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艺术最大用处是没有用处
直播室里，观众期待着胥祥会有怎样的回答。
但他没有直接回答齐百林的问题，而是反问了了一句：
“请问，你觉得唱歌算是一种艺术吗？”
齐百林愣了一下，说道：“足够打动人心的歌声，当然算是一种艺术，但是……”
“好，那么我再问你。文学，算是一种艺术吗？”
胥祥打断了齐百林说到一半的话，紧接着抛出第二个问题。
齐百林沉默住，他搞不明白胥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思考过后，他答道：“算。”
“那么，你觉得艺术有实际用处吗？”
直播室里一片安静，观众也在思考着胥祥问出的问题。
看着齐百林纠结的表情，胥祥笑了一下，说道：
“艺术和科学相比，的确没有什么用处，但是艺术最大的用处，就是它没有用处。”
“最大的用处，就是没有用处吗？”齐百林口中喃喃道，还是有些搞不懂胥祥的意思。
安静的直播室里，响起了两道清晰的鼓掌声。
这是之前一直没有发言的导演乐树和主持人何轩发出的。
“好一个艺术最大的用处，就是它没有用处。”
乐树开口称赞道，胥祥看过去，对方对着自己点了点头。
何轩拿起话筒，向观众和其他两个嘉宾解释道：
“艺术最大的用处确实就是没有用处。
曾经我们的祖先生活在洞窟之中，有石头敲打出了世界上第一个音符，用烧出的木炭画出了第一幅绘画，用口口相传留下第一个故事。
艺术是纯碎的，它没有功利，没有生产价值，所以是无用的。
但是，艺术代表了人类有着智慧以来，最原始的一种欲望，对‘美’的向往。这是人类生来就有的精神需求。”
经久不息的掌声响彻直播室，在等待当中，胥祥看到齐百林朝自己拱了拱手。
控制台中，李政看到现除的反应，急忙道：“小李，再去看一下数据，另外关注一下网上的消息，及时通知我这一期的网络实时评价！”
小李照做，看了一会过后，他说道：“李哥，我们节目的在线热度一直在升，来到了聚星网直播的第二了！
另外，书客话题的热度也在提高，来到了景州第71位！”
李政开心地大笑几声，他看向屏幕当中那个一身西装的年轻人。
这钱花的真值！
另一边，何轩把话题引到导演这个职业身上，聊起了关于导演的种种趣事。
胥祥没有参与进去，因为他对于导演行业实在是不了解。
另外，他发现其他几人对于乐树的态度很不一般，对方应该不止是一个导演这么简单。
李政和其他几人聊过之后，问向胥祥：“陌寒老师您有想过写剧本吗？在这里我得承认，在之前我并不认识你，但是从你的话里，我认为你的脑子里一定有着我想要的故事。”
他的兴致上来，问道：“陌寒老师你可以来一次即兴创作吗？”
地下，真正的“陌寒”韩陌感到一阵紧张，对于台上这个“假陌寒”一开始是愤怒的，觉得节目组是在乱用自己的名号。
但在听了一阵之后，他觉得胥祥的表现还不错，也没再多想。
但毕竟对方不是一个真正的小说作家，对于李政导演的唐突他也有些不喜，就算是自己也不可能在短短时间内想出一个好的故事。
台上，胥祥在众人紧张的眼神中点了点头，说道：“让我试一试吧。”
拳头打在一台控制台中电脑上，导演李政有些头疼。
“这两个人，这也太随意了吧！他们完全不知道现在有多少人正在盯着他们！”
挠了挠自己头上不多的头发，他无奈道：
“算了，只要陌寒老师想的故事不是太烂就好，毕竟现在的情况大家都清楚。”
胥祥靠坐在沙发上，他并不是他想故事，而是在挑故事。
回忆着自己看过的种种，哪一样适合放在蓝星上改编？
终于，他想到一个自己看过的电影——《楚门的世界》。
他缓缓开口：“有一个生活在一个安静祥和的小岛上的男人，他的名字叫做楚门……”
乐树认真地听着封丘说出的故事，皱了皱眉。
因为这个开场实在是有些俗套，没有太多的起伏。
故事继续着，关于楚门故事的真相慢慢展露出来。
“一天，楚门上班的时候，在视野能够勉强看清的地方。他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他早已死去的父亲……”
楚门死去的父亲？为何他会出现？
众人屏息着，连呼吸都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整个演播室里，胥祥的声音平缓而又充满魔力。
“楚门没有追上那个疑似自己父亲的男人。他矗立在马路上，想起了自己的初恋女友，还有那些把她带走的医生……”
乐树的大脑在不停运作，他好像抓住了些东西，但却又摸不清故事的真相。
这是个什么故事，宗教神话吗？楚门是什么人，小岛又是什么？
“楚门开始怀疑起自身，还有自身处在的世界。他走在路上，如同一具没有灵魂的尸体。而此时小岛之外，一个男人坐在机器前，愤怒地指挥着一切。他是一名导演，一个传奇综艺的导演，而楚门，便是综艺的主角……”
楚门的世界？不，应该说是世界的楚门。
从出生开始，楚门的每一天都活在面相全世界的直播节目中。
初恋女友动了真情，想要告诉他真相却被强行带离。想要追上疑似自己的父亲的流浪汉，却因一次又一次的“巧合”失败。
“这么能这样，这些人也太过分了吧！”
封小晓不满地说道。
见其他人看向自己，她赶紧道歉，胥祥借机喝了杯水缓了缓。
何轩看到，特意让工作人员帮他到了一杯水在旁边，胥祥很满意。
故事继续……
后来，楚门从一处处细节里发现了小岛的真相。一天夜里，他伪装好自己躺在床上睡觉的假相，躲避一个又一个的隐藏摄像头。
因为父亲死于海难而惧怕海水的楚门，独自出海了。
一路上，无论导演是用暴雨还是狂风都没能击垮楚门的意志。
海的尽头，是一堵巨大的墙。墙上画着蓝天和白云。
说道这，胥祥忍不住口渴呼了一口气，然后拿起了一旁的水杯。
齐百林：“按照陌寒老师的风格，这就是故事的结尾了吗？”
地下的韩陌点点头，如果是自己确实会把这里作为结尾。
所以，这就是读者一直吵着要来揍我的原因？
想到这，韩陌打了一阵寒颤。
大哥，地下是有真粉丝的，你可别作死啊……
胥祥不是陌寒，他也没看过陌寒的作品，楚门的故事当然没有结束。
在楚门心灰意冷之际，又有新的希望燃起，楚门发现了一条阶梯。
阶梯的尽头，是一扇门，一扇通往摄影棚外的门。
“楚门站在离开的铁门前，导演还在继续劝着他回去：‘听我的忠告，外面的世界跟我给你的世界一样的虚假，有一样的谎言，一样的欺诈。’……
离开之前，楚门转过身，灿烂的笑容展开，他向整个世界的观众说出节目的最后一句台词：‘假如再也碰不到你，祝你早安、午安、晚安。’”
胥祥站起身，想着舞台四方鞠了个躬，说道：“《楚门的世界》献给大家，希望你们喜欢。”
“啪啪啪”
寂静的演播厅中，一道掌声响起，从微弱变得有力。
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
然后，掌声雷动，演播厅被掌声塞满。
但他没有直接回答齐百林的问题，而是反问了了一句：
“请问，你觉得唱歌算是一种艺术吗？”
齐百林愣了一下，说道：“足够打动人心的歌声，当然算是一种艺术，但是……”
“好，那么我再问你。文学，算是一种艺术吗？”
胥祥打断了齐百林说到一半的话，紧接着抛出第二个问题。
齐百林沉默住，他搞不明白胥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思考过后，他答道：“算。”
“那么，你觉得艺术有实际用处吗？”
直播室里一片安静，观众也在思考着胥祥问出的问题。
看着齐百林纠结的表情，胥祥笑了一下，说道：
“艺术和科学相比，的确没有什么用处，但是艺术最大的用处，就是它没有用处。”
“最大的用处，就是没有用处吗？”齐百林口中喃喃道，还是有些搞不懂胥祥的意思。
安静的直播室里，响起了两道清晰的鼓掌声。
这是之前一直没有发言的导演乐树和主持人何轩发出的。
“好一个艺术最大的用处，就是它没有用处。”
乐树开口称赞道，胥祥看过去，对方对着自己点了点头。
何轩拿起话筒，向观众和其他两个嘉宾解释道：
“艺术最大的用处确实就是没有用处。
曾经我们的祖先生活在洞窟之中，有石头敲打出了世界上第一个音符，用烧出的木炭画出了第一幅绘画，用口口相传留下第一个故事。
艺术是纯碎的，它没有功利，没有生产价值，所以是无用的。
但是，艺术代表了人类有着智慧以来，最原始的一种欲望，对‘美’的向往。这是人类生来就有的精神需求。”
经久不息的掌声响彻直播室，在等待当中，胥祥看到齐百林朝自己拱了拱手。
控制台中，李政看到现除的反应，急忙道：“小李，再去看一下数据，另外关注一下网上的消息，及时通知我这一期的网络实时评价！”
小李照做，看了一会过后，他说道：“李哥，我们节目的在线热度一直在升，来到了聚星网直播的第二了！
另外，书客话题的热度也在提高，来到了景州第71位！”
李政开心地大笑几声，他看向屏幕当中那个一身西装的年轻人。
这钱花的真值！
另一边，何轩把话题引到导演这个职业身上，聊起了关于导演的种种趣事。
胥祥没有参与进去，因为他对于导演行业实在是不了解。
另外，他发现其他几人对于乐树的态度很不一般，对方应该不止是一个导演这么简单。
李政和其他几人聊过之后，问向胥祥：“陌寒老师您有想过写剧本吗？在这里我得承认，在之前我并不认识你，但是从你的话里，我认为你的脑子里一定有着我想要的故事。”
他的兴致上来，问道：“陌寒老师你可以来一次即兴创作吗？”
地下，真正的“陌寒”韩陌感到一阵紧张，对于台上这个“假陌寒”一开始是愤怒的，觉得节目组是在乱用自己的名号。
但在听了一阵之后，他觉得胥祥的表现还不错，也没再多想。
但毕竟对方不是一个真正的小说作家，对于李政导演的唐突他也有些不喜，就算是自己也不可能在短短时间内想出一个好的故事。
台上，胥祥在众人紧张的眼神中点了点头，说道：“让我试一试吧。”
拳头打在一台控制台中电脑上，导演李政有些头疼。
“这两个人，这也太随意了吧！他们完全不知道现在有多少人正在盯着他们！”
挠了挠自己头上不多的头发，他无奈道：
“算了，只要陌寒老师想的故事不是太烂就好，毕竟现在的情况大家都清楚。”
胥祥靠坐在沙发上，他并不是他想故事，而是在挑故事。
回忆着自己看过的种种，哪一样适合放在蓝星上改编？
终于，他想到一个自己看过的电影——《楚门的世界》。
他缓缓开口：“有一个生活在一个安静祥和的小岛上的男人，他的名字叫做楚门……”
乐树认真地听着封丘说出的故事，皱了皱眉。
因为这个开场实在是有些俗套，没有太多的起伏。
故事继续着，关于楚门故事的真相慢慢展露出来。
“一天，楚门上班的时候，在视野能够勉强看清的地方。他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他早已死去的父亲……”
楚门死去的父亲？为何他会出现？
众人屏息着，连呼吸都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整个演播室里，胥祥的声音平缓而又充满魔力。
“楚门没有追上那个疑似自己父亲的男人。他矗立在马路上，想起了自己的初恋女友，还有那些把她带走的医生……”
乐树的大脑在不停运作，他好像抓住了些东西，但却又摸不清故事的真相。
这是个什么故事，宗教神话吗？楚门是什么人，小岛又是什么？
“楚门开始怀疑起自身，还有自身处在的世界。他走在路上，如同一具没有灵魂的尸体。而此时小岛之外，一个男人坐在机器前，愤怒地指挥着一切。他是一名导演，一个传奇综艺的导演，而楚门，便是综艺的主角……”
楚门的世界？不，应该说是世界的楚门。
从出生开始，楚门的每一天都活在面相全世界的直播节目中。
初恋女友动了真情，想要告诉他真相却被强行带离。想要追上疑似自己的父亲的流浪汉，却因一次又一次的“巧合”失败。
“这么能这样，这些人也太过分了吧！”
封小晓不满地说道。
见其他人看向自己，她赶紧道歉，胥祥借机喝了杯水缓了缓。
何轩看到，特意让工作人员帮他到了一杯水在旁边，胥祥很满意。
故事继续……
后来，楚门从一处处细节里发现了小岛的真相。一天夜里，他伪装好自己躺在床上睡觉的假相，躲避一个又一个的隐藏摄像头。
因为父亲死于海难而惧怕海水的楚门，独自出海了。
一路上，无论导演是用暴雨还是狂风都没能击垮楚门的意志。
海的尽头，是一堵巨大的墙。墙上画着蓝天和白云。
说道这，胥祥忍不住口渴呼了一口气，然后拿起了一旁的水杯。
齐百林：“按照陌寒老师的风格，这就是故事的结尾了吗？”
地下的韩陌点点头，如果是自己确实会把这里作为结尾。
所以，这就是读者一直吵着要来揍我的原因？
想到这，韩陌打了一阵寒颤。
大哥，地下是有真粉丝的，你可别作死啊……
胥祥不是陌寒，他也没看过陌寒的作品，楚门的故事当然没有结束。
在楚门心灰意冷之际，又有新的希望燃起，楚门发现了一条阶梯。
阶梯的尽头，是一扇门，一扇通往摄影棚外的门。
“楚门站在离开的铁门前，导演还在继续劝着他回去：‘听我的忠告，外面的世界跟我给你的世界一样的虚假，有一样的谎言，一样的欺诈。’……
离开之前，楚门转过身，灿烂的笑容展开，他向整个世界的观众说出节目的最后一句台词：‘假如再也碰不到你，祝你早安、午安、晚安。’”
胥祥站起身，想着舞台四方鞠了个躬，说道：“《楚门的世界》献给大家，希望你们喜欢。”
“啪啪啪”
寂静的演播厅中，一道掌声响起，从微弱变得有力。
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
然后，掌声雷动，演播厅被掌声塞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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