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的冬天-5

    检查结果要等到下午才能出来，在医院附近3块钱吃了一拉碗面，肖晨坐上公交车到火车站。南三条是省会最大的批发市场，紧挨着火车站，人流攒动，熙熙攘攘。“牛仔裤，牛仔裤，原价98元，现价25元，只要25元了啊！瞧一瞧，看一看了啊！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清仓大甩卖，件件10块钱了啊！”“工厂倒闭，老板跑了，给钱就卖了啊！”各种喇叭声百家争鸣，说震耳欲聋似乎有点夸张，确实很噪。肖晨看着这些场景，很热闹，对肖晨来说很容易让人兴奋，因为之前没见过这样的，乡镇的大集跟这场面说一样，也不一样，都是叫喊，但就是感觉不一样，也说不上来哪不一样，乡镇可能比较土一些吧！人家这毕竟是大城市。越是往市场里面走越是声音小，市场里面没有大喇叭的喊叫，更多的是拎着大包小包的人，有的是拉个两轮的简易车，进进出出搬货的人也很多，很忙碌。

    转了差不多近3小时，肖晨发现，任何卖东西的老板对拎包和拉车的都很热情，不在乎你穿的有多好，多干净，即便是手头上忙着也是赶紧停下先接待，对肖晨这样的两手空空，学生模样的都是爱理不理，只是看一眼，即便是老板闲着也是只看一眼继续闲着，肖晨每次问价格，所有的老板第一句都会反问肖晨：“要多少？”。肖晨琢磨着这应该就是生意经了，跟外面临大街用大喇叭喊的商铺真是两重天。

    肖晨回到医院，取了结果，到二楼敲门，敲了两次都没有回应。正在犯愁，看见走过来一位穿白大褂的医生，应该是路过，肖晨看清是上午从这个房间出来的30来岁的男医生。肖晨赶紧上前打招呼：“您好！医生，您能帮我看看这个检查结果吗？”医生问肖晨“你找李主任？”肖晨知道了上午给自己看病的老人姓李，是这个医院的主任。肖晨回答说：“我上午来了，李主任让我先做个检查看看，我刚取的结果。”肖晨说着把手里的检查结果递上前。医生接过看了看说：“这个没问题，都正常，你认识李主任？”肖晨不知所措，有点愣。接着男医生又问：“你什么情况？”肖晨就把上午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解释了一遍。男医生告诉肖晨，李主任早退休了，现在基本上是周一到周五每天上午来医院，下午不来，或者以后找他也行，他在二楼里头挨着楼梯口的那个房间。肖晨莫名的激动，嘴里重复着：“谢谢医生！谢谢医生！”医生笑着说：“叫我张大夫。”

    肖晨回到彬的学校，发现彬的没在宿舍，询问了舍友后，在校外转了四个网吧才找到彬的。在“好再来”点了一份凉拼，三份肉炒饼，两瓶汽水，怕彬的给抢，肖晨提前算的账。

    这一晚，是系主任找肖晨谈话后，肖晨睡的最踏实的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