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结拜兄弟
我想到过自己命运多舛，但是我万万想不到自己这么凄惨。自己的奶奶走了两年了，而对我有恩情的王老太也即将离去。
后来王老太走了，临终之前见了自己远嫁而来的两位女儿。也算是瞑目了。
丧事是两位女儿操办的，不过由于王老太生前得罪了许多人，村里很多人不允许大办宴席。王老太没有儿子，两位女儿想请戏班子唱哭戏的请求，同样也被村里人驳回了。
王老太走后的一个多月，也就是三月清明。
(清明)
三月清明许多的人大包小包的提着行李从工作的城市回到家乡祭祖。
顿时一个村子的人慢慢的热闹了起来。
有的从广粤带着家乡没有的食物，也有的带一些衣服送给看守村里的父母。一个村子，因为一个节日而变得瞬间热闹了起来。
因为习俗不同，每家每户不可能同一时间都去上山祭祖。所以我们那里的规矩也和很多地区都不一样。
我们村是抽签制的，清明的第一天是全村的人都是祭拜自己姓氏的老祖宗。
村长抽到的第二天，由于我是寄宿在村长家的，所以我抽到的是第三天。
那个时候，我很小。不知道需要准备些什么。但是我在记忆中好像记得奶奶带我去祭拜爷爷和妈妈的时候坟地准备的东西。
我没有钱，先不说钱，我在村长家这两年连饭都吃不饱。但是王奶奶离世的时候，她最后把所有的钱都给了我。
我不敢拿出来，因为我怕被村长媳妇看到。所以我把钱藏在我的语文书里。
我是走着路去镇里的，没敢坐车。因为我怕被村里的人看到，毕竟小心使得万年船嘛！
我来到了镇上，这个时候的镇上人已经不多了。因为很多人祭完祖就得去外地打工上班了。
走在着大街上，虽然人不多，但是摊主并不少，卖猪肉的，卖衣服的，卖小菜的，卖蟑螂药的。
一幕幕在我的眼里，我在这条街来来回回的走了很久很久，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这样走。就感觉身边好像少了什么。
来来回回走了三遍，我才突然明白过来，是我身边少了奶奶。那只皱巴巴却又温暖的手，曾经是多么美好。
这个镇是我第一次一个人来。以前都是奶奶带我来赶集，置办年货之类的。而这一次，我得为我奶奶置办一些东西。
可能是眼睛大了两岁，也可能是天上的小雨滴在我的眼睛里形成了生理反应，眼泪止不住的流。反正就是心中莫名的酸、也莫名的痛、莫名的委屈。
还是那家店，是我奶奶以前清明带我去置办货物的店。好像奶奶以前清明都是在这家店买的。
曾经我总觉得奇怪，为什么这家店没有名字呢？现在我好像能理解一点了。一个赚死人钱的店，起名字反而让人觉得很异样。
因为我们街上很多店都是根据自己名字起的店名。比如有艳红便利店，王胖子猪肉摊，大伟早餐店，芳芳棋牌室，燕子餐馆等等…
你说卖死人东西的店，应该取个什么名字呢？万一和隔壁家同名同姓又会不会挨揍呢……
我大步往店里走，店里还是有不少人的，老板也是有点忙。
“老板，纸钱、香、鞭炮多少钱？”
我看着老板问道，可能是老板忙的没来得及看我随口随口说道：
“纸钱5块一把，香4块一捆，鞭炮10块一对”
我没砍价，对于我这种性格内向的人来说，多说一句话都是对心理的桎梏。
我痛快的拿了东西，交了钱。老板也痛快的找了钱。只是老板把钱交给我的那一刻迟疑了一下。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也知道他想说什么。但是我们貌似很默契的一样什么都没说。
因为是奶奶清明经常带我来这家店的，往年每次来老板都要和奶奶寒暄一番然后还得夸夸我之类的。然而这两年没有来，老板也已经猜到我奶奶过世了。
商人嘛，重利益！你是他长久顾客的时候都得跟你客套一番，当你不在了，戏也不想再演下去了。
我买了东西就走，没有回头往。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也习以为常了。
从镇上走回村里得要30分钟左右的路程，等我回到村里的时候已快晌午。
我回到村长家，村长不在家，我想已经是出去送清明糍粑去了。
厨房和灶台一般都是归我管的，所以我很清楚打火机在哪里。我拿着火机就准备去爷爷的坟地上香。
爷爷是葬在东南的一座上山然而这座山就是村里的出入口，所以每次从学校放学回来，都得经过路口爷爷的坟地。
从村里出去得经过一片大的田地，然后还要绕过旁边的小竹山，才能看看村口出入的马路。
正当我绕过竹山看到爷爷的坟地时，我看到有一个身穿黑色披风衣服和一个身穿青色西装雍容华贵的两人正在给我爷爷鞠躬。
(这人是谁阿？)
这是我的第一个反应，我不明白，清明都是自己后世子孙才过去祭拜的，难道这人哭错坟了？
我好奇的走了过去。
“这是我爷爷的坟，你们是不是拜错了？”
两人回头看了我一眼，并没有说话。只是一直在打量着我。
“你是小宇吧？”
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头说道
我点头示意，也算是回答了他们
“我和你爷爷是结拜的兄弟，今天带我儿子过来祭拜一下”
白胡子老头笑着说道
结拜兄弟？我擦！我怎么没听奶奶说过？我爷爷还有桃园结拜心理情节？
白胡子老头和那个四十岁的中年人看我还是很疑惑，于是又继续慈善笑道：
“不认识很正常，我们两个也不是每年都来。村里的王老太认识吧，我就是她丈夫的表弟，曾几何时我们三人也是结拜很好的兄弟。”
我擦！听到这话我先是一愣，然后就是一个晴天霹雳如同猛雷炸响再我脑海里。
他就是王老太让我跟着他的人，之所以王老太让我跟着他，一方面是她丈夫的表弟，另一方面原来是我爷爷的结拜兄弟。
妙啊！真是妙啊！
不对！王老太应该不知道这个白胡子老头是我爷爷的结拜兄弟。我想应该是因为王老太的丈夫和我爷爷出去的那次带回来的那个箱子的原因。
我人愣了一会，我连忙把王老太的给我的卡片从口袋拿了出来递了过去。
白胡子老头拿了过去，只是看了一眼就把卡片撕的七零八碎。
“我们不是来看卡片的，是来听你的答案的。”
白胡子老头脸带笑容，眼神却很严肃，仿佛是听我意见一般。
此刻我屹立不动，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好像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措手不及。
对方看我没说话继续说道：
“我们在路口等你一个小时。你若不来，我们两个便立刻走。你要来，记住带好你该带的东西。别落下！”
对方的口气很严厉。尤其是那句“带好你该带的东西”
让我感觉毛骨悚然浑身一颤…
后来王老太走了，临终之前见了自己远嫁而来的两位女儿。也算是瞑目了。
丧事是两位女儿操办的，不过由于王老太生前得罪了许多人，村里很多人不允许大办宴席。王老太没有儿子，两位女儿想请戏班子唱哭戏的请求，同样也被村里人驳回了。
王老太走后的一个多月，也就是三月清明。
(清明)
三月清明许多的人大包小包的提着行李从工作的城市回到家乡祭祖。
顿时一个村子的人慢慢的热闹了起来。
有的从广粤带着家乡没有的食物，也有的带一些衣服送给看守村里的父母。一个村子，因为一个节日而变得瞬间热闹了起来。
因为习俗不同，每家每户不可能同一时间都去上山祭祖。所以我们那里的规矩也和很多地区都不一样。
我们村是抽签制的，清明的第一天是全村的人都是祭拜自己姓氏的老祖宗。
村长抽到的第二天，由于我是寄宿在村长家的，所以我抽到的是第三天。
那个时候，我很小。不知道需要准备些什么。但是我在记忆中好像记得奶奶带我去祭拜爷爷和妈妈的时候坟地准备的东西。
我没有钱，先不说钱，我在村长家这两年连饭都吃不饱。但是王奶奶离世的时候，她最后把所有的钱都给了我。
我不敢拿出来，因为我怕被村长媳妇看到。所以我把钱藏在我的语文书里。
我是走着路去镇里的，没敢坐车。因为我怕被村里的人看到，毕竟小心使得万年船嘛！
我来到了镇上，这个时候的镇上人已经不多了。因为很多人祭完祖就得去外地打工上班了。
走在着大街上，虽然人不多，但是摊主并不少，卖猪肉的，卖衣服的，卖小菜的，卖蟑螂药的。
一幕幕在我的眼里，我在这条街来来回回的走了很久很久，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这样走。就感觉身边好像少了什么。
来来回回走了三遍，我才突然明白过来，是我身边少了奶奶。那只皱巴巴却又温暖的手，曾经是多么美好。
这个镇是我第一次一个人来。以前都是奶奶带我来赶集，置办年货之类的。而这一次，我得为我奶奶置办一些东西。
可能是眼睛大了两岁，也可能是天上的小雨滴在我的眼睛里形成了生理反应，眼泪止不住的流。反正就是心中莫名的酸、也莫名的痛、莫名的委屈。
还是那家店，是我奶奶以前清明带我去置办货物的店。好像奶奶以前清明都是在这家店买的。
曾经我总觉得奇怪，为什么这家店没有名字呢？现在我好像能理解一点了。一个赚死人钱的店，起名字反而让人觉得很异样。
因为我们街上很多店都是根据自己名字起的店名。比如有艳红便利店，王胖子猪肉摊，大伟早餐店，芳芳棋牌室，燕子餐馆等等…
你说卖死人东西的店，应该取个什么名字呢？万一和隔壁家同名同姓又会不会挨揍呢……
我大步往店里走，店里还是有不少人的，老板也是有点忙。
“老板，纸钱、香、鞭炮多少钱？”
我看着老板问道，可能是老板忙的没来得及看我随口随口说道：
“纸钱5块一把，香4块一捆，鞭炮10块一对”
我没砍价，对于我这种性格内向的人来说，多说一句话都是对心理的桎梏。
我痛快的拿了东西，交了钱。老板也痛快的找了钱。只是老板把钱交给我的那一刻迟疑了一下。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也知道他想说什么。但是我们貌似很默契的一样什么都没说。
因为是奶奶清明经常带我来这家店的，往年每次来老板都要和奶奶寒暄一番然后还得夸夸我之类的。然而这两年没有来，老板也已经猜到我奶奶过世了。
商人嘛，重利益！你是他长久顾客的时候都得跟你客套一番，当你不在了，戏也不想再演下去了。
我买了东西就走，没有回头往。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也习以为常了。
从镇上走回村里得要30分钟左右的路程，等我回到村里的时候已快晌午。
我回到村长家，村长不在家，我想已经是出去送清明糍粑去了。
厨房和灶台一般都是归我管的，所以我很清楚打火机在哪里。我拿着火机就准备去爷爷的坟地上香。
爷爷是葬在东南的一座上山然而这座山就是村里的出入口，所以每次从学校放学回来，都得经过路口爷爷的坟地。
从村里出去得经过一片大的田地，然后还要绕过旁边的小竹山，才能看看村口出入的马路。
正当我绕过竹山看到爷爷的坟地时，我看到有一个身穿黑色披风衣服和一个身穿青色西装雍容华贵的两人正在给我爷爷鞠躬。
(这人是谁阿？)
这是我的第一个反应，我不明白，清明都是自己后世子孙才过去祭拜的，难道这人哭错坟了？
我好奇的走了过去。
“这是我爷爷的坟，你们是不是拜错了？”
两人回头看了我一眼，并没有说话。只是一直在打量着我。
“你是小宇吧？”
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头说道
我点头示意，也算是回答了他们
“我和你爷爷是结拜的兄弟，今天带我儿子过来祭拜一下”
白胡子老头笑着说道
结拜兄弟？我擦！我怎么没听奶奶说过？我爷爷还有桃园结拜心理情节？
白胡子老头和那个四十岁的中年人看我还是很疑惑，于是又继续慈善笑道：
“不认识很正常，我们两个也不是每年都来。村里的王老太认识吧，我就是她丈夫的表弟，曾几何时我们三人也是结拜很好的兄弟。”
我擦！听到这话我先是一愣，然后就是一个晴天霹雳如同猛雷炸响再我脑海里。
他就是王老太让我跟着他的人，之所以王老太让我跟着他，一方面是她丈夫的表弟，另一方面原来是我爷爷的结拜兄弟。
妙啊！真是妙啊！
不对！王老太应该不知道这个白胡子老头是我爷爷的结拜兄弟。我想应该是因为王老太的丈夫和我爷爷出去的那次带回来的那个箱子的原因。
我人愣了一会，我连忙把王老太的给我的卡片从口袋拿了出来递了过去。
白胡子老头拿了过去，只是看了一眼就把卡片撕的七零八碎。
“我们不是来看卡片的，是来听你的答案的。”
白胡子老头脸带笑容，眼神却很严肃，仿佛是听我意见一般。
此刻我屹立不动，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好像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措手不及。
对方看我没说话继续说道：
“我们在路口等你一个小时。你若不来，我们两个便立刻走。你要来，记住带好你该带的东西。别落下！”
对方的口气很严厉。尤其是那句“带好你该带的东西”
让我感觉毛骨悚然浑身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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