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向二掌柜
“大哥。今天外面不忙吗？让您有空跟着我。”向二掌柜取笑哥哥道。
向大掌柜说道：“二弟，这位小姐是哪家的？”
向二掌柜道：“大哥，您对她很感兴趣吗？”
向大掌柜笑了，说道：“二弟，对她感兴趣的不是我，是你吧？”
向二掌柜道：“哥，这话冲着我说不要紧，但是要是让别人家听到了，那可就不好了，有损人家小姐的名声。”
向大掌柜盯着自己的弟弟看了会，然后说道：“二弟，你实话实说，你是不是喜欢这位小姐？”
向二掌柜没有回答，转身走了。走了几步才回头道：“大哥，你想多了。”
向大掌柜踱步上前，拍了拍兄弟的肩膀说道：“真得是为兄想多了吗？你一出手就是三千两，这可是把我们帐房的钱都给掏空了呀。”
向二掌柜轻笑道：“明日不就有一笔进账了吗？大哥不必担心。”
向大掌柜收敛了笑容，正色道：“二弟，大哥刚刚还在劝你，该考虑一下娶妾的事了。阿杏瘫了有些年了，不说传宗接代的事，她是自个儿都不能照顾好自个儿啊。你娶个妾，也好有个知冷知热的人。”
“大哥，这事您说了很多遍了，我不是说了吗，这事不急。向家的后代不是有立儿了吗？你和大嫂多生几个便是。”向二掌柜说着，就要走。
“一说这事你就要走。我刚见你对那个姑娘不错，那姑娘长得也好看，只是，若不是清白人家的女子你可不能要。对了，你拿了那么多银子给她，为什么？不会是给她赎身吧？”向大掌柜在兴奋之后终于冷静下来，怀疑起小锦的出身来。
“哥，您说什么呢，她是清白人家的闺女。”向二掌柜又好笑又生气。
向大掌柜相信弟弟不会做一些有辱家门的事，但还是提醒道：“虽然你嘴硬不承认，但为兄知道你心里头肯定对人家姑娘有意思，我刚见你上次出门买的一对镯子，不是戴在那姑娘的手上吗？”
向二掌柜微愣，他没想到他这个大哥平日里看着粗枝大叶的，其实也有如此心细的时候，竟然发现小锦手腕上戴着他买的镯子。
想起小锦一直戴着这只镯子，向二掌柜忍不住露了一丝微笑。
“你呀，喜欢就喜欢，在大哥面前有啥不能承认的。说吧，到底是哪家的姑娘，大哥找个媒人上门提亲。”向大掌柜催促道。
向二掌柜摇摇头道：“大哥，此事就不由你费心了。”
说着，不管向大掌柜如何追问，他都不再多说一字。
向大掌柜对此自然是不会死心的，见弟弟不肯多说，便问了一直跟着弟弟的阿四。阿四本就为今日小锦来之事没能来得及禀报二掌柜而紧张害怕，忽见大掌柜也问及此事，心里头就更惶恐了。
“阿四，你说实话，今天来找二掌柜的姑娘是哪的？”向大掌柜一向森严，没有二掌柜来得亲民，这一问，阿四便心颤了，慌慌张张把小锦的来龙去脉都说了，连带着把二掌柜到北城探望过小锦的事一并说了。
“这姑娘年岁不大，本事倒不错。竟然能养珠子。”向大掌柜自言自语道。
阿四低着头，听大掌柜这么说，误以为他是担心小锦骗二掌柜的钱。刚刚二掌柜从帐房支了三千两银票的事他已经知道了。
“小锦姑娘心灵手巧，人也实诚，她养出来的珍珠我们都见过，我们汇宝斋还收了几批，都卖的不错呢。”阿四为小锦辩解。
向大掌柜无心管这个，他现在只想快些让他这个弟弟喜结良缘。这几年，他这个弟弟受了不少苦，守着一个瘫了的娘子，过得枯燥乏味的日子，却又不肯再娶。现在，总算看到他开窍了，他这个做大哥的一定要推波助澜，助他一臂之力。
这边，小锦带着银票回到了家。她将此事告诉了小娥，并将地契还给了霞婶。
霞婶又喜又忧，喜得是这钱终于有着落了，忧得是人家向二掌柜为啥如此爽快地就将钱给了小锦？而且，也不知是不是小锦走得匆忙，两人竟然都忘了立字据，这三千两白白就给了小锦，要是小锦不承认可怎么办？
作为生意人的向二掌柜不该如此马虎，所以霞婶觉得向二掌柜怕是另有所谋。
小娥其实也有这份担心，她没想到小锦竟然骗她去卖草药，实则是找向二掌柜借钱去了，而且还这么顺利的就借回来了。自打向二掌柜三番两次前往北城县看望她们，还送她们镯子，她就有些担心，这二掌柜有其他的心思在里头。眼看着小锦一日日长大，越来越水灵了，活了两世的小娥怎会不担心。
若说小锦与依土，小娥觉得匹配，也觉得安心，但若说二掌柜，小娥觉得有些冒险，一来她们都不了解向二掌柜这个人，二来以二掌柜的年纪，绝对已经娶妻了，若是小锦嫁他，那不是只能做个二房？
小娥同小锦同甘共苦那么些年，打心眼里希望小锦能嫁个好郎君，过上舒心的好日子，那种与人为妾的生活，她可不向小锦经历一次。
看着小锦乐滋滋地在那收拾包袱，准备明日起程回北城县，小娥没好意思将自己的想法说了让他担心。
第二日，小锦先去看望了依土，与他告别，说回北城几日就回。
依土是为了她才伤成这样的，小锦自然不会扔下依土不管。
小娥、小锦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一衣着光鲜，头上戴着两朵绛红色绢布茶花的妇人来到了陆家。
一进门，这妇人便咋咋呼呼的喊开了。
“陆老爷、陆夫人，大喜呀，大喜。”妇人一阵喊，惹得刚刚要入睡的正阳惊醒，哇哇大哭。
“啊呀，你是什么人？进门就咋咋呼呼的。”燕飞刚哄睡了正阳，见这妇人将其吵醒，不悦地喊道。
妇人一见，连忙上前致歉：“呦，我都没见着小公子正睡着呢，都怪我都怪我。”
霞婶闻声出来，见到这身打扮的妇人，便觉不妙。
“您是媒婆？”霞婶径直问道。
“哎呦，陆夫人果然是见过大世面的，我正是渭泾塘的何媒婆。”
“您来是有什么事吗？”霞婶大概猜到这何媒婆八成是给小娥或是小锦说媒的。
“还能有什么事？当然是大喜事。”何媒婆说着，竟自个儿走进了屋。
“您先坐吧。燕飞，给何媒婆倒杯水。”霞婶道。
燕飞瞥了何媒婆一眼，将孩子放进摇篮，进了灶间给倒了一杯白水。
何媒婆看了一眼这水，似乎有些失望，但很快又恢复兴高采烈的神情，说道：“陆夫人，你家小姐不在家？”
霞婶笑了笑道：“是啊，这不，早上刚走。”
何媒婆拍腿道：“啊呀，真实不巧，我还是来晚了一步。”
霞婶道：“不是何妈妈来是想给我家闺女说亲吗？”
何媒婆道：“正是呢。我是来给小锦小姐说一门上好的亲事。”
霞婶一愣，道：“是小锦？”
何媒婆问：“是啊，怎么了？难道小锦小姐已定亲了？”
霞婶摇摇头道：“那倒不是，只是小锦是我家二闺女，我家大闺女都还没嫁，怎就说到二闺女身上了呢？”
何媒婆也愣了，她来之前，托媒之人直说到乌雀村陆家提亲，却没说陆家还有一个大女儿。
“哎，陆夫人，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这苏州城里，大的未嫁，小的先行也是常事，我们这些乡下地方就更没这么些规矩了。”何媒婆只好随口诌上几句，想以此打消霞婶的顾虑。
霞婶笑了笑，没吭声。
何媒婆继续道：“小锦小姐秀外慧中，清秀可人，将来必将大富大贵。”
霞婶终于忍不住了，问道：“不知何妈妈说得是哪一户人家？”
何媒婆道：“我说得这家名头绝对响，是渭泾塘汇宝斋的二掌柜。”
霞婶大惊，昨个的不安瞬间弥漫开来，看来向二掌柜果然是有所谋啊。
“何妈妈，向二掌柜我也见过一面，他应该已经娶妻了吧？”霞婶问。
何媒婆叹气道：“确实是娶妻了，只是您不知道，二掌柜也是命苦，这娘子进门不到半年，不慎摔下了楼，瘫了。你说二掌柜过得是啥日子?”
霞婶听了，可没空去同情向二掌柜，她立马问道：“如此，我家小锦嫁去岂不是妾？”
何媒婆赶紧说道：“啊呀，陆夫人，其实呀，小锦小姐嫁过去只是名义上的二房，而且向家说了，小锦小姐是平妻，不是妾。您想呀，二掌柜的娘子瘫了那么些年，家中只是毫无能力，小锦小姐嫁过去了，也只是名号是个平妻，但实际上，这个家还不是小锦小姐的？小锦小姐嫁过去根本就不用害怕受正妻的欺负。”
霞婶没想到向二掌柜家的情况是这样的，虽然何媒婆说得在理，但是这事有些突然，她没有思想准备。
何况，小锦还小，她并不想这么早就让她嫁人。
“何妈妈，这事有些突然，小锦又不在，她爹也不在，还是等他们回来再商量商量吧。”霞婶对何媒婆说道。
“行，行，这事是得商量，那明日我来听回话？”何媒婆试探问道。
霞婶连忙说：“明日太紧，何妈妈过个两三日再来吧。”
何媒婆连声答应，告辞离去。
向大掌柜说道：“二弟，这位小姐是哪家的？”
向二掌柜道：“大哥，您对她很感兴趣吗？”
向大掌柜笑了，说道：“二弟，对她感兴趣的不是我，是你吧？”
向二掌柜道：“哥，这话冲着我说不要紧，但是要是让别人家听到了，那可就不好了，有损人家小姐的名声。”
向大掌柜盯着自己的弟弟看了会，然后说道：“二弟，你实话实说，你是不是喜欢这位小姐？”
向二掌柜没有回答，转身走了。走了几步才回头道：“大哥，你想多了。”
向大掌柜踱步上前，拍了拍兄弟的肩膀说道：“真得是为兄想多了吗？你一出手就是三千两，这可是把我们帐房的钱都给掏空了呀。”
向二掌柜轻笑道：“明日不就有一笔进账了吗？大哥不必担心。”
向大掌柜收敛了笑容，正色道：“二弟，大哥刚刚还在劝你，该考虑一下娶妾的事了。阿杏瘫了有些年了，不说传宗接代的事，她是自个儿都不能照顾好自个儿啊。你娶个妾，也好有个知冷知热的人。”
“大哥，这事您说了很多遍了，我不是说了吗，这事不急。向家的后代不是有立儿了吗？你和大嫂多生几个便是。”向二掌柜说着，就要走。
“一说这事你就要走。我刚见你对那个姑娘不错，那姑娘长得也好看，只是，若不是清白人家的女子你可不能要。对了，你拿了那么多银子给她，为什么？不会是给她赎身吧？”向大掌柜在兴奋之后终于冷静下来，怀疑起小锦的出身来。
“哥，您说什么呢，她是清白人家的闺女。”向二掌柜又好笑又生气。
向大掌柜相信弟弟不会做一些有辱家门的事，但还是提醒道：“虽然你嘴硬不承认，但为兄知道你心里头肯定对人家姑娘有意思，我刚见你上次出门买的一对镯子，不是戴在那姑娘的手上吗？”
向二掌柜微愣，他没想到他这个大哥平日里看着粗枝大叶的，其实也有如此心细的时候，竟然发现小锦手腕上戴着他买的镯子。
想起小锦一直戴着这只镯子，向二掌柜忍不住露了一丝微笑。
“你呀，喜欢就喜欢，在大哥面前有啥不能承认的。说吧，到底是哪家的姑娘，大哥找个媒人上门提亲。”向大掌柜催促道。
向二掌柜摇摇头道：“大哥，此事就不由你费心了。”
说着，不管向大掌柜如何追问，他都不再多说一字。
向大掌柜对此自然是不会死心的，见弟弟不肯多说，便问了一直跟着弟弟的阿四。阿四本就为今日小锦来之事没能来得及禀报二掌柜而紧张害怕，忽见大掌柜也问及此事，心里头就更惶恐了。
“阿四，你说实话，今天来找二掌柜的姑娘是哪的？”向大掌柜一向森严，没有二掌柜来得亲民，这一问，阿四便心颤了，慌慌张张把小锦的来龙去脉都说了，连带着把二掌柜到北城探望过小锦的事一并说了。
“这姑娘年岁不大，本事倒不错。竟然能养珠子。”向大掌柜自言自语道。
阿四低着头，听大掌柜这么说，误以为他是担心小锦骗二掌柜的钱。刚刚二掌柜从帐房支了三千两银票的事他已经知道了。
“小锦姑娘心灵手巧，人也实诚，她养出来的珍珠我们都见过，我们汇宝斋还收了几批，都卖的不错呢。”阿四为小锦辩解。
向大掌柜无心管这个，他现在只想快些让他这个弟弟喜结良缘。这几年，他这个弟弟受了不少苦，守着一个瘫了的娘子，过得枯燥乏味的日子，却又不肯再娶。现在，总算看到他开窍了，他这个做大哥的一定要推波助澜，助他一臂之力。
这边，小锦带着银票回到了家。她将此事告诉了小娥，并将地契还给了霞婶。
霞婶又喜又忧，喜得是这钱终于有着落了，忧得是人家向二掌柜为啥如此爽快地就将钱给了小锦？而且，也不知是不是小锦走得匆忙，两人竟然都忘了立字据，这三千两白白就给了小锦，要是小锦不承认可怎么办？
作为生意人的向二掌柜不该如此马虎，所以霞婶觉得向二掌柜怕是另有所谋。
小娥其实也有这份担心，她没想到小锦竟然骗她去卖草药，实则是找向二掌柜借钱去了，而且还这么顺利的就借回来了。自打向二掌柜三番两次前往北城县看望她们，还送她们镯子，她就有些担心，这二掌柜有其他的心思在里头。眼看着小锦一日日长大，越来越水灵了，活了两世的小娥怎会不担心。
若说小锦与依土，小娥觉得匹配，也觉得安心，但若说二掌柜，小娥觉得有些冒险，一来她们都不了解向二掌柜这个人，二来以二掌柜的年纪，绝对已经娶妻了，若是小锦嫁他，那不是只能做个二房？
小娥同小锦同甘共苦那么些年，打心眼里希望小锦能嫁个好郎君，过上舒心的好日子，那种与人为妾的生活，她可不向小锦经历一次。
看着小锦乐滋滋地在那收拾包袱，准备明日起程回北城县，小娥没好意思将自己的想法说了让他担心。
第二日，小锦先去看望了依土，与他告别，说回北城几日就回。
依土是为了她才伤成这样的，小锦自然不会扔下依土不管。
小娥、小锦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一衣着光鲜，头上戴着两朵绛红色绢布茶花的妇人来到了陆家。
一进门，这妇人便咋咋呼呼的喊开了。
“陆老爷、陆夫人，大喜呀，大喜。”妇人一阵喊，惹得刚刚要入睡的正阳惊醒，哇哇大哭。
“啊呀，你是什么人？进门就咋咋呼呼的。”燕飞刚哄睡了正阳，见这妇人将其吵醒，不悦地喊道。
妇人一见，连忙上前致歉：“呦，我都没见着小公子正睡着呢，都怪我都怪我。”
霞婶闻声出来，见到这身打扮的妇人，便觉不妙。
“您是媒婆？”霞婶径直问道。
“哎呦，陆夫人果然是见过大世面的，我正是渭泾塘的何媒婆。”
“您来是有什么事吗？”霞婶大概猜到这何媒婆八成是给小娥或是小锦说媒的。
“还能有什么事？当然是大喜事。”何媒婆说着，竟自个儿走进了屋。
“您先坐吧。燕飞，给何媒婆倒杯水。”霞婶道。
燕飞瞥了何媒婆一眼，将孩子放进摇篮，进了灶间给倒了一杯白水。
何媒婆看了一眼这水，似乎有些失望，但很快又恢复兴高采烈的神情，说道：“陆夫人，你家小姐不在家？”
霞婶笑了笑道：“是啊，这不，早上刚走。”
何媒婆拍腿道：“啊呀，真实不巧，我还是来晚了一步。”
霞婶道：“不是何妈妈来是想给我家闺女说亲吗？”
何媒婆道：“正是呢。我是来给小锦小姐说一门上好的亲事。”
霞婶一愣，道：“是小锦？”
何媒婆问：“是啊，怎么了？难道小锦小姐已定亲了？”
霞婶摇摇头道：“那倒不是，只是小锦是我家二闺女，我家大闺女都还没嫁，怎就说到二闺女身上了呢？”
何媒婆也愣了，她来之前，托媒之人直说到乌雀村陆家提亲，却没说陆家还有一个大女儿。
“哎，陆夫人，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这苏州城里，大的未嫁，小的先行也是常事，我们这些乡下地方就更没这么些规矩了。”何媒婆只好随口诌上几句，想以此打消霞婶的顾虑。
霞婶笑了笑，没吭声。
何媒婆继续道：“小锦小姐秀外慧中，清秀可人，将来必将大富大贵。”
霞婶终于忍不住了，问道：“不知何妈妈说得是哪一户人家？”
何媒婆道：“我说得这家名头绝对响，是渭泾塘汇宝斋的二掌柜。”
霞婶大惊，昨个的不安瞬间弥漫开来，看来向二掌柜果然是有所谋啊。
“何妈妈，向二掌柜我也见过一面，他应该已经娶妻了吧？”霞婶问。
何媒婆叹气道：“确实是娶妻了，只是您不知道，二掌柜也是命苦，这娘子进门不到半年，不慎摔下了楼，瘫了。你说二掌柜过得是啥日子?”
霞婶听了，可没空去同情向二掌柜，她立马问道：“如此，我家小锦嫁去岂不是妾？”
何媒婆赶紧说道：“啊呀，陆夫人，其实呀，小锦小姐嫁过去只是名义上的二房，而且向家说了，小锦小姐是平妻，不是妾。您想呀，二掌柜的娘子瘫了那么些年，家中只是毫无能力，小锦小姐嫁过去了，也只是名号是个平妻，但实际上，这个家还不是小锦小姐的？小锦小姐嫁过去根本就不用害怕受正妻的欺负。”
霞婶没想到向二掌柜家的情况是这样的，虽然何媒婆说得在理，但是这事有些突然，她没有思想准备。
何况，小锦还小，她并不想这么早就让她嫁人。
“何妈妈，这事有些突然，小锦又不在，她爹也不在，还是等他们回来再商量商量吧。”霞婶对何媒婆说道。
“行，行，这事是得商量，那明日我来听回话？”何媒婆试探问道。
霞婶连忙说：“明日太紧，何妈妈过个两三日再来吧。”
何媒婆连声答应，告辞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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