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章：大起大落

    怪物！姚依捂嘴失语，这仅仅只是一瞬间而已。之前在自己眼前活生生的人，如今全部都死了。

    她不应该存在在这个世界上！她就是一个魔头！她该死！

    “白灵，你会付出代价的。”夜落天从眼前画面移开，目光落在万灭身上。语气森然，她在自己的眼里就是一个该死之人。

    万灭神情慌张的转身，就看到白尘缘复杂的看着自己。洛月此时此刻只想跑，眼前那群人都是金丹大圆满。那可是好几个宗门弟子，只是一瞬间。就全部都没有了。

    “我…”万灭跌跌跄跄，试图解释这不是自己做的。但他们的眼神，让自己想开口的话咽了下去。

    “你到底是谁？”莫殇厌恶，但她杀了这么多人，自己不得不问。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是谁。

    你就是我啊…

    女人的声音突然再次出现，万灭被她的这一句话给说的定在原地。

    你从来不敢看自己的内心，那句话像是魔音。此时此刻充满着自己的每一根神经。

    “不！我不是你！”万灭突然大喊，吓着了不少人。

    白尘缘手足无措，此时此刻竟然不知道自己该干嘛了。就站在那里，不知道想着什么。之后，向万灭走了过去。

    就在将要靠近万灭时，她突然变了一个人。对着这片天地大笑，说出惊呆众人的话来：“你阿姊要你死！天地不容你，众心各异逼你自戕！残忍？你想想无生界的那些，你好好看看真正残忍的是谁！万人碾尸！死都不放过我！”

    “你忘了吗？万灵是怎么死的…她还不过是你的一抹灵魂而已。”

    “到死都还在选择天地继承人！就是你身后白尘缘这个小子！”

    “结果自己呢？生前被活生生的扒皮抽筋！剔骨削肉！祭剑了，又将永不超生！”

    “万灭！终有一天完整的你将会回来，众生欠你！”

    万灭捂住自己的头，仿佛这样才能听不见她说话的声音。她知道自己的性格如何，她的话自己是万分不敢相信的。

    抱膝痛苦，那梦中景象刺激着每一根神经。痛的全身发抖，万灭最终还是遭不住晕了过去。

    在晕倒前，女人再次吐露心声。让所有人一瞬间全部安静：“吾曾为众生而囚，为众生刨心，为众生自戕…为何还要落得如此下场……”

    吾爱众生，可众生可爱吾？

    “众生不配！”白尘缘两眼金瞳，此时此刻脸颊上铺满了泪水。抱起昏迷的万灭，失声痛哭。

    天空又开始下起了雨，它是那样的干净。干净到冲刷着血色雨痕，冲刷着每一俱尸体。

    黎明升起，那一缕阳光照向大地。白尘缘紧紧抱着万灭，像是稀世之宝一般。但下一刻阳光变化，红色覆盖着整个世界。好似在为那位神明涂抹属于她的色彩。

    如果人生只是大起大落，至少经历过后，能够明白什么才是最重要。但她只有落下，无物支撑，又何时起来过？

    王曾心怀天下，可最后却被抛弃，只因她有可笑虚名的罪状。

    这只是修仙世间，抢夺资源本就是你死我活。她杀人就是错的，别人杀人就是对的。那一群人围她一人，反而被杀，她却成了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