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试探
店伙计一见此人，连忙过去解释，说是女客误会了，他正在和她解释呢。
看来，此人果然就是掌柜。
迈着大步，此人快速来到小锦身边，微微点点头算是行了礼，然后说道：“这位小姐，店中伙计鲁莽，惊扰了小姐，请小姐不要介怀。”
小锦怯怯问道：“你是掌柜？”
此人道：“正是。”
“不知如何称呼？”
“在下姓杨。”
“杨掌柜万福，今日我来此是想挑些首饰送予姑母，但挑好后才知身上银两不够，便想小二哥能少些。小二哥对此颇为为难，我也不好强求，只能作罢。既然掌柜的出来，不知可否少些银两，我也好少走些路。”小锦低着头，说话声音又轻，十足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杨掌柜听她这么一说，朝着案几上放着的首饰瞧去，忽然脸色微变，狠狠地瞪了店伙计一眼，吓得他缩了脖子，低着头不敢直视。
“小姐看中的可是那套玛瑙和那支钗子？”杨掌柜指了指案几上的首饰，和气地问道。
“正是。小二哥说那是正宗的南红，所以额外贵些。”小锦说着，心中腹诽，真是个奸商呀，明明是其它石料仿得，只是做工好一些罢了，但也值不了六十八两，顶多也就二十两。
杨掌柜呵呵一笑，没有正面回应，反而问道：“小姐是想送予姑母？”
小锦点点头，道：“不，玛瑙是想孝敬姑母家的老夫人的。红玛瑙看着热闹，老夫人没准儿喜欢。”
杨掌柜略一沉思道：“小姐若觉这玛瑙头面压手，小店还有一条红缟缠丝手串儿，老人家一定也会喜欢。”说着，他朝那个店伙计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取来了这手串儿。
小锦抬眼看了，这倒是真货。缠丝玛瑙是以丝带形式相间缠绕的一种玛瑙，因相间色带细如游丝，所以称为缠丝玛瑙。红缟缠丝更是其中的优质品种。
“好美，不知这手串儿要多少？”小锦假意惊呼，似是被吸引住了。
“三十两。”杨掌柜道。
小锦知道这杨掌柜开得是实价，这红缟缠丝手串儿市面上的价格差不多就是如此。
“我还想要那支钗子，不知钗子要多少？”小锦指了指那支长尾寿带银钗。
杨掌柜皱了皱眉，目光瞟向了那个店伙计。他不知道这店伙计与小锦说了多少，说低了不是自打自的嘴，说明店中伙计抬价宰客吗？说高了，又会让客人觉得这店里的价钱压根儿不靠谱，忽高忽低的。
更让他生气的事，这钗子他可没同意拿出来卖。这店伙计纯粹是自主行为。
“小姐贤孝，这钗子五两银子便是。”杨掌柜估摸着这店伙计说得价绝对偏高，所以斟酌用词，以便宜卖了的姿态，说了五两。
小锦笑道：“还是掌柜的实诚，刚刚这小二哥说要七两呢。不过，我似乎在他处也看过这钗子，不知这钗子可是贵店所打制？”
“当然是我们店自个儿打制的，其他地方怎么会有？”店伙计抢着说道，他想着，小锦这么说是想讲价钱呢，若是只有自己店铺有的东西，价钱可就不好讲了。眼看着掌柜似乎对他生气了，他正想抢着将功赎罪呢。
“闭嘴！”杨掌柜忍不住喝斥了一声。
店伙计赶紧抿紧了唇，退到一边，不敢说话。
“这是本店新品，他处不可能有。不过物有相似，首饰不过是花鸟如意祥云这些个形状，有所相似也是正常。”杨掌柜道。这钗子毕竟出自金兰珍珠坊，人家打开门做生意，难免有人也定制了这款首饰，被此女无意看到了。所以，杨掌柜以物有相似为由，想以此掩饰过去。
小锦笑道：“许是我看错了。只是长尾寿带做形可不多见，想必掌柜的创出此钗子是想用作贺寿吧。”
杨掌柜有些不耐道：“长尾寿带，取长寿之意。”
小锦呵呵一笑道：“可我却听说，此鸟又名带子鸟，或是带子之意呢。”
杨掌柜一惊，有些愕然地盯着小锦。
小锦低头垂眸，不再多说，取下荷包，拿出三十两的银票和五两银子递给了掌柜。
杨掌柜没有接，粗眉紧锁，厚唇紧抿，沉默片刻道：“此钗子不适合送予长辈，小姐还是另挑一款吧。”
小锦乌黑的眸子闪过一丝不安，她虽故意试探，但是若引起了掌柜的怀疑，那可就不太好了。
“无妨，姑母就喜欢雀啊、鸟啊的，还喜欢珍珠，这银质的既不显得太过贵重，也不会显得小家子气，这钗子正合适。”小锦想着只要能买下这钗子，再收了货票，然后让金兰珍珠坊扬州分铺的掌柜来声讨，看这杨掌柜怎么说出这货的来历。
他们金兰珍珠坊做的东西，自然有记号。
“若是小姐姑母喜欢鸟雀，小店还有一只碧玉簪子，雕了一只喜鹊，嘴上衔的正是珍珠。老人家多爱翡翠、玉石，而您姑母又偏爱雀鸟、珍珠，这簪子比这钗子更合适。”杨掌柜似乎是打定主意不卖了。
小锦含笑道：“碧玉簪子虽好，但我财力有限，怕是付不起这簪子的钱。”
杨掌柜沉默了一会，咬咬牙说道：“看在小姐孝心，此簪八两银子就可。”
立于一旁的店伙计猛地抬起了头，一脸的惊愕。
他们家掌柜说得这簪子他知道，价值不菲，不是一般人买得起的，所以他才没拿出来给小锦看。
结果，他家掌柜竟然开口只要八两，这和送有什么区别，店伙计想不明白，他们家掌柜这是怎么了？
小锦一愣，想着那簪子不该只值这么点钱，从杨掌柜的描述来看，这簪子做工如此精巧，定是一块好玉，若不然也不会下了那么多的心思，雕出这种形状来。
既然价值不菲，为何要贱卖呢？只能说明杨掌柜不想小锦买这只银钗子。
再深一步想，杨掌柜是怕这钗子流传出去，被人看出不是云鬓花所制。
订了这么一大批货，不卖，这只能说明，杨掌柜有阴谋。
“多谢掌柜好意，我还是中意这只钗子，这是三十五两银子，请您收好。”小锦不想再做纠缠，她的目的就是这支钗子，为了这钗子，她还多花了三十两买了一串手串儿呢，怎能随便放弃。
杨掌柜见小锦心意已决，不好再做坚持，只能收了银子，命人拿精美的盒子包装好了，让小锦带走。
小桃接过，两人正欲离开，杨掌柜问道：“小姐留步，听口音，小姐不似扬州本地人。”
小锦心头一紧，面上镇定回道：“杨掌柜好耳力，我乃苏州人士。”
小锦现在的苏州话已经说得挺溜了，而扬州话和苏州话还是有很多的不同，虽然小锦尽可能说官话，但那种软糯的痕迹还是不能完全盖去。
“苏州何处人士？”杨掌柜问。
小锦道：“乡间小地方罢了，杨掌柜不知也罢。”
小锦想要掩饰，却不知这么一说反倒让杨掌柜越发起疑了。乡间小地方的女儿家能有这打扮，这气度，这言谈？杨掌柜只觉眼前这位小姐有些蹊跷。
“我有一位兄长在苏州开首饰铺，已颇有些名气，也许小姐曾有所耳闻。”杨掌柜道。
小锦知他在试探，斟酌着回道：“我在家中少有外出，未必知道贵兄所开的铺子。”
杨掌柜呵呵笑道：“知或不知，说说也无妨。那铺子名为金兰珍珠坊。”
小锦心中一颤，但脸上还是努力保持了镇定，但小桃的脸色却明显地变了变。
这一切没能逃脱杨掌柜的眼。
“似有耳闻。”小锦答道。
“兄长善于经商，这金兰珍珠坊已经开到江苏各地，连扬州也有一家呢。”杨掌柜道。
小锦知道杨掌柜这么说，一来是试探她到底是不是金兰珍珠坊的人，二来是给自己留了退路。若她不是金兰珍珠坊的人，那即便将来她在金兰珍珠坊看到一样的钗子，也会觉得是杨掌柜自家兄弟开的而免于惊讶。
“是吗？杨掌柜兄弟同心，定能赚得盆满钵满。”小锦说完，转身就要离去。
“多谢小姐吉言，说及此，我倒想起，兄长店中新做的一款长尾寿带首饰很精致，杨某有个不情之请，珍珠坊离这不远，杨某想请小姐一同过去瞧瞧，看看是小店的精美还是兄长店中的更甚一筹。”
杨掌柜的要求极其不合情理，但小锦却明白他这是想让扬州分店的掌柜辨认辨认，看看她是不是苏州总部的人。
“多谢掌柜好意，我还赶着去姑母那，便不去了。掌柜店中首饰已是精美绝伦，相比无几人能及。”小锦说完，不再逗留，快速转身就走。她相信，杨掌柜还没这个胆敢拦她。
杨掌柜确实没拦她，却吩咐店伙计道：“你从后头抄近路去金兰珍珠坊，请吴掌柜过来坐坐，就说我有要事相商。记住，请了吴掌柜，就走大道，最好能和刚刚那位小姐打个照面。”
店伙计飞快地去办了。
这批货是从常熟分店定的，扬州的吴掌柜应该不知道，不过，他应该认识总店的掌柜吧。杨掌柜虽然不认识总店掌柜，但是却知道，总店是由三兄妹开的，其中一个似乎就是刚刚这位小姐的年纪。
小心总是没错。杨掌柜心想。
看来，此人果然就是掌柜。
迈着大步，此人快速来到小锦身边，微微点点头算是行了礼，然后说道：“这位小姐，店中伙计鲁莽，惊扰了小姐，请小姐不要介怀。”
小锦怯怯问道：“你是掌柜？”
此人道：“正是。”
“不知如何称呼？”
“在下姓杨。”
“杨掌柜万福，今日我来此是想挑些首饰送予姑母，但挑好后才知身上银两不够，便想小二哥能少些。小二哥对此颇为为难，我也不好强求，只能作罢。既然掌柜的出来，不知可否少些银两，我也好少走些路。”小锦低着头，说话声音又轻，十足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杨掌柜听她这么一说，朝着案几上放着的首饰瞧去，忽然脸色微变，狠狠地瞪了店伙计一眼，吓得他缩了脖子，低着头不敢直视。
“小姐看中的可是那套玛瑙和那支钗子？”杨掌柜指了指案几上的首饰，和气地问道。
“正是。小二哥说那是正宗的南红，所以额外贵些。”小锦说着，心中腹诽，真是个奸商呀，明明是其它石料仿得，只是做工好一些罢了，但也值不了六十八两，顶多也就二十两。
杨掌柜呵呵一笑，没有正面回应，反而问道：“小姐是想送予姑母？”
小锦点点头，道：“不，玛瑙是想孝敬姑母家的老夫人的。红玛瑙看着热闹，老夫人没准儿喜欢。”
杨掌柜略一沉思道：“小姐若觉这玛瑙头面压手，小店还有一条红缟缠丝手串儿，老人家一定也会喜欢。”说着，他朝那个店伙计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取来了这手串儿。
小锦抬眼看了，这倒是真货。缠丝玛瑙是以丝带形式相间缠绕的一种玛瑙，因相间色带细如游丝，所以称为缠丝玛瑙。红缟缠丝更是其中的优质品种。
“好美，不知这手串儿要多少？”小锦假意惊呼，似是被吸引住了。
“三十两。”杨掌柜道。
小锦知道这杨掌柜开得是实价，这红缟缠丝手串儿市面上的价格差不多就是如此。
“我还想要那支钗子，不知钗子要多少？”小锦指了指那支长尾寿带银钗。
杨掌柜皱了皱眉，目光瞟向了那个店伙计。他不知道这店伙计与小锦说了多少，说低了不是自打自的嘴，说明店中伙计抬价宰客吗？说高了，又会让客人觉得这店里的价钱压根儿不靠谱，忽高忽低的。
更让他生气的事，这钗子他可没同意拿出来卖。这店伙计纯粹是自主行为。
“小姐贤孝，这钗子五两银子便是。”杨掌柜估摸着这店伙计说得价绝对偏高，所以斟酌用词，以便宜卖了的姿态，说了五两。
小锦笑道：“还是掌柜的实诚，刚刚这小二哥说要七两呢。不过，我似乎在他处也看过这钗子，不知这钗子可是贵店所打制？”
“当然是我们店自个儿打制的，其他地方怎么会有？”店伙计抢着说道，他想着，小锦这么说是想讲价钱呢，若是只有自己店铺有的东西，价钱可就不好讲了。眼看着掌柜似乎对他生气了，他正想抢着将功赎罪呢。
“闭嘴！”杨掌柜忍不住喝斥了一声。
店伙计赶紧抿紧了唇，退到一边，不敢说话。
“这是本店新品，他处不可能有。不过物有相似，首饰不过是花鸟如意祥云这些个形状，有所相似也是正常。”杨掌柜道。这钗子毕竟出自金兰珍珠坊，人家打开门做生意，难免有人也定制了这款首饰，被此女无意看到了。所以，杨掌柜以物有相似为由，想以此掩饰过去。
小锦笑道：“许是我看错了。只是长尾寿带做形可不多见，想必掌柜的创出此钗子是想用作贺寿吧。”
杨掌柜有些不耐道：“长尾寿带，取长寿之意。”
小锦呵呵一笑道：“可我却听说，此鸟又名带子鸟，或是带子之意呢。”
杨掌柜一惊，有些愕然地盯着小锦。
小锦低头垂眸，不再多说，取下荷包，拿出三十两的银票和五两银子递给了掌柜。
杨掌柜没有接，粗眉紧锁，厚唇紧抿，沉默片刻道：“此钗子不适合送予长辈，小姐还是另挑一款吧。”
小锦乌黑的眸子闪过一丝不安，她虽故意试探，但是若引起了掌柜的怀疑，那可就不太好了。
“无妨，姑母就喜欢雀啊、鸟啊的，还喜欢珍珠，这银质的既不显得太过贵重，也不会显得小家子气，这钗子正合适。”小锦想着只要能买下这钗子，再收了货票，然后让金兰珍珠坊扬州分铺的掌柜来声讨，看这杨掌柜怎么说出这货的来历。
他们金兰珍珠坊做的东西，自然有记号。
“若是小姐姑母喜欢鸟雀，小店还有一只碧玉簪子，雕了一只喜鹊，嘴上衔的正是珍珠。老人家多爱翡翠、玉石，而您姑母又偏爱雀鸟、珍珠，这簪子比这钗子更合适。”杨掌柜似乎是打定主意不卖了。
小锦含笑道：“碧玉簪子虽好，但我财力有限，怕是付不起这簪子的钱。”
杨掌柜沉默了一会，咬咬牙说道：“看在小姐孝心，此簪八两银子就可。”
立于一旁的店伙计猛地抬起了头，一脸的惊愕。
他们家掌柜说得这簪子他知道，价值不菲，不是一般人买得起的，所以他才没拿出来给小锦看。
结果，他家掌柜竟然开口只要八两，这和送有什么区别，店伙计想不明白，他们家掌柜这是怎么了？
小锦一愣，想着那簪子不该只值这么点钱，从杨掌柜的描述来看，这簪子做工如此精巧，定是一块好玉，若不然也不会下了那么多的心思，雕出这种形状来。
既然价值不菲，为何要贱卖呢？只能说明杨掌柜不想小锦买这只银钗子。
再深一步想，杨掌柜是怕这钗子流传出去，被人看出不是云鬓花所制。
订了这么一大批货，不卖，这只能说明，杨掌柜有阴谋。
“多谢掌柜好意，我还是中意这只钗子，这是三十五两银子，请您收好。”小锦不想再做纠缠，她的目的就是这支钗子，为了这钗子，她还多花了三十两买了一串手串儿呢，怎能随便放弃。
杨掌柜见小锦心意已决，不好再做坚持，只能收了银子，命人拿精美的盒子包装好了，让小锦带走。
小桃接过，两人正欲离开，杨掌柜问道：“小姐留步，听口音，小姐不似扬州本地人。”
小锦心头一紧，面上镇定回道：“杨掌柜好耳力，我乃苏州人士。”
小锦现在的苏州话已经说得挺溜了，而扬州话和苏州话还是有很多的不同，虽然小锦尽可能说官话，但那种软糯的痕迹还是不能完全盖去。
“苏州何处人士？”杨掌柜问。
小锦道：“乡间小地方罢了，杨掌柜不知也罢。”
小锦想要掩饰，却不知这么一说反倒让杨掌柜越发起疑了。乡间小地方的女儿家能有这打扮，这气度，这言谈？杨掌柜只觉眼前这位小姐有些蹊跷。
“我有一位兄长在苏州开首饰铺，已颇有些名气，也许小姐曾有所耳闻。”杨掌柜道。
小锦知他在试探，斟酌着回道：“我在家中少有外出，未必知道贵兄所开的铺子。”
杨掌柜呵呵笑道：“知或不知，说说也无妨。那铺子名为金兰珍珠坊。”
小锦心中一颤，但脸上还是努力保持了镇定，但小桃的脸色却明显地变了变。
这一切没能逃脱杨掌柜的眼。
“似有耳闻。”小锦答道。
“兄长善于经商，这金兰珍珠坊已经开到江苏各地，连扬州也有一家呢。”杨掌柜道。
小锦知道杨掌柜这么说，一来是试探她到底是不是金兰珍珠坊的人，二来是给自己留了退路。若她不是金兰珍珠坊的人，那即便将来她在金兰珍珠坊看到一样的钗子，也会觉得是杨掌柜自家兄弟开的而免于惊讶。
“是吗？杨掌柜兄弟同心，定能赚得盆满钵满。”小锦说完，转身就要离去。
“多谢小姐吉言，说及此，我倒想起，兄长店中新做的一款长尾寿带首饰很精致，杨某有个不情之请，珍珠坊离这不远，杨某想请小姐一同过去瞧瞧，看看是小店的精美还是兄长店中的更甚一筹。”
杨掌柜的要求极其不合情理，但小锦却明白他这是想让扬州分店的掌柜辨认辨认，看看她是不是苏州总部的人。
“多谢掌柜好意，我还赶着去姑母那，便不去了。掌柜店中首饰已是精美绝伦，相比无几人能及。”小锦说完，不再逗留，快速转身就走。她相信，杨掌柜还没这个胆敢拦她。
杨掌柜确实没拦她，却吩咐店伙计道：“你从后头抄近路去金兰珍珠坊，请吴掌柜过来坐坐，就说我有要事相商。记住，请了吴掌柜，就走大道，最好能和刚刚那位小姐打个照面。”
店伙计飞快地去办了。
这批货是从常熟分店定的，扬州的吴掌柜应该不知道，不过，他应该认识总店的掌柜吧。杨掌柜虽然不认识总店掌柜，但是却知道，总店是由三兄妹开的，其中一个似乎就是刚刚这位小姐的年纪。
小心总是没错。杨掌柜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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