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小时旧友
东宫令下了那么久，怜儿又违逆了诩帝的明令，这些天来，一切都恢复了常态，多是乐得做了个闲散散人。
占乾来到京师已经多日，也许是熟了一些宫廷的路子，怜儿总是在散步的时候，看到一身翠绿的身影会在某一个角落。“禁宫里的男子，这一城之主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等到这一处的地方已经夜深人静，怜儿再也看不到周围的隐藏。
“这样，总归是不好的。”怜儿看了一天的兵法，入了神，也没有太多的心力去遣调一些禁军。
万家灯火通明，禁宫里的人也都挂起了七彩的灯笼，成了漫长的夜晚里的一道风景。
本来该是诩帝宫殿之前的夜夜笙歌，到了禁宫之中，占乾以驸马的身份，为怜儿找了一些伶乐舞曲。
“参见公主殿下！”占乾的死士，从四面八方而来，买通了诩帝身边的禁军职位，这宫殿之中，有三分之二的时间，被占乾收了。
“这一日，主子他想到小时候与公主殿下把玩的趣件，就又要送了公主一些小时趣玩。”
似乎是觉得伶乐和舞曲都不能够让怜儿尽兴，死士们出现在怜儿面前阻挠了。
“又是占乾吗？”怜儿手头搁下了一些政事，那些批阅过占乾的奏折，怜儿还未尽数二回看完，“怜儿不曾记得了，不过他来京师，又为怜儿排舞作曲逗着怜儿欢心的，这会儿是又想送了怜儿什么东西来的？”
“主子说小时候有机会和怜儿公主一同上书房！虽然相处时间不多，但是主子也偏爱一些爱看书的女子。知晓怜儿公主喜欢这些小玩件，主子就亲自挑选了一些，这里的东西多半都是上好的。”来者极尽说辞，不时还和降阴说上几句。“主子还亲自下厨，做了很多糕点，带了过来……”
“降阴姑娘……你看……”来者尽显谄媚之色，降阴倒是看不下去了。
“是什么啊？”降阴伸手接了过来，直接在来者跟前打开了盒子，“这是什么？解都解不开……”
拿出马蹄锁的时候，怜儿刚好换了换常看的兵书，全然替代了占乾底下的那一堆计策。
一本兵法，正看得入目几分。听到两人间的谈话，怜儿停下了翻看的手势。
“公主殿下，你看，这未来驸马爷送的，真别致。”降阴摆动着马蹄锁，左右不得解。
怜儿拿起桌上零零散散的益智玩件，看着来者跟着侍从去闻第一道茶香。“主子说了，以毒水见证公主殿下就是他的旧相识，只要公主殿下解了这一道马蹄锁，他可以原谅自己的痴情错付在这禁宫之中……”
来者轻抿了一口茶水，尝了尝茶水的苦涩。“谢公主殿下赏赐，这一杯无毒。”
诸侯之间的玩手，怜儿不曾多有了解，倒也知晓。这马蹄锁是怜儿的儿时酷爱，却无几人得知。
适时地，怜儿放下了手头的书，免得来人看得精，最后是少了书中的谋略。“占乾真要和怜儿这样闹几个日日夜夜，坚守着瓜田李下之约？”
“主子说是了。”
“没有下毒的茶水吗？来者真客气了。”怜儿不会饮太多的酒，却想对着占乾的这一群死士聊表敬意。“这马蹄锁，怜儿轻易就能解了，不会让来者有去无回的。”
“能在东宫、诩帝、西夷禁军之下分身而出，只为怜儿送了这一回回的解闷趣玩，也真当绝无仅有了。”看着怜儿以茶代酒，降阴直觉天昏地暗，似乎有什么阴谋衍生着。
“怜儿不敢多饮酒水，却能为了死士去尝一尝苦涩。”而现在为了能跟这些也许明天就看不到太阳的死士，煮水品茗。“因为这带来的马蹄锁，正是怜儿所爱！可如果涉及人命，就太不值了……”
怜儿与生俱来的大家风范，多半让来者看不出她神色中的风云变幻。“公主殿下……是怎么了？这茶水是否苦涩了。”
“无碍。”如果一切都是这些死士的真心言语，怜儿会觉得暖心。“小时，母妃就经常陪伴怜儿一侧，解着这马蹄锁。”
“这里还有主子收集的琼浆，怜儿公主也一并收下吧！”死士端上了最后一个盒子，而盒子被打开之时，一股扑鼻的桃花味儿琼浆就呈现在怜儿面前。“主子是个雅厨，想到公主殿下是会喜欢喝琼浆的……”
“闻着真香甜……”降阴说着，毫不吝啬。
才从云淡风轻中反应过来的怜儿，知道自己错看占乾当做死士当做自己的死士，龙蛇已混。
“怜儿喝着琼浆玉液，就着糕点，而你们要以命和怜儿开一个玩笑？”森严的规章制度，城主要他们死，他们也活不了。
“公主殿下，城主这些天来都在暗中调派着人手保护着公主殿下，城主是真心实意的。至于那些暗中的人手，假以时日都会出现在阳光之下的……”几个死士你推我嚷，为了自家的城主，求着情。“公主殿下，难道这样还不能相信城主的求亲是真心实意的吗？为何怜儿公主宁可这样消磨着时光，为了一本参不透的兵法，而不给城主任何解释的机会？”
“可笑，还有血腥会被占乾上演在怜儿还未参透兵法前的。这一城之主，却不敢与怜儿较量这一本兵书了？”一本兵法，一个驸马之位而已，这一城之主已经这么有权，何苦去恋一个不受拘束的怜儿呢？
他想她去见他，而她着实不愿。
降阴还没有从中缓过劲，才欲接过这些琼浆玉液，不失在来者面前失礼。
“苦涩了……”怜儿不喜欢品茗，而蹇硕送的伶人中，十有八九都是茶道高手。“这琼浆，来得真是时候。”
“既然东西送到了，那么，你们也可以去复命了！”怜儿伸手，从曲降阴唯唯诺诺中接过，饮上了几口。“怜儿不喜欢以小时趣玩而去杀一个人。”
“是，公主殿下。”来者没了些恭维的话语，着实又不能为自家城主急了一些。
怜儿再无心去回味占乾令人备上的琼浆玉液，不时专注着心中所想。
一切礼品被怜儿拿在手中，烛光之下，怜儿不免对着占乾这一名贴心的御厨多了些心。“士族童趣，足以风雅。怜儿不曾备有回礼给占乾一二，这占乾就没了点度量了。为何你们还不离去？”
“这……”他的手下人，依旧等着怜儿的回应。“公主，你看东西都在这儿了，也有七七八八入了公主殿下的口中。公主再不愿意去见一见这新来的‘宫廷御厨’，不就是是白费了主子的一番心意？”
“新来的宫廷御厨？”曲降阴忍不住笑哭了出来，多少听出了一些来者的意图。
“大胆！告诉你家主子，公主不待见他！”降阴终于插入了来者的闹端之中，虽然没有退礼之意，拒绝的意思很明显。
“公主殿下，我家主子亲为公主殿下备上一日三餐，主子为了能有机会进入禁宫谋得一面，可是煞费了苦心。主子一人不敌袭击太子殿下的贼人，为了去亲见公主殿下，深入贼人中厮杀，腹背受敌而受伤。”占乾的死士倒是比宫殿内的新人还要适应得多了，这几日说话间，堪比內侍监的人夺势。
“占乾出身士族，为怜儿也够心力交瘁了。可怜儿无意再去惹了其他，只希望占乾今后能够平平安安地，也算是对了他的用意深浅了。”怜儿收了收心，在来人还欲观察几分的时候，把所有的琼浆玉液放回了原处。
来者有些慌，极尽劝言。“公主不能因为一时的片面之言，就断了干系。”
“占乾所做所为，本宫实难解其半分。”茶水微凉，怜儿一手端起茶杯底，却又放下了。“许是本宫早已心有所属，再难解他半分襄王情。”
“公主，主子却是真不愿公主如此情面不留。”死士想要下了毒药，打算一饮而尽，以见证忠心。
“依然是苦涩的味道……茶水喝多了也不是待客之道。”本就不喜欢，怜儿却无端地和死士碰了一回，顺手带走了毒药。
来者见怜儿兀自泯了“新来御厨”的琼浆玉液又一番，才断断续续说出了一些劝说的言语。“公主殿下，我家主子也是做到这份上了，现在还受伤安养着呢？”
“他人不知，你家主子还不知晓？现在，宫里人都知晓，你家主子为了得到公主殿下。至今，公主殿下都被诩帝囚禁。再去看你家主子，真当公主殿下选择自己的夫婿是可以随意出入的？”降阴说着，隐约着哭泣音。“那日日夜夜地飘来飘去地，还不够多了那些嘴舍？”
“禁宫之令，不可违逆。这占乾，他把公主殿下当做什么了？”曲降阴越说越伤心。“还让公主殿下脱离世俗礼仪，亲临一城之主……”
“说够了么！”
话一出口，周围的争执都禁闭在心，一时无人敢有争论。
几人争夺着多余的琼浆玉液，都撒了一地。
禁宫内，又开始了一轮清净。此刻，月上柳梢头，怜儿不忍地抚了抚手间的茶水，一颗慢性毒药被怜儿放入了茶水之中。
这时间，死士们站得也够久了……
“怜儿记不得占乾了……茶水还有一些，来人真要这样和怜儿赌命吗？只是，茶水略温热，不比一般的茶道逊色。自然，也比不上占乾亲自酿制的琼浆玉液。”
来者直接越过了曲降阴，果断地拿起了怜儿泡上一杯的茶盏。点头着地而谢，然后，一饮而尽。
“如果怜儿没猜错来者的衣饰和装束，该是为城主守身的死士的。占乾未亲自来，怜儿却已经心中有底。”
“占乾是一城之主，享有士族的高贵身份，底下还有诸侯制度下的军队。几个死士，不算什么……”规章制度下的死士，只不过是诸侯的控制品。
“都是死士啊……”降阴头低得更加低去看那些死士，甚至用手捂着唇口，这才发现这群人都是杀气腾腾来的。
降阴的手，开始瑟瑟发抖，“居然会有人为献诚心甘愿为公主殿下腹背受敌，这会儿占乾是想用死士来祭奠自己的爱情？”
“来者，还饮吗？”怜儿端起一头未用过的几个杯子，递了过去，那是第二杯茶水，依然下了药。
来者默不作声，依旧拿过。只是，这会，他饮出了品茶好手的姿态。可是，他不敢触碰一点活人的物什话语，“谢公主赏赐解药！”
不知不觉中，怜儿已经加快将马蹄锁解了。她会解了小时趣玩，却不识小时旧友。
占乾来到京师已经多日，也许是熟了一些宫廷的路子，怜儿总是在散步的时候，看到一身翠绿的身影会在某一个角落。“禁宫里的男子，这一城之主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等到这一处的地方已经夜深人静，怜儿再也看不到周围的隐藏。
“这样，总归是不好的。”怜儿看了一天的兵法，入了神，也没有太多的心力去遣调一些禁军。
万家灯火通明，禁宫里的人也都挂起了七彩的灯笼，成了漫长的夜晚里的一道风景。
本来该是诩帝宫殿之前的夜夜笙歌，到了禁宫之中，占乾以驸马的身份，为怜儿找了一些伶乐舞曲。
“参见公主殿下！”占乾的死士，从四面八方而来，买通了诩帝身边的禁军职位，这宫殿之中，有三分之二的时间，被占乾收了。
“这一日，主子他想到小时候与公主殿下把玩的趣件，就又要送了公主一些小时趣玩。”
似乎是觉得伶乐和舞曲都不能够让怜儿尽兴，死士们出现在怜儿面前阻挠了。
“又是占乾吗？”怜儿手头搁下了一些政事，那些批阅过占乾的奏折，怜儿还未尽数二回看完，“怜儿不曾记得了，不过他来京师，又为怜儿排舞作曲逗着怜儿欢心的，这会儿是又想送了怜儿什么东西来的？”
“主子说小时候有机会和怜儿公主一同上书房！虽然相处时间不多，但是主子也偏爱一些爱看书的女子。知晓怜儿公主喜欢这些小玩件，主子就亲自挑选了一些，这里的东西多半都是上好的。”来者极尽说辞，不时还和降阴说上几句。“主子还亲自下厨，做了很多糕点，带了过来……”
“降阴姑娘……你看……”来者尽显谄媚之色，降阴倒是看不下去了。
“是什么啊？”降阴伸手接了过来，直接在来者跟前打开了盒子，“这是什么？解都解不开……”
拿出马蹄锁的时候，怜儿刚好换了换常看的兵书，全然替代了占乾底下的那一堆计策。
一本兵法，正看得入目几分。听到两人间的谈话，怜儿停下了翻看的手势。
“公主殿下，你看，这未来驸马爷送的，真别致。”降阴摆动着马蹄锁，左右不得解。
怜儿拿起桌上零零散散的益智玩件，看着来者跟着侍从去闻第一道茶香。“主子说了，以毒水见证公主殿下就是他的旧相识，只要公主殿下解了这一道马蹄锁，他可以原谅自己的痴情错付在这禁宫之中……”
来者轻抿了一口茶水，尝了尝茶水的苦涩。“谢公主殿下赏赐，这一杯无毒。”
诸侯之间的玩手，怜儿不曾多有了解，倒也知晓。这马蹄锁是怜儿的儿时酷爱，却无几人得知。
适时地，怜儿放下了手头的书，免得来人看得精，最后是少了书中的谋略。“占乾真要和怜儿这样闹几个日日夜夜，坚守着瓜田李下之约？”
“主子说是了。”
“没有下毒的茶水吗？来者真客气了。”怜儿不会饮太多的酒，却想对着占乾的这一群死士聊表敬意。“这马蹄锁，怜儿轻易就能解了，不会让来者有去无回的。”
“能在东宫、诩帝、西夷禁军之下分身而出，只为怜儿送了这一回回的解闷趣玩，也真当绝无仅有了。”看着怜儿以茶代酒，降阴直觉天昏地暗，似乎有什么阴谋衍生着。
“怜儿不敢多饮酒水，却能为了死士去尝一尝苦涩。”而现在为了能跟这些也许明天就看不到太阳的死士，煮水品茗。“因为这带来的马蹄锁，正是怜儿所爱！可如果涉及人命，就太不值了……”
怜儿与生俱来的大家风范，多半让来者看不出她神色中的风云变幻。“公主殿下……是怎么了？这茶水是否苦涩了。”
“无碍。”如果一切都是这些死士的真心言语，怜儿会觉得暖心。“小时，母妃就经常陪伴怜儿一侧，解着这马蹄锁。”
“这里还有主子收集的琼浆，怜儿公主也一并收下吧！”死士端上了最后一个盒子，而盒子被打开之时，一股扑鼻的桃花味儿琼浆就呈现在怜儿面前。“主子是个雅厨，想到公主殿下是会喜欢喝琼浆的……”
“闻着真香甜……”降阴说着，毫不吝啬。
才从云淡风轻中反应过来的怜儿，知道自己错看占乾当做死士当做自己的死士，龙蛇已混。
“怜儿喝着琼浆玉液，就着糕点，而你们要以命和怜儿开一个玩笑？”森严的规章制度，城主要他们死，他们也活不了。
“公主殿下，城主这些天来都在暗中调派着人手保护着公主殿下，城主是真心实意的。至于那些暗中的人手，假以时日都会出现在阳光之下的……”几个死士你推我嚷，为了自家的城主，求着情。“公主殿下，难道这样还不能相信城主的求亲是真心实意的吗？为何怜儿公主宁可这样消磨着时光，为了一本参不透的兵法，而不给城主任何解释的机会？”
“可笑，还有血腥会被占乾上演在怜儿还未参透兵法前的。这一城之主，却不敢与怜儿较量这一本兵书了？”一本兵法，一个驸马之位而已，这一城之主已经这么有权，何苦去恋一个不受拘束的怜儿呢？
他想她去见他，而她着实不愿。
降阴还没有从中缓过劲，才欲接过这些琼浆玉液，不失在来者面前失礼。
“苦涩了……”怜儿不喜欢品茗，而蹇硕送的伶人中，十有八九都是茶道高手。“这琼浆，来得真是时候。”
“既然东西送到了，那么，你们也可以去复命了！”怜儿伸手，从曲降阴唯唯诺诺中接过，饮上了几口。“怜儿不喜欢以小时趣玩而去杀一个人。”
“是，公主殿下。”来者没了些恭维的话语，着实又不能为自家城主急了一些。
怜儿再无心去回味占乾令人备上的琼浆玉液，不时专注着心中所想。
一切礼品被怜儿拿在手中，烛光之下，怜儿不免对着占乾这一名贴心的御厨多了些心。“士族童趣，足以风雅。怜儿不曾备有回礼给占乾一二，这占乾就没了点度量了。为何你们还不离去？”
“这……”他的手下人，依旧等着怜儿的回应。“公主，你看东西都在这儿了，也有七七八八入了公主殿下的口中。公主再不愿意去见一见这新来的‘宫廷御厨’，不就是是白费了主子的一番心意？”
“新来的宫廷御厨？”曲降阴忍不住笑哭了出来，多少听出了一些来者的意图。
“大胆！告诉你家主子，公主不待见他！”降阴终于插入了来者的闹端之中，虽然没有退礼之意，拒绝的意思很明显。
“公主殿下，我家主子亲为公主殿下备上一日三餐，主子为了能有机会进入禁宫谋得一面，可是煞费了苦心。主子一人不敌袭击太子殿下的贼人，为了去亲见公主殿下，深入贼人中厮杀，腹背受敌而受伤。”占乾的死士倒是比宫殿内的新人还要适应得多了，这几日说话间，堪比內侍监的人夺势。
“占乾出身士族，为怜儿也够心力交瘁了。可怜儿无意再去惹了其他，只希望占乾今后能够平平安安地，也算是对了他的用意深浅了。”怜儿收了收心，在来人还欲观察几分的时候，把所有的琼浆玉液放回了原处。
来者有些慌，极尽劝言。“公主不能因为一时的片面之言，就断了干系。”
“占乾所做所为，本宫实难解其半分。”茶水微凉，怜儿一手端起茶杯底，却又放下了。“许是本宫早已心有所属，再难解他半分襄王情。”
“公主，主子却是真不愿公主如此情面不留。”死士想要下了毒药，打算一饮而尽，以见证忠心。
“依然是苦涩的味道……茶水喝多了也不是待客之道。”本就不喜欢，怜儿却无端地和死士碰了一回，顺手带走了毒药。
来者见怜儿兀自泯了“新来御厨”的琼浆玉液又一番，才断断续续说出了一些劝说的言语。“公主殿下，我家主子也是做到这份上了，现在还受伤安养着呢？”
“他人不知，你家主子还不知晓？现在，宫里人都知晓，你家主子为了得到公主殿下。至今，公主殿下都被诩帝囚禁。再去看你家主子，真当公主殿下选择自己的夫婿是可以随意出入的？”降阴说着，隐约着哭泣音。“那日日夜夜地飘来飘去地，还不够多了那些嘴舍？”
“禁宫之令，不可违逆。这占乾，他把公主殿下当做什么了？”曲降阴越说越伤心。“还让公主殿下脱离世俗礼仪，亲临一城之主……”
“说够了么！”
话一出口，周围的争执都禁闭在心，一时无人敢有争论。
几人争夺着多余的琼浆玉液，都撒了一地。
禁宫内，又开始了一轮清净。此刻，月上柳梢头，怜儿不忍地抚了抚手间的茶水，一颗慢性毒药被怜儿放入了茶水之中。
这时间，死士们站得也够久了……
“怜儿记不得占乾了……茶水还有一些，来人真要这样和怜儿赌命吗？只是，茶水略温热，不比一般的茶道逊色。自然，也比不上占乾亲自酿制的琼浆玉液。”
来者直接越过了曲降阴，果断地拿起了怜儿泡上一杯的茶盏。点头着地而谢，然后，一饮而尽。
“如果怜儿没猜错来者的衣饰和装束，该是为城主守身的死士的。占乾未亲自来，怜儿却已经心中有底。”
“占乾是一城之主，享有士族的高贵身份，底下还有诸侯制度下的军队。几个死士，不算什么……”规章制度下的死士，只不过是诸侯的控制品。
“都是死士啊……”降阴头低得更加低去看那些死士，甚至用手捂着唇口，这才发现这群人都是杀气腾腾来的。
降阴的手，开始瑟瑟发抖，“居然会有人为献诚心甘愿为公主殿下腹背受敌，这会儿占乾是想用死士来祭奠自己的爱情？”
“来者，还饮吗？”怜儿端起一头未用过的几个杯子，递了过去，那是第二杯茶水，依然下了药。
来者默不作声，依旧拿过。只是，这会，他饮出了品茶好手的姿态。可是，他不敢触碰一点活人的物什话语，“谢公主赏赐解药！”
不知不觉中，怜儿已经加快将马蹄锁解了。她会解了小时趣玩，却不识小时旧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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