一丝希望。”黑暗精灵漂亮的脸蛋上浮现出一抹忧伤，德鲁伊联盟并不是一个好对付的目标，虽然单个德鲁伊并不强大，但是黑龙这边可是连军队都没有，一旦开战，难道要靠十几条离心离德的黑龙去打仗吗？
老黑龙笑了笑，“我这次从安法回来，就是要彻底解决这件头疼的事。一次偶然的机会，让我得到了一些来自寒冷的北方的消息，我们的白色同胞正在干一些令人不齿的事情。而我，也得到了了一些有意思的情报。”
说着，老黑龙就将一封信交给自己的女儿。黑暗精灵接过去之后连忙拆开来仔细读了一遍，随着她不断读取信中的内容，她脸上的惊讶越来越多。到最后，她放下读完的信件，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父亲，“这都是真的？那些巫妖竟然在干这种事情……”
老黑龙点点头，笃定地说到，“可信度极高，我派人去北方探查过，那些邪教徒虽然行事混乱，还被各种奇奇怪怪的势力渗透的很厉害，但是他们的核心成员依旧保持了高度的自律性和隐秘性，这符合巫妖们的行事风格，况且，大规模召唤亡灵这种事情，很难不让人产生一些联想。”
惊讶过后，吉斯坦库洛很快就接受了信中所说的事情，但疑惑随之而来，“但是为什么？这个计划几乎不可能成功！”
老黑龙得意地笑着，“不能成功就对了，我们需要的就是一个失败的巫妖议会，这会让我们在谈判之中取得更多的优势。所以，做好准备吧，我的女儿，我们的机会很快就要来了。”
……
此时，在遥远的北方，躲在新筑好的巢穴里的白龙幼崽正死死地盯着自己的面板，幼小的龙脸好似一个大染缸，混合了各种各样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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