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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我年轻的时候

    黑铁伯爵府门前。

    方不浪和花想容一起坐在马车上,马车外,玄雍和花蔓蔓还有方不浪父母都在车下,带着几分不舍。

    玄聪聪悄声道:“姐夫姐夫,你说的那些真的有用吗?为什么我感觉安安这么厉害,我完全不是对手。”

    方不浪笑容莫名,:“当然了,我可是被人称之为‘北齐玉郎荡情场定海针,一见不浪误终身,着着实实PIUPIU亮亮,白白净净妇女之友,翻江蹈海养鱼人方不浪’”

    玄聪聪听着晕乎乎的,点了点头,道:“姐夫我信你。”

    方安安微微瞥了他一眼,嘴角上钩,抱着今天早上玄聪聪带给自己的小鱼干和烤地瓜,无声的笑道:

    “这小屁孩……德行。”

    “还真的给我带零食了。”

    方不浪趴在马车窗户上,看着阳光下的几个背影,突然伸出头来。

    他伸出手,朝着阳光握了一下。

    “娘子,那个杜青云怎样了?不是被我们抓起来了吗?”

    方不浪询问道。

    “失踪了。”花想容轻飘飘的声音传来,她手里捧着一卷书,递给方不浪。

    “怎么失踪的?”方不浪吃了一惊,在黑铁伯爵府上失踪,若是传出去,怕是要被说闲话。

    花想容道:“他包藏祸心。但是名声并不好,在你的有意推动下,失踪了也不会有人拿这个说事。”

    方不浪听懂了她的意思,道:“我也没在意这个,我只是想,杜青云来的太及时了。”

    及时?

    花想容面色古怪,道:“怎么说。”

    方不浪又看了一眼太阳,道:“也算阴差阳错吧,他们应该会有一些不大正确的想法。”

    “算了,我还是看看我们黑铁伯爵府的香道势力吧……”

    “希望局势不太差。”

    花想容脸色微微一僵,道:“情况……不太好啊。”

    方不浪接过羊皮纸书,仔细看了看。

    “这些都是冬姬整理的,方郎要不要见一见?”

    方不浪挑眉,想起了这个名字,道:“带她来,应该是有目的的吧。”

    花想容道:“还是瞒不过你。是的,母亲说,她的这种体质,在远古,曾经被‘圣人门徒’度化过,成为了一种新的体质,可凝气运,聚风水。不过,她现在还不知道她的体质,她的心思比较单纯,很容易被骗…你先不要声张啊。”

    方不浪若有所思,道:“那先试试吧。”

    筱灵在马车外,驾驭着马车。

    身后还跟着一辆略小一些的马车,比起方不浪的这辆,显得略微简陋。

    马车背后,还有十几位仆从,为首一位,脸上有着一个巨大创口,呈现出金铁之色。

    他也是黑铁侍的一员,而且绝对忠诚。

    他姓耿,外人都叫他耿叔。

    方不浪看着书卷,生出沉思之色。

    黑铁伯爵府的香道产业……简直是惨不忍睹。

    连续两年都是负数盈利,根本就没有丝毫盈利的空间。

    不仅仅名声没打出来,店铺老板换了几次,但都没有得到好的结果,反而声况愈下。

    实际上,方不浪也算是早有预料。

    连‘天香争夺战’都没有参加,有名气才叫奇怪。

    身后的马车上,身穿袄裙,体态轻盈,面容如白玉一般的清秀女子织田冬姬聆听着马车踩踏地面的踏踏声,心中有些怅然。

    她坐在案台旁,左手扶着绣袍,右手研着墨水。

    宣纸铺平,马车微微震动并没有影响她的专注,反而似乎形成了一种规律一般,一起一伏。

    她安逸的想象,提笔轻轻作画。

    葱白玉手光亮柔嫩,她的神情愈发专注。

    微微提笔,先是细细勾勒,之后笔画越来越快。眼中雀跃越发浓烈,而她的速度也是徐徐提升。

    作画完毕,她深深的吐了一口气,心中微微放松。

    青田玉珍画布上,一个样貌如画,娇艳芬芳的女子安静的处在其上,神态清冷,但眼神却又一种勾魂夺魄的惊心感。

    隐隐约约,竟然与花想容又几分神似,只是眼神芳艳了几分。她的眼中显现出痴迷之色,脸颊酡红,似乎两颗腊梅一般。

    门外,踏踏的声音传来,织田冬姬微微一怔,开口道:“不令阁下,发生什么事了。”

    她的声音也似乎如她的面颊一般柔嫩,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她容貌极美,恰似有一句古文所称。

    “调铅无以异其貌,寜竹不能异其唇。矫若明魄之生涯,焕若荷花之昭晰。”

    被称为不令阁下的中年黑瘦男子脸色黑红,开口道:“新来的那个小白脸让您过去。”

    织田冬姬皱了皱眉,道:“想容姐姐呢?”

    “也在哪里。”中年男子王不令瓮声回答。

    “那你为何不叫她,反而专门提方……姑爷呢?”

    织田冬姬声音微抬,道。

    “这……”王不令有些慌乱,辩解道:“属下只是有些不服气,这新来的姑爷太过嚣张,非得让您熬夜为他整理资料,还要一天完成……实在是不像话。”

    “哼”

    织田冬姬声音和缓道:“我没觉得压力大……资料都是现成的,只需要整理出来就好,府里识字的人不多,大多是武夫,落在我身上也是应有之义,不能只吃白饭。”

    “不令阁下,以后请您注意一下吧。”

    王不令点头,认真道:“我会注意的。”

    随后,织田冬姬道:“好的,等下马车,我就过去给姑爷请安,我对姑爷还是很好奇的。”

    她用手轻轻掩住了画,带王不令关上马车窗户,这才松开手,继续雕琢细节。最后,在右上角的小空白部位,她提了一行娟秀的小字。

    正是方不浪曾经写过的“清平调。”

    ……………

    行驶途中,方不浪不断翻看这牛皮纸制作成的印本小书,上面市场行情,人民偏好,需要材料,技术手段等都有涉及。

    方不浪看的很认真。

    黑铁伯爵府香道上挑大梁的人也不算无名之辈,只不过却并不是好的名声,反而全是骂名。

    因为此人和玄雍关系不浅,或者说很深厚。

    此人名为段庆柳,乃是黑铁伯爵府伯爵大人昔年的同床发小,后来家道中落,在玄雍身上讨了一个职位,这才经年度日。

    那时候,香道虽然不是肥美的差事,但是也算是寒夜城香道产业前十的水平,远比如今的局面好。

    但是这个段庆柳却极为混账。他也算是名门之家,家中本来就是香道大家,本身也有香道水平,但是却极为贪婪。

    为了盈利不择手段,在十几年就因为香道采用的材料都是劣等的边角料而让名声大损。

    在这个时代一般的做法,应该是立即止损,并且降价道歉,严正声明,并且提高质量,降价冲量,挽回口碑。

    而这个段庆柳却真的是如同草包一般,一系列操作让方不浪感到心肌梗塞。

    他一开始严正声明,之后表面上谴责了那个指责者,并且暗中用钱堵住那个人的嘴,同时改换了优质的原料。

    并且让大众监督,黑铁伯爵府的原材料都是顶级原料,边角料的事情更是空穴来风。

    这些做的都算是无可厚非,也不算太过离谱。

    但因为用了优质原料,成本提高了,本身黑铁伯爵府采用的正是薄利多销的政策,但成本提高后,这香道产业居然……不赚钱了。

    当然,比较合适的做法是逐渐提高价格,然后盈利,但段庆柳不这样想啊。采用了最愚蠢的办法……提高价格。

    这简直是……自相矛盾啊。

    在其余几家的暗中推动下,全城的人几乎都知道黑铁伯爵府的‘香道’产业有猫腻了。

    你说原料本身就是优质的,让人监督,为什么还要加钱?!

    在吵闹的沸沸扬扬之时,更劲爆的消息传来,那一开始传播消息的人居然供出了段庆柳要收买他的消息。

    顿时,人们大骂黑缇香房【黑铁伯爵府的香道产业】,并且扬言‘滚出寒夜城’。

    之后,黑缇香房终于变得门可罗雀,人迹罕至起来。

    这件事伯爵大人当然知道,但……一是碍于情面,当时他们两人的关系极好,二则是当时黑铁伯爵府财大气粗,而且私盐贩卖,酿酒产业正是巅峰时期,玄雍也因此没有太在意。

    当然,训斥埋怨是少不了的。

    之后伯爵大人也采取了一些手段,但是一直没有成色,与段庆柳的联系也少了很多,而且因为家族事务繁忙,香道水平也没有出众的人才诞生,不可能挑起大梁,因此黑铁伯爵府一直采取的是关注但不解决的态度。

    一直等到方不浪出言,要求成为香道上的‘掌舵人’,这才想起来香道产业已经是昨夜黄花,光明不在。

    方不浪深吸了一口气,道:“容儿,你知道商业上,有几个比较关键的点吗?”

    花想容美眸眨了眨,道:“妾身确实没有怎么关注过,莫非方郎在这方面有所建树?”

    “也不算是建树,只是一点小把戏。”

    方不浪认真道。

    他所说的在前世确实是一些不入门的小把戏,很难登上大雅之堂。

    不过,在这个观念繁重,信息传播并不算流畅的时代,却可能会出现意想不到的效果。

    “娘子,你说…银钱,是怎么来的?”方不浪开口。

    “买卖交易?”花想容问道,眼中带着疑惑的表情。

    方不浪认同了花想容的说法,点头同意:

    “说的很对,但也分为好几种。比如农民种地,就是卖力气的。”

    “之后还有处理原材料,变成产品的,比如纺织,酿酒等。”

    “这些产业有的依靠力气,有的依靠脑子,也就是依靠技术水平。尤其是加工业这一类,而香道就是这一类。“

    “要想获利,一是让成本降低,二则是提高销量。”

    花想容若有所思,目光有些闪烁,嘴角浮现笑意:“说的很好,方郎,你有什么见解吗?成本降低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方不浪道:“不……我还没有说完,还有一件事,可以提高盈利水平?”

    花想容露出疑惑表情。

    “技术革新。”方不浪吐出四个字,拿出了比较详细的图纸,介绍道:“这是我新设计的香道图纸,对个人调香师水平的要求不算太高,你现在找一些我们黑缇香房的核心成员,要绝对忠诚,没有丝毫问题的。”

    方不浪认真道。

    花想容表现得仍然有些悲观,道:“其实……方郎的想法我是知道的,你的香道我明白,赢得了‘天香争夺战’的桂冠,尤其是对调香师的水平要求不高,更是显现出这技术的宝贵,你能直接拿出来,我真的很高兴,但事实是……短时间,这没有任何用。”

    “妾身其实研究过,但是怕干扰到方郎的看法,所以妾身没有说话,现在是,黑缇香房的处境……已经不能用‘差’来形容了,更多的是……惨不忍睹,而且根基已经腐败了,要想找到真正的不会背叛的核心底子…实在是,太难了,或者说,根本没有可能……毕竟,香道已经被我们荒废太久了。”

    “妾身觉得……方郎还是放弃经营这方面的吧。”

    “凭借方郎的天资,如果用于诗词文章,必能突飞猛进,取得成效。”

    方不浪记在心中,道:“我们打个赌,如何?”

    “又赌?”

    花想容道。

    “小赌小赌……”方不浪解释,露出挑衅的神色,:“前提是,那个段庆柳交给我处置。”

    花想容有些迟疑,道:“只要不弄死……就随你吧。之前父亲做事……太过柔软,这些天也都在反思了。”

    “本来他革职其实是早晚的,但因为父亲一直没有时间处理这件事,所以就被耽搁了下来。”

    “来的时候父亲也说过,他这个同窗,内心有点脆弱…这些年过得也并不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