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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过去

    花想容和方不浪有些疲倦,此时也是腹中空空,织田冬姬已经准备好,自然就没有拒绝的理由。

    美餐一顿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不过不知道是花想容的安排还是花蔓蔓的意思,他们有两间房间,虽然只隔着一个墙,门上也没有锁,但总归是分房居住了。

    方不浪咬牙,觉的他们实在是太过分了。

    摸都摸了,为啥不能一起睡。

    就算不能一起睡,也不要留个门啊。

    留个门晚上还不让进,不让我进还让你进。

    做手艺活都不方便,胆胆怯怯的。

    ………

    黑云负压天际,一个长相英俊的男子,左手上缠着密集的白色绷带,他的脸色坚毅,但眼睛却血红,上面密密麻麻的毛细血管弥补,颇为狰狞。

    他强忍住嘴角的弧度,心中的火热却难以冷却。

    【皇气】!

    而且是可以圆满吸收的纯元还在的女子。

    这绝对是他的未来,他的机遇。

    比起这个,黑龙台的仇,黑铁伯爵和王室之间的对抗都显得微不足道了。

    除了激动,就是忐忑。隐杀楼向来注重信誉,他只是期盼自己不要被无端戏耍。

    不能报告给家族,要靠自己的能量!

    他早已经做出了决断,报告给家族,果子都不一定是他摘,尽快吃到嘴里,才是首要之事。

    等待她吞了皇气,夺了纯元,他的境界,还能看上楚国这偏安的一隅?

    未来属于野心与梦想。

    …………

    这几天方不浪打压了一大批之前黑缇香房的当权者,让一些老一辈且不服管教的调香师放了个假,尤其是之前段庆柳一脉混吃等死的人,都让方不浪好好的放了一假。

    之前对段庆柳的投石问路,再加上自己圣人门徒的判断,指鹿为马,已经辨别出了许多亲段分子。

    他们虽然是黑缇香房的老将,也是如今的中坚,或许之前还是黑缇香房的根本底梁与脊柱功臣,但方不浪都没有放过。

    不厚道就不厚道吧。

    只是随着这些老将的放假,人心也逐渐不稳重起来,许多人都开始谣传黒缇香房终于是要完蛋了。穷的连正经的调香师都请不起了。

    方不浪仍然是“我行我素”,并不是他故作高深,只是要想重振旗鼓不能一蹴而就,而是要依靠机会。

    当然他也没闲着,优哉游哉的做了一小瓶‘香水’。

    薄利多销什么的……总归是不如暴利爽快。

    毕竟是垄断生意…

    给那些人放了不带薪的假期后,整个黒缇香房所剩余的人就差不多只剩下了十多个人。

    其中,这里面又九个人都受到了或多或少的虐待,甚至每个人都比昨天的那个小厮伤害重,身体有严重的伤残。而且胆子很小,人际交往能力很差。不能说是百无一用,只能说是毫无用途。

    方不浪不是感性的人,他早就是铁石心肠,上辈子在前线,多么惨烈的人没有见过,对眼前的景象,他不想施加无用的同情。

    毕竟……他们每个人的活下去希望都很渺茫。

    体内某种激素眼中高于正常人,身体残疾,虚弱多病,精神敏感分裂……活着似乎都是痛苦。

    他们都是段庆柳之前压榨的对象,一边要接受人体实验,摧毁身体,另一边又要受到压迫与欺凌,不断压榨劳动力。现在的他们,就好像是一群活着的死去的肉体。

    救济他们一时容易,但笃定的未来却如此的冰冷。

    但是花想容却做了一个与他大相径庭的决定,她要把这些人送到黑铁伯爵府,给与他们一技之长。

    当时的月光映照在花想容的脸上,星辉与皎月盘旋,螟声回荡如梦一般。

    “夫君,我想救他们,让他们有谋生的资本,让他们能够好好活下去……”

    “他们活着也只剩下苦难。“

    “那是你觉得。”女人似乎有些生气。

    “世界上可怜的人太多了,一茬又一茬,我们管不了。因果也不是我欠下的,是段庆柳。”方不浪回应的有些冷漠。

    他愿意给他们些补贴,让他们维持正常的生存,但是让他们有谋生的资本确费力不讨好。

    而且,方不浪已经为他们报仇了,黑铁伯爵玄雍对段庆柳已经失望透顶,他的命已然不久矣。

    “你好冷漠。”花想容和方不浪第一次产生了分蘖。

    方不浪不置可否,他此时有些钻牛角尖,因为看着这些人们,他仿佛想到了过去的自己。

    残疾……

    丑陋……

    “今日若你冷眼旁观,他日祸临己身,则无人为你摇旗呐喊。”花想容稍微加重了些语气,突然看到了方不浪脸上的憔悴之色。

    方不浪无声笑了一声,略微有些失落的走回房间。指节发白,心中有些冰凉。

    他对这种囚笼一般的悲惨人生太敏感了。

    就算健全的活下去,以后遇到常人也会被人讥讽鄙夷。或者成为成全伪善的工具。

    他前世全都经历过。

    他曾经死命的去追求班里的一个女生,并不是因为她长得漂亮可爱,而是她是唯一一个愿意和他聊天说话,没有对他感到恐惧的人。曾经他一直以为女孩是真的愿意和他交朋友,他也没有奢求去真的得到爱与关心。

    但……一切都是假的。

    他还记得那天流血了的天空,天边的血色就像他年少尽力保持的骄傲被撕碎裂一样。

    少女响亮清脆却绝情的声音依旧萦荡在耳畔。

    “叔叔叔叔,这个月你只了我五百块,方不浪也太烦人了,而且太没面子了。小蓝和班长都笑话我”

    从那以后,方不浪的心中就埋下了一个种子,成为了他心中的伤痕。

    悲惨的未来是拯救不了的……或者说,凭什么他不能被拯救?

    前世他把一切心血奉献给了其他人,而此生只想逍遥…

    他心中生出些无理由的痛苦,转头离开。

    花想容心中猛然一揪,仿佛被一个大手抓住了似的。她想要辩解什么,但是又觉得自己没错。本身就不是什么大事,却似乎让一向胸有成竹的方不浪失了分寸。

    她心中很难受,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些过分。

    “他可能觉得自己是被众叛亲离了吧,以前的他生活在乡村,没有我这么优渥的条件,见过比他们更悲惨的人,更实际些。”花想容为他想好借口,觉得自己没有注意方不浪的看法,这让他有些自责。

    太盲目了,总要照顾他的想法。不能忽略他。

    自己的语气……也可能是略微强硬了些。

    花想容想了一下,决定明天认真好好的给他说说。

    ………………

    回到自己的房间,方不浪躺在了床上,脑中很乱,沉沉的睡了过去。

    在夜里,他感觉自己的身子被一个温热的东西触碰,很舒服,似乎是有人用热水浸过的毛巾为他擦拭脚脸。

    第二天清晨,方不浪醒来后,看了看自己身上盖着被子,精神也很清爽。

    昨天他睡得很沉,衣服也没有脱,倒头就在床上睡着了。

    谁能在晚上进到方不浪的房间,并且还不避嫌的为方不浪擦洗身子呢?

    肯定是花想容花将军啦。

    想到自己昨天直接和花想容闹了情绪,她仍然没有嫌弃,反而非常的关心自己,不仅很细心的给自己盖上了蚕丝被,还有耐心的为自己擦净了身子。

    昨天的他也太冲动无脑了,陷入了共情的气氛中,可能会让花想容有些伤心吧。

    “方郎。”

    木门打开,穿着一身火红色盛装的花想容,端着一碗热气翻腾的黑色瓷锅,笑焉盈盈的看着方不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