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英雄气度凛然
德川卫日被抓，生纱一片哀嚎的消息传到清纱后，上下一片欢喜，黄友直激动道”好消息啊，德川卫日被抓走了。“王多闻激动道”你说的可是真的？“黄友直道”此消息千真万确，岂能有假。“王多闻道”上天保佑，从此，我们再也不用胆战心惊过日子了。“沅芷大叔道“这次，德川卫日被抓，侄儿是我们第一功臣，我建议大开宴席，举集团庆贺。”此时，沅芷三叔跑进议事堂，气喘吁吁的道”我同意。“沅芷大叔嫌弃的说道”你小子，干起正事就开溜！有好事，第一个冲出来凑热闹。“大家一致笑道，空气里都弥漫着大战胜利的味道。
正当清纱一片欢喜雀跃时，一位客人带着重礼登门造访，此人就是刘天良。当见到张彭远时，就像昔日见到德川卫日一样恭敬。刘天良道“张老板多日没见，真是想念呀！”张彭远道“哦？刘老板前段时间不是低价挤兑，就是暴力收购，用尽一切办法对付我们，搞得我们清纱上下，忙于应对，疲于奔命。现在说想我，真是不可思议！”刘天良“不管低价挤兑还是收购，都是正常的市场行为，其本质是竞争。你我同行，竞争又合作，合作又竞争，竞争是合作的基础，合作又是竞争的升华，就是有之前激烈的竞争行为，才有今日和谐的局面。张老板胸怀广阔，以仁为先，做出如此大的牺牲，为通昌促成如此局面，可谓英雄耳，怎能让我不惦记呢？”
俩人哈哈大笑道。张彭远道“刘老板的这一套辩证法让我着实佩服。”刘天良道“岂敢岂敢。对了，沅芷小兄弟呢？”此时张沅芷从门外走来，大笑道”刘老板这么惦记我，我岂能不来。“刘天良回应道”沅芷兄弟真会开玩笑。“张沅芷道“说吧，这次前来所为何事？”刘天良道“之前我们有些误会，造成一些不愉快。希望张老板和沅芷小兄弟不要在意，这是我准备的一点薄礼，不成敬意。”刘天良打开精致的礼盒，一支血红色的九天玄参王展现在大家面前。张彭远吃惊道”这是九天玄参王，有起死回生之效，可谓人间极品啊。“刘天良道“张老板见多识广，在下佩服。没错，这是百年九天玄参王。二十年前，咸丰的亲王叔派人去长白山翻了个底朝天才挖到十二根，这是其中的一根。”张彭远道“刘老板送我这么重的礼物，我岂能消受。”刘天良道“张老板，为了我们的友谊，为了通昌布纺行业的稳定和繁荣，一根人参算什么呢？你就收下吧，希望我们冰释前嫌，重归于好。”
张彭远默不作声，只是看着张沅芷。张沅芷道”如何重归于好呢？“刘天良道“我们之间虽然有过一些摩擦，但丝毫不影响友谊。我认为，为规范市场，肃清恶性竞争，我斗胆建议，由我们两大纺厂牵头，带着通昌大大小小的纺厂共同制定商业准则，确定科学的定价机制和规范条例，谁敢违反，重重处罚，谁模范遵守，全协会全力推崇。您看如何？”张沅芷道“之前用价格对冲我们的时候，怎么不重归于好呢？现在你们资本萎缩，纺厂陷入危机了，就提出要共同制定商业准则？天下商业规则是你一个人定的吗？”
此话一出，气氛迅速变得紧张，众人面面相觑，空气里都弥漫着尴尬的味道。看着不知所措的刘天良，张沅芷的一阵笑声打破沉静。张沅芷道“刘老板，你为了生纱，我非常理解，但市场瞬息万变，我们不会轻易放过这么好的时机。不过，你只要答应我两个条件，我也可以考虑。刘天良激动道”那两个条件？“张沅芷道“一、让出生纱百分之十股份给我们。二、生纱的重大决策和会议必须要我们的人参与。”这两个要求对刘天良来说，招招致命，无异于将集团的大权交给对手。但对于要生存的生纱来说，除此之外，无更好选择。刘天良深知此理，所以再有不满，也要压抑情绪，答应这两个条件。
刘天良道”张经理，无论如何，还是太感谢你。你要是不嫌弃，我愿意与你结拜成异性兄弟，日后我们风雨同舟，荣辱与共。“张沅芷道”刘老板，风雨同舟，荣辱与共是必须，但你跟我爹是一辈，我们若结拜为兄弟，岂不乱了辈分。“大家大笑道。刘天良走后，朱彬蔚私下问道”我就纳闷了，少爷为何要答应刘天良？我们一鼓作气，可以让他破产，滚出通昌。想想他之前怎么对我们的。“张沅芷道”彬蔚啊，有时候人不能把事情做的太绝，做的太绝，对自己没有好处。相反，退一步能海阔天空。“看着默默不语的朱彬蔚，张沅芷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说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但老祖宗又告诉过我们，万事留一线，江湖好相见。这是一组矛盾的哲理，但又隐藏无尽的智慧。比如，什么时候斩草除根呢？什么时候万事留一线呢？两者之间的平衡点在哪里呢？这些都需要我们自己去感悟。“朱彬蔚道“少爷越说越深奥了。“张沅芷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放过他吗？“朱彬蔚摇摇头。
张沅芷道”耶稣说过，如果一个人要打我的左脸，那么我就把右脸伸过去，让他尽情的打。这是一种感化世人的大智慧。商界虽充满尔虞我诈，但我还是想用善心去感化那些被恶魔抛去圣洁心灵的人。“朱彬蔚道”可佛祖曾经也说过，世人求爱，犹如刀口舐蜜，初尝滋味，已近割舌，所得甚小，所失甚大。世人得爱，犹如进入火宅，烦恼自生，清凉不再，其步亦坚，其退亦难。这么说来，无论爱还是被爱，付出的代价太多。所以很多人选择不爱，或者离爱远远的，而少爷为何还要用爱感化世人呢？这不是明知眼前是火海，还要纵身跳入吗？“张沅芷道”爱是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世界有爱，才有今天的美好。我虽然知道这条路布满荆棘，充满艰辛，但我仍然要坚持下去。因为我坚信，世界美好多于丑陋。“
朱彬蔚道”少爷像儒家的圣人，也像是在世的释迦摩尼。不仅充满大智慧，也充满大爱。“张沅芷道”其实你说的也不全对，我还是留了一手。“朱彬蔚道“什么意思？“张沅芷道”天机不可泄露。“朱彬蔚道”少爷这样说，我就放心了。哦，对了，王大哥去西洋走了一圈，按时间点，现在应该到镖局了。“张沅芷道“你不说我差点忘记，走，走，走。”
张、朱二人走进镖局，恰巧遇见人在争吵。两人吵的面红耳赤，难解难分。经过了解得知，他们都是部门负责人，在工作时间、服务内容、工作强度上发生争执。张沅芷道“你就是押司部的廖东初吧？”廖东初道“回经理，在下是的。”张沅芷道“你是载物部的陈余吧？”陈余道“回经理，在下是的。”张沅芷道“你们吵什么？”陈余道“自从镖局开业以来，商家纷纷找上门来，我们既负责押运，又负责提货，忙得不可开交，可上个月由于部门调整，将押送职能分出，成立押司部。本身无大问题，只要我们相互合作，就能共同完成任务。可他们部门的人工作懒散，时常不能按时提货。就在上周，我们去要货，发现他们人都不在，后来才知道，他们集体赌博去了。不仅害得我们完不成任务，还造成极坏的影响。咱们镖局明令禁止赌博，他们这是顶风作案。听别人说他们是土匪出身，看这样子，真有点像。“
廖东初摩拳擦掌，做出一副打人的姿势，大怒道”你说谁的土匪？老子削死你。“张沅芷大骂道“混账的东西！听谁说的？”陈余战战兢兢道“几天前听计财部的李稠说的。”张沅芷怒吼道“好你个陈余，身为中层领导，不仅不阻止流言，还带头传播，你该当何罪？”陈余跪地求饶道“总经理，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看着可怜兮兮的模样，张沅芷道“好了，你回去告诉李稠，谁以后要是再敢私下传播流言蜚语，我绝对饶不了他，这次念在你们是初犯，我就不再追究。”陈余磕头致谢道“谢总经理！”张沅芷道“谢我做什么，快去跟廖部长道歉。”陈余赔礼道“廖部长，我言语有不当之处，请见谅。”陈余道歉后离去。
廖东初解释道”启禀老板，不是我们工作懒散，而是最近工作量实在太大，上周刚刚完成一单大的，分下来的银子够兄弟们几个月的开销，兄弟们开心的不行。兄弟们几个月来都未曾赌博，手痒难耐，最后借着庆祝，我们就赌了一把，这事也是得到黄经理批准的。而且现在每天都有干不完的活，兄弟们之前都养成按时下班的习惯，短时间加班还好，但天天如此，谁受得了？这点王大当家也是默认的。“听完这番说辞，张沅芷当场表示理解，但在内心却有着不同想法。他深刻感受到不同背景的队伍，有着不一样的工作态度和工作风格。若要规范队伍纪律，凝聚共同价值观，打造狼性队伍，需要钢铁一般意志和极其严格的制度。要实现这一步，必须要完成彻头彻尾的改变，这也更加坚定他深化改革的决心。
张沅芷和朱彬蔚走进王多闻办公室行礼道”大哥，小弟有理了！“王大年道”我们俩，你还客气什么？来，来，来，尝尝我从西洋买的黑糖。“张沅芷看着黑糖不禁笑道”这哪是黑糖啊，这叫巧克力，欧洲人喜欢吃。“王多闻道”对，对，对，这就叫巧克力，尝一颗。“张沅芷轻轻咀嚼，细细品味，一番回味后夸赞道“恩，好吃，大哥别光看着我吃，你也尝尝。“看着精神抖擞，容光焕发的二弟，王多闻也愿意尝试，可他受不了这苦中带涩，涩中带甜，甜中带鲜的味道，他似哭似笑的说道”这玩意怎么这么苦，跟药一样。我都怀疑是不是买了一副中药回来。“张沅芷哈哈大笑道”巧克力本来就是苦的，你吃着吃着就习惯啦！“王多闻到”算了，还是吃不惯这种东西。“
接着，王多闻一本正经道”二弟，我们言归正传吧！我们全寨兄弟跟着你，不仅改邪归正，而且还赚了不少银子，大家从内心上感激你。至于上次说要对远闻镖局进行改革，我考虑了很久。“张沅芷道”大哥是怎么想的？“王多闻道”我知道，一支纪律松散，毫无规矩的队伍注定做不大，也做不强。我也知道二弟的志向，你志在将清纱做成能跟生纱一决高下的企业。但下边的兄弟实在不争气，不理解二弟的心情。他们喝酒吃肉，吃喝玩乐还行，但面对高压状态下的工作强度，恐怕难以胜任。你也知道这些人是从山上来的，自由散漫惯了，能力也实在有限。所以，这个改革方案，恐怕难以执行下去。“张沅芷道”可是大哥，实业者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如果我们不努力，就会被努力进步的时代抛弃。这个飞速进步的时代，根本不允许我们偏安于一隅。“王多闻无奈道”你说的我都明白，可是兄弟们不配合，我很为难。我夹在你和下边兄弟之间很难办，我这心里啊，就像巧克力，苦得很。“看着左右为难的王多闻，张沅芷也停止劝说，他知道此事不可能一蹴而就，需要从长计议。
张沅芷正想办法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推动执法必严，违法必究的机制，可困难重重，阻力也将重重。相对于苟延残喘的生纱，他们又在干什么呢？请看下一章吴督军莅临通昌。
正当清纱一片欢喜雀跃时，一位客人带着重礼登门造访，此人就是刘天良。当见到张彭远时，就像昔日见到德川卫日一样恭敬。刘天良道“张老板多日没见，真是想念呀！”张彭远道“哦？刘老板前段时间不是低价挤兑，就是暴力收购，用尽一切办法对付我们，搞得我们清纱上下，忙于应对，疲于奔命。现在说想我，真是不可思议！”刘天良“不管低价挤兑还是收购，都是正常的市场行为，其本质是竞争。你我同行，竞争又合作，合作又竞争，竞争是合作的基础，合作又是竞争的升华，就是有之前激烈的竞争行为，才有今日和谐的局面。张老板胸怀广阔，以仁为先，做出如此大的牺牲，为通昌促成如此局面，可谓英雄耳，怎能让我不惦记呢？”
俩人哈哈大笑道。张彭远道“刘老板的这一套辩证法让我着实佩服。”刘天良道“岂敢岂敢。对了，沅芷小兄弟呢？”此时张沅芷从门外走来，大笑道”刘老板这么惦记我，我岂能不来。“刘天良回应道”沅芷兄弟真会开玩笑。“张沅芷道“说吧，这次前来所为何事？”刘天良道“之前我们有些误会，造成一些不愉快。希望张老板和沅芷小兄弟不要在意，这是我准备的一点薄礼，不成敬意。”刘天良打开精致的礼盒，一支血红色的九天玄参王展现在大家面前。张彭远吃惊道”这是九天玄参王，有起死回生之效，可谓人间极品啊。“刘天良道“张老板见多识广，在下佩服。没错，这是百年九天玄参王。二十年前，咸丰的亲王叔派人去长白山翻了个底朝天才挖到十二根，这是其中的一根。”张彭远道“刘老板送我这么重的礼物，我岂能消受。”刘天良道“张老板，为了我们的友谊，为了通昌布纺行业的稳定和繁荣，一根人参算什么呢？你就收下吧，希望我们冰释前嫌，重归于好。”
张彭远默不作声，只是看着张沅芷。张沅芷道”如何重归于好呢？“刘天良道“我们之间虽然有过一些摩擦，但丝毫不影响友谊。我认为，为规范市场，肃清恶性竞争，我斗胆建议，由我们两大纺厂牵头，带着通昌大大小小的纺厂共同制定商业准则，确定科学的定价机制和规范条例，谁敢违反，重重处罚，谁模范遵守，全协会全力推崇。您看如何？”张沅芷道“之前用价格对冲我们的时候，怎么不重归于好呢？现在你们资本萎缩，纺厂陷入危机了，就提出要共同制定商业准则？天下商业规则是你一个人定的吗？”
此话一出，气氛迅速变得紧张，众人面面相觑，空气里都弥漫着尴尬的味道。看着不知所措的刘天良，张沅芷的一阵笑声打破沉静。张沅芷道“刘老板，你为了生纱，我非常理解，但市场瞬息万变，我们不会轻易放过这么好的时机。不过，你只要答应我两个条件，我也可以考虑。刘天良激动道”那两个条件？“张沅芷道“一、让出生纱百分之十股份给我们。二、生纱的重大决策和会议必须要我们的人参与。”这两个要求对刘天良来说，招招致命，无异于将集团的大权交给对手。但对于要生存的生纱来说，除此之外，无更好选择。刘天良深知此理，所以再有不满，也要压抑情绪，答应这两个条件。
刘天良道”张经理，无论如何，还是太感谢你。你要是不嫌弃，我愿意与你结拜成异性兄弟，日后我们风雨同舟，荣辱与共。“张沅芷道”刘老板，风雨同舟，荣辱与共是必须，但你跟我爹是一辈，我们若结拜为兄弟，岂不乱了辈分。“大家大笑道。刘天良走后，朱彬蔚私下问道”我就纳闷了，少爷为何要答应刘天良？我们一鼓作气，可以让他破产，滚出通昌。想想他之前怎么对我们的。“张沅芷道”彬蔚啊，有时候人不能把事情做的太绝，做的太绝，对自己没有好处。相反，退一步能海阔天空。“看着默默不语的朱彬蔚，张沅芷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说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但老祖宗又告诉过我们，万事留一线，江湖好相见。这是一组矛盾的哲理，但又隐藏无尽的智慧。比如，什么时候斩草除根呢？什么时候万事留一线呢？两者之间的平衡点在哪里呢？这些都需要我们自己去感悟。“朱彬蔚道“少爷越说越深奥了。“张沅芷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放过他吗？“朱彬蔚摇摇头。
张沅芷道”耶稣说过，如果一个人要打我的左脸，那么我就把右脸伸过去，让他尽情的打。这是一种感化世人的大智慧。商界虽充满尔虞我诈，但我还是想用善心去感化那些被恶魔抛去圣洁心灵的人。“朱彬蔚道”可佛祖曾经也说过，世人求爱，犹如刀口舐蜜，初尝滋味，已近割舌，所得甚小，所失甚大。世人得爱，犹如进入火宅，烦恼自生，清凉不再，其步亦坚，其退亦难。这么说来，无论爱还是被爱，付出的代价太多。所以很多人选择不爱，或者离爱远远的，而少爷为何还要用爱感化世人呢？这不是明知眼前是火海，还要纵身跳入吗？“张沅芷道”爱是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世界有爱，才有今天的美好。我虽然知道这条路布满荆棘，充满艰辛，但我仍然要坚持下去。因为我坚信，世界美好多于丑陋。“
朱彬蔚道”少爷像儒家的圣人，也像是在世的释迦摩尼。不仅充满大智慧，也充满大爱。“张沅芷道”其实你说的也不全对，我还是留了一手。“朱彬蔚道“什么意思？“张沅芷道”天机不可泄露。“朱彬蔚道”少爷这样说，我就放心了。哦，对了，王大哥去西洋走了一圈，按时间点，现在应该到镖局了。“张沅芷道“你不说我差点忘记，走，走，走。”
张、朱二人走进镖局，恰巧遇见人在争吵。两人吵的面红耳赤，难解难分。经过了解得知，他们都是部门负责人，在工作时间、服务内容、工作强度上发生争执。张沅芷道“你就是押司部的廖东初吧？”廖东初道“回经理，在下是的。”张沅芷道“你是载物部的陈余吧？”陈余道“回经理，在下是的。”张沅芷道“你们吵什么？”陈余道“自从镖局开业以来，商家纷纷找上门来，我们既负责押运，又负责提货，忙得不可开交，可上个月由于部门调整，将押送职能分出，成立押司部。本身无大问题，只要我们相互合作，就能共同完成任务。可他们部门的人工作懒散，时常不能按时提货。就在上周，我们去要货，发现他们人都不在，后来才知道，他们集体赌博去了。不仅害得我们完不成任务，还造成极坏的影响。咱们镖局明令禁止赌博，他们这是顶风作案。听别人说他们是土匪出身，看这样子，真有点像。“
廖东初摩拳擦掌，做出一副打人的姿势，大怒道”你说谁的土匪？老子削死你。“张沅芷大骂道“混账的东西！听谁说的？”陈余战战兢兢道“几天前听计财部的李稠说的。”张沅芷怒吼道“好你个陈余，身为中层领导，不仅不阻止流言，还带头传播，你该当何罪？”陈余跪地求饶道“总经理，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看着可怜兮兮的模样，张沅芷道“好了，你回去告诉李稠，谁以后要是再敢私下传播流言蜚语，我绝对饶不了他，这次念在你们是初犯，我就不再追究。”陈余磕头致谢道“谢总经理！”张沅芷道“谢我做什么，快去跟廖部长道歉。”陈余赔礼道“廖部长，我言语有不当之处，请见谅。”陈余道歉后离去。
廖东初解释道”启禀老板，不是我们工作懒散，而是最近工作量实在太大，上周刚刚完成一单大的，分下来的银子够兄弟们几个月的开销，兄弟们开心的不行。兄弟们几个月来都未曾赌博，手痒难耐，最后借着庆祝，我们就赌了一把，这事也是得到黄经理批准的。而且现在每天都有干不完的活，兄弟们之前都养成按时下班的习惯，短时间加班还好，但天天如此，谁受得了？这点王大当家也是默认的。“听完这番说辞，张沅芷当场表示理解，但在内心却有着不同想法。他深刻感受到不同背景的队伍，有着不一样的工作态度和工作风格。若要规范队伍纪律，凝聚共同价值观，打造狼性队伍，需要钢铁一般意志和极其严格的制度。要实现这一步，必须要完成彻头彻尾的改变，这也更加坚定他深化改革的决心。
张沅芷和朱彬蔚走进王多闻办公室行礼道”大哥，小弟有理了！“王大年道”我们俩，你还客气什么？来，来，来，尝尝我从西洋买的黑糖。“张沅芷看着黑糖不禁笑道”这哪是黑糖啊，这叫巧克力，欧洲人喜欢吃。“王多闻道”对，对，对，这就叫巧克力，尝一颗。“张沅芷轻轻咀嚼，细细品味，一番回味后夸赞道“恩，好吃，大哥别光看着我吃，你也尝尝。“看着精神抖擞，容光焕发的二弟，王多闻也愿意尝试，可他受不了这苦中带涩，涩中带甜，甜中带鲜的味道，他似哭似笑的说道”这玩意怎么这么苦，跟药一样。我都怀疑是不是买了一副中药回来。“张沅芷哈哈大笑道”巧克力本来就是苦的，你吃着吃着就习惯啦！“王多闻到”算了，还是吃不惯这种东西。“
接着，王多闻一本正经道”二弟，我们言归正传吧！我们全寨兄弟跟着你，不仅改邪归正，而且还赚了不少银子，大家从内心上感激你。至于上次说要对远闻镖局进行改革，我考虑了很久。“张沅芷道”大哥是怎么想的？“王多闻道”我知道，一支纪律松散，毫无规矩的队伍注定做不大，也做不强。我也知道二弟的志向，你志在将清纱做成能跟生纱一决高下的企业。但下边的兄弟实在不争气，不理解二弟的心情。他们喝酒吃肉，吃喝玩乐还行，但面对高压状态下的工作强度，恐怕难以胜任。你也知道这些人是从山上来的，自由散漫惯了，能力也实在有限。所以，这个改革方案，恐怕难以执行下去。“张沅芷道”可是大哥，实业者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如果我们不努力，就会被努力进步的时代抛弃。这个飞速进步的时代，根本不允许我们偏安于一隅。“王多闻无奈道”你说的我都明白，可是兄弟们不配合，我很为难。我夹在你和下边兄弟之间很难办，我这心里啊，就像巧克力，苦得很。“看着左右为难的王多闻，张沅芷也停止劝说，他知道此事不可能一蹴而就，需要从长计议。
张沅芷正想办法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推动执法必严，违法必究的机制，可困难重重，阻力也将重重。相对于苟延残喘的生纱，他们又在干什么呢？请看下一章吴督军莅临通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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