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亲戚关系
依水叹了口气道：“王管家说了什么，我没亲儿听见，但我问了娟儿，娟儿说娘当时是一个人和王管家说得话，她并不在屋内，所以也不知道王管家说了什么。但是，娟儿还和我说，她虽然来府里的日子并不是很长，但有一次她听到两个老妈妈在那里议论什么严氏，什么蹊跷之类的，被王管家听见了，狠狠地训斥了一顿。”
“哦？娟儿是什么时候听见这事的？”小锦问。
“我也这么问娟儿，她说是在我们要回来的前段日子，就在这听雪堂。大概是那两个老妈妈在府里也做了很多年，严氏在世的时候她们还是这沈家的丫鬟，所以才会知道这严氏的事。”依水推断。
“那你还问了娟儿什么？”小锦问。
“我问她可听见王管家是怎么训斥那两个老妈妈的？她说她不敢听得太久，但是倒听见王管家说这是府里的禁忌，你们几个要是再私下说起此事，后果是知道的。那两个妈妈便吓得什么话都不敢说了。”依水道。
“那你和依土可有找过这两个妈妈？”小锦心想以依土、依水的个性，应该会去找那两个妈妈问个清楚。
果然，依土道：“依水和我去寻了娟儿口中的这两个妈妈，她们一听见我们提及严氏，便吓得什么都不敢说，还说什么她们当年只是在花园中扫地的丫鬟，并不知道听雪堂的事，她们越这样，我就越觉得这严氏肯定是有故事。”
“你说得对，既然是禁忌，这严氏的事肯定不是你家爹爹的前妻那么简单。”小锦想了想道：“依土，沈家的禁忌，一定是无人敢说的，所以王管家也不会告诉你们娘更多的信息。但是他一定是透露了什么，让你更加的不安了。你娘平时一贯懂得分寸，在乌雀村时也从未与你爹红过脸，更不敢冲你爹发脾气，这一次却如此乱了阵脚，她一定是知道了什么让她心烦的信息。我想你们可以有两个办法获得更多关于严氏的信息，一个是重金收买，那些个老妈妈没有不爱钱的，既然当时他们敢议论，说明，这事他们仍很好奇，即便过了这么多年，还是让她们津津乐道。第二个办法就很直接，那就是直接去问沈老爷，沈老爷最担心的就是你爹不肯一心留下，你们正好拿这事去求沈老爷，说你们爹要带你们走，原因是那个从未听过的严氏，借机问问严氏的事。沈老爷不舍得你们，也许会说一些往事给你们听。不过，我觉得这两个办法你们都应该去做，不然收集到的信息不全面。沈老爷即便告诉你们，也不会告诉你们太多，你们想，这毕竟是禁忌，所以里面肯定有不为人知的隐秘事情，沈老爷是不会告诉你们两个孩子的，但是从老妈妈那里，却能探听到一些传闻，这些传闻会很有用。”小锦的话让依土、依水连连点头。
不过依水道：“若不是担心爹爹一气之下休了娘，我倒是很想回乌雀村。”
依土看了看小锦，叹了口气。
小锦知道依土和依水一样想回乌雀村，只是他不舍得她罢了。
“不管你们回不回去，该知道的也该去知道了。”小锦意味深长地说道。
依土、依水便去办了。
由于要收买那些个老妈妈，小锦取了十两银子给依土，她知道他手头上没有什么闲钱。
依土一开始自然是不肯要，直到小锦说是借他的，他才勉强收下。
两人回到府中，便分头行事，先是找到其中一个老妈妈，给了她五两银子，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老妈妈神秘兮兮地对依土、依水说道：“公子、小姐，老奴知道的这些事也只是听说，您二位也就听听，可是做不得数的。”
“妈妈您放心说了便是，我们只是好奇罢了，毕竟这严氏和我们也有些关系。”依土笑着宽慰，只想这老妈妈快些把事情说出来。
这个老妈妈说了她知道的事情后，两天又找到了另一个，给了她剩下的五两银子，又问出了不少话。
得知当年的事后，依水心情沉重的都要哭了。
依土领着依水，拜见了沈老爷。
沈老爷果然急了，但是当依土问及严氏之事时，他却沉默了。
直到依水忍不住呜呜呜啼哭起来，沈老爷才说道：“严氏是你们父亲的结发之妻，你们父亲十八岁时娶了她，却不想她是个没福气的，过门三年就没了。”
“祖父大人，她是怎么没的？”依土问。
沈老爷深深的看了看依土，说道：“得病没的。为了她，你们父亲茶饭不思，最后离家而去，一走就是十几年。”
“祖父，父亲极重孝道，当年怎会为了一个已经去世的人离家出走呢？是因为这其中还有别的原因吗？”依土问。
沈老爷愣了愣，显然没想到依土想的如此多，随口说道：“你父亲对严氏用情很深，你们年纪尚小，自然是不懂。”
依土再问了一些问题，沈老爷不愿回答，依土只能作罢。
调查清楚了严氏的事后，依土连夜去找小锦，把此事告知于她。依水迫于身份，夜晚不能外出，便留在家中安慰母亲。
小娥、凤槃、霞婶见依土夜晚来访，深知他定有急事，便善解人意的留了空间给他和小锦。
依土便先将沈老爷的话告诉了小锦。
小锦听了后，问道：“那你们从老妈妈打听到了什么呢？”
依土便将他打听来的信息告诉了小锦。
“严氏十六岁嫁给我爹，两人感情极好，是惹人羡慕的一对。但是，三年后的一天，严氏忽然服毒自尽，而后爹因为祖父不让严氏入宗祠而大闹一场，最后离家数十载不归。”依土简要地说道。
“你祖父为何不让严氏入沈家宗祠？”小锦不解。
依土道：“你别急，听我慢慢说。这事我特地问了祖父，为何严氏作为我爹的原配，竟没能立下牌位，祖父不肯多言，但是之前我从两个妈妈口中倒是听说一些传闻。那时候听雪堂出了这事，自然府里上上下下都炸开了锅，据其中一个妈妈提及她的一个同乡当时正是在听雪堂服侍，虽然不是严氏的贴身丫鬟，但也知道不少事。据说，严氏当时已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她并不是想服毒自尽，而是想喝药打胎，却不想药量过重，以至于一尸两命。”
“你说她怀孕了？若是这样，沈家老少应该高兴才是，怎还会喝药打胎，难道这孩子……”小锦为自己所想到的可能性感到一阵发寒。
依土瞅了小锦一眼，说道：“嗯，这孩子有人传不是我爹的。”
小锦想起了阿杏，难道严氏是第二个阿杏吗？
依土继续道：“当时的传言是严氏与府里的一个账房先生有私情，珠胎暗结，后来担心我爹发现，私自配下打胎药，却不想一命呜呼。”
“这样说倒也说明了为何沈老爷不让严氏立牌位。”小锦道。
“嗯，若传言是真得，倒是说得通，但我问了第二个妈妈时，她却有不一样的说法。”依土道。
“哦？”
“她听到的传言是我爹知道了严氏有了身孕，也知道了孩子并非是他的，于是诓骗严氏喝下所谓的保胎药，结果……我不相信这种说法，我爹即便真的知道严氏对不起他，也绝不会做出这等杀人害命的事。”依土有些激动地说道。今个其实他也是深受打击。
小锦同情地拍了拍依土的肩膀，为他倒了杯水。依土对自己的父亲一向带有一种崇拜的心理，即便不是崇拜，也没有做儿女的在听到这种传闻后能够不激动的。
“传言终归是传言，不可尽信。”小锦劝道。
“我自是不信，我想当年我爹一定是知道严氏死于自己打胎后，心灰意冷这才离家的。”
“嗯，依土，当年严氏有了身孕是在她死后众人才知道的吗？”
“不，当时严氏有了身孕后，全府的人都知道。那时候二婶也刚有了身孕，大概比严氏早了一个月，府里接连有喜事，祖父大人可高兴了，还打赏了府里所有的下人。”
“既然如此，严氏这个孩子大家都当是你爹的，又或者这孩子真得是你爹的。”
“若是这样，严氏为何要喝打胎药？”
“喝药也有自愿和强迫两种。”小锦的话如惊雷一般，吓得依土脸色发白，若是这样，严氏竟是被人谋害的？
小锦知道吓到依土了，安慰道：“你喝口水，我只是这样一说。对了，除了这些，你还听到什么？”
依土喝了口水,道：“我还听那一个老妈妈说，幸好严氏死得早，要不然后来他姐夫姐姐出事，整个沈家也得跟着陪葬了。”
“她姐姐、姐夫？对了，严氏死得如此蹊跷，她家人竟没人来闹？”
“听说严氏出身并不好，与父亲并没有门当户对，当年，也是父亲执意要娶，祖父才被迫答应的。后来严氏的姐夫官越做越大，直至做了苏州织造，她在府里的地位才高起来。”
“嗯？你说什么？严氏的姐夫是苏州织造？他姓什么？”小锦忽然一阵激动，难道这严氏的姐夫会是小娥的爹吗？
“好像是姓顾，我听那老妈妈说什么顾大人，满门抄斩什么的。”依土道。
小锦这下子真得是激动异常，姓顾，又遭遇了满门抄斩的苏州织造能有几个，肯定是小娥的父亲无疑，这么说严氏还是小娥的小姨，他们竟然是亲戚关系？
“哦？娟儿是什么时候听见这事的？”小锦问。
“我也这么问娟儿，她说是在我们要回来的前段日子，就在这听雪堂。大概是那两个老妈妈在府里也做了很多年，严氏在世的时候她们还是这沈家的丫鬟，所以才会知道这严氏的事。”依水推断。
“那你还问了娟儿什么？”小锦问。
“我问她可听见王管家是怎么训斥那两个老妈妈的？她说她不敢听得太久，但是倒听见王管家说这是府里的禁忌，你们几个要是再私下说起此事，后果是知道的。那两个妈妈便吓得什么话都不敢说了。”依水道。
“那你和依土可有找过这两个妈妈？”小锦心想以依土、依水的个性，应该会去找那两个妈妈问个清楚。
果然，依土道：“依水和我去寻了娟儿口中的这两个妈妈，她们一听见我们提及严氏，便吓得什么都不敢说，还说什么她们当年只是在花园中扫地的丫鬟，并不知道听雪堂的事，她们越这样，我就越觉得这严氏肯定是有故事。”
“你说得对，既然是禁忌，这严氏的事肯定不是你家爹爹的前妻那么简单。”小锦想了想道：“依土，沈家的禁忌，一定是无人敢说的，所以王管家也不会告诉你们娘更多的信息。但是他一定是透露了什么，让你更加的不安了。你娘平时一贯懂得分寸，在乌雀村时也从未与你爹红过脸，更不敢冲你爹发脾气，这一次却如此乱了阵脚，她一定是知道了什么让她心烦的信息。我想你们可以有两个办法获得更多关于严氏的信息，一个是重金收买，那些个老妈妈没有不爱钱的，既然当时他们敢议论，说明，这事他们仍很好奇，即便过了这么多年，还是让她们津津乐道。第二个办法就很直接，那就是直接去问沈老爷，沈老爷最担心的就是你爹不肯一心留下，你们正好拿这事去求沈老爷，说你们爹要带你们走，原因是那个从未听过的严氏，借机问问严氏的事。沈老爷不舍得你们，也许会说一些往事给你们听。不过，我觉得这两个办法你们都应该去做，不然收集到的信息不全面。沈老爷即便告诉你们，也不会告诉你们太多，你们想，这毕竟是禁忌，所以里面肯定有不为人知的隐秘事情，沈老爷是不会告诉你们两个孩子的，但是从老妈妈那里，却能探听到一些传闻，这些传闻会很有用。”小锦的话让依土、依水连连点头。
不过依水道：“若不是担心爹爹一气之下休了娘，我倒是很想回乌雀村。”
依土看了看小锦，叹了口气。
小锦知道依土和依水一样想回乌雀村，只是他不舍得她罢了。
“不管你们回不回去，该知道的也该去知道了。”小锦意味深长地说道。
依土、依水便去办了。
由于要收买那些个老妈妈，小锦取了十两银子给依土，她知道他手头上没有什么闲钱。
依土一开始自然是不肯要，直到小锦说是借他的，他才勉强收下。
两人回到府中，便分头行事，先是找到其中一个老妈妈，给了她五两银子，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老妈妈神秘兮兮地对依土、依水说道：“公子、小姐，老奴知道的这些事也只是听说，您二位也就听听，可是做不得数的。”
“妈妈您放心说了便是，我们只是好奇罢了，毕竟这严氏和我们也有些关系。”依土笑着宽慰，只想这老妈妈快些把事情说出来。
这个老妈妈说了她知道的事情后，两天又找到了另一个，给了她剩下的五两银子，又问出了不少话。
得知当年的事后，依水心情沉重的都要哭了。
依土领着依水，拜见了沈老爷。
沈老爷果然急了，但是当依土问及严氏之事时，他却沉默了。
直到依水忍不住呜呜呜啼哭起来，沈老爷才说道：“严氏是你们父亲的结发之妻，你们父亲十八岁时娶了她，却不想她是个没福气的，过门三年就没了。”
“祖父大人，她是怎么没的？”依土问。
沈老爷深深的看了看依土，说道：“得病没的。为了她，你们父亲茶饭不思，最后离家而去，一走就是十几年。”
“祖父，父亲极重孝道，当年怎会为了一个已经去世的人离家出走呢？是因为这其中还有别的原因吗？”依土问。
沈老爷愣了愣，显然没想到依土想的如此多，随口说道：“你父亲对严氏用情很深，你们年纪尚小，自然是不懂。”
依土再问了一些问题，沈老爷不愿回答，依土只能作罢。
调查清楚了严氏的事后，依土连夜去找小锦，把此事告知于她。依水迫于身份，夜晚不能外出，便留在家中安慰母亲。
小娥、凤槃、霞婶见依土夜晚来访，深知他定有急事，便善解人意的留了空间给他和小锦。
依土便先将沈老爷的话告诉了小锦。
小锦听了后，问道：“那你们从老妈妈打听到了什么呢？”
依土便将他打听来的信息告诉了小锦。
“严氏十六岁嫁给我爹，两人感情极好，是惹人羡慕的一对。但是，三年后的一天，严氏忽然服毒自尽，而后爹因为祖父不让严氏入宗祠而大闹一场，最后离家数十载不归。”依土简要地说道。
“你祖父为何不让严氏入沈家宗祠？”小锦不解。
依土道：“你别急，听我慢慢说。这事我特地问了祖父，为何严氏作为我爹的原配，竟没能立下牌位，祖父不肯多言，但是之前我从两个妈妈口中倒是听说一些传闻。那时候听雪堂出了这事，自然府里上上下下都炸开了锅，据其中一个妈妈提及她的一个同乡当时正是在听雪堂服侍，虽然不是严氏的贴身丫鬟，但也知道不少事。据说，严氏当时已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她并不是想服毒自尽，而是想喝药打胎，却不想药量过重，以至于一尸两命。”
“你说她怀孕了？若是这样，沈家老少应该高兴才是，怎还会喝药打胎，难道这孩子……”小锦为自己所想到的可能性感到一阵发寒。
依土瞅了小锦一眼，说道：“嗯，这孩子有人传不是我爹的。”
小锦想起了阿杏，难道严氏是第二个阿杏吗？
依土继续道：“当时的传言是严氏与府里的一个账房先生有私情，珠胎暗结，后来担心我爹发现，私自配下打胎药，却不想一命呜呼。”
“这样说倒也说明了为何沈老爷不让严氏立牌位。”小锦道。
“嗯，若传言是真得，倒是说得通，但我问了第二个妈妈时，她却有不一样的说法。”依土道。
“哦？”
“她听到的传言是我爹知道了严氏有了身孕，也知道了孩子并非是他的，于是诓骗严氏喝下所谓的保胎药，结果……我不相信这种说法，我爹即便真的知道严氏对不起他，也绝不会做出这等杀人害命的事。”依土有些激动地说道。今个其实他也是深受打击。
小锦同情地拍了拍依土的肩膀，为他倒了杯水。依土对自己的父亲一向带有一种崇拜的心理，即便不是崇拜，也没有做儿女的在听到这种传闻后能够不激动的。
“传言终归是传言，不可尽信。”小锦劝道。
“我自是不信，我想当年我爹一定是知道严氏死于自己打胎后，心灰意冷这才离家的。”
“嗯，依土，当年严氏有了身孕是在她死后众人才知道的吗？”
“不，当时严氏有了身孕后，全府的人都知道。那时候二婶也刚有了身孕，大概比严氏早了一个月，府里接连有喜事，祖父大人可高兴了，还打赏了府里所有的下人。”
“既然如此，严氏这个孩子大家都当是你爹的，又或者这孩子真得是你爹的。”
“若是这样，严氏为何要喝打胎药？”
“喝药也有自愿和强迫两种。”小锦的话如惊雷一般，吓得依土脸色发白，若是这样，严氏竟是被人谋害的？
小锦知道吓到依土了，安慰道：“你喝口水，我只是这样一说。对了，除了这些，你还听到什么？”
依土喝了口水,道：“我还听那一个老妈妈说，幸好严氏死得早，要不然后来他姐夫姐姐出事，整个沈家也得跟着陪葬了。”
“她姐姐、姐夫？对了，严氏死得如此蹊跷，她家人竟没人来闹？”
“听说严氏出身并不好，与父亲并没有门当户对，当年，也是父亲执意要娶，祖父才被迫答应的。后来严氏的姐夫官越做越大，直至做了苏州织造，她在府里的地位才高起来。”
“嗯？你说什么？严氏的姐夫是苏州织造？他姓什么？”小锦忽然一阵激动，难道这严氏的姐夫会是小娥的爹吗？
“好像是姓顾，我听那老妈妈说什么顾大人，满门抄斩什么的。”依土道。
小锦这下子真得是激动异常，姓顾，又遭遇了满门抄斩的苏州织造能有几个，肯定是小娥的父亲无疑，这么说严氏还是小娥的小姨，他们竟然是亲戚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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