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哎，这位公子，您说，谭家先生的弟子与这阵师的这场生死擂，谁的胜算更多。”
“你可滚一边去吧，谭家先生何等人物？北方众多神境中最神秘的一位，就先不说前些年的谭浮云，就说供奉先生的谭家，这些年宗师不少吧？”
“也没听说过谭家最近出过宗师……”
“啥也不知道，那混进来的，滚！”
因为巧合与一个小世家子弟凑到一起的原本郭天豪一行人……应该是除了郭天豪的一行人被骂骂咧咧的世家公子叫人撵走了。
事实上，他们也是被郭天豪拉来凑数的，郭天豪被魏玄穆赶出去后，几人内心惶恐，又不敢擅自离场，便坚持着看完了陈泽的三场擂台，又无缝衔接了祁镇的这一场擂台。
结果就如此了。
只是比郭天豪晚出去了一段时间罢了。
……
等到祁镇踩着灵风到达北安湖，夏泰窗就已经站在北安湖水面之上等候良久了。
“谭家先生的弟子？”
平静的湖面上，夏泰窗问道，“你应该不知道我在水边是无敌的传言。”
祁镇点头，缓缓落下。
“所以，你是抱着必死的心态来与我……”
夏泰窗顿了一下，随后继续道，“打擂台的？”
闻听此言，祁镇却笑了。
“并非如此，阵师前辈。”
话音未落，夏泰窗眼底顿时浮现鄙夷之色。
却见少女伸手，簇拥在她身旁的灵风裹挟着阴湿水落入掌中，化作一颗小小的透明珠子。
“其实从一开始，我就有了必胜的把握。”
少女随手将掌心的珠子丢入水中，珠子只是刚刚接触水面，便消无声息的消失了。
“如果你所谓的必胜的把握是指刚刚的那一手，那你依然会败。”
夏泰窗随意看了一眼湖边，原本在擂台周围的人已经来的差不多了。
“或许吧。”
少女轻笑，随后风声四起，如作回应。
“五息之后，开战。”
晴空的身影出现在湖心的一座小岛上，闭目盘膝坐下，做五心朝天之姿。
一息。
少女脱下鞋子袜子，赤脚站在湖面之上，让灵风将袜子和鞋子送到晴空身畔。
但仅是这样，就已是三息了。
五息眨眼而过，夏泰窗重重踏下，整个北安湖仿佛活过来一般，原本平静的湖面开始向夏泰窗那一侧流动。
少女踮脚振袖，随后整个人若蝴蝶一般飘然而起，若是陈泽再在此观战，定然会震惊一番，因为祁镇现在所踏之步，与他和张恒对垒时所踏步伐几乎一致。
夏泰窗轻哼一声，随后数十道水剑凭空生出，若预判一般的出现在祁镇身前。
但就在他以为胜券在握之时，祁镇却展开袖子，将那几十柄水剑全部收入袖中。
“雕虫小技。”
夏泰窗冷笑，随后只是抬手，北安湖便有近半湖水化作水剑，于空中悬浮。
祁镇却丝毫不慌，只是拂袖，召来灵风将身周水剑化去。
“此式我自修道时起，便有构思，原本是为谭家先生所留的，却不想，被你一个小辈接下。”
夏泰窗另一只手也慢慢抬起，数十万柄水剑开始或横或竖，开始快速移动，瞬间便将赤脚踏在灵风上的祁镇封入阵中。
“嘛~阵师前辈，话不要说太满哦。”
祁镇伸手轻划，无处不在的灵风瞬间聚集与身前，随着手指的滑动变成一条笔直的弧线。
“毕竟这次赢了您，你我可就该称同辈的。”
话音落下，少女手指划出的灵风汇聚的那根线无限扩张开来，竟硬生生在完好的阵中撕开了一条线的裂口，无论夏泰窗如何调动湖水，都无法弥补那条线的裂缝。
“大言不惭！”
夏泰窗瞬间撤去阵法，湖水尽归身后，再次化作数十万柄水剑。
然而就在此刻，异变突生。
少女划出的灵风一改方向，于空中化作数十道漩涡，直直冲向夏泰窗的身影，同时，她缓缓落在水位已经降了不少的北安湖面，一点镜光浮现，随后快速扩张。
而这时，夏泰窗此时正忙于招架灵风，难以为继，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少女的镜面阻断他与剩下水阵里湖水的联系。
只在瞬间，他失去了一半的水力，祁镇却多出了一半的镜面作为助力。
攻守移形。
少女赤脚走在镜面之上，纤小白皙的脚丫倒映于镜面中，随后，又是一位少女倒着走出镜面。
“这是什么功法？”
夏泰窗问道，而此时，他手中水剑之数，已经减去一半。
两位少女捂嘴轻笑，随后异口同声道：“自然是空镜。”
夏泰窗慢慢闭眼，随后袖中金光闪烁，随着一声清脆的镜面碎裂声，他的身影一闪，数十把金色匕首以及数万柄水剑便将两位少女立足之地扎成刺猬。
“我赢了。”
夏泰窗慢慢站直，缓慢而又沉重的说道，而随着声音落下，他的身影出现在距离两位少女不远处临近湖心岛的位置，随后缓缓转身，然而迎接他的并非是少女身影的跌落，而是几十柄水剑。
那是刚开始就被祁镇收入袖中的水剑。
而祁镇本人，就在夏泰窗面前的湖心岛岛边的一块原本应该在水里的大石头上坐着。
白嫩的小脚丫晃晃悠悠的，恰如少女此时的心情。
轻松而又紧张。
夏泰窗懵了。
他生平与人战斗，从未有过如此的……境遇。
似乎，他是一个被人全程耍着玩的玩具罢了。
而恰逢此时，盘坐于湖心岛草地上的少年慢慢睁开了眼。
“平局。”
清冷淡漠的声音唤回了夏泰窗的神智。
“我输了。”
他道。
“我也没赢。”
少女笑眯眯道。
“这不一样。”
夏泰窗慢慢站直，随后拱手向晴空，深深一礼后才对少女说道，“你不过十数岁，便有此成就，今后前途，不可限量。而我……大概也就如此了。”
少年不避不闪，受了夏泰窗一礼，随后起身，召来轻风将鞋袜送去少女处。
少女手忙脚乱的接住鞋袜，随后轻轻对少年一笑，便穿了起来。
“不必沮丧，夏泰窗。”
清冷淡漠的声音再道，少年只是身影一闪，便悄无声息的到了还在感慨的夏泰窗的身旁，负手而立。
“相比于其他的修行者，你已经很不错了。”
“至少，你敢挑战我。”
男人沉默了。
但不过片刻，他便回道：“其实我本想着，向您挑战，无论输赢，其结果，都是为的得到您的一个承诺。”
“哦？”
少年哑然失笑，随后轻笑道，“所以至少，你成功了一半，不是么。”
“……”
男人再次沉默，随后伸手握住又松开，似乎是想抓住什么东西，但始终未曾抓住。
“实不相瞒，先生，您应该能看的出来，我已经命不久矣了吧。”
“嗯。”
少年点头，语气随意道，“你将阵法铭刻于身体，为的是更快调动灵力构成阵势对敌。”
“如果我猜的不错……你应该很小就这么做了吧。”
“……”
男人也笑了，随后在随身的口袋里拿出一包已经浸湿了不少的烟，随手拿出一根，也不用灵力烘干点燃，只是叼在嘴里，“我是被倭人余孽拐卖的孩子，整个童年，为了逃出那里，我修行了倭人残缺的神代阵法，并将其铭刻于血脉之中。”
“嗯。”
少年不言，只是默默听着。
男人抬头看向天空，继续道：“我整个童年被囚禁的地方，是帝都。”
“而那些倭人余孽，是帝都世家圈养的。”
“他们通过那些余孽拐卖魔都，燕京，孔丘，大辽，西漠诸省省会有天分的孩子，洗脑他们，并将其培养成倭国复国的工具。”
“可笑么，帝国与不共戴天的倭人，同处于一处天下敬仰的帝都，同处于世界中心。”
“……”
少年沉默了，但随后便道，“这件事，我是知道的。”
“祁家，郭家，沈家，席家。”
“当时凤舞朝的四大帝都显赫世家，逼得魏国公府闭门不出，逼得锦衣卫天下总督自刎，观异卫缺枪少药死了十几万，逼得钦天监去找了大明国师出山。”
“所以，你到底要说什么。”
闻言，男人突然笑了。
“我只想求您在我死后庇护一下夏家，人不多，就两个，我老婆，我儿子。”
少年点头，看向穿好鞋袜坐在石头上晃脚的少女道：“可以，但或许，你还要加一个，你儿子最近谈恋爱了，想来你还不知道。”
“小屁孩儿能谈出什么花来。”
夏泰窗笑了，随后将嘴里的烟放回烟盒，收回内兜，“好了，就这么多了，再多的，我也没脸说了。”
少年摇摇头，道：“低头，俯身。”
虽然疑惑，但男人依旧还是照办了。
却见少年食指泛起微光，轻轻点在他的眉心。
“虽然做不了什么可以直接帮到你的事情，但一些祛除阵法伤害肉身的阵道，我还是可以给你的。”
“我这人，怕麻烦，就劳烦你，多活些时日了。”
夏泰窗一下子愣了，随着少年纤指与他额头接触的一瞬，大量的阵道知识便在他的意识之间蔓延开来，随后，那些阵道知识便凝聚于一点，而在此之后，男人意识之中，出现了一点灵光。
自开山至神通，需灵气（劲气）化湖，意识点生神光，再到神光包裹意识，生出神魂识海，灵气（劲气）无需勾连外界也可生生不绝，抬手间便是大神通，大神意，大创造。
少年收回手指，也不在理会夏泰窗，招手示意祁镇过来。
少女看见了少年的信号，犹豫片刻，小心跳下大石块，踩着灵风跌跌撞撞跑过来。
“怎么样，怎么样，阿空阿空，我的实力如何？”
少女一边开心问道，一边小心踩着灵风。
可谁知刚刚跑到少年面前，便被一只白皙纤嫩的小手狠狠的在头上敲了个爆栗。
“心力都快用尽了，权柄是让你这么挥霍的？”
“回去抄神农经一遍。”
“啊？”
“十遍？”
“一遍就好，一遍就好。”
“你可滚一边去吧，谭家先生何等人物？北方众多神境中最神秘的一位，就先不说前些年的谭浮云，就说供奉先生的谭家，这些年宗师不少吧？”
“也没听说过谭家最近出过宗师……”
“啥也不知道，那混进来的，滚！”
因为巧合与一个小世家子弟凑到一起的原本郭天豪一行人……应该是除了郭天豪的一行人被骂骂咧咧的世家公子叫人撵走了。
事实上，他们也是被郭天豪拉来凑数的，郭天豪被魏玄穆赶出去后，几人内心惶恐，又不敢擅自离场，便坚持着看完了陈泽的三场擂台，又无缝衔接了祁镇的这一场擂台。
结果就如此了。
只是比郭天豪晚出去了一段时间罢了。
……
等到祁镇踩着灵风到达北安湖，夏泰窗就已经站在北安湖水面之上等候良久了。
“谭家先生的弟子？”
平静的湖面上，夏泰窗问道，“你应该不知道我在水边是无敌的传言。”
祁镇点头，缓缓落下。
“所以，你是抱着必死的心态来与我……”
夏泰窗顿了一下，随后继续道，“打擂台的？”
闻听此言，祁镇却笑了。
“并非如此，阵师前辈。”
话音未落，夏泰窗眼底顿时浮现鄙夷之色。
却见少女伸手，簇拥在她身旁的灵风裹挟着阴湿水落入掌中，化作一颗小小的透明珠子。
“其实从一开始，我就有了必胜的把握。”
少女随手将掌心的珠子丢入水中，珠子只是刚刚接触水面，便消无声息的消失了。
“如果你所谓的必胜的把握是指刚刚的那一手，那你依然会败。”
夏泰窗随意看了一眼湖边，原本在擂台周围的人已经来的差不多了。
“或许吧。”
少女轻笑，随后风声四起，如作回应。
“五息之后，开战。”
晴空的身影出现在湖心的一座小岛上，闭目盘膝坐下，做五心朝天之姿。
一息。
少女脱下鞋子袜子，赤脚站在湖面之上，让灵风将袜子和鞋子送到晴空身畔。
但仅是这样，就已是三息了。
五息眨眼而过，夏泰窗重重踏下，整个北安湖仿佛活过来一般，原本平静的湖面开始向夏泰窗那一侧流动。
少女踮脚振袖，随后整个人若蝴蝶一般飘然而起，若是陈泽再在此观战，定然会震惊一番，因为祁镇现在所踏之步，与他和张恒对垒时所踏步伐几乎一致。
夏泰窗轻哼一声，随后数十道水剑凭空生出，若预判一般的出现在祁镇身前。
但就在他以为胜券在握之时，祁镇却展开袖子，将那几十柄水剑全部收入袖中。
“雕虫小技。”
夏泰窗冷笑，随后只是抬手，北安湖便有近半湖水化作水剑，于空中悬浮。
祁镇却丝毫不慌，只是拂袖，召来灵风将身周水剑化去。
“此式我自修道时起，便有构思，原本是为谭家先生所留的，却不想，被你一个小辈接下。”
夏泰窗另一只手也慢慢抬起，数十万柄水剑开始或横或竖，开始快速移动，瞬间便将赤脚踏在灵风上的祁镇封入阵中。
“嘛~阵师前辈，话不要说太满哦。”
祁镇伸手轻划，无处不在的灵风瞬间聚集与身前，随着手指的滑动变成一条笔直的弧线。
“毕竟这次赢了您，你我可就该称同辈的。”
话音落下，少女手指划出的灵风汇聚的那根线无限扩张开来，竟硬生生在完好的阵中撕开了一条线的裂口，无论夏泰窗如何调动湖水，都无法弥补那条线的裂缝。
“大言不惭！”
夏泰窗瞬间撤去阵法，湖水尽归身后，再次化作数十万柄水剑。
然而就在此刻，异变突生。
少女划出的灵风一改方向，于空中化作数十道漩涡，直直冲向夏泰窗的身影，同时，她缓缓落在水位已经降了不少的北安湖面，一点镜光浮现，随后快速扩张。
而这时，夏泰窗此时正忙于招架灵风，难以为继，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少女的镜面阻断他与剩下水阵里湖水的联系。
只在瞬间，他失去了一半的水力，祁镇却多出了一半的镜面作为助力。
攻守移形。
少女赤脚走在镜面之上，纤小白皙的脚丫倒映于镜面中，随后，又是一位少女倒着走出镜面。
“这是什么功法？”
夏泰窗问道，而此时，他手中水剑之数，已经减去一半。
两位少女捂嘴轻笑，随后异口同声道：“自然是空镜。”
夏泰窗慢慢闭眼，随后袖中金光闪烁，随着一声清脆的镜面碎裂声，他的身影一闪，数十把金色匕首以及数万柄水剑便将两位少女立足之地扎成刺猬。
“我赢了。”
夏泰窗慢慢站直，缓慢而又沉重的说道，而随着声音落下，他的身影出现在距离两位少女不远处临近湖心岛的位置，随后缓缓转身，然而迎接他的并非是少女身影的跌落，而是几十柄水剑。
那是刚开始就被祁镇收入袖中的水剑。
而祁镇本人，就在夏泰窗面前的湖心岛岛边的一块原本应该在水里的大石头上坐着。
白嫩的小脚丫晃晃悠悠的，恰如少女此时的心情。
轻松而又紧张。
夏泰窗懵了。
他生平与人战斗，从未有过如此的……境遇。
似乎，他是一个被人全程耍着玩的玩具罢了。
而恰逢此时，盘坐于湖心岛草地上的少年慢慢睁开了眼。
“平局。”
清冷淡漠的声音唤回了夏泰窗的神智。
“我输了。”
他道。
“我也没赢。”
少女笑眯眯道。
“这不一样。”
夏泰窗慢慢站直，随后拱手向晴空，深深一礼后才对少女说道，“你不过十数岁，便有此成就，今后前途，不可限量。而我……大概也就如此了。”
少年不避不闪，受了夏泰窗一礼，随后起身，召来轻风将鞋袜送去少女处。
少女手忙脚乱的接住鞋袜，随后轻轻对少年一笑，便穿了起来。
“不必沮丧，夏泰窗。”
清冷淡漠的声音再道，少年只是身影一闪，便悄无声息的到了还在感慨的夏泰窗的身旁，负手而立。
“相比于其他的修行者，你已经很不错了。”
“至少，你敢挑战我。”
男人沉默了。
但不过片刻，他便回道：“其实我本想着，向您挑战，无论输赢，其结果，都是为的得到您的一个承诺。”
“哦？”
少年哑然失笑，随后轻笑道，“所以至少，你成功了一半，不是么。”
“……”
男人再次沉默，随后伸手握住又松开，似乎是想抓住什么东西，但始终未曾抓住。
“实不相瞒，先生，您应该能看的出来，我已经命不久矣了吧。”
“嗯。”
少年点头，语气随意道，“你将阵法铭刻于身体，为的是更快调动灵力构成阵势对敌。”
“如果我猜的不错……你应该很小就这么做了吧。”
“……”
男人也笑了，随后在随身的口袋里拿出一包已经浸湿了不少的烟，随手拿出一根，也不用灵力烘干点燃，只是叼在嘴里，“我是被倭人余孽拐卖的孩子，整个童年，为了逃出那里，我修行了倭人残缺的神代阵法，并将其铭刻于血脉之中。”
“嗯。”
少年不言，只是默默听着。
男人抬头看向天空，继续道：“我整个童年被囚禁的地方，是帝都。”
“而那些倭人余孽，是帝都世家圈养的。”
“他们通过那些余孽拐卖魔都，燕京，孔丘，大辽，西漠诸省省会有天分的孩子，洗脑他们，并将其培养成倭国复国的工具。”
“可笑么，帝国与不共戴天的倭人，同处于一处天下敬仰的帝都，同处于世界中心。”
“……”
少年沉默了，但随后便道，“这件事，我是知道的。”
“祁家，郭家，沈家，席家。”
“当时凤舞朝的四大帝都显赫世家，逼得魏国公府闭门不出，逼得锦衣卫天下总督自刎，观异卫缺枪少药死了十几万，逼得钦天监去找了大明国师出山。”
“所以，你到底要说什么。”
闻言，男人突然笑了。
“我只想求您在我死后庇护一下夏家，人不多，就两个，我老婆，我儿子。”
少年点头，看向穿好鞋袜坐在石头上晃脚的少女道：“可以，但或许，你还要加一个，你儿子最近谈恋爱了，想来你还不知道。”
“小屁孩儿能谈出什么花来。”
夏泰窗笑了，随后将嘴里的烟放回烟盒，收回内兜，“好了，就这么多了，再多的，我也没脸说了。”
少年摇摇头，道：“低头，俯身。”
虽然疑惑，但男人依旧还是照办了。
却见少年食指泛起微光，轻轻点在他的眉心。
“虽然做不了什么可以直接帮到你的事情，但一些祛除阵法伤害肉身的阵道，我还是可以给你的。”
“我这人，怕麻烦，就劳烦你，多活些时日了。”
夏泰窗一下子愣了，随着少年纤指与他额头接触的一瞬，大量的阵道知识便在他的意识之间蔓延开来，随后，那些阵道知识便凝聚于一点，而在此之后，男人意识之中，出现了一点灵光。
自开山至神通，需灵气（劲气）化湖，意识点生神光，再到神光包裹意识，生出神魂识海，灵气（劲气）无需勾连外界也可生生不绝，抬手间便是大神通，大神意，大创造。
少年收回手指，也不在理会夏泰窗，招手示意祁镇过来。
少女看见了少年的信号，犹豫片刻，小心跳下大石块，踩着灵风跌跌撞撞跑过来。
“怎么样，怎么样，阿空阿空，我的实力如何？”
少女一边开心问道，一边小心踩着灵风。
可谁知刚刚跑到少年面前，便被一只白皙纤嫩的小手狠狠的在头上敲了个爆栗。
“心力都快用尽了，权柄是让你这么挥霍的？”
“回去抄神农经一遍。”
“啊？”
“十遍？”
“一遍就好，一遍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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