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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蛊虫

    可法师一向不受宫廷束缚,怎样从法师底下将他带入戎弟阵营?

    “法师不似一般的清心寡欲,一生参不透天机阵法。怜儿每一次的截取谋夺,恐怖得能让法师都悔恨是看错了怜儿。”允诺在她的近前走近,诉说衷肠。“怜儿,法师对你并不友善,你要清楚。”

    “清楚……”怜儿说,早已迷途。

    她知道法师在何后底下被牵制着,就让身边与法师走得比较近的小将军,利用法师最新的法阵“雷霆之怒”在法师耳边低语,使得底下人自乱阵脚麻痹了法师。然后,她将允诺带入她的宫中,待他适应她之后,宫内所有的事都已经被压制下来,知道事件真相的人都难以置信,甚至不去苟同。

    “阵法有变,法师不可能不管。法师又是长皇子的贴身医护,何后多次下令要法师倾力助长皇子远离病痛。”不知是第几次,怜儿迫切地想要允诺和她在一起,哪怕只是风月。

    “对于怜儿微不可及的暗招,法师和小将军等人都会措手不及,将一切坐实在与何后一族照面的明面上。”允诺持刀,不知第几次适应在了这样压迫礼教的宫闱之中

    于是,一切落幕在皇权之下。

    通过重重复道,骑射台之上伫立一女子身影。女子一头乌黑长发披散腰间,手头书页翻飞,微风的吹拂之下发出“沙沙”的声响,一袭流仙裙随风折叠出花纹。走近再看,女子貌美,倾国又倾城。

    看到书中的字里行间,女子的脑中闪现一幕幕兵防列阵,指尖轻动。细看之下,骑射台的帷幕上已经多了一些军备部署。

    宦官、外戚、何后……一旦怜儿在宫中真的动手,所有的一切都将毁灭,血腥不断。

    这兵书怜儿已经看得有些乏了,她又注视着御花园那一角的花花绿绿,恨不得离开了男子所在的骑射台,做回她的宫廷公主。

    满园春色关不住……

    怜儿神色之中透露的思念,足以令一名男子心动。

    皇宫内唯一一个公主怜儿,也是绝无仅有的一个一出身襁褓之中便能落座了一座宫廷的公主。

    “因为宫中子嗣并不多了,可何后何时才能罢手?”

    那时候的公主,还在襁褓之中。诩帝怀抱公主,却被她的生母在诩帝前提出了要求,对何后退而畏之。那一座庭院,在何后宫廷威仪之下,成了一座“宫殿”而已。

    “母妃,刚刚已经服下了这个皇宫最为隐秘的毒药——虫蛊。”

    怜儿得到消息,母妃被何后迫害服下了蛊虫。

    而诩帝最爱何后,怜儿还未来得及伤心,诩帝就命怜儿不得有违何后宫令,将一切事由交于宫廷能人。

    “是否还有其他能人?”女子一声长叹,西北风盛行的气候,风沙几度吹进了宫廷,盘旋在空中,久久不能离去。“可谁又能抵过法师和宫廷御医,又能帮母妃多少?”

    “他们都被何后质押……”

    怜儿的嘴里念念有词,她在诵读一些佛经,祈求母妃安康长命。

    皇宫周围四面楚歌,可她最担心的还是母妃的身体。一个被迫服下蛊虫的貌美女子,被何后一族终身监禁。

    她还未入花季,就会一些军备部署。不同于一般待嫁女子,她的生活之中,多了一些书。

    刘怜儿放下了手头的书籍,拂了拂眉间的酸疼。

    她在等允诺出现在他身边……允诺仅离开片刻时间,她又开始思念他……

    只是等到的是身边贴身侍女的回话,看着她服侍在自己耳边低语。“外面正嘈杂,似乎是小将军。”

    怜儿眉头紧了紧,她的脑海中,想的不是周遭的人,而是允诺。

    她也希望,他能帮她一点都好。

    “怜儿公主,怜儿公主?臣有急事求见!请公主留有一面。”

    看着小将军的身影奔跑在骑射园内,他在慌乱之中,矫健着步伐,踏着宫人的脊背就飞向了怜儿所在。

    “难道今日,何后又用酒水留下了允诺了?”这个时候,允诺为什么没有出现在骑射园内?

    可小将军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怜儿看了看天色,才屏退了一些身边人。

    她,已经不便刻意去见一些外臣。

    怜儿抬眼望着声音来源之处,果然如侍女曲降阴所说,是小将军没错。

    听到嘈杂的声音,她又是轻颦眼睑,只军士的求见之声就增添了女子的愁色。细腻的音眉截取了心脏频率的波动,只细微一笔就染上了杀戾之气。

    “小将军请留步,有事情降阴可代为转告。”曲降阴出现,一身的粉红宫装服饰,伸手制止了小将军的前行步伐。

    “还是姑娘想得周到。”小将军挥汗一说,又低了音色,与侍女窃窃私语。

    不一时,降阴有些慌了,进退间都是慌乱。

    “降阴!”怜儿略显焦躁,回转思绪间,已经感觉到侍女降阴的害怕。

    那名稚嫩天真的宫廷侍女细步匆忙地接近,此时此刻,小将军依然不敢多言。

    于是,怜儿就连柔语声都偏了几分厉色,“本宫才统领了戎弟安排在冷宫的禁卫军,一切百废待兴。小将军却又在怜儿权责之下堂而皇之入内宫,不知法师知道了又会是怎样一副脸孔!”

    话锋一转,女子说话间多了不少凌厉。

    “降阴同罪!可是......可是何后不肯罢手,就又对娘娘出手了。现在,娘娘正被何后派人看守着。”女子面容纯真,音色甜美凄苦,红肿的眼睛略微失了分寸。

    “什么?”怜儿红唇巧起,浓密的睫毛垂至半眼阖处,又复向外侍立着的小将军问道,“母妃一念之间受尽了蛊虫的噬咬。难道这样,何后还不肯罢手?”

    “前几日,法师只为长皇子祈福。可何后爱子,强迫法师跟从听令调遣。在何后的逼迫下,法师不肯将就听令于诩帝,就运用幻术变化了星象,被何后识破。被逼无奈之下,法师动用了何后索取的阵法基石,维护了被外戚动乱过的天台。镇压蛊虫的基石一移,今日娘娘便疼痛难当。此时,更为不妙的是,何后以宫廷细作之事做要挟,说好会让法师看护在娘娘身侧永保平安的事,就没有再提及。”小将军有些迟疑,还是如实禀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