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抓住阿虎
一间较为杂乱的房间里。
石榴姐正在核对华府的各种支出，柴米油盐，服饰布匹，家丁仆人工钱等等。
核对完之后还需要根据今后的需求作出一定调整，以保证华府每日可以正常运作。
整个华府，大多杂事都经过她的手去处理。
这时。
阿虎被带到了这个房间。
“石榴姐，许亮带到了。”
那位家丁把阿虎带到之后，便略有嫌弃地离开了，因为他闻得到阿虎身上那种偶尔传来的淡淡屎尿味。
阿虎想尽快离开，主动打招呼道：“小的见过石榴姐。”
“许亮是吧，这次找你来主要是想要和你谈一下给你转为内堂夜香工的事。”
石榴姐稍微停下手头的工作，对阿虎说道。
阿虎现在哪还想什么夜香工的事。
不过，他现在的身份是许亮，该演还是得演。
“石榴姐的意思是，我可以转正为内堂夜香工？”
阿虎脸上浮现几分欣喜道，神情颇为自然。
即便急着走，但他心里还是保持一定程度的冷静，没有急躁。
“我观察了你几天，工作十分卖力勤奋，没有出现纰漏，韦良也对你说了不少好话。所以，我可以提升你为内堂夜香工。”
石榴姐淡淡说道。
“多谢石榴姐，我会努力做事的。”阿虎回道。
“好，从明天开始你就不用负责外堂的工作了，用心做好内堂的事即可。”
石榴姐说道：“没其他事，那你就先回去吧。”
“是，小的告辞。”
阿虎说道，然后缓缓退出，同时心里微松一口气。
虽然耽搁了一下，但也没花多少时间。
然而。
当他从石榴姐办公房出来之后。
便碰到了韦良。
韦良看到阿虎，便高兴笑道：“怎么样，石榴姐给你转正了吧。”
“是的，这还得多谢韦爷给机会。”
阿虎微微躬身道。
“那么，现在正好有时间，该请我去喝一杯了吧？”
韦良露出略有深意的笑意说道。
“请韦爷喝一杯当然没问题，不过这大早上的，也没什么好地方……”
阿虎想要尽快离开，接连被石榴姐和韦良拖着，他心里也略有不耐了，不过他还是很专业，努力在演好许亮的角色。
韦良打断了阿虎的话，道：“你小子是真的没出去玩过啊，谁说大早上就没有好地方的，走，我带你去见见世面！”
说着。
韦良便一把搂住阿虎的肩膀，直接拉着他出去。
阿虎也不拒绝，干脆顺势而为，反正也是要离开华府。
等出去之后，他随便找个合适的理由摆脱韦良即可。
……
在韦良和阿虎离开华府之后。
唐云和春香才来找石榴姐。
“春香？唐文房？你们来找我有事？”
石榴姐看到唐云和春香，便开口问道。
唐云在华府这么久了，和石榴姐自然也是认识了的。
石榴姐，是随华夫人嫁来华府的贴身丫鬟，和华夫人的感情是春夏秋冬都比不了的。
算是和华夫人同辈的人了，年龄也有三十多岁，不过容貌身材倒也丝毫不差，毕竟当初也是华夫人的贴身丫鬟。
就是工作一直繁忙，石榴姐眼睛上带着淡淡的黑眼圈，显得略有几分憔悴感。
“石榴姐，事情是这样的……”
春香把唐云在茅厕的发现给说了一遍。
石榴姐闻言，神情一惊，“竟有这样的事？”
“内堂的夜香工是谁？现在在哪？”
唐云直接问道。
“内堂的夜香工是韦良以及许亮，他们现在应该在华府，刚刚许亮才从我这里离开。”
石榴姐迅速回答道。
“带我去找他们，他们中可能有人便是凶手！”
唐云说道。
石榴姐也知道事情严重，便立刻带着唐云和春香出去找韦良和许亮。
而在这个过程中。
唐云简单询问了一下韦良和许亮的情况。
而了解了之后，他立刻便知道到底谁有问题了。
“这个许亮有问题。”唐云说道：“他是这些日子才通过韦良进入了内堂的，韦良应该是被他利用了。”
石榴姐此时也有些想明白了。
这么说，她也有责任。
因为许亮能够进入内堂，还是经过了她的同意的。
但是那时候她没有想太多，韦良向她请示说肩膀受伤，需要一个帮手，然后找来了许亮。
她觉得这种事也挺正常的，谁能想到这许亮竟然想要谋杀唐云？
“什么？韦良和许亮出去了？”
石榴姐来找人，一个家丁告诉他们韦良和许亮出去了。
“他们去了哪里？什么时候走的？”
这名仆人不知道石榴姐为什么找韦良和许亮，但还是如实回答道：“他们是刚刚走的，也没多久。去哪里我也无法确定，但是按照韦良的习惯，很可能会去回春坊。那是一个妓院，韦良是那里的熟客。”
唐云几人闻言，也没什么好说的。
立刻喊人带他们去回春坊。
然后。
他们在路上就追上韦良和许亮。
韦良和许亮确实刚离开不久。
而唐云他们找人带路，速度很快，便追上了。
韦良看到石榴姐、春香和唐云等几人，顿感惊讶，道：“石榴姐，春香姐，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你就是许亮？”
唐云没理会韦良，而是看向那个身材瘦小，神情带着几分疑惑的男子。
而他看到许亮之后，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
那就是之前给他送信下毒的，是一位年约十三四岁的少年，身材和许亮倒是差不多。
这也许是巧合。
但是，他两次遭到谋杀，都是这样身材的人，可就巧得太可疑了。
许亮就是阿虎。
阿虎本来在和韦良前去回春坊的路上。
他还在思考寻找什么理由脱身的时候，便被唐云这几人追上来了。
看到唐云这几人。
他心里是感到极度的不妙，内心也忍不住开始紧张起来。
因为这几人不可能莫名其妙来找他们，定然是有什么事。
尤其是还有唐云在，这便让他第一时间怀疑他是不是暴露了。
但是，受过森哥的教导。
他知道，越是这种时候，越要冷静。
“小的便是许亮，唐文房和石榴姐你们是找我有事？”
阿虎面露疑惑道，表情控制得依旧没有什么破绽。
刚才他一瞬间就想过要不要逃跑。
但是下一瞬间他就否决了。
他没有修为，面对眼前这几名修者，他不可能逃得掉。
唐云认真看了看许亮。
他可没有心思和这人废话。
他直接上手摸向许亮的脸庞。
他猜测，眼前的许亮可能已经不是许亮。
因为。
真正的许亮已经在华府干了一年多，不太可能有问题。
而有问题的，自然也不太可能是许亮。
那么。
便应该是有谁易容成许亮混入了华府。
易容的技术。
他在秋香那里已经见识过。
主要通过一张面皮。
这种面皮不是一张均匀的薄面皮，而是根据需求捏造五官，模拟脸部骨架的凹凸。
若是制作得十分细致完美的话，基本上就和原型一模一样。
不过。
易容一般就是换一张陌生的脸。
若是要易容假冒某个人的话，就很考验个人应变能力了。
因为。
假冒某人，需要熟悉其个人习惯、人际关系，最重要的是，修为境界也得一样。
所以。
一般来说，冒充什么重要人物比较困难。但像许亮这样的小人物，倒是难度小很多。
“唐文房，你这是……”
阿虎看到唐云直接伸手摸向他的脸庞。
这一刻，他便知道他被怀疑了。
而等他那张易容脸皮被撕下来的时候，他将彻底暴露。
这时候，他能怎么办？
他拼命去思考，拼命去想办法。
但是，没办法！
下意识的。
阿虎躲闪了一下，没有让唐云摸向他的脸庞。
唐云看到许亮躲闪，嘴角不禁轻笑一下。
他一个加速，手掌直接就捏住了许亮的脸庞。
最后。
他用力一抓，果然从许亮脸上撕出了一张面皮。
“你果然是假冒的。”
唐云看着眼前这‘许亮’，冷笑道：“说吧，你到底是谁？又是谁派你来的？连幽龙香和食脑虫卵这种杀人工具都如此齐全，想必不一般。”
阿虎眉头皱着，神情凝滞。
此刻，他忽然又冷静了下来。
他从来没有面对过这样的局面。
但是有想象过。
当他决定成为一个杀手的时候。
他就已经想象过他失手之后的画面了。
只是。
他没想到这一日竟然来得这么快。
他不知道这种情况他还能做什么？
他还有活命的机会不？
他要不要把森哥给抖出来？
出卖森哥能不能让他活？
唐云和华府会怎么处置他？
严刑拷问？
他能不能熬得住严刑拷问？
森哥教导了他许多东西，唯独没有对他说过，万一他失手之后该怎么办。
也不知道是森哥忘了，还是故意不教他的。
但他也没机会问森哥了。
阿虎一瞬间想了许多。
但最后他只问了一句：“你是如何发现食脑虫卵的？”
他没有尝试逃跑，因为没用。
他不知道接下来他会面对什么，所以也没法去想。
他现在倒是对唐云发现他的食脑虫卵感到惊讶。
食脑虫卵几乎不可能有人见过，怎么可能发现？
唐云没有心思回答此人的问题，道：“你现在只有一个选择，把你知道的所有事都说出来，不能有任何保留。”
“说了，你能不杀我？”
阿虎似是自嘲般摇头笑道。
他知道，不管他说不说，最终都肯定难逃一死。
因为，唐云必定不会对他放虎归山。
更不可能想要收编他。
最后只会杀了他。
这样的话，他还不如什么都不说，森哥也对他有恩，他心里也不愿出卖森哥。
唐云神情漠然，道：“如果你说了，也许能你个痛快。你不说，我反倒会让你活着，只是可能有些生不如死罢了。”
阿虎闻言，微微沉默。
他自然听明白了唐云的意思，无非就是会对他严刑拷问罢了。
他心里还是有些害怕的。
他也怕痛。
但是，都到这个份上了，他也看开了。
“好，看来你选择不说。”
唐云看着‘许亮’沉默不语，知道对方选择不说。
不过他也不在乎，已经有所预料。
像这种专业杀手，自然是不容易对付的。
不过。
严刑拷问，他也略有研究。
而且。
他的严刑不是一般的严刑。
对于这种费尽心机要杀他的人，他也不可能有什么心慈手软。
“春香姐，先带他回去。”
唐云对春香说道。
春香看唐云的样子便知道唐云已有打算，便让人把‘许亮’押了回去。
在场最感到疑惑的，还是韦良。
但是。
在石榴姐对韦良大概说清事情之后。
韦良便脸色大变，顿时惊慌不已，连忙对石榴姐道：“石榴姐，我并不知道许亮换人了啊，这事……这我也不知情啊！”
韦良知道，许亮进入内堂就是想要谋杀唐云，而许亮恰恰是他带进内堂的，他自然有责任，便害怕会被追责。
若是被辞退那都还好了，就怕唐文房不愿轻易放过他，因为他险些成为了杀死唐文房的帮凶。
“这是唐云是受害者，他说怎么处置你便怎么处置你。”
石榴姐眉头微皱，淡淡说道。
说来，她其实也有一点责任，因为她没有仔细调查许亮的情况，随意便让许亮进入内堂。
但其实，一般来说也无法调查什么。
内堂守卫森严，防的是那种正儿八经的刺客，而不是像‘许亮’这样的奸细、杀手。
石榴姐也不是这方面的专业人士，她也防不了这种人。
这种人在哪其实也都不好防。
哪怕是皇宫，可能都有敌国的奸细潜伏着，难道皇宫就把这种人防住了么？
这种人潜伏在暗中，几乎无孔不入，很难防。
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保证自己身边的人都没问题。
……
回到华府之后。
‘许亮’还是什么都没说。
唐云对春香说了要如何处置‘许亮’。
春香听完之后，脸色一惊，因为她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刑罚。
“这样子，可以让‘许亮’开口？”
春香惊讶道。
“过几天，他必定什么都会说。”
唐云颇有自信道。
他看‘许亮’年纪不大，这种逼问办法应该有用。
如果是那种年纪较大，心性坚如铁石的话，也许就不管用了。
石榴姐正在核对华府的各种支出，柴米油盐，服饰布匹，家丁仆人工钱等等。
核对完之后还需要根据今后的需求作出一定调整，以保证华府每日可以正常运作。
整个华府，大多杂事都经过她的手去处理。
这时。
阿虎被带到了这个房间。
“石榴姐，许亮带到了。”
那位家丁把阿虎带到之后，便略有嫌弃地离开了，因为他闻得到阿虎身上那种偶尔传来的淡淡屎尿味。
阿虎想尽快离开，主动打招呼道：“小的见过石榴姐。”
“许亮是吧，这次找你来主要是想要和你谈一下给你转为内堂夜香工的事。”
石榴姐稍微停下手头的工作，对阿虎说道。
阿虎现在哪还想什么夜香工的事。
不过，他现在的身份是许亮，该演还是得演。
“石榴姐的意思是，我可以转正为内堂夜香工？”
阿虎脸上浮现几分欣喜道，神情颇为自然。
即便急着走，但他心里还是保持一定程度的冷静，没有急躁。
“我观察了你几天，工作十分卖力勤奋，没有出现纰漏，韦良也对你说了不少好话。所以，我可以提升你为内堂夜香工。”
石榴姐淡淡说道。
“多谢石榴姐，我会努力做事的。”阿虎回道。
“好，从明天开始你就不用负责外堂的工作了，用心做好内堂的事即可。”
石榴姐说道：“没其他事，那你就先回去吧。”
“是，小的告辞。”
阿虎说道，然后缓缓退出，同时心里微松一口气。
虽然耽搁了一下，但也没花多少时间。
然而。
当他从石榴姐办公房出来之后。
便碰到了韦良。
韦良看到阿虎，便高兴笑道：“怎么样，石榴姐给你转正了吧。”
“是的，这还得多谢韦爷给机会。”
阿虎微微躬身道。
“那么，现在正好有时间，该请我去喝一杯了吧？”
韦良露出略有深意的笑意说道。
“请韦爷喝一杯当然没问题，不过这大早上的，也没什么好地方……”
阿虎想要尽快离开，接连被石榴姐和韦良拖着，他心里也略有不耐了，不过他还是很专业，努力在演好许亮的角色。
韦良打断了阿虎的话，道：“你小子是真的没出去玩过啊，谁说大早上就没有好地方的，走，我带你去见见世面！”
说着。
韦良便一把搂住阿虎的肩膀，直接拉着他出去。
阿虎也不拒绝，干脆顺势而为，反正也是要离开华府。
等出去之后，他随便找个合适的理由摆脱韦良即可。
……
在韦良和阿虎离开华府之后。
唐云和春香才来找石榴姐。
“春香？唐文房？你们来找我有事？”
石榴姐看到唐云和春香，便开口问道。
唐云在华府这么久了，和石榴姐自然也是认识了的。
石榴姐，是随华夫人嫁来华府的贴身丫鬟，和华夫人的感情是春夏秋冬都比不了的。
算是和华夫人同辈的人了，年龄也有三十多岁，不过容貌身材倒也丝毫不差，毕竟当初也是华夫人的贴身丫鬟。
就是工作一直繁忙，石榴姐眼睛上带着淡淡的黑眼圈，显得略有几分憔悴感。
“石榴姐，事情是这样的……”
春香把唐云在茅厕的发现给说了一遍。
石榴姐闻言，神情一惊，“竟有这样的事？”
“内堂的夜香工是谁？现在在哪？”
唐云直接问道。
“内堂的夜香工是韦良以及许亮，他们现在应该在华府，刚刚许亮才从我这里离开。”
石榴姐迅速回答道。
“带我去找他们，他们中可能有人便是凶手！”
唐云说道。
石榴姐也知道事情严重，便立刻带着唐云和春香出去找韦良和许亮。
而在这个过程中。
唐云简单询问了一下韦良和许亮的情况。
而了解了之后，他立刻便知道到底谁有问题了。
“这个许亮有问题。”唐云说道：“他是这些日子才通过韦良进入了内堂的，韦良应该是被他利用了。”
石榴姐此时也有些想明白了。
这么说，她也有责任。
因为许亮能够进入内堂，还是经过了她的同意的。
但是那时候她没有想太多，韦良向她请示说肩膀受伤，需要一个帮手，然后找来了许亮。
她觉得这种事也挺正常的，谁能想到这许亮竟然想要谋杀唐云？
“什么？韦良和许亮出去了？”
石榴姐来找人，一个家丁告诉他们韦良和许亮出去了。
“他们去了哪里？什么时候走的？”
这名仆人不知道石榴姐为什么找韦良和许亮，但还是如实回答道：“他们是刚刚走的，也没多久。去哪里我也无法确定，但是按照韦良的习惯，很可能会去回春坊。那是一个妓院，韦良是那里的熟客。”
唐云几人闻言，也没什么好说的。
立刻喊人带他们去回春坊。
然后。
他们在路上就追上韦良和许亮。
韦良和许亮确实刚离开不久。
而唐云他们找人带路，速度很快，便追上了。
韦良看到石榴姐、春香和唐云等几人，顿感惊讶，道：“石榴姐，春香姐，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你就是许亮？”
唐云没理会韦良，而是看向那个身材瘦小，神情带着几分疑惑的男子。
而他看到许亮之后，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
那就是之前给他送信下毒的，是一位年约十三四岁的少年，身材和许亮倒是差不多。
这也许是巧合。
但是，他两次遭到谋杀，都是这样身材的人，可就巧得太可疑了。
许亮就是阿虎。
阿虎本来在和韦良前去回春坊的路上。
他还在思考寻找什么理由脱身的时候，便被唐云这几人追上来了。
看到唐云这几人。
他心里是感到极度的不妙，内心也忍不住开始紧张起来。
因为这几人不可能莫名其妙来找他们，定然是有什么事。
尤其是还有唐云在，这便让他第一时间怀疑他是不是暴露了。
但是，受过森哥的教导。
他知道，越是这种时候，越要冷静。
“小的便是许亮，唐文房和石榴姐你们是找我有事？”
阿虎面露疑惑道，表情控制得依旧没有什么破绽。
刚才他一瞬间就想过要不要逃跑。
但是下一瞬间他就否决了。
他没有修为，面对眼前这几名修者，他不可能逃得掉。
唐云认真看了看许亮。
他可没有心思和这人废话。
他直接上手摸向许亮的脸庞。
他猜测，眼前的许亮可能已经不是许亮。
因为。
真正的许亮已经在华府干了一年多，不太可能有问题。
而有问题的，自然也不太可能是许亮。
那么。
便应该是有谁易容成许亮混入了华府。
易容的技术。
他在秋香那里已经见识过。
主要通过一张面皮。
这种面皮不是一张均匀的薄面皮，而是根据需求捏造五官，模拟脸部骨架的凹凸。
若是制作得十分细致完美的话，基本上就和原型一模一样。
不过。
易容一般就是换一张陌生的脸。
若是要易容假冒某个人的话，就很考验个人应变能力了。
因为。
假冒某人，需要熟悉其个人习惯、人际关系，最重要的是，修为境界也得一样。
所以。
一般来说，冒充什么重要人物比较困难。但像许亮这样的小人物，倒是难度小很多。
“唐文房，你这是……”
阿虎看到唐云直接伸手摸向他的脸庞。
这一刻，他便知道他被怀疑了。
而等他那张易容脸皮被撕下来的时候，他将彻底暴露。
这时候，他能怎么办？
他拼命去思考，拼命去想办法。
但是，没办法！
下意识的。
阿虎躲闪了一下，没有让唐云摸向他的脸庞。
唐云看到许亮躲闪，嘴角不禁轻笑一下。
他一个加速，手掌直接就捏住了许亮的脸庞。
最后。
他用力一抓，果然从许亮脸上撕出了一张面皮。
“你果然是假冒的。”
唐云看着眼前这‘许亮’，冷笑道：“说吧，你到底是谁？又是谁派你来的？连幽龙香和食脑虫卵这种杀人工具都如此齐全，想必不一般。”
阿虎眉头皱着，神情凝滞。
此刻，他忽然又冷静了下来。
他从来没有面对过这样的局面。
但是有想象过。
当他决定成为一个杀手的时候。
他就已经想象过他失手之后的画面了。
只是。
他没想到这一日竟然来得这么快。
他不知道这种情况他还能做什么？
他还有活命的机会不？
他要不要把森哥给抖出来？
出卖森哥能不能让他活？
唐云和华府会怎么处置他？
严刑拷问？
他能不能熬得住严刑拷问？
森哥教导了他许多东西，唯独没有对他说过，万一他失手之后该怎么办。
也不知道是森哥忘了，还是故意不教他的。
但他也没机会问森哥了。
阿虎一瞬间想了许多。
但最后他只问了一句：“你是如何发现食脑虫卵的？”
他没有尝试逃跑，因为没用。
他不知道接下来他会面对什么，所以也没法去想。
他现在倒是对唐云发现他的食脑虫卵感到惊讶。
食脑虫卵几乎不可能有人见过，怎么可能发现？
唐云没有心思回答此人的问题，道：“你现在只有一个选择，把你知道的所有事都说出来，不能有任何保留。”
“说了，你能不杀我？”
阿虎似是自嘲般摇头笑道。
他知道，不管他说不说，最终都肯定难逃一死。
因为，唐云必定不会对他放虎归山。
更不可能想要收编他。
最后只会杀了他。
这样的话，他还不如什么都不说，森哥也对他有恩，他心里也不愿出卖森哥。
唐云神情漠然，道：“如果你说了，也许能你个痛快。你不说，我反倒会让你活着，只是可能有些生不如死罢了。”
阿虎闻言，微微沉默。
他自然听明白了唐云的意思，无非就是会对他严刑拷问罢了。
他心里还是有些害怕的。
他也怕痛。
但是，都到这个份上了，他也看开了。
“好，看来你选择不说。”
唐云看着‘许亮’沉默不语，知道对方选择不说。
不过他也不在乎，已经有所预料。
像这种专业杀手，自然是不容易对付的。
不过。
严刑拷问，他也略有研究。
而且。
他的严刑不是一般的严刑。
对于这种费尽心机要杀他的人，他也不可能有什么心慈手软。
“春香姐，先带他回去。”
唐云对春香说道。
春香看唐云的样子便知道唐云已有打算，便让人把‘许亮’押了回去。
在场最感到疑惑的，还是韦良。
但是。
在石榴姐对韦良大概说清事情之后。
韦良便脸色大变，顿时惊慌不已，连忙对石榴姐道：“石榴姐，我并不知道许亮换人了啊，这事……这我也不知情啊！”
韦良知道，许亮进入内堂就是想要谋杀唐云，而许亮恰恰是他带进内堂的，他自然有责任，便害怕会被追责。
若是被辞退那都还好了，就怕唐文房不愿轻易放过他，因为他险些成为了杀死唐文房的帮凶。
“这是唐云是受害者，他说怎么处置你便怎么处置你。”
石榴姐眉头微皱，淡淡说道。
说来，她其实也有一点责任，因为她没有仔细调查许亮的情况，随意便让许亮进入内堂。
但其实，一般来说也无法调查什么。
内堂守卫森严，防的是那种正儿八经的刺客，而不是像‘许亮’这样的奸细、杀手。
石榴姐也不是这方面的专业人士，她也防不了这种人。
这种人在哪其实也都不好防。
哪怕是皇宫，可能都有敌国的奸细潜伏着，难道皇宫就把这种人防住了么？
这种人潜伏在暗中，几乎无孔不入，很难防。
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保证自己身边的人都没问题。
……
回到华府之后。
‘许亮’还是什么都没说。
唐云对春香说了要如何处置‘许亮’。
春香听完之后，脸色一惊，因为她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刑罚。
“这样子，可以让‘许亮’开口？”
春香惊讶道。
“过几天，他必定什么都会说。”
唐云颇有自信道。
他看‘许亮’年纪不大，这种逼问办法应该有用。
如果是那种年纪较大，心性坚如铁石的话，也许就不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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