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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结怨

    这样被囚困的畸形阵仗,来来回回不止数十次。

    “占乾在怜儿宫廷如魑魅魍魉般地被允诺驱赶,可他是怎么办到的?”有那么几回,怜儿想要单独和这个一城之主谈谈。

    只是怜儿很想在东宫和诩帝的禁令下,留下一时半刻时间,都被身边蹇硕的伶人得了空。

    而怜儿,着实不能有再多的首饰去打点掉蹇硕偶不多得的心思……

    伶人,就让她们在原地留着成为宫殿里的一二高手也可了。

    “出现这样的事情,找了允诺也不见得有用。”怜儿的手中拿着精美的匕首,她知道占乾就在禁宫里的某一个角落。“会在哪儿?”

    这一天,怜儿放下了手中所有的事物。怜儿求不得两方势力的平衡,也许能够去找一找法师,会有一些结果。

    她缓行了几步,观察着周身。依照法师的日常,这个时候应该就是在天台之处。

    而此处最近天台,怜儿太不知晓异术,也知道事情的棘手。

    心下一横,怜儿在众人无暇顾及的时候,得了空。

    那一本兵法在禁宫的青石桌台上,随着风声翻过了数十页。乍一看之下,那被监禁的人儿,已经了无踪影。

    宫廷道路条条叉叉,怜儿看了看天台的位置,手下已经开始颤抖。

    只是还未亲自奔向那一处天台,才路过了转角口,她看到法师摇曳着一袭袍子,隐隐出现。“怕就怕怜儿公主见到了占乾真人,都未能解决事端。”

    “法师。”怜儿将藏匿于腰间一处的匕首拿出手,置于身前,却是不知如何开口。

    “公主殿下。”怜儿见到的法师,多数是扑克脸,不动声色。

    怜儿喉间动了动,她略略伸手,想要将手头的武器递了上去。法师只是粗略地斜了一眼,就从怜儿手中的物什中开始了话题,“公主,又是有了什么物什?”

    “法师识得吗?”怜儿的脸色,此刻不比法师,称得上是不食人间烟火。

    “一把防身的武器,不过是最为锋利的匕首而已,想来西夷允诺也真当舍得了。公主殿下,臣实不知公主何意?”

    他一挥手,一个锦盒呈现在两人面前。“公主殿下,臣祝愿公主殿下与城主百年好合。”

    “无端的物什,法师特意拿来给怜儿做什么,怜儿还是不知。”手中的锦盒被怜儿打开,是一支别致的金步摇。

    “宫中几年,臣聊表公主殿下几分厚待,这一支金步摇全算是臣的心意。”

    就连送个礼,法师都端正了几分厉色,想着应该是怜儿以前的文书之职涉及文臣职权太多,多有一些扰乱碰触了他的阵法之事,也许还不止几次。

    “就算这样,法师会不会太不近人情?这一支金步摇,法师都想要怜儿落实了一个腹背受敌的驸马。”

    “公主殿下何意,还请明了。”法师看了怜儿一眼,平心静气。“诩帝亲自下的令,公主殿下要作假么。”

    “怜儿从未层想过。”

    他低头臣服,等到作势再挥手,打算直接拿来销毁之时。被怜儿急急隐去了,怜儿也不去理会他的再次行礼。

    “法师,不细细地说一说吗?”

    他侍立在一端,中规中矩,如对待平常事一般。站得久了,怜儿看了一眼,法师依然无动于衷。怜儿将法师急于销毁的金步摇握于手心,身体果然又有些不稳。

    “公主殿下,臣见公主殿下多有疑虑,何妨将此物交还于臣?”法师伸手,多有讨要之意。“公主殿下又不肯了?那公主殿下今日拿着禁军的匕首来找微臣做什么?”

    他要收回那支金步摇?怜儿收了收手,小心地将锦盒包裹好。

    她拿着金步摇,从法师身侧而过。

    穿过宫道边上上的亭台院子,刘怜儿手中又一次端详着手里多出的两样物什,避免更多的后害。

    “公主殿下,是要拿着这些物什,招摇宫廷吗?”法师一直跟随在怜儿身后,规行矩步。

    就着眼,怜儿略带刺痛地端详着手心的物什,却模糊了眼睑,在宫道上留下轻声的怨声,“也许,宫廷之中会有什么变故,是本宫所料不及的?不然,法师也算是做了一回冤大头。怜儿会将这支金步摇转交身边人,见证与法师的情谊延绵。”

    “公主殿下!”法师在身后开了口,带上了十分的耐心。“臣觉得还是还于臣比较好一些。”

    怜儿想着又清醒了片刻,收着着手里锦盒,怜儿挥手招来宫人,耳语了一些。

    之后,宫人在法师身边示意着拿着锦盒谢离了法师后,变走开了。

    “法师,怜儿不希望法师去插手一些宫廷之事。只是若是法师职责之内,怜儿……怜儿也难开口……”留下了模棱两可的话,怜儿看着法师阴暗的面色,又朝着相反的廊道而去。

    “占乾的事情出现在了法师对怜儿公主嫌隙的风口上,诩帝让怜儿公主下嫁给一城之主占乾的事多半不会有假。”宫道上,十常侍的人又低了低头上的宫帽。“怜儿公主多少护着自己人,曲降阴对怜儿公主贴心的照料,怜儿公主也不愿离开了她。那支金步摇大概是给了她了。”

    细细碎碎的一路,这些事情,都在天台处传开了。

    “只是这样?”法师回想着杯酒中的交情,那西夷允诺也不过成了怜儿眼中的过客,他也一直这么想。

    法师在宫人身边经过,幽幽地,未曾留下一丝尘埃。

    “那么,监禁怜儿公主这一出又是几个意思?”

    “多少是公主殿下不欢喜这一城之主。”宫人掩唇偷笑,又各自笑开了。

    “胡闹!”

    法师正了正颜色,见宫人还在偷笑着。心下一横,对着宫人又使了使颜色。

    宫人一见法师和公主殿下的脸色,说不上的一气呵成,也就赶紧作揖离去了。

    至于金步摇的事情,以法师在这个宫廷里的设身处事,有关怜儿公主的一切绯闻,他也尽愿断了。

    有些人,是结了怨,也难以割舍了……