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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双城危在旦夕

    自从收到张长泰来信后,蒋中清立即部署兵力,进攻南寨孔清野。蒋中清站在高台,准备训话,斗志昂扬的寨中兄弟大声呼道“虎牢关之战,孔清野杀死我们那么多兄弟,这次一定要让他血债血偿!“兵丁甲附和道”对,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今天,这次一定要诛杀逆贼,给兄弟们报仇。“蒋中清道”兄弟们,兰城空虚,孔清野必定倾巢而出,此时正是我们攻下孔清野的最佳时机,现在我宣布,寨中十万精锐即刻出发。“听到这里,全寨兄弟一阵欢呼。蒋中清亲率精兵十万浩浩汤汤向着南寨开去,但在此之前,魏广思的骑兵精锐已经兵临兰城城下。

    兰城守军看着旌旗蔽日的敌军,大吃一惊,立即跟守城主将郭思君禀报“郭将军,城外出现大量敌人。“郭思君道”是那支土匪?“守军甲道”帅旗上写着孔,应该是孔军。“郭思君道”什么!妈的,共多少人?“守军甲道“密密麻麻的一片,无法估计。”郭思君手持长剑登上城头,亲自视察。还没等郭思军反应过来,魏广思已经发动冲锋的号令。随着一声令下,众将士前赴后继的冲向城池。面对出其不意的敌军,郭思军来不及做部署,只能身先士卒,带头在城头,砍杀敌军。兰城虽被调走大部兵力,但张长泰绝不放手不管,他早有预料,安排斥候前去兰城附近打探消息。

    此时一名斥候甲跑回来,禀报最新战况”报,张大人,孔军正在攻打兰城。“张长泰激动道”好,果然出动了,再探!“听到这里,大家大吃一惊,不知所以。冯知亿带头道”什么,不是蒋中清正攻打孔清野吗?他如何还能分兵攻打兰城?“张长泰道”不该问的不要问,到时你自会知晓。“冯知亿被这句话挡回去,只能无奈的坐在草地上,静静等候。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冯知忆、刘步蟾、曹弦思等人开始躁动,唯独蒋颖逸躺在草地上,保持悠闲,还时不时的嘲讽道”你们几个,着什么急啊。“冯知亿道”前方正在生死搏斗,而我们既不支援兰城,又不支援滁州,在这个地方不知道干什么。“蒋颖逸道”宣慰使何等英明,他都不急,你们着什么急啊。宣慰使是谁,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运筹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号称当今诸葛······“张长泰道”得了,得了,别拍我马屁了,安静一会儿。“

    话音刚落,另一位探子跑来,张长泰焦急的问道”六安、鹅城、滁州战况如何?“探子乙道”回大人,滁州最为吃紧,在张洛成的带领下,敌军像是发疯一样,他们用身体撞毁了城门。好在卫将军拼死抵抗,硬生生的将敌人堵在城外。“张长泰道”卫将军不愧是英勇之将!鹅城呢?“探子乙道”鹅城城楼虽被占领,但叶将军和黄老将军在南锣巷内组织巷战,几万敌军依然被困城外。“张长泰道”六安呢?“探子乙”童将军身负几处重伤,但经过短暂调养,再次上阵杀敌,将士们士气大增,让敌军未前进一步。“张长泰道”童将军是真勇士啊。“李尚恕道”战况虽好,但他们支撑不了多久,末将建议,还是要领一支兵驰援滁州。“张长泰道”你去告诉卫翼遥,让他再坚持一天,就会有二十万精兵从天而降。“探子乙领命后,立即离去。

    此时的蒋中清也在焦急等候最新战况。一位跑回来的探子禀报“报,王上,孔军骑兵正在攻打兰城。“蒋中清道”果真动手了,有多少人马?“探子甲道”大约两万,皆是骑兵。“蒋中清道”好啊,看来孔清野是拼了,这些都是他精锐中的精锐,你继续探。“

    在斥候禀报战况这段时间,孔军舍生忘死,拼尽全力攻城。由于兰城兵力严重不够,防御力量薄弱,登上城楼的孔军越来越多,郭军有些不支,士气开始衰弱。魏广思抓住机遇,当机立断,亲自披挂上阵,一时间,孔军士气大增,将兰城城门硬生生的撞烂。得知城门被破的消息,蒋中清大喜往外,立即发起全面进攻的命令。但本次进攻的目标不是南寨孔清野,而是兵力薄弱的新田。原来蒋中清一直在等兰城被破的消息。兰城被破,说明张长泰彻底信任蒋中清,调走新田和兰城之兵。若此时出兵,必能马到成功。当做出此决定,所有的士兵皆为惊讶。刘基隆不敢相信的问道“什么?我们不是打孔清野吗?”

    黄侩似乎早知道蒋中清的计划,说道“孔清野有什么好打的。新田农田肥美,人丁兴盛,比南寨好多了。而且我们若是想壮大实力,必须要以这里为基地。”刘基隆道“大哥,他说的是真的吗?”蒋中清道“是的,你以为就凭张长泰的那些虚名和几颗碎银子就能收买我吗?”此时的蒋中清脑海里浮现他和张洛成谈判的画面。

    张洛成道“我知道你与孔清野有血海深仇,但我认为你是个聪明人,在绝佳的时机下,你应该暂时放下仇恨。”蒋中清道“哦?什么绝佳时机?”张洛成道“好,那我就开门见山了。我准备策划一次全面进攻亳州的计划,希望你能加入,跟我共同分享战果。”蒋中清道“如何跟你分享?”张洛成道“你已接受朝廷封王。当我三路大军进攻鹅城、六安、滁州时,张长泰必让你出兵孔清野,稳住南边。而他可以腾出兰城、新田二十万大军,北上驰援,到时候我会安排孔清野和你合兵一处,一鼓作气,拿下这两座军事重镇。事成之后,我们平分战果,新田属你,兰城归我,你看如何?“蒋中清大笑道“这么诱人的利益,值得我背叛。”两人达成契约后,开始秘密实施。

    画面回到现在,刘基隆问道“既然我们不是真心加入朝廷,为何听从朝廷命令,花那么大的代价攻打虎牢关?”蒋中清道“要是不打那一战,朝廷岂会轻易相信我?岂会抽调兰城和新田精锐呢?”刘基隆道“虽如此,但我们将永远落下背信弃义的名头啊。”蒋中清道“背信弃义算什么?只要能壮大实力,什么手段都可以。”刘基隆道“万万不可啊,大哥。”蒋中清道“我主意已定,不可再商量。你速速归队!”见大哥如此坚决,刘基隆被迫同意。蒋中清站在高台上训话道“兄弟们,孔清野在攻打兰城,现在是我们拿下北寨的好时机,但我们现在更需要新田,兄弟们,听我口令,出发!”

    随着一声令下,十万精锐以势如破竹之势冲向新田,新田守军看着城外黑压压一片的敌军,满是疑问。正当大家不知所措之时,主将福康安看着印在帅旗上的“蒋“字,瞬间明白了这一切。他迅速展开布局,一是派人去前去亳州向宣慰使禀报相关情况,蒋中清已反,请求支援。二是将前些日子,百姓丰收的黄豆,运上城楼,当攻城云梯靠近城墙时,可撒豆成兵。三是将仓库所有酒肉拿出,分给全体将士,饱餐之后,上城杀敌。

    经过这番布局,福军迅速进入防御状态,对蒋军进行猛烈的反击。守军从城墙撒下的黄豆,如同天降神兵,很大程度迟滞攻城兵的进攻速度。蒋中清的突然反水,严重打乱战场节奏,让朝廷一时不知所措。难道张洛成就这样得逞了吗?此时的冯知忆、蒋颖逸、曹弦思等将领正焦急的等待着,酷热的夏日为焦躁增添几分不安,终于他们坐不住了,气势汹汹的走到李尚恕面前说道“我们既不去支援滁州,又不去打孔清野,大人到底是何意?“

    李尚恕道”大人的意思还不明白吗?就是让我们原地不动。“刘步蟾道”大人再不给命令,我们就自己行动。“冯知亿、曹弦思一致回应道”就是。“张长泰气势汹汹呵斥道”谁要自己行动啊?试试看?“刘步蟾等人瞬间变怂。张长泰道”本次盘子这么大,我们出动所有将士。你们以为我不急吗?可一味的着急有什么用,战场形势瞬息万变,若贸然出击,导致全军覆没,谁能负的起这个责任。“听到这里,刘步蟾等将领压住焦躁的内心,认错道”末将知罪。“张长泰道”从亳州奔袭百里到兰城和新田,然后抽调十八万兵力转至龙坪,你们以为我是带你们看戏的吗?“

    刘步蟾道”大人心思深不可测,请示下。“张长泰道”尚恕啊,你能明白吗?“李尚恕道”大人之智,百年罕见,我岂能胡猜。“张长泰道”我让你说你就说。“李尚恕道”大人从未信任蒋中清。“此言一出,大家很是惊讶,张长泰道“为何?”李尚恕道“朝廷封蒋中清为清王,让他统一节制清云寨,表面上是封侯加爵,拜将封相,其实是借朝廷之名,拿着孔清野的土地送给蒋中清,进一步激化两者矛盾。要知道清云寨分为南北两寨,两寨多年来摩擦不断,但从未真正打过一次大战。大人此举,目的在于深入激发两者矛盾,引发大战。我本以为蒋中清识破此计,可让我出乎意料的是,他还真的与孔清野大战一场。由此,大家都以为蒋中清真心接受招降,从此效忠朝廷。后来仔细想来,他狼子野心,为达目的,多次出卖盟友和兄弟,才坐上南寨首领的位置。其心狡诈歹毒,其行卑劣至极,就这样一个人,如何能被一个虚名和几颗碎银子收买。因此,那时我就断定,这必是给我们营造的假象,目的在于博取信任,获取更大的筹码。”

    张长泰道“说的好,但这只是猜测,你有证据吗?”李尚恕道“当然有,大人派叶将军出使南寨时,意外的发现,他早几周之前,就在准备兵马器械。要知道,距离他上次攻打孔清野不足一个月,眼下应是休养生息,而他却再次整军备战。很明显,他并不是为我们,而是另有所图。”张长泰道“就算他们不为我们,你如何得知他反水了呢?”李尚恕道“因为换做是我,我会主动和张洛成结盟,利用朝廷信任,调走兰城和新田之兵,然后攻占这两座军事重镇。”

    张长泰道“好啊,说的好,真是深得我心。”刘步蟾大骂道“好阴险的蒋中清啊,可我有一疑问。”李尚恕道“刘将军请讲。”刘步蟾道“可前方探报并未传来新田被围的消息啊。“李尚恕道”这就是蒋中清聪明之处。为确保万无一失,他在等孔军攻占兰城的消息,如果兰城被取,证明兰城之军被调入北上,以此类推,新田也必然空虚,此时他可一鼓作气,顺势夺取新田。相反,若孔军久攻不下,那他就攻打南寨,再次向朝廷彰显衷心。“刘步蟾道”蒋中清真的太狡猾了。“话音刚落,一名探子跑来,为他们送去最重要的消息——兰城城门已破。得知消息的张长泰大喜道“好,机会终于来了。蒋颖逸听令!着你率领2万精兵速去支援兰城,本次行动只可退敌,不可追击。“蒋颖逸道”遵命。“

    张长泰道“李尚恕听令,着你率一万精兵前去攻打蒋中清的老巢南寨,只准用箭射杀和炮击,不可攻寨,总之一个原则,要围而不剿。”李尚恕道“遵命。”张长泰打开地图,指着一处地势低洼的盆地说道”李将军一旦攻打南寨,蒋中清就会察觉我们的计策,为及时止损,立即从新田回撤,到时,必会经过这里。此地名为葫芦口,四面环山,中间只有一条路,我们在此埋伏,定能将他一举歼灭。“冯知亿道”万一他不走这条路怎么办?“张长泰道”你放心,我自有办法。“

    就这样,所有人员安排就绪后,各司其职,各尽其能。经过长时间鏖战,整个战场尸横遍野,血流成河,郭思君也身中数刀,但竭力抵抗。后魏广思亲自前去交锋,两人互斗几十回合,胜负不分。鼓声正急时,魏广思拨马就走,郭将军飞速赶来,欲用刀砍去,忽听得后脑一声响,急回头看,已中敌军之计。原来敌军在此地布上大量铁夹,只要郭将军前来,机关自动触发,瞬间夹死战马。随着战马倒地,郭将军也被狠狠压在下面。这一压,让他失去最后一丝气力,他只能静静躺在地上,用战死沙场的气节,为大清奉献最后的忠诚。随着魏广思大喊一声“杀”字,十几个敌人蜂拥而上,举刀砍去,一个前锋将军突然出现,使出横扫千军,将十几个人一枪挑死。

    此时已近黄昏,残阳如血。郭将军背对着红日,竟不知是谁,当前锋将军说出“将军还能打吗“时,郭思君听声辨人,知道是援兵来了。郭思军道“蒋将军,你终于来了,我们等得好辛苦。我还能打!”蒋颖逸道“好,张大人命我率兵两万前来支援,今天我们一起大杀四方。”郭思君大笑道“好,多谢张大人牵挂,我一定不负所托,兄弟们,跟我冲啊。”看着前来救援的援兵,士兵们欢喜异常,士气大增,整个战场形势也被强力扭转过来。面对攻势迅猛,势如破竹的敌军,魏广思无奈,只能下达撤退的命令。

    魏广思撤兵是整个战场的转折点,这也将意味着所有形势都被张长泰所把握。李尚恕经过急行军,迅速达到南寨门前。南寨守军见着朝廷军便问道“来者可是朝廷中人?”李尚恕二话不说,下令开炮。守军甲见情形不妙立即让人去跟上级禀报。蒋景从道“妈的,看来朝廷已经识破大哥之计。你立即将朝廷攻我寨门的消息告诉大哥。“守军甲道”遵命。“南寨一边派出信使请求蒋中清回援,一边组织炮火回击。但南寨主力已被蒋中清带走,炮火严重不足,因此被朝廷强力压制。

    此时新田城上守军,正用滚木、巨石、弓箭、长枪攻击试图登上城楼的敌人,但他们再勇猛,也抵不过士气高涨并且人数十倍于自己的敌人。经过来回的斗争,新田守军损失过半。为迅速破城,蒋中清亲自上阵指挥。在他的带领下,蒋军攻击力度只增不减。正当占据优势时,一个传令兵从南边狂奔而来禀报道“报,大王,寨子正在受朝廷攻打,请求回援。“听到这个消息,蒋中清瞬间懵了,说道”朝廷怎么会······难道朝廷识破我的计策?“黄侩道”大哥,寨子没了,我们就无处可归,我们还是快撤吧。“蒋中清怒气上头,杀掉一个士兵后下达撤军的命令。就这样,张长泰顺利解了新田和兰城之围,接下来,蒋中清会什么样的命运呢?清看下一章蒋军兵败葫芦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