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白龙和群体觉醒
“唉~”白龙有些生无可恋地在床上滚了一圈。细小的尾巴梢碰倒了饼干罐，将里面变质的饼干撒的到处都是，他随手抄起一块丢进自己的嘴里，双眼无神地盯着破旧的木质天花板，嘴巴一张一合，机械地咀嚼着，“你说我一个后期无敌的角色，怎么就参合到秩序和混乱的大战之中了呢？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啊！”
和大多数世界一样，白龙所处的世界也有着永恒对立的双方，不过和一些善恶二元论的世界不太一样的是，在DND规则之下，真正对立的并非常人眼中的善恶，而是秩序和混乱。
虽然说阵营是有九种，但实际上不管是强度还是分歧，守序和混乱的敌对程都要远高于善良和邪恶。如果用一个不太合适的比喻来描述的话，善恶斗争可以看做道德不同，而守序和邪恶的对立则是根本立场的正反。
无论是善良阵营还是邪恶阵营，都存在秩序与混乱的分歧，有时候这种分歧甚至会影响到善恶本身。在必要的时候，守序善良的角色会不惜和守序邪恶的角色合作，来一同对抗混乱，而出于对混乱角色本能的厌恶，邪恶守序的角色（比如说巫妖）会非常乐意暂时和善良一方合作，将无序的混乱从大地上驱逐出去。
这便是这个世界混乱和秩序永恒斗争的缩影，下至凡人，上到诸神，皆不能例外。或许，只有那传说之中的神上之神，伟大的创世者，才能摆脱这种无聊的斗争吧。
既然说到对立双方，那就自然必不可少地要提到深渊了，作为著名的（可以说是臭名昭著）的恶人集中地，深渊中居住的大量恶魔。这些恶魔平日里一般都在和隔壁的魔鬼行进着永恒的血战。
关于恶魔和魔鬼的血战，有关其起源的说法有很多，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这些同为邪恶阵营的生物因为秩序和混乱的斗争而彼此仇恨，并不惜发动战争，以期彻底消灭对方。
不过并不要为这场战争而感到高兴，无论是恶魔还是魔鬼，他们本质上都是邪恶的。在他们还没有发现星界之中的其他世界之前，这场战争就已经开始了，而在他们发现了那么多美味的世界之后，这场战争或许永远也不会结束。
有这么多美味的世界等待着他们去征服，又怎么能将机会让给该死的对面呢？
恶魔居住在无底深渊，而在深渊无可考据的众多层数之中，每一层都有一位强大的神祇，或者是半神恶魔统治着一切，这些强大的生物（也有可能不是生物）被称为深渊领主。他们有强有弱，不过即便是他们之中最弱小的，也是凌驾于传奇之上的存在。
巴豁裂就是无底深渊某一层的领主，不过关于他的实力和等级全然没有可以考据的地方。但是想来应该不会非常强大，毕竟那些有名有姓的角色无一不是撼动星界的存在，真神，半神，乃至于各种稀奇古怪的神性生物。
如果巴豁裂真的有那么强大的话，他早已在血腥的厮杀中扬名，将自己的名号传告深渊，而不是如今这样的籍籍无名之辈。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无论巴豁裂曾经是什么样的角色，从他将自己目光投向这个世界开始，他的阴影就已经笼罩了大地。
他的称号将传遍这个世界每一个角落，万物终将臣服在他的烈焰之中！
面对这样一位半神级别的强者，白龙必须尽自己一切可能地增强力量，无论他采用的方式有多么卑鄙，会带来多么严重的后果！
当然，他也可以选择抛下自己的信徒，还有这些无辜的可怜人儿，独自逃亡南方。依靠他现在的能力，即便不组织自己的教会，他照样能够混的风生水起。
不过白龙思考再三，觉得还是留下来比较好。原因很简单，秩序和混乱的对立从他在这个世界诞生开始就影响着他，而且他与生俱来的能力给他打上了混乱邪恶的标签。
由于某位著名的恶神的原因，五色龙从一出生开始就有着天然的邪恶阵营。虽然说这种带着有色眼镜看龙的行为很令龙不爽，但是不得不承认，绝大多数五色龙本身就不怎么干净，邪恶的信仰，恶劣的生长环境，还有与生俱来的传承，每一种天赋，每一个条件，都在促使他们走向邪恶。
或许只有那些从龙蛋开始就被善龙抚育的五色龙才有可能接纳光明吧。不过这种情况实在太过罕见，即便是随意丢弃龙蛋的白龙，也很少出现这种改头换面的角色。
虽然布耐施伦德本身不过是一条龙兽，但是和白龙一模一样的外貌在很多时候足以向别人证明他的“阵营”。他不得不承认一点，在很多时候，人们更愿意去相信自己的固有观念，而不是去相信那些事实。
在北境的南方，正是人类帝国富饶的的核心地区。
那里有大量的强者，驻扎着帝国最精锐的部队，著名的贸易城市每日吞吐可怕的物流。来来往往的冒险者在这里上演一幕幕精彩的人间悲欢。
说不定你在路边碰到了一个白胡子老头，就是黄金高塔的大法师。
就算白龙侥幸闯过了这里，在人类帝国的南部边境，就是巨大的世界湖，世界湖是位于大陆正中心的巨大内湖，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它被称为内海更为合适。在世界湖的中央，则是善龙们世代居住的龙岛——几乎所有的善龙都居住其上，他们同时欢迎所有善良或者守序的生物在龙岛上定居。
白龙可没兴趣和一群老怪物打交道。
在世界湖的南边，从世界湖的南岸直到南部大洋为止的广袤土地，都属于古老而强大的隆德帝国，精灵的家园。这些高贵的生物虽然没有善龙们古老，但是却高傲异常，并且对于邪恶极为痛恨。
看看，看看！这些都是什么重量级的角色，三大秩序势力由南到北占据了大陆的中间部分，将东方和西方完全隔离开来。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便是世界的强权，他们掌握着世界的真理！
这也是白龙压根就不想去南方的原因。虽然留下来对抗深渊领主是一件非常头疼的事情，但是总好过被南方的秩序势力追杀。
不过白龙也不是傻子，他已经准备好如果深渊领主太猛，直接干碎了秩序联盟的话，就趁机溜走，无论是去三不管的大草原，还是躲到荒无人烟的废弃荒原里，都巴适的很。去山里当山大王，不必当着劳什子神有意思多了？
“所以！加兰啊加兰，你可千万要把消息传递给人类帝国啊！你们不斗个两败俱伤，我怎么从中渔利？”
……
当天夜里，带着新的圣徽的罗兰就在穆瓦德的陪同下“借用”了当地唯一一座教堂。这座属于秩序诸神的教堂供奉着大陆上十几位主流的秩序信仰，不过在北境，大家还是更倾向于提尔一点，虽然这位公正之神从未对这块寒冷的土地显露过任何神迹。
在提尔的神龛面前，三位提尔的牧师拦住了想要挪动神龛的罗兰，“镇长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佩戴着提尔圣徽的牧师愤怒地看着罗兰。就在刚才，这位镇长闯入这里，并提出了一个非常不合理的要求。
罗兰不紧不慢地走到摆放在主位上的提尔神龛旁，“我希望你们能够明白，现在是多么危急的时刻。与其将这座神殿献给那些缥缈的神祇，不如将它侍奉的主人改为一位愿意垂怜我们的存在。秘源之主愿意赐予我们力量，我们同样应该奉上自己的信仰，不是吗？”
“但是秩序诸神绝不会做出这种侮辱他人的事情！罗兰先生，你的所作所为，让我怀疑你口中的信仰是否真的正义，或者说你是否真的是一个合格的信徒！”他就差喊出这是邪恶的祭祀了！在涉及到信仰的问题时，这些平日里柔和的牧师就变得刚强起来。
他们在为自己的神抗争，也在为自己的信仰抗争。
罗兰连忙摆手，这么大的帽子他可撑不起，“对于尊贵的提尔，我们并没有任何的不敬，但是现实摆在我们面前。”他看了教堂门口一眼，似乎是听见了争吵声，有些镇民已经开始聚集过来了。
他微不可查地笑了笑，随即喊到，“你们可能不知道，松叶城已经陷落，整个东部领都沦为邪教徒的屠宰场，而镇中的粮食储备就要告罄，如果我们再不接受来自神灵的恩赐，难道我们能够依靠自己生存下去吗？”
听到松叶城陷落的消息，牧师心乱如麻，他立刻惊叫起来，“什么！这不可能！松叶城怎么可能陷落，那些邪教徒不可能攻陷那样的城市！”
然而罗兰不为所动，他的脸上浮起一丝崇敬和恰到好处的谦卑，“但这就是事实，我的朋友。神谕不会有错，秘源之神亲口告诉我松叶城已经落入敌手。现在这片土地上还在抗争的，就只剩我们了。”
只剩我们了！多么悲凉的一句话！门口围观的人群被这句话中蕴含的悲哀所震惊，纷纷看向彼此。他们从对方的眼中看见了恐惧和惊慌失措。
只剩我们了？
人群开始躁动起来，罗兰往日的威信在此刻起到了作用，再加上他和牧师不惜和牧师们争斗的行为，让镇民们越发相信他们尊敬的镇长不会说出一些没有依据的事情。
于是立刻有聪明人大喊起来，“镇长先生，您刚刚所说的力量，是什么意思？难道秘源之神愿意垂怜我们这些·可怜人吗？”
罗兰眼睛一亮，他终于得到了自己要想的问题，他立刻丢下牧师，走到越聚越多的人群面前，一边给自己释放戏法，一边将自己的圣徽展露给众人，“是的！，没错，秘源之主给我降下了神谕，他愿意将秘源的力量赐予我们！所有人，都有机会侍奉这位仁慈善良的存在！”
“真的吗？”人们不敢置信地看着罗兰。在大陆上，成为一位神祇的牧师是需要经过严格的考验的。而有些恶劣的神祇，对于自己的牧师也没有多少仁慈。比方说在北境的小众信仰——寒冬女神欧吕尔，这位中立邪恶的神祇挑选牧师的手段就十分残酷。
欲成为欧吕尔的牧师必须通过一道名为“拥抱冰霜”的试炼仪式－接受试炼者必须先在身上描绘冰霜少女的圣徽，然后仅穿着一双靴子与一件薄衣在暴风雪中彻夜奔驰（也不可依靠任何魔法保护）－只要能熬到黎明仍未死去，欧吕尔便会接受该试炼者成为其牧师。
这个仪式的要求已经远远超过正常人所能承受的极限！即便是最强壮的野蛮人也可能死于彻夜的暴风雪之中，由此可见这位既虚荣又善变的女神冷酷无情的一面。
但是现在竟然有有一位善神愿意赐予他们力量，而不多加要求，这怎么能不让人惊讶。
提尔的牧师蹙起眉头，他很想说些什么，但是他知道如今的情况已经容不得他做什么了。无奈之下，他只好拉着自己的同事，在提尔的神龛前祈祷起来，希望能够得到正义之神的回应。
在罗兰的鼓动下，一场巨大的觉醒仪式便开始了。
躲在旅店的白龙也感受到了信徒们的祈唤，他能够看见镇中央广场上那些高呼着自己的名号的镇民，他没法从中感受到多少信仰，却能看见他们眼中不加掩饰的贪婪。
白龙忽然觉得有些恶心，他真的有必要将秘源的力量分给这些人吗？甚至在对方得到力量之前，他就已经预见到了背叛的结局。
但白龙最终还是决定接纳这些一点儿也不虔诚的牧师，他一边安慰着自己，“这不就和先结婚后恋爱是一样的吗？先上车再补票也是可以的，信仰什么的，可以慢慢培养嘛。”一边将秘源赐予那些有天赋的人。
没错，即便是同意给出自己的力量，但是白龙也不会费心思让每一个人觉醒，有些人天生就不适合成为职业者，那觉醒了秘源也没有任何用处。
最终，在两千多人当中（镇民和那些难民），只有两百多个年青人获得了秘源的力量，他们喜笑颜开地从铁匠那里领走实现准备好的圣徽，为自己得到的力量庆贺。
白龙对于这个结果也是必将满意，比起那些已经定型的中老年人来说，年青人更有可塑性一点。
只是他看着自己仅仅涨了一点点的经验条，不由地叹息一声，“权当投资，权当投资了。”
和大多数世界一样，白龙所处的世界也有着永恒对立的双方，不过和一些善恶二元论的世界不太一样的是，在DND规则之下，真正对立的并非常人眼中的善恶，而是秩序和混乱。
虽然说阵营是有九种，但实际上不管是强度还是分歧，守序和混乱的敌对程都要远高于善良和邪恶。如果用一个不太合适的比喻来描述的话，善恶斗争可以看做道德不同，而守序和邪恶的对立则是根本立场的正反。
无论是善良阵营还是邪恶阵营，都存在秩序与混乱的分歧，有时候这种分歧甚至会影响到善恶本身。在必要的时候，守序善良的角色会不惜和守序邪恶的角色合作，来一同对抗混乱，而出于对混乱角色本能的厌恶，邪恶守序的角色（比如说巫妖）会非常乐意暂时和善良一方合作，将无序的混乱从大地上驱逐出去。
这便是这个世界混乱和秩序永恒斗争的缩影，下至凡人，上到诸神，皆不能例外。或许，只有那传说之中的神上之神，伟大的创世者，才能摆脱这种无聊的斗争吧。
既然说到对立双方，那就自然必不可少地要提到深渊了，作为著名的（可以说是臭名昭著）的恶人集中地，深渊中居住的大量恶魔。这些恶魔平日里一般都在和隔壁的魔鬼行进着永恒的血战。
关于恶魔和魔鬼的血战，有关其起源的说法有很多，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这些同为邪恶阵营的生物因为秩序和混乱的斗争而彼此仇恨，并不惜发动战争，以期彻底消灭对方。
不过并不要为这场战争而感到高兴，无论是恶魔还是魔鬼，他们本质上都是邪恶的。在他们还没有发现星界之中的其他世界之前，这场战争就已经开始了，而在他们发现了那么多美味的世界之后，这场战争或许永远也不会结束。
有这么多美味的世界等待着他们去征服，又怎么能将机会让给该死的对面呢？
恶魔居住在无底深渊，而在深渊无可考据的众多层数之中，每一层都有一位强大的神祇，或者是半神恶魔统治着一切，这些强大的生物（也有可能不是生物）被称为深渊领主。他们有强有弱，不过即便是他们之中最弱小的，也是凌驾于传奇之上的存在。
巴豁裂就是无底深渊某一层的领主，不过关于他的实力和等级全然没有可以考据的地方。但是想来应该不会非常强大，毕竟那些有名有姓的角色无一不是撼动星界的存在，真神，半神，乃至于各种稀奇古怪的神性生物。
如果巴豁裂真的有那么强大的话，他早已在血腥的厮杀中扬名，将自己的名号传告深渊，而不是如今这样的籍籍无名之辈。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无论巴豁裂曾经是什么样的角色，从他将自己目光投向这个世界开始，他的阴影就已经笼罩了大地。
他的称号将传遍这个世界每一个角落，万物终将臣服在他的烈焰之中！
面对这样一位半神级别的强者，白龙必须尽自己一切可能地增强力量，无论他采用的方式有多么卑鄙，会带来多么严重的后果！
当然，他也可以选择抛下自己的信徒，还有这些无辜的可怜人儿，独自逃亡南方。依靠他现在的能力，即便不组织自己的教会，他照样能够混的风生水起。
不过白龙思考再三，觉得还是留下来比较好。原因很简单，秩序和混乱的对立从他在这个世界诞生开始就影响着他，而且他与生俱来的能力给他打上了混乱邪恶的标签。
由于某位著名的恶神的原因，五色龙从一出生开始就有着天然的邪恶阵营。虽然说这种带着有色眼镜看龙的行为很令龙不爽，但是不得不承认，绝大多数五色龙本身就不怎么干净，邪恶的信仰，恶劣的生长环境，还有与生俱来的传承，每一种天赋，每一个条件，都在促使他们走向邪恶。
或许只有那些从龙蛋开始就被善龙抚育的五色龙才有可能接纳光明吧。不过这种情况实在太过罕见，即便是随意丢弃龙蛋的白龙，也很少出现这种改头换面的角色。
虽然布耐施伦德本身不过是一条龙兽，但是和白龙一模一样的外貌在很多时候足以向别人证明他的“阵营”。他不得不承认一点，在很多时候，人们更愿意去相信自己的固有观念，而不是去相信那些事实。
在北境的南方，正是人类帝国富饶的的核心地区。
那里有大量的强者，驻扎着帝国最精锐的部队，著名的贸易城市每日吞吐可怕的物流。来来往往的冒险者在这里上演一幕幕精彩的人间悲欢。
说不定你在路边碰到了一个白胡子老头，就是黄金高塔的大法师。
就算白龙侥幸闯过了这里，在人类帝国的南部边境，就是巨大的世界湖，世界湖是位于大陆正中心的巨大内湖，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它被称为内海更为合适。在世界湖的中央，则是善龙们世代居住的龙岛——几乎所有的善龙都居住其上，他们同时欢迎所有善良或者守序的生物在龙岛上定居。
白龙可没兴趣和一群老怪物打交道。
在世界湖的南边，从世界湖的南岸直到南部大洋为止的广袤土地，都属于古老而强大的隆德帝国，精灵的家园。这些高贵的生物虽然没有善龙们古老，但是却高傲异常，并且对于邪恶极为痛恨。
看看，看看！这些都是什么重量级的角色，三大秩序势力由南到北占据了大陆的中间部分，将东方和西方完全隔离开来。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便是世界的强权，他们掌握着世界的真理！
这也是白龙压根就不想去南方的原因。虽然留下来对抗深渊领主是一件非常头疼的事情，但是总好过被南方的秩序势力追杀。
不过白龙也不是傻子，他已经准备好如果深渊领主太猛，直接干碎了秩序联盟的话，就趁机溜走，无论是去三不管的大草原，还是躲到荒无人烟的废弃荒原里，都巴适的很。去山里当山大王，不必当着劳什子神有意思多了？
“所以！加兰啊加兰，你可千万要把消息传递给人类帝国啊！你们不斗个两败俱伤，我怎么从中渔利？”
……
当天夜里，带着新的圣徽的罗兰就在穆瓦德的陪同下“借用”了当地唯一一座教堂。这座属于秩序诸神的教堂供奉着大陆上十几位主流的秩序信仰，不过在北境，大家还是更倾向于提尔一点，虽然这位公正之神从未对这块寒冷的土地显露过任何神迹。
在提尔的神龛面前，三位提尔的牧师拦住了想要挪动神龛的罗兰，“镇长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佩戴着提尔圣徽的牧师愤怒地看着罗兰。就在刚才，这位镇长闯入这里，并提出了一个非常不合理的要求。
罗兰不紧不慢地走到摆放在主位上的提尔神龛旁，“我希望你们能够明白，现在是多么危急的时刻。与其将这座神殿献给那些缥缈的神祇，不如将它侍奉的主人改为一位愿意垂怜我们的存在。秘源之主愿意赐予我们力量，我们同样应该奉上自己的信仰，不是吗？”
“但是秩序诸神绝不会做出这种侮辱他人的事情！罗兰先生，你的所作所为，让我怀疑你口中的信仰是否真的正义，或者说你是否真的是一个合格的信徒！”他就差喊出这是邪恶的祭祀了！在涉及到信仰的问题时，这些平日里柔和的牧师就变得刚强起来。
他们在为自己的神抗争，也在为自己的信仰抗争。
罗兰连忙摆手，这么大的帽子他可撑不起，“对于尊贵的提尔，我们并没有任何的不敬，但是现实摆在我们面前。”他看了教堂门口一眼，似乎是听见了争吵声，有些镇民已经开始聚集过来了。
他微不可查地笑了笑，随即喊到，“你们可能不知道，松叶城已经陷落，整个东部领都沦为邪教徒的屠宰场，而镇中的粮食储备就要告罄，如果我们再不接受来自神灵的恩赐，难道我们能够依靠自己生存下去吗？”
听到松叶城陷落的消息，牧师心乱如麻，他立刻惊叫起来，“什么！这不可能！松叶城怎么可能陷落，那些邪教徒不可能攻陷那样的城市！”
然而罗兰不为所动，他的脸上浮起一丝崇敬和恰到好处的谦卑，“但这就是事实，我的朋友。神谕不会有错，秘源之神亲口告诉我松叶城已经落入敌手。现在这片土地上还在抗争的，就只剩我们了。”
只剩我们了！多么悲凉的一句话！门口围观的人群被这句话中蕴含的悲哀所震惊，纷纷看向彼此。他们从对方的眼中看见了恐惧和惊慌失措。
只剩我们了？
人群开始躁动起来，罗兰往日的威信在此刻起到了作用，再加上他和牧师不惜和牧师们争斗的行为，让镇民们越发相信他们尊敬的镇长不会说出一些没有依据的事情。
于是立刻有聪明人大喊起来，“镇长先生，您刚刚所说的力量，是什么意思？难道秘源之神愿意垂怜我们这些·可怜人吗？”
罗兰眼睛一亮，他终于得到了自己要想的问题，他立刻丢下牧师，走到越聚越多的人群面前，一边给自己释放戏法，一边将自己的圣徽展露给众人，“是的！，没错，秘源之主给我降下了神谕，他愿意将秘源的力量赐予我们！所有人，都有机会侍奉这位仁慈善良的存在！”
“真的吗？”人们不敢置信地看着罗兰。在大陆上，成为一位神祇的牧师是需要经过严格的考验的。而有些恶劣的神祇，对于自己的牧师也没有多少仁慈。比方说在北境的小众信仰——寒冬女神欧吕尔，这位中立邪恶的神祇挑选牧师的手段就十分残酷。
欲成为欧吕尔的牧师必须通过一道名为“拥抱冰霜”的试炼仪式－接受试炼者必须先在身上描绘冰霜少女的圣徽，然后仅穿着一双靴子与一件薄衣在暴风雪中彻夜奔驰（也不可依靠任何魔法保护）－只要能熬到黎明仍未死去，欧吕尔便会接受该试炼者成为其牧师。
这个仪式的要求已经远远超过正常人所能承受的极限！即便是最强壮的野蛮人也可能死于彻夜的暴风雪之中，由此可见这位既虚荣又善变的女神冷酷无情的一面。
但是现在竟然有有一位善神愿意赐予他们力量，而不多加要求，这怎么能不让人惊讶。
提尔的牧师蹙起眉头，他很想说些什么，但是他知道如今的情况已经容不得他做什么了。无奈之下，他只好拉着自己的同事，在提尔的神龛前祈祷起来，希望能够得到正义之神的回应。
在罗兰的鼓动下，一场巨大的觉醒仪式便开始了。
躲在旅店的白龙也感受到了信徒们的祈唤，他能够看见镇中央广场上那些高呼着自己的名号的镇民，他没法从中感受到多少信仰，却能看见他们眼中不加掩饰的贪婪。
白龙忽然觉得有些恶心，他真的有必要将秘源的力量分给这些人吗？甚至在对方得到力量之前，他就已经预见到了背叛的结局。
但白龙最终还是决定接纳这些一点儿也不虔诚的牧师，他一边安慰着自己，“这不就和先结婚后恋爱是一样的吗？先上车再补票也是可以的，信仰什么的，可以慢慢培养嘛。”一边将秘源赐予那些有天赋的人。
没错，即便是同意给出自己的力量，但是白龙也不会费心思让每一个人觉醒，有些人天生就不适合成为职业者，那觉醒了秘源也没有任何用处。
最终，在两千多人当中（镇民和那些难民），只有两百多个年青人获得了秘源的力量，他们喜笑颜开地从铁匠那里领走实现准备好的圣徽，为自己得到的力量庆贺。
白龙对于这个结果也是必将满意，比起那些已经定型的中老年人来说，年青人更有可塑性一点。
只是他看着自己仅仅涨了一点点的经验条，不由地叹息一声，“权当投资，权当投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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